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樺樹:“沒事兒了,那天給我嚇壞了,我生怕你來。好在你沒出現。”
這幾天陳清風都沒在出現,王樺樹心裡是放心了不少的。
“我來了,看到出事兒就走了,我回去的時候還遇到蘇小糖了,是她舉報的你。”
王樺樹:“草!”
陳清風冷笑:“她也別想好。”
王樺樹:“你……”
陳清風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
這麼一說,王樺樹深深的看了陳清風一眼,點頭安心下來。
“年前我們暫時不打算再幹,等年後過幾天再說,最近好像嚴格很多,怪怪的。咱們犯不上。”
“對,最近……”
眼看老大爺進來了,王樺樹閉了嘴。
倒是陳清風,他笑呵呵的問:“最近城裡咋了?咋到處都是紅袖箍?”
老大爺姓徐,徐大爺接話:“這事兒你問小王,他哪裡知道。他整天在廠裡也不咋出去。”
陳清風:“那大爺您知道啊。”
“那當然,你曉得前幾年的楊柳大隊的騙子嗎?”徐大爺很得意:“那些騙子又回來了,被人認了出來,最近這麼嚴格,不光是年底抓投機倒把,也是抓他們呢。”
陳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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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沒想到,轉來轉去,又轉到這些人身上了。
他詫異的很:“這些人不是都跑了嗎?咋還又回來了呢?哎不是覺得咱們蠢,打算騙第二次?”
徐大爺神神秘秘:“現在外面都傳呢,他們冒險回來,肯定因為咱們這邊還有啥。不然他們冒那個險幹啥?”
陳清風:“???”
徐大爺又說:“你們大隊不是距離楊柳大隊挺近的嗎?沒人說?”
陳清風果斷搖頭:“沒有啊!這我們大隊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不是,是不是你們弄錯了啊!我們距離這麼近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們城裡咋知道的啊!”
徐大爺一臉的“你不懂”,他幽幽說:“越是距離的近,越不能讓你們知道啊!你們距離楊柳大隊那麼近,要是知道了過去找財寶呢?那可比我們縣裡方便多了。這事兒我們縣裡可傳遍了的。再說,三年前他們挖了那麼些東西走,把密室都搬空了,還能都花了?金銀珠寶哪好出手!你當縣裡這些人是為啥這麼著急抓人,還不是為了錢!難道真是為了正義啊!隻要抓了人,問清楚了金銀珠寶藏在哪裡,這可就發了。”
陳清風:“……”
你們想到可真多。
徐大爺:“你看你還不信,你出去隨便找人打聽。”
陳清風哭笑不得:“那您現在告訴了我,我不就知道了嗎?”
徐大爺:“現在管的嚴,聽說楊柳大隊都有人專門看著呢!你知道了也沒用啊!”
陳清風:“這真是一言難盡。”
徐大爺:“說不定是金山銀山呢。”
陳清風:“……大爺,您想的真多。”
陳清風早些年是聽過楊柳大隊那個楊家大院的,是一個老財主住的,按理說這樣的有錢人都是住在城裡的。他之所以住在村裡,據說是有人給批了八字兒,說是家鄉那裡最旺他。
要說有錢是真有錢,有多少,也不好說。
不過當時這家人是逃出國了的,陳清風才不相信他們走了不帶錢。所以現在這些人發了瘋一樣找,他覺得是腦子不好。就算真的有剩下的,又能有多少?
更不要說,中間還有一個騙子團伙在哪兒挖過。
所以,陳清風真的不太相信。
不過,不管相不相信,跟他也沒啥關系。
他這趟過來,就是打聽城裡的事兒,打聽清楚了,也就放心回去了。他心裡也曉得,自己這邊的小生意,暫時還不能做。最起碼不能在這段時間做了。
陳清風打聽好了一切回家,很快就到了過年,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串門,消息更靈通一些,倒是也就傳開了。一時間,大家都把注意力又放在了楊柳大隊身上。
姜甜甜背地裡感慨了一句楊柳大隊這要是擱在後世,那就是熱搜體質了。
相比於他們前進大隊的安穩,楊柳大隊似乎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大年初一,老陳家做了六道菜,寓意六六大順。
蘇小麥還專門做了兩道魚,一道酸菜魚,一道糖醋魚,取意“年年有餘”。
姜甜甜喜歡酸酸辣辣的酸菜魚,冬天裡吃點酸菜魚,真是熱乎的不得了。不過小孩子們都喜歡糖醋魚,像是幾個嫂子,除了蘇小麥之外。其他人也更喜歡糖醋魚。
大家還是比較喜歡吃甜口。
當然,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不管是什麼口味都是好吃的。
一家人吃的噴香,陳清北:“娘,再給我添碗飯。”
他們部隊很少做米飯,雜面饅頭最多,他家往年過年也頂多做個二米飯,但是這兩年條件好了,吃的也好了。陳大娘大年初一中午狠心做了一個白米飯。
這一家子吃的啊,簡直汗流滿面。
真是,又辣又香。
“娘,給我也填一碗。”
陳清風也開了口。
今天一大早陳大娘就是發了話的,今天中午“往飽撐”,是不限制的。
隻不過陳大娘雖然這麼說了,陳家幾個小子倒是不敢吃的太撒歡,眼看米飯快沒了,就吃的慢了些。畢竟,也不知道老娘是真心還是假意。要是吹牛咧!
