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二世祖,逼優等生季凌穿女裝,被他養父池宴發現了。
池宴把我綁了,指著滿床的裙子說:「挑。」
貼心的給我建議:
「女僕的那個不錯。」
1
不錯個屁。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黑白布料。
跟我家抹布差不多大小。
顧頭不顧腚的。
池宴摁了煙,睨著我說:
「是叔叔給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擺明了給季凌報仇呢。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池宴有個養子,捂的很嚴。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舍友季凌就是池宴的養子。
爹才三十二,兒子都二十了。
知道的是養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養的小情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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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池宴睡過幾次,情到深處,他揪著我的頭發說:「乖,叫爸爸。」
當時我以為那是池宴的特殊癖好,現在才悟過來țù₌。
池宴是真有個兒子。
這老畜生多半對他的養子有興趣。
真他媽的變態。
我半晌沒說話,池宴溫聲道:「你不選,叔叔就替你選了。」
我手腕和腳腕被綁在一起,隻能跪坐在地上。
門口都是池宴的保鏢。
池宴的態度很明確——我要是不穿,今兒就別想離開。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我自己穿。」我掙了掙手上的繩子,「把繩子解開。」
池宴靠在沙發上看我換衣服。
目光不劇烈,卻很有存在感。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停留。
肩膀,脖子,腰腹……
品味打量。
我匆匆換完,扯了扯過緊的衣服,攥著拳頭看向池宴,煩躁地問:「行了嗎?」
池宴笑了一聲,起身走過來,手裡握著一個帶鈴鐺的項圈。
他站到我身後,為我戴鈴鐺,聲音低緩:「耳朵這麼紅?生氣了?」
項圈戴好,伸手撥了撥那顆鈴鐺,嘆了口氣:「不是叔叔非要欺負你,你太不乖了,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季凌性子悶,你讓讓他。」
我垂著眼,輕聲說:「放心吧池總,我以後一定會和季凌同學,好好相處的。」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保鏢的聲音傳進來:「少爺,你不能進去……」
門被踹了兩下,季凌的聲音傳進來:「開門!」
池宴松開我,頓了一下,往門口走。
我現在這幅樣子,最不想讓季凌看見。
在學校我沒少欺負季凌。
他本來就看不起我,看到我這幅樣子,心裡指不定要怎麼嘲笑我。
我拉住池宴的手腕,看著他,略帶祈求:「別開。」
池宴拍了拍我的手背,溫和而殘酷地說:「小烽,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用力拉開我,大步走到門口。
門開了。
季凌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我背對著房門,不敢回頭。
池宴故意的。
他要開那扇門,擊碎我可憐的自尊。
為了懲罰我,為了討好季凌。
挺可惜的。
我也就在季凌面前有點自尊了。
現在也被池宴給剝幹淨了。
氣氛安靜了一瞬,季凌冰冷地聲音響起來:「池叔叔,你在做什麼?」
池宴溫聲說:「叔叔在替你……教育同學。」
「我的同學,就不勞煩叔叔來教育了。」
季凌的腳步聲逼近,扣住我的手臂,
把我往外拉,對池宴說:「他不聽話,我自己會管教。」
池宴笑容都沒變一下,隻是眼神沉了幾分,自嘲一般:「叔叔多事了。」
2
季凌把我帶到他房間,剛關上門,我就揪著領子把他壓到了門上,給了他一拳,陰狠地罵:
「狗雜種,玩兒不過就跟家長告狀,你是沒斷奶嗎?老子最煩你這種告狀精了。」
季凌的眼鏡被打掉了,黑沉的瞳仁冷冷地盯著我:「我沒告狀。」
「他自己看見的。」
「排練那天晚上,他來過學校,在後臺看見你逼我穿女裝。」
冷清地聲線夾雜一絲不意察覺的委屈:
「本來也是你做錯了。」
上周學校的迎新活動,我們院出了一個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彩排第三天,朱麗葉同學生病了。
我使壞讓季凌補朱麗葉的缺。
季凌不願意,我右手抱著公主裙,將季凌逼到牆角,掐著他的臉,惡劣地說:「是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季凌喉結滾動了一下,扣住我越貼越近的腿,推開我,啞聲說:「我自己來。」
季凌穿完衣服,我還偷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剛剛被池宴那老混蛋刪光了。
季凌這種人,說不來謊話。
我松開他,扯掉脖子上的鈴鐺,說:「給我找件衣服。」
離開池家之前,我摸了季凌書桌裡的圖釘,拿打火機烤了,弄爆了前院池宴的車胎。
抬頭,看見二樓窗臺的人影。
衝他咧了咧嘴,比了個中指。
媽的,池宴,給老子等著。
這事兒沒完。
他不是在意季凌那小子嗎?
