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這麼溫柔的女朋友,他居然還敢出來拈花惹草。
渣男,狗東西,希望你出門就被車撞。
這戀愛真不是普通人能談的。
明明才七天的時間,後勁居然也不容小覷。
原本我是今天的機票回海城,但是為了吃這頓飯特地改成了半夜的班次。
看了眼時間,還提前很多,我洗了把臉就拎著行李衝出了寢室。
出發去機場的路上,我又哭了一場,把司機大哥嚇個不輕。
不過可能是及時止損,還沒來得及投入太多的感情。
這段短暫的網戀,就像是我生活中的小插曲。
回到海城以後,滿滿當當的工作根本就沒給我留下傷感的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正準備窩在家裡打打遊戲。
百密一疏,我居然忘了刪遊戲好友了!
「慢漫」緊跟著我上了遊戲。
因為綁了情侶關系,他可以直接進我的遊戲房間。
雖然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踢出去了,可下一秒他又進來了。
生怕我再把他踢掉,男生趕緊開Ŧṻ⁾麥:「恬恬,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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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在叉上頓了頓:「給你十秒鍾。」
「那天晚上我很抱歉,Ṫũ̂ₑ但是事發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沒好氣地說道:「哼,怎麼?被女朋友抓到了?」
「那天晚飯我是可以解釋的,在來的路上我出了車禍。」
呵呵,這理由也太假了吧。
「嗯哼?」
「突如其來的眩暈讓我失去了意識,在醫院醒來以後,才發現你把我拉黑了。」
「嗯。」
「然後我試著聯系你,可以沒有辦法。」
「大兄弟,你覺得我的臉上寫著冤種兩個字嗎?」
「我說的都是……」
「好了,記得關系解綁一下哈,好好對你女朋友。」
不想再繼續聽他這荒誕的理由。
我退出房間以後,就向他提出了解除親密關系的申請。
結果,轉頭卻被他拒絕了。
嘿,難不成姐還治不了你了?
我直接就把他好友給刪了,眼不見為淨。
9
翻到之後幾張照片,有他ṭů²打著石膏住院的,也有醫生寫的注意事項。
「那個原來是真的出車禍了哈,這……這恢復得還不錯。」
齊旻默默站起來按下了玻璃門邊上的開關,又給辦公室的門上了鎖。
「齊……齊總,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就先……先下去了哈。」
他一步步地向我靠近,我被他逼得不斷往後退。
直到身後再也沒有空間讓我繼續往後退了,我才停下。
伸手撐住齊旻的胸膛,緊張地吞咽了一下:「齊總,你理智點,這是在辦公室。」
齊旻聞言挑了挑眉:「所以,不在辦公室就可以了嗎?」
他拽過我的手拉了過去,將我圈在桌子和他的身體之間。
齊旻什麼也沒做,就這樣低頭盯著我。
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看得我全身發毛,止不住地緊張。
我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被緊緊抵在桌角的後腰:「那個……您聽我狡辯啊,啊呸,解釋。」
他抬了抬頭,示意我繼續。
「那時候我在火鍋店等了你很久,後來打你電話是個女孩子接的,這任誰都會誤會的嘛。況且我們也隻是網戀,沒見過面。」
齊旻的手默默挪到我的身後,攬住我的腰往前一拉,用手掌包裹住那個尖角。
「所以,你就勸她和我分手?」
「我沒有,我隻是……隻是讓她抓緊時間跑。」
「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
齊旻終於笑了,可笑容裡分明有幾分無奈:「她是我導員。」
嘶,真是尷尬啊,讓人導員趕緊跑。