可眼看著老五老六都開始了。
大家也不客氣了。
一頓飯,吃的格外的結實。
陳三嫂一個勁兒的打嗝,有點反胃一樣一個勁兒的往上湧,動也不敢動。
畢竟,一旦吐了咧。
這麼好的東西,可萬萬不能浪費咧。
陳大娘看她這個熊樣,說:“吃不下就別吃,還非要多吃。你看你這樣兒……”
想要罵兩句,想到這大過年的,生生又忍了回去。
大過年的,不興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陳三嫂不敢言語,心裡卻不以為然,誰看見好的不吃啊!這頓不吃,下頓還不一定是啥時候呢!再說,真好吃啊!那香,那……嘔,不能想,一想咋還反胃上了呢。
陳三嫂扛了好一會兒,低聲說:“娘,我這,有點不舒服。”
陳大娘一個眼刀過去,真想直接給她兩巴掌,這彪吃彪喝的浪費糧食,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忍著!那還能咋辦!你告訴我,就有用啊!”
陳三嫂:“……”
姜甜甜揉著小肚子,小小聲:“娘,我也有點不舒服。”
本來還沒有什麼不舒服呢!吃的很快活,但是看到陳三嫂一下下的反胃要吐,她也生生的被傳染的惡心起來了。
姜甜甜毫不猶豫的就把鐵鍋扔在了陳三嫂身上:“我看到三嫂想吐,就被傳染了。”
這可是真話,一點也不誇張的。
陳三嫂:“……”
看你白白淨淨,濃眉大眼的,竟然也不是啥好人,竟然讓我背黑鍋!
“我……唔。”
她靠在了牆上。
姜甜甜:“嚶嚶……三嫂又傳染我。”
陳大娘:“你們都不舒服,這咋辦?衛生所過年也沒開啊!”
她遲疑了一下,說:“小六子,你去一趟魏大夫家,看看讓他過來一趟給老三媳婦兒和甜丫頭把把脈,總不能一直這樣。”
陳清風:“行!”
關於他媳婦兒的事兒,他自然不能耽擱。
陳清風匆匆離開,姜甜甜眼巴巴:“要早一點回來哦。”
她又瞪向了陳三嫂:“都是三嫂傳染我。”
陳三嫂:“……”
都是我沒有兒子啊,這丫頭還欺負我!嗚嗚!
陳清風動作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拉著魏大夫過來,魏大夫被他拽的氣喘籲籲的:“你差不多行了哈。”
陳清風:“這不著急嗎?我媳婦兒真不舒服,麻煩您了。”
魏大夫又是一個白眼,不過進了門,倒是說:“來,我給你看看。”
陳清風這麼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媳婦兒怎麼了,魏大夫不敢耽擱,趕緊把脈。
姜甜甜的小爪子伸了過去,魏大夫學的是中醫,他把了把脈,隨即詫異的抬頭看向了姜甜甜,說:“你……”
姜甜甜:“我怎麼了?”
心跳砰砰砰,有點擔心啊!
魏大夫深深看她一眼,緩緩說:“我摸著,像是喜脈!”
“啥???”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陳大娘更是一個健步竄過來,直接擠過陳清風,佔據了主要位置,拉住了魏大夫的爪,說:“你給我說說,啥!是有喜了嗎?甜丫頭是不是有喜了?”
魏大夫微笑出來,說:“我這邊摸著是喜脈,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樣子。不過你們最好去醫院再確認一下。”
不管是陳大娘還是姜甜甜小夫妻,都被這巨大的驚喜給砸昏了!
小夫妻呆滯的很。
魏大夫樂呵呵的,這幾年,他的地中海越發的禿了,不過在陳大娘的眼裡,小魏子真是老帥氣了。
她高興:“太好,真是太好了啊!雙喜臨門。”
過年就是一喜,現在更是一喜了。
陳大娘拉著姜甜甜的手,說:“甜丫頭真是個有福氣的,這孩子也是個有福氣的。你說這小娃是不是太精了。家裡條件好了,他趕緊就來了。”
說到這裡,陳大娘看向了陳清風,格外肯定:“像他爹,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