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很奇怪,不明白事情為什麼弄成這樣,在擔心兄弟的同時,心裡也松了口氣。至少,遲萻不在這裡,估計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應該不用再承受來自第五區的怒氣。
不過事後證明,端木書這時的想法還是很天真。
因為他不知道,某個女人現在已經跑到正在開軍事會議的第五區的指揮官那裡,當著第四區的指揮官紀修的面,撲到他懷裡,可憐兮兮地告狀。
“司昂,端木零那個變態欺負我,不僅折斷我的手,還將我帶去他的家……”
120|男多女少
紀修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隻覺得眼前一團亂糟糟的, 頭都大了。
看到正趴在司昂懷裡一邊哭一邊告狀的女人,嬌裡嬌氣的, 和其他女人差不多,可他怎麼看都覺得違和,畢竟隻要看過當初她在成年儀式上的表現,實在沒辦法將這女人想象成弱者。
司昂平靜地聽完遲萻的告狀後,用手帕給她擦去臉上的淚, 一雙眼睛徐徐地看向紀修。
遲萻窩在他懷裡, 時不時地抽噎兩聲,看起來可憐極了。
至少, 周圍參加會議的軍官們都覺得端木零真不是人,這麼嬌氣甜美的女人,都敢擄回家了,竟然沒有吃到, 還是男人麼?最後還讓人跑過來告狀, 想想就挺可憐的。
紀修從遲萻的告狀中明白端木零大概幹了什麼好事,心頭有些發虛, 特別是看到哭得梨花帶淚的遲萻, 想到端木零那反人類的暴戾人格, 心中的天平下意識地會偏向弱者, 馬上道:“司昂, 如果事情真像遲小姐所說的那樣, 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司昂冷冷地道:“那我等著。”
說罷, 他也不繼續開這會,擁著遲萻起身,在第四區所有軍官的目光下,摟著她揚長而去。
第五區過來參加會議的軍官們也悉數起身,冷然的態度,表明這次第四區必須給他們一個交待,否則這次商談的兩區軍事合作事宜,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中止。
在女人的事情上,從來不是小事,端木零做出這事情,這會議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紀修不好留他們,司昂離開後,心情頓時變得十分惡劣,馬上叫人去將事情查清楚,順便讓端木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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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端木書方才回來。
在過來的路上,端木書便知道在端木零家裡失蹤的遲萻早就跑過來,並且當著第四區的上層軍官的面告狀之事。
雖然這次的事情是端木零理虧,但隻要想到端木零身上的傷,還有醫生說的話,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紀修看他的神色不好,到底沒有一開始就質問,先詢問一句,“端木零怎麼樣了?”
端木書疲憊地道,“命是保住了,隻是……”他臉上露出非常微妙的神色,仔細看,還有些詭異。
紀修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傷得很重?”
“確實很嚴重,不過沒有什麼後遺症,隻是……”端木書有些難以啟齒,看一眼在場的男人,到底想給兄弟留點關於男人的面子,隻得轉移話題,說道:“指揮官,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零出手在先,如果第五區生氣,也是情有可緣的。隻是,零已經傷成這樣,也沒有真的傷害到遲小姐,您看看能不能和第五區再交涉一下。”
至少,能不能免了端木零的罪。
紀修苦笑道:“司昂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剛才司昂絲毫不在意會議,帶著人離開,就是擺明了他的態度。他寧願司昂當場發怒,可這比事後算賬好多了,可惜司昂什麼都沒表示,就這麼帶人離開。
“等端木零身體恢復,就將他送去服役,永遠不要回城了。”紀修一邊吩咐,一邊召來執行官,商議這次對遲萻的賠禮事情。
還是那句話,這次的事情是他們理虧,不是端木零重傷就能揭過的,在此之前,必須先要平息司昂的怒氣。其次,遲夢的病,還要遲萻出力,他們根本沒有資本惹惱他們。
所以,不管怎麼樣,第四區都要先做出個姿態來,省得正在商議的兩區的軍事合作事宜因這事而中止,那就得不償失。
***
逯行進門,就見窩在沙發上喝奶茶的遲萻。
她捧著奶茶,縮在相對而言寬敞的沙發裡,顯得她如此嬌小,漂亮甜美的容貌,讓她更是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很容易便會誤導男人的判斷,以為她是個甜蜜又嬌弱的小女人。
端木零這次失手,也有以為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嬌弱的原因。
“喲,看起來你沒什麼事。”逯行走過來,順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奶茶,慢慢地喝著。
遲萻問道:“那些和我一起被捉的親衛你帶出來了麼?他們沒事吧?”
“帶出來了,皮厚著,沒事。”逯行說著,便好奇地問,“對了,那端木零身上的傷是你幹的吧?你怎麼做到的?”
遲萻瞥他一眼,將旁邊的短匕拎起對著他,“要不要我現在在你身上展示一遍?”