「不過,話說我們都沒有見過面,你是怎麼知道我長什麼樣啊?」
「陳恬,C 大的那個聯誼活動是齊氏贊助的。」
我的心咯噔一聲,試探著開口:「你……你暗戀我啊?」
「嗯,算是吧。」
「學校裡一見鍾情?可是,我們明明就不在同一所學校啊。」
他氣極,伸手拍了一下我的頭:「陳恬,我喜歡你,從來就不是臨時起意。」
我呆呆地看著他:「可我印象裡真沒你這個人啊。」
齊旻緊緊摟著我的手緩緩松開,臉上也在這時變得面無表情。
低沉沙啞的嗓音不帶任何感情:「你走吧,錢也不要你還了,以後我就不纏著你了。」
印象裡的齊旻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這冷冰冰的聲音聽起來著實有些嚇人。
我趕緊溜出辦公室,合上門。
回到家,我馬不停蹄地給閨蜜江之之發消息:【寶,在?】
她直接給撥了電話過來:「怎麼了?」
「你認識齊旻嗎?」
「好像有點印象。」
「誰啊?」
「就是那個初中重點班的大學霸啊,你給忘了?」
「重點班,這我咋記得啊!和人都不是一個班級的。」
「陳恬,你這豬腦子!當初你還纏著人家要 QQ,後來連送了一周的早飯。
「還因為這個被教導主任拎到辦公室談話過。
「嘶,也是,你初中時的心動嘉賓一大堆,見一個愛一個。」
「我那是心動嗎?是擴列知不知道,我就想多交點帥哥朋友。說不定哪天就成了我的人脈,我這是未雨綢繆。」
「好好好,也不知道誰到現在還是母單。不過,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記得他當初中考可都沒考,直接就被保送了市重點。」
「嘖,他是我之前說的網戀劈腿男。」
「啊?他居然是這種人!!!」
「沒劈,那女生是他導員,我給誤會了。」
「噢,那挺好的,你和他試一下唄。」
「那活動也是他贊助,好像是特地為了我辦的。」
「那多好,有機會衝一波!」
「前兩天那個十萬八也是他。」
「你說到這裡,我可就不困了。據我多年的經驗,我嚴重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江江,他還是我上司。可是我今天好像把齊旻惹不開心了,他讓我錢也別還了。」
「那沒事了,你下次這個事情放在前面說。我個人呢,向來是不建議辦公室戀愛的。不過你要想談的話,我就隻好支持你了。聽你這麼說,我覺得齊旻應該很好哄的。你試著撒個嬌,賣個萌,應該沒啥問題。」
10
掛掉電話後,我讓我媽幫我翻出了初中時的畢業照。
照片裡,我的斜後方赫然是穿著同款校服的齊旻。
海城中學的畢業照向來是整個初三站半圓,拉全景拍的一大張。
他比周圍人整整高出半個頭,在人群中很亮眼。
我記得當初那裡明明是個女生來著,我還和她聊了幾句來著。
可無論如何,齊旻都不該站在這個位置。
……
連著一周多,我都沒有在公司碰到過齊旻。
那天晚上給他發的微信也一直沒回,突如其來的無力感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我這才發現,要是齊旻不想見我,我好像就真的沒辦法在公司看見他。
側頭趴倒在了桌上,順勢對上隔壁桌小魚的視線。
「恬恬,你怎麼了?」
「小魚,你知道齊總最近去哪裡了嗎?」
小魚搖了搖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無聲安慰。
倒是吳安娜扭著就過來了:「小齊總和花經理去 M 國出差了,他沒和你說啊。確實花經理又美又能幹,估計小齊總怕你想多……」
「吵死了。」
吳安娜怕我又生氣,悻悻閉上嘴扭走了。
她的話隻能聽半句,前半句估計是真的。
不會被我氣走了,才出國的吧。
應該不是我,我沒這麼大面子。
可出國不是出殯,不想理我是真的。
煩死我了,又換了個姿勢,支著另一邊的臉繼續癱著。
「恬恬,你來會議室一趟。」王姐從隔壁的會議室探出頭來,朝我招了招手。
「噢。」
我拔掉充電器,拎著充了一半的手機進了小房間。
「恬恬,你想好了,真的要走?」
「嗯。」
「齊氏真的很不錯,而且恬恬你是我帶過比較聰明的一個,我敢肯定你之後的上升空間還很大。」
「謝謝王姐的培養和肯定,但是我已經考慮好Ţú₍了。」
