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很好,歲月從不敗美人。她就算老了,也不會醜,更何況,她曾經和你共有四分之一的人生,在你的生命中,她太重要了,容貌的衰敗是不足以打敗她的。”
梁赫野坐直了點,把杯子還給她。
“那你圖什麼?”
“圖你看清過去的真實模樣啊。“
少女抱起了身邊的娃娃,看向他的眼神認真又專注,緩緩開口:“即便她很美好,甚至是比當初更美好,哥哥,你如果見到她,也還是會悵然若失。”
梁赫野眸色一頓。
“為什麼呢?”對面人自問自答,“因為過去那個她如果有五分,現在的她更完美,算八分吧,可你心裡那個她呢,早就在日復一日的回憶中無限美好,恐怕十分都不止。”
她微笑著總結:“讓白月光走下神壇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去見她。”
梁赫野沒反駁她。
他靠進沙發裡,手指輕點了兩下扶手,腦中快速閃過的,都是那年跟時寧相處的點點滴滴。有很多畫面,至今他都記得很清楚。
細算一下,那已經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仲夏說得很有道理,可不是所有道理都能成為現實。
他深呼吸,看向仲夏。
“你就不怕,我可能會永遠喜歡她?”
仲夏絲毫不慌,抬起下巴,說:“不怕。”
“因為我比你厲害,我會永遠喜歡你,不是可能,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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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赫野一頓。
小鬼談戀愛都這樣嗎?
膩膩歪歪的情話,說來就來。
他收回視線,敲敲桌面。
“再來一杯酒。”
“好。”
仲夏有求必應,隻不過這次給他的酒味道更淡。
梁赫野心裡一團亂,不多不少的酒精侵入大腦,讓他舒服不少。
看著窗外的夜色,他忽然轉臉問仲夏,有些幼稚地揪住她理論的漏洞。
“白月光本人一定比想象差三分?”
仲夏抬眸,嚴謹道:“也有可能是兩分。”
梁赫野哼笑。
他放下酒杯,問她:“那我呢,差了你想象中幾分?”
仲夏想都沒想。
“你不一樣。”她神色驕傲,“你是白月光中的白月光,現實就是十二分,比我想象中還高兩分。”
第1190章 盛夏野原:淺淺親一下
梁赫野覺得剛才認真聽仲夏分析的自己仿佛智障,這小鬼根本就是鬼扯,怎麼說她都能圓。
“那你怎麼知道,時寧現實中不是十二分?”
仲夏嘆了口氣。
“哥哥,你不要亂說,我會吃醋。”
“你剛喝了酒,看上去不太有反抗力量,我要是醋過頭了,對你做點什麼,那你後半輩子怎麼辦啊?”
梁赫野:“……”
讓她這麼一通說,他鬱悶心情去了大半。
不知何時,她拿著毛衣坐在了他身邊,安靜地織著。
少女面頰白皙精致,靠得近了,梁赫野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眨動。
“家裡人給你打電話了嗎?”他問她。
仲夏點頭,“都打了。”
“催你回家的?”
“沒有,他們問我,拿下你的計劃到哪步了。”
梁赫野按了按眉心。
同時,他想起一件事。
“你什麼時候跟家裡說心裡的想法的?”
“成年禮過後。”她說著,還強調一句,“我按你們國家的法律過的成年禮。”
梁赫野:“……”
你可真嚴謹。
“前幾年沒見到你,都在幫家裡打理生意?”他隨口問。
仲夏點頭,“我跟爸爸說好了,給他打五年工,以後我就不參與家族生意了。”
“以後想做什麼?”
“醫學研究。”仲夏想都沒想。
梁赫野覺得這個計劃挺好,她這麼天才,用在醫學上是絕對的造福人類。
說到這裡,仲夏放下毛衣,說:“白天導師還問我,什麼時候回瓊州。”
他之前說要把導師給她打包,其實並沒有。
梁赫野聽出她話裡暗示,故意不應茬,悠悠道:“瓊州各方面都不是最好,你應該去更高的學府深造。”
“現階段,我的導師水準還是夠的。”
仲夏一臉從容,說:“等以後我搞定你了,我再進一步計劃。”
“到時候你願意給我做尾巴嗎?”她忽然問梁赫野。
梁赫野思考了一下。
等等。
他回過神,嘖了一聲,抬手用手背拍她腦門。
“又來了?誰告訴你,你一定能搞定我?”