“不用了!”逯行飛快地道,心裡再次確定這女人真危險,怨不得這段時間,司昂敢將她放出去,讓她在城裡到處浪。
然後他又咳嗽一聲,說道:“對了,端木零身上的傷有點奇怪,特別是他好像傷了那地方,不行了。不會也是你幹的吧?”說到這裡,逯行簡直好奇得不行。
遲萻冷冷地哼了一聲。
逯行瞬間夾緊雙腿,覺得這女人實在可怕,不過隻要想到端木零那討厭的性格,不知怎麼地又幸災樂禍起來,甚至忍不住道:“可惜你沒直接割掉,那就更好玩了。”
男人少了下面的二兩肉,那還叫男人麼?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不過如此。
遲萻瞥他一眼,“你以為我沒想過麼?”
“咦?”
遲萻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她才不要親自動手,省得司昂又有借口關她小黑屋。
遲萻不理會逯行的疑惑,起身去隔壁探望遲夢,和她提及今天她查到的事情。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她絕口不提。
這些政治上的事情,原本就和女人無關,那些男人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利用女人,她卻做不出來。
不過這次的事情,能從第四區獲取好處,遲萻自然不會手軟。
“姐姐,我已經查清楚當年你接觸到輻射的地方,普通人區中,有好幾個當年一起去那裡的人,現在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他們迅速地老去,看起來都活不久……”
遲夢悚然一驚,緊緊地扣著她的手,驚慌地看著她,“萻萻,你、你……”
“我現在挺好的,至於以後,我不知道。”遲萻平靜地說,“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的,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
遲夢忍不住嗚咽出聲,眼淚一顆一顆地掉下來,摟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萻萻……為什麼上天要對我們這麼殘忍……奪走了爸爸媽媽的生命,現在又要奪走我和你的生命……萻萻,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遲萻被她哭得有些煩,卻又明白她為何如此,隻好安撫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瞧,你現在看起來也很好,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
遲夢想到這幾天自己的精神不錯,醫生也說她的身體正在轉好,忍不住破涕而笑,說道:“是的,萻萻,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
陪遲夢坐了會兒,遲萻便起身離開。
遲萻回到隔壁房,就見司昂回來了,她歡快地撲過去,問道:“紀修那邊怎麼說?”
司昂勾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發現這張甜美的臉現在笑得十分甜蜜,沒有絲毫陰霾,眼底深處隱隱有幾分能坑到第四區的狡黠。
“端木零被判流放令,端木零病好後,就將他送去邊境服役,有生之年不許回城。”
遲萻聽罷,便明白紀修這是狠下心舍棄端木零。
這流放令對於人類來說,十分殘酷,有生之年不能回城,不僅是無法回第四區的城區,其他區的城市也無法進入。可以說,流放令不僅是斷了他的前程,同時也斷了他的軍需及食物供給,對於人類軍人來說,是除了死刑及終身監禁外,最嚴厲的刑罰。
至於其他的賠償,遲萻聽了一耳朵,就沒有放在心上。
說完這事,司昂就探手將她扛起來,扛回房間。
遲萻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扒著他的肩膀問道:“指揮官,你想幹什麼?”
“幹你。”
“……我今天什麼都沒幹。”甚至沒有扒了端木零的衣服,將他的jj割了,就是為了不讓這男人有借口折騰她。
“沒幹麼?”司昂將她丟到床上,然後壓過去,提醒她,“他將你帶回他家,聽說他被人發現時,是躺在浴缸裡,身上到處都是血,衣服……”
“我閉著眼睛脫他的衣服的,隻脫上面那件。”遲萻強調。
他嗯了一聲,伸手剝她的衣服,將她剝光後,再脫自己的,便將她的腿環上自己的腰……
月影西斜,遲萻渾身都是汗,“不行,不來了。”
為了防止他作怪,她的腦袋枕著他的一條胳膊,柔軟的胸脯壓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帶著沙啞的腔調,軟綿綿地說道:“你都沒問我今天去了哪裡。”
司昂仰躺在那裡,任她像小妖精一樣地纏著,順著她的話道:“那你去了哪裡?”
遲萻便將她去的地方和他說了,同時也說到趙理的情況,最後小聲地道:“當年,我和姐姐跟著父母一起去邊境淘金,我們路過那處峽谷,發現峽谷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晶石,可惜那晶石太過堅硬,沒辦法切割帶走,隻好作罷……當年一起去那峽谷的人,除了像我父母一樣突然意外去世的,有好幾個和我姐姐、趙理一樣的人,他們突然生病,生體機能衰竭……”
司昂安靜地聽著。
這種安靜讓遲萻有些難受,她趴在他懷裡,抬頭看他,故作輕松地說:“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的!你瞧,我現在很健康,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會努力地繼續研究相應的藥物,救下他們的。所以,你明天去和紀修說,讓他允許我將那幾個生體機能衰竭的普通人帶回去研究。”
“嗯,知道了。”
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拉到懷裡,親吻她的額頭,柔聲道:“好了,夜深了,你睡吧。”
遲萻應一聲,然後又瞅著他,哼哼唧唧地說:“你要相信我。”
他沒說什麼,見她還很精神的樣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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