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結婚證後不久,伊莉雅就懷孕了口!
遲萻聽到這個消息,無言以對。
然後她發現,不僅伊莉雅懷孕了,連倪晞都懷孕了。
發現她神思不屬,司昂沒說什麼,晚上回房後,將她壓在床上,直接折騰得她崩潰求饒。
她窩在他懷裡喘息,眼角掛著激情留下的淚珠,腦袋一片空白,連他在耳邊說什麼也沒聽清楚,直到他重復一遍,她一臉木然地看他。
“所以,你以為我也想懷孕?”她緩緩地問。
司昂摸摸她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湿潤,柔聲道:“萻萻,孩子太麻煩了,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
“你爺爺會生氣的。”遲萻提醒他。
“不會,爺爺說孩子是緣份,如果沒來,證明是上天注定的。”
司爺爺真是個開明的人。
遲萻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復雜。
穿越那麼多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他,他們相遇、相愛、盡最大的努力彼此陪伴對方,這份感情慢慢地沉澱,比愛情更深厚,比親情更忠貞,已經無法用“愛情”來定位他們之間的感情,這是一種比生命更重的羈絆。
因為這份羈絆,牽引著他們不斷地找到對方,直到死亡,進入新的世界。
所以,她知道在這段旅程沒有結束之前,他們不會結果的,這些世界看似安全,實則考驗重重,甚至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下個世界,就真的能遇到他。
他們也不會有孩子,孩子是生命的延續,他們隻是過客,所以不會有孩子。
她早有心理準備,在得知認識的人懷孕後,她其實很坦然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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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昂卻在擔心她。
他直覺地知道,他們不會有後代,所以他總在盡自己所能來逗她開心,不希望她失望。
遲萻將臉埋在他懷裡,緊緊地依靠著他。
末世第十年,敖引基本上已經將初級異形趕回空間裂縫的那端,留下來的都是進化體。
那些進化體發現敖引這個奇怪的人類後,不得不開始聯合起來,佔據在城市裡,形成一個異形之國,與人類抗爭,同時不斷地制造空間裂縫,想將更多的初級異形召喚到這個世界。
司昂從梅嘉年和敖引送回來的資料開始研究空間裂縫的存在。
自從得到陶微瀾的空間後,司昂同時也在著手研究空間原理,雖然這空間原理和那些空間裂縫不太一樣,但也有相似之處。
遲萻每次在基地待得膩了,就會和伊莉雅一起跑到異形建立的國度去走一圈,將那些異形都嚇得亂蹿後,便換地方,甚至有一次,兩人直接跨越海洋,抵達外國。
伊莉雅生了孩子後,依然不改傻白甜的性子,也隻有羅城這種外憨心黑的能制得住她。
想要玩np曖昧?那要看羅哥哥答不答應!
伊莉雅硬生生地從一個注定要np曖昧的女主,變成一個戀家顧家的好女人,每次隻要她浪得像一隻脫肛的野馬時,就會被羅城機智地捉回來。
方樂章每次看到伊莉雅被羅城吃得死死的時,忍不住感慨劇情什麼的,已經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這個世界的未來,他已經看不懂了口!
末世第二十年的時候,司昂研究出穿梭機。
此舉震驚世界,全世界的人類的目光都放到華國的希望基地。
這時候,雖然仍是有異形肆虐,但因為司昂的黑科技,不斷地有新人類誕生,這些新人類擁有更加優秀的基因,實力更強,終於可以在空間裂縫附近活動,為空間裂縫的研究帶回很多資料。
在伊莉雅看來,這種新人類已經擁有五百年後的人類基因的基礎,人類的基因進化比歷史更早兩百年。
全世界都在研究空間裂縫及裂縫對面世界。
得知司昂研究出穿梭機後,梅嘉年和敖引再次來到希望基地。
籤下一系列的合約後,敖引成為第一個駕駛穿梭機的人類。
遲萻對穿梭機也很感興趣,這些年,她每次都會被司昂的研究驚嘆,試驗過後,不得不佩服他的腦回路。
和他一比,她就像個學渣,隻有武力這點能拼得過他。
當敖引駕駛穿梭機進入空間裂縫後,留守在空間外的人類緊張地注視著。
敖引的這一趟旅行,用了一年的時間。
一年後,他方才回來,並且帶回空間裂縫對面世界的資料,為人類向星際邁進作出重要的貢獻。
然而,司昂沒有心思再研究它。
因為遲萻病重。
敖引愣住了,“為什麼?她不是一向很健康,她的實力天下無敵,誰能傷她?”
