8
我不耐地輕點幾下手機,然後放在一旁,直直路過簡淇走至舞臺上。
手機裏響起來那個舞蹈的伴奏。
跟著節奏,我動作絲滑開始舞動,力度恰到好處。
她眼神挑剔地打量著我,最後恨恨發現雞蛋裏沒有骨頭。
姐,就是這麼無可挑剔!
看著簡淇愈發難堪的臉色,我滿意勾勾唇。
真是生活索然無味,蛤蟆點評人類。
會走路後沒幾年,家裏就請了知名舞蹈家教我各種舞蹈。
小到華爾茲,大到民族舞、古典舞、現代舞,我無所不通。
自認「不太會」的街舞,也學了四五年。
指導老師滿臉讚賞地點點頭:「時霧的節奏感和舞臺表現力都很強。」
【舞蹈動作做出來真的很颯!】
【舞蹈生說一句,這支舞是著名舞團的成名舞,節奏感很強,卻又更注重力道和動作銜接自然。
有些人能模仿個七八成,卻是形似神不似,沒有七八年的基礎功是跳不出來時霧這種流暢度和張力感的。】
【巴山楚水淒涼地,時霧please marry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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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姐!花會謝,人會呆,我的愛never say goodbye!】
【不專業但想說:時霧跳得很性感卻一點都不低俗。】
無視簡淇臉上難掩的氣急敗壞,最後的舞臺表演,我被一致推選為當之無愧的C位。
9
之後,我細心幫助其他嘉賓不斷共同進步。
最後表演的那一天,導演組突然說要由節目的讚助商來幫忙頒獎,我也沒多想。
直到我帶領全隊順利奪取冠軍,褚翊帶隊給我們頒獎。
我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有種熟人演戲的尷尬。
走到褚翊麵前。
鏡頭下,我衝他笑得客氣又疏離。
接過獎杯,伸出手輕輕交握,再迅速鬆開。
「謝謝褚總。」
鏡頭死角處,褚翊撚了撚手心殘留的餘溫,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一抹弧度。
【我靠,看見金主粑粑了!好帥!】
【褚總是什麼人間極品高富帥啊,寬肩窄腰大長腿刺溜~】
【如果讓我嫁給褚總,讓我一天住別墅開豪車也沒關係哈哈哈哈... ...】
【樓上別想了,褚氏集團掌門人早就英年早婚了。對方也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大小姐,不過被褚總保護得很好,網上沒有照片。】
結束綜藝後,我悄悄溜進了褚翊的車裏。
剛一進車,就被他捉著吻了個正著。
他不讓我亂動,乾脆一手將我抱了起來,讓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隻手伸去將我的後腦勺向下按,偏著頭深深吻進去。
他用溫和又強勢的懷抱,將氣息不穩的我整個人包裹在懷裏,又拿出了一大捧香檳玫瑰給我。
我摸了摸唇,卻死活生不了氣。
都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了,最近跟撞邪似的,總是被他又撩得心口「砰砰」跳。
10
我的粉絲數量經曆一次次猛增,粉絲類型遍布各個圈子。
輕鬆突破一千萬粉時,我決定搞個寵粉活動小小慶祝一下。
在微博關注列表搞粉絲抽獎,抽一萬個粉絲送高奢品牌的香水。
【富婆老婆貼貼!】
【啊啊啊啊我被抽到了!】
【臥槽!我也被抽到了!】
【不是,這姐有粉是真寵啊?】
【姐姐,性別別卡那麼死!】
【全才霧姐yyds!】
【巴山楚水淒涼地,霧姐please marry me!】
【為霧姐癡,為霧姐狂,卷餅們為霧姐哐哐撞大牆!】
粉絲自稱是卷餅,他們都喊我卷餅姐,既卷到飛起,又擺爛到躺平。
與此同時,網上鋪天蓋地的營銷號突然齊齊發帖發視頻。
甚至有不少網友自稱是我的親戚朋友紛紛爆料,說我被已婚大齡的暴發戶金主包養,潛規則上位。
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我父親嗜賭,母親出軌,上學期間是個小太妹,校園暴力他人。
造謠一張嘴,連張石錘圖都沒有,零星幾張圖都糊得一批,說裏麵的主人公是誰
都行。
辦公室裏,經紀人將調查結果告訴我,都是簡淇在瘋狂買水軍帶節奏。
我唇角微翹,噙著一絲冷笑:
「我的金主肥頭大耳?侮辱誰呢?」
經紀人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不可置信看著我,艱難開口:
「姐,重點在這兒?」
「不然嘞。」
11
這些日子裏一直輾轉在各個綜藝連軸轉,我好不容易逮著空當回家休息。
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褚敬側對著我坐在沙發上,嘴角噙著笑,眼神清亮地盯著手機屏保。
走近一看,是他和「時霧」的甜蜜合照。
我饒有興致地將浴袍扯到肩頭,從後抱住了他的脖頸,氣息撲打在他的耳側。
「我靠,你怎麼在這兒?」
他轉頭滿眼驚恐瞪向我,利落掙開了我。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素顏,在褚敬眼裏我就是「時霧」的替身--倪箏。
我磨了磨牙,氣笑了。
「這是咱倆婚房的主臥,我憑什麼不能在這兒?」
惡趣味上頭,我狡黠一笑。
撲向他,三兩下粗魯地扯開他的襯衫衣領。
領口大開,他春光乍泄,線條流暢的腹肌明晃晃暴露在我的視線裏。
「過來吧你!」
褚翊竟然嚷嚷著為了「時霧」要守身如玉,不讓我碰他。
他跟個黃花大閨女即將被逼良為娼般,看我的眼神如看洪水猛獸。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我淨身出戶行不行,你放過我。」
生活索然無味,情趣快樂加倍。
他這樣說,那我可就更興奮了。
手上動作毫不客氣,捏掐著他胸肌上的兩點紅。
「你特麼是不是個男人,廢話少說就是乾!」
他痛癢難耐地弓起上半身,掙紮起身想要逃跑,氣息微喘,身體早就被喚起了對我的記憶。
「你別這樣... ...」
緊接著我的指尖輕滑,向下探去,對著那裏收斂了力道,撩撥似的輕捏了下。
褚翊被我輕鬆桎梏住要害,殘存的清醒仍在不死心地警告我。
「倪箏,我警告你,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縱使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手軟的。」
我冷笑一聲。
無論是三歲那年,我扯他耳朵;七歲那年,我逼著他幫我寫作業;還是十八歲那年,我扯他褲子,他都是這樣虛張聲勢嚇唬我的。
兔子尾巴戴夾板——愣充大尾巴狼,他哪次真的,我哪次怕過。
俯下身子,撐在他身上,衝他耳朵吹了口氣,蠱惑的話語尾音微勾,引人遐想。
「手軟不軟無所謂,那裏不軟就行... ...」
伴隨著他一聲悶吭,我疼得倒吸一口氣。
「你沒事吧,我... ...」
我沒錯過他眼底不自覺閃過的心疼和愧疚。
他的心髒下意識心疼自己眼前這個人了。
我微彎的眼底漾著明晃晃的笑意。
不枉我費那麼大勁兒幫他恢複記憶。
他的腦子忘了我,但他的身體還留著愛我的習慣。
被拉入欲望旋渦前,他掙紮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要告你婚內強迫我... ...」
剛才殘存的感動,頓時碎得稀裏嘩啦。
一切等他恢複記憶,我自會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