仲夏極細微地輕哼了一聲。
梁赫野再次往後靠,見她的毛衣織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有模有樣的,仔細看,袖口竟然還有花。
“這是給我的,還是給你自己的?”
仲夏知道他是看到花了,她給他看,說:“這是玫瑰,我下午剛學的。”
梁赫野很不給面子。
“土。”
“那我到時候給你鑲個鑽。”
“……”審美絕了。
靠在她身邊,就這麼一下下地扯著,他瞌睡上來,半睡半醒。
不知不覺的,身體便傾向她那側。
他睜開眼,她正將另一隻袖子抽了針,中途,轉臉看他。
見他眼神困倦,她湊近過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赫野懶懶的,問她:“幹什麼?”
少女靠過去,聞了聞他,實話實說:“哥哥,你身上很香。”
梁赫野:“……”
她這是幹嘛?
毛衣打煩了,又來調-戲他是吧?
他正要坐直,面前人已經試探著,在他嘴角親了下。
第1191章 盛夏野原:故技重施
不是第一次親,梁赫野已經不能反射性震驚了。
他甚至隻是輕嘖一聲,睨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少女一臉真摯,說:“你真的很香。”
“……”
這是重點嗎?!
眼看他要起來教育她,仲夏自己開始反思。
“我感覺我有點不太正經,挺好-色的。”
梁赫野:???
別說生氣了,他沒笑出來就算好了。
他重新靠回去,表情一言難盡。
“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不臉紅嗎?”
仲夏眼神轉轉,“還好吧。”
她跪坐上沙發,面對著他,小聲說:“我隻有對著你的時候才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想黏著你。”
“哥哥,我靠你近的時候,你什麼感覺?”
四下無人,她忽然把話題拉到野路子上,梁赫野想起前不久那個晚上,臉上有些不自然。
“沒什麼感覺。”
“真的?”
“煮的!”
他忽然說冷梗,仲夏愣了下。
回過神,她笑出聲,摘下自己的運動手表,往他手上戴。
“幹什麼?”
“我再親你一下,然後看你的心跳?”
梁赫野立刻挪開手。
她不放棄,非要給他戴。
論力量,他當然要超過她,避讓不及,還能抓住她手腕。
“再胡鬧?”
仲夏手腕被控制,手還能靠近他腹部。
她想都沒想,伸手摸向他腰腹,撓他痒痒肉。
梁赫野渾身都繃緊了,差點跟蝦子一樣,往後彈一下。
見他如此,仲夏笑出聲,仗著他不會傷她,越發放肆,胡亂地往他腰上抓。
梁赫野忍無可忍,把她兩隻手反剪到了身後,將她扣在了懷裡。
“還來?”
他口吻裡沒怒氣,都是被氣息粗重後的微喘,細聽之下,還有點拿她沒法子的咬牙。
仲夏平素笑並不多,也就在他面前,才會這麼又笑又鬧。
聞言,她想都沒想,先親在他喉結上,又親在了他下巴上,然後仰頭看他,眼神淡定又挑釁。
還來。
梁赫野:“……”!