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梅嘉年臉上露出難過的神色,輕輕地說:“她身上的命運線太亂了,我被她身上的命運線欺騙,沒有看清楚她的命運,直到最近才知道,她不容於世。”
“什麼叫不容於世?”敖引茫然地看著他。
“她是天師,力量與這個世界的法則相悖,能允許她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梅嘉年嘆氣,其實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不容她。
遲萻卻明白。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一直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則,不露出與它法則相悖的能力。
直到陶微瀾逆天而行,用天師術法制造出鬼,所以她隻能出手,用與這個世界不同的力量。
遲萻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時,她對司昂道:“其實有二十年,已經不錯了,不是麼?”
司昂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遲萻心裡越發的難過,她緊緊地拉著他的手,輕聲道:“司昂,我”
“你別說話。”司昂將她摟到懷裡,“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
遲萻想問,身體卻虛弱得說不出話來。
司昂緊緊地將她摟到懷裡,將臉埋在她的頸項中。
遲萻感覺到脖子上的湿潤,那滾燙的淚幾乎要灼傷她的心。
她一閉眼,再一睜眼,就來到下一個世界,可能就會再遇到他,而他可能要再經歷幾個世界,才能再遇到她。這麼一想,她心頭越發的難過,也為他心疼。
“我會盡快去找你的”她低低地在他耳邊呢喃。
司昂不語,用力地抱緊她,仿佛要阻止她離去一般。
終究無能為力。
186|靈圖師
寒風凜冽天地一片蒼茫。
遲萻渾身是血地站在懸崖邊,瞬間的茫然後雙目鎖向不遠處的男女。
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穿越到下一個世界剛來到這個世界就面臨這種不利的情況不禁苦笑。
男人穿著一襲緋紅的長袍襟口、袖子及下擺繡著華麗的銀暗紋腰系玉佩,懸掛長劍,額頭上勒著鑲玉石的額帶。他的容貌豔麗並不輸女子身上有一種雌雄莫辯的妖媚微微一笑時漫天桃夭之氣,糜麗之極。
那女子雙十年華穿著一襲飄逸的月華裙模樣嬌美神態淡漠,一雙黑的眼睛掠過琥珀的光芒朝遲萻凝望而來的視線,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氣。
這對男女似乎是情侶男子看向那少女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溫柔淡化他臉上那妖娆的殘酷。少女偶爾轉頭和男子說話時臉上綻放的笑容淺淺的,多了幾分柔軟,使她看起來更甜美無瑕。
然後,那男子似乎與那少女說了什麼,突然一掌朝遲萻拍來。
掌風比那從雪山頂上吹來的風更猛烈,遲萻身體往後仰,就要摔下懸崖時,飛快地伸手抓住懸崖邊一塊凸起的石頭,半個身體蕩在半空中,仿佛風輕輕一吹,就會將她吹走,掉到身後那萬丈深淵之中。
遲萻沒想到剛睜眼,就面臨如此險境,她的臉有些發白,求生的本能讓她使出所有的力氣,緊緊地攀附著崖邊的石頭,看向從容走過來的男女。
他們站在懸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男子輕飄飄的一眼,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轉頭看向那少女,柔聲道:“阿慕,她的筋脈已被我打斷,無力掙扎,你殺了她罷,也好結束你的痛苦!”
叫阿慕的少女殺氣騰騰地看著遲萻,冷冷地笑了,說道:“不,我不殺她。”
她長得嬌美可愛,縱使一臉冷然,聲音卻格外的甜美可人。
那男人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更溫柔纏綣的神,嘆息道:“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受這麼多苦。此人害你如斯,你竟然還要放過她。”
阿慕臉上露出幾分悲慟之,淡淡地說:“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忘當年是她將我帶回去,給我一次生命,我無法下手”
男人溫柔地看她,不再說話。
阿慕俯視遲萻,她那雙漆黑的眼睛倒映著她狼狽的模樣,突然伸腳踩在她攀在石頭上的手,用力一碾。
俗話說,十指連心,遲萻痛得悶哼出聲,冷汗沾湿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