「可惜了,那我就不再勸了。明天估計能走完流程,今晚整理一下交接資料哈。」
「好的。」
難得加了次班,居然是因為寫交接資料。
「姑娘,還不走啊?」
「叔,你等我,我關個電腦和你一起。」
偌大的一層樓,隻有我這個位置亮著燈,還怪嚇人的。
好在保安大爺上來了,不然我覺得我真能坐到天亮。
我把整理出的一大堆零食裝袋,遞給大爺:「叔,我明天要走了,這些給你。」
他沒有客氣,接了過去,有些驚訝:「明天就走了,今天還加班啊。」
擺了擺手:「嗐,沒辦法,這不是給老板打工嘛。」
「路上小心。」
「好嘞,叔進去吧。」
大爺在我身後打著手電,一直把我送上了滴滴。
然後看著師傅起步,這才轉身慢慢走了回去。
其實,我也有些舍不得齊氏,但是沒辦法。
畢竟我姐隻想做她的面包,繼承公司的擔子就隻能壓在我的肩上了。
11
上班最後一天,我破天荒地遲到了。
確實有故意的成分在,畢竟已經上班這麼久了都還沒有晚到過。
此時,整組的人都已經知道我要離職了。
可消息傳到我的耳朵裡,卻成了齊旻玩膩了我, 有了新歡,一腳把我給踹出了公司。
「???」
嘴裡的煎餅果子還沒有咽下,就被急匆匆趕來的齊旻抓住了胳膊。
「齊旻你等一下,我包還沒放下呢!」
「等不了。」
他壓根沒給我反應的時間,直接拽進了他的專屬電梯。
齊旻猛地松開,就這樣看著我:「不解釋一下?」
「啊, 反正我都要走了, 吃份煎餅果子不要緊吧?」
「為什麼要走?」
我想了想, 卻沒告訴他真實原因:「因為你消息也不回, 也不理我, 我有點生氣。」
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 牽起我的手往辦公室走去。
「齊總, 你不是今晚的飛機?」
「再不來, 老婆都要跑了。」
齊旻的腳步沒有停頓,牽著我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他的神色有些疲憊:「會離開海城嗎?」
我沒有回答, 他嘆了口氣, 突然收緊摟著我腰的手, 低頭抱住我。
湿熱的鼻息落在耳後, 身側傳來了齊旻悶悶的聲音:「陳恬, 我很好哄的。你稍微給我點甜頭, 我就能再堅持一下。」
「堅持什麼?」
「喜歡你。」
我推了他一下,齊旻僵住了。
卻還是松開了摟著我的手, 這一瞬我竟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無措。
三兩下把煎餅果子塞進包裡, 丟到一旁。
我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把臉埋進他的大衣裡。
「齊旻,我們試一試吧, 認真的那種。」
他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覆在我背上的手掌微微顫抖。
「我好像有點,啊呸, 非常喜歡你。」
齊旻的手指攀上我的臉頰, 停留在下巴處。
摩挲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我的唇上。
就在他越來越近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他。
沒有任何防備, 齊旻摔倒在地。
「對不起, 我現在滿嘴油, 實在是忍不了一點。」
他滿臉幽怨地看著我用餐巾紙擦了嘴,又噴了好幾下蜜桃味的口噴。
「來吧。」
就在齊旻再一次低頭的時候,我又喊了停。
「等一下!我包裡有顆水果糖來著。那個,第一次接吻有些緊張。」
「不是第一次。」
我撥開糖紙, 將硬糖塞進嘴裡, 抬頭問他:「什麼?」
「沒什麼?」
「等一下!」
「又怎麼了?」
「我好像頭發亂了。」
「不等了。」
他吻得有些急,將鳳梨味的糖果卷走又推回。
一時間,我們倆的口腔裡全是甜甜的鳳梨味。
就在我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別走了, 我給你加工資。」
「不行,我要回家繼承家業,當富婆。」
「那你養我。」
「這個可以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