他扣著她手腕的手隱隱出汗,卻不敢松開,低頭用視線攫住她的臉,抿唇不語,起伏的胸膛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空氣裡都是曖-昧因子,仲夏在男人的注視中隻猶豫了兩秒,她掙扎著抬起身子,吻在了他唇上。
梁赫野騰出手,想將她拉開,她卻分開了雙腿,坐在了他身上。
和上次一樣的把戲,故技重施。
他下意識松手,扣住了她亂動的腰肢,唇上也被她輕輕咬了一下。
她探進他口中,引得他皺了眉。
他心裡覺得她放肆,嘗到一絲絲甜,卻下意識回抵過去。
唇舌交纏,你來我往,跟打架似的。
不知從那一回合開始,變了味道,她後退一點,他卻進了。
“唔……”
明明她都落敗了,他也沒松,捏著她的下巴,長驅直入,似乎是要她吃點教訓。
仲夏心跳極快,感受到手腕被松開,他滾燙的掌心貼上後腰,她沒亂動,悄無聲息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起初,他靠著沙發,還算讓她,不過是摟著她施教。
片刻後,他半旋身,將她壓進了沙發裡。
第1192章 盛夏野原:不矯情了,先親再說
雙雙倒下時,唇瓣未分,不輕不重的碰撞,讓仲夏輕哼了一聲。
聞聲,梁赫野有片刻停頓。
緊接著,少女摟緊他脖子,重又吻上來,溫柔試探。
他中途睜開眼,正撞上她睜眼又閉眼,視線糾纏,她眸底都是情動歡愉,引他沉淪深陷。
明明腦子清醒得很,那點酒根本沒影響,但行為就是偏離了梁赫野的預設軌道。或許是愛丁堡太冷,懷裡的仲夏卻是暖的。
抱著她,心都被填滿了。
他隻是猶豫一瞬,就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撐在她臉側,胡亂地回應了她。
在某些方面,他們都一樣差勁。
仲夏全靠勇氣和天賦摸索,但沒有梁赫野的配合,幾次下來進步不大。
上顎被掃過,又被堵著唇瓣輕吮,酥麻感竄過頭皮,她抓緊了他腰側布料,腿無意識地輕抬,又被男人用腿鎮壓,緊緊控在他身-下範圍。
沒有源頭的躁意,不知何時,彌漫全身。
她想緊緊纏住梁赫野,又覺得渾身軟和無力,下意識往他懷裡貼。
再接著,男人放低了身子,手在她頭側輕撫她的頭發,吻得她更深,也更溫柔。
呼吸都被他掌控了,身體卻慢慢放松,無條件地信任他。
短暫的磨合,迎來了更完美的相契。
梁赫野從不知道,跟一個女人接吻,能讓他上癮,不知疲倦。
換著法子品嘗她,發現她的敏感,惡劣地重復深入,感受到她呼吸心跳的變化,和她完全同步地糾纏,每一次,都讓他覺得新鮮有趣。
起初,是身體控制了腦子。
中間,腦子清醒,不願意停。
到後來,想想自己端著正經的人設,卻把人家小姑娘吻了個裡裡外外,感覺臉上又掛不住。
索性,多親一會兒,親完再說。
仲夏就不一樣了,她全程都希望,親得越久越好。
她好喜歡和他這樣。
分開時,她人在他懷裡,一雙藕臂不用緊緊纏著他,他也低著頭,呼吸克制。
靠得太近,彼此氣息的溫度都一清二楚,卻無法看清對方的眼神。
少女垂了垂眸,又湊過去,在男人唇上碰了一下。
雙方都感受到對方唇上的薄湿,曖-昧因子一下膨脹到了極點。
梁赫野吞了口口水,唇瓣微抿,故作鎮靜地側過臉看了眼時間,順勢摟著懷裡的人坐了起來。
他沒松開,仲夏就坐在了他懷裡,像小掛件一樣抱著他的脖子,靜靜地不說話,黏人度卻可見一斑。
長久的安靜後,男人舒了口氣,幹脆把人抱了起來,上樓。
仲夏看他下了決心的“認命”舉動,心裡得意了一陣,上樓梯的時候也不安分,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
梁赫野耳後微熱,端著皺了皺眉的臉,看了她一眼。
少女眨眨眼,又親他一下。
他:“……”
回了他的臥室,仲夏被放在床邊。
她機智地沒提剛才的事,動作一點不含糊,熟練地拉開了他的被子。
梁赫野現在也沒多硬的底氣把她趕回去,親都親完了,之前也一起睡過,再趕出去,他自己都覺得矯情。
第1193章 盛夏野原:他親了她的臉
仲夏睡覺的時候還算安分,頂多就是喜歡黏著梁赫野,一開始並排睡,靠著靠著就抱著他手臂了。
她還會自給自足,梁赫野不摟著她睡,她就等,等他睡著了,再把他手臂拉開做枕頭。
她說梁赫野身上香,梁赫野卻覺得,她身上總有黏糊糊的甜味,他估計他的腦子就是讓這股甜味給泡得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