他越在意,老子就越是要玩兒他。
3
我開始跟季凌打好關系,帶著他抽煙,喝酒,泡吧,賽車,還把人帶到會所,男男女女叫了一堆。
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膀,大方地說:「挑一個。」
季凌垂著頭問:「你經常來?」
也不太經常。
我點上煙說:「還好。」
季凌也摸了一支,夾在指間轉,問:「每次夜不歸宿,都是來這種地方了?」
我有點煩了。
真當他是我爹呢,管那麼多。
我爹都不管我。
這就是我為什麼討厭季凌。
高中時候他是學生會長。
我每次抽煙,喝酒,逃課,打架,遲到,睡覺,他都知道。
跟在我身上裝監控了似的。
我基本一天一次檢討,老師三天五頭跟唐德興告狀。因為他,我不知道挨了死老頭子多少頓罵。
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又跟季凌分到一個宿舍,每次回去晚了,或者夜不歸宿,他就給我甩臉子。
有一次我喝得爛醉,帶著滿身的愛痕。
回到寢室,季凌把我拎到衛生間,往我身上澆冷水,揪著我的領子,問:「誰弄的?身上那些,是誰弄的?!」
池宴。
我無所謂地說:「一個老男人。」
花灑的水流進季凌的眼睛裡,又溢出來,他垂著頭,紅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爛透了,唐烽,你真讓人惡心!」
我清清楚楚看見他眼底的輕蔑,突然特別憤怒,踹了他一腳:「關你屁事,給老子滾!」
我知道季凌看不起我。
他有多優秀,我就有多爛。
但是,從廢變優秀很難,但從優秀變廢,倒是簡單。
才幾天,季凌煙酒棋牌,什麼都學會了。
「怎麼,很難回答嗎?」季凌緊緊地盯著我。
我不想這時候跟季凌撕破臉,壓著脾氣應付他:「差不多。」
其實也沒來過幾次。
每次來,都是在頂樓,池宴的房間。
季凌把煙叼上,沒看那些男男女女:「這裡面的人,我都能挑?」
我說:「能,挑吧,我買單。」
季凌側頭看過來,「挑你行嗎?」
啊?
我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笑了起來:「也行。」
我特別想知道,要是我把他的寶貝兒子給睡了,池宴那老混蛋,會是什麼表情。
哈,想想都興奮。
季凌摁住我的後腦勺,湊近,垂著眼說:「別動,借個火兒。」
火點明滅。
季凌離得很近,濃密的睫毛輕顫,煙點著時,猛吸了一口,皺了皺眉。
唇離得很近,有一瞬間,就要碰到了。
我的心猛跳了兩下。
季凌拇指在我後頸上摩擦了幾個來回,慢吞吞地撤開,靠在一邊,看著指間嫋嫋升起的煙霧,笑了一聲:「唐烽,你是不是誰都行啊?」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季凌沒抬眼,不鹹不淡地說:「我人獨,你跟我睡了,就不能再跟別人。」
「你想好了,我……」
廢話真多。
我把煙摁了,揪住季凌的衣領,捏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季凌怔怔地看著我,有點呆。
我貼著他的唇說:「季凌,閉眼。」
4
手機在桌子上不停震動。
我推開季凌,想去拿手機。
季凌摁著我的後頸,急急地湊上來,還想索吻,氣息不均地說:「別接。」
我覺得好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急什麼?今晚我是你的,一會兒讓你親夠。」
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尾號 0218。
我可太熟了。
季凌抱著我,埋在我肩頭喘息。
我接電話時,他在我頸側輕吻,像一隻小狗。
電話接通,那邊遲遲沒有聲音。
我聲音嘶啞地問了一聲:「喂,哪位?」
「池宴。」
我勾了勾唇,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推了推季凌的腦袋,低聲說:「別咬。」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依舊冷靜:「小烽,來頂樓。」
「我給你五分鍾。」
我吊兒郎當地說:「五分鍾不夠啊。」
池宴嗤了一聲:「那就讓他憋著。」
電話掛斷了。
季凌親吻著我的喉結,低低的叫著我的名字。
給我一種他很愛我的錯覺。
我仰著頭,五指插進季凌的發根,輕聲問:「季凌,你是不是喜歡我?」
季凌頓住了。
良久,啞著聲音說:「不喜歡。」
「唐烽,我要是喜歡你,得多賤啊。」
季凌真會說話。
他要說喜歡,我就留下了。
一句話給我搞的沒興致了。
我揪住他的頭發,把人扯開,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垂眼對季凌說:「我有點事,先走了。」
「不許走!」季凌扣住我的手腕,仰頭看我,有些偏執,「你要去找誰?!你說的,今ťúₖ晚你是我的。」
我甩開他的手,渣得明明白白:「逗你玩兒呢,我說的話你也信?」
出了包廂,侍應生給我遞過來一張電梯卡:「唐先生,老板在等你。」
我接過卡片,在拐角扔進了垃圾桶。
他等我我就得去?池宴還真把我當狗使喚呢。
5
那天我沒有去頂樓找池宴,池宴也沒再找我。
他忙著給季凌辦生日宴呢。
季凌二十一歲生日那天,池宴為他辦了酒會,正式向各界公開介紹自己的養子。
我是唐家的私生子,本來這種宴會輪不到我參加。
可唐旭的項目出了問題,又需要池宴幫忙。
唐旭是我哥。
唐家的「嫡長子」,我爸唐德興口中的人才。
這個人才,每次需要池宴幫忙,就會把我打包送到池宴床上。
憑著我,唐旭談成了好幾樁買賣。
唐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後安山跟人賽車。
掛了唐旭五個電話後,他直接派保鏢把我抓了過去。
我到時,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池宴帶著季凌跟人寒暄。
兩套西裝同款不同色。
站在一起,看不出來是父子,倒像是情人。
保鏢把我帶到唐旭身邊。
他看到我颧骨上的傷,臉色一冷,問:「誰打的?」
唐旭倒不是擔心我的傷,是怕我破了相,賣不出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