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黑雲幡這個邪惡之物後,這場戰鬥也算是終於結束。
接著,遲萻從楊天的空間戒指裡找了找,找出楊天所偷的教廷的聖物,在一群吸血鬼虎視耽耽中,將聖物交還給教皇。
吸血鬼們的表情,仿佛就要當場將那聖物毀掉。
這聖物是制造聖水的東西,聖水可以傷害到吸血鬼堅硬的皮膚,給他們帶來痛苦。在教廷和吸血鬼的幾千年對立中,很多吸血鬼都受到過聖水的傷害。所以吸血鬼們都恨不得教廷的聖物真的丟掉,以後沒了聖水,看這些教廷的神棍們還敢不敢緊追著他們不放。
司昂淡淡地看他們一眼,那群眼露兇光的吸血鬼趕緊收回目光。
就算惱怒遲萻這個“自己人”竟然吃裡扒外,將教廷的聖物還給他們,但有司昂在,這群吸血鬼也不敢做什麼。
和那群吸血鬼不同,教廷的人對遲萻十分感激。
教皇捧著聖物,對遲萻道:“遲小姐,你是教廷的朋友,以後歡迎你來教廷作客。”
一群吸血鬼聽得簡直想要當場弄死教皇,當著他們的面來挖牆腳,都以為他們是死的麼?就算這個是人類,那也是他們吸血鬼親王的情人,不是你們教廷的人想挖就能挖的。
遲萻沒理會兩者間的暗潮洶湧,見沒什麼事,就朝他們道:“你們可以走了,都回去好好地調養身體,以防再遇到惡鬼時撐不下去。”
眾人和吸血鬼:“”
求別說這種讓他們驚悚的話,他們不想再遇到任何一種鬼類了。
教廷的人很快就離開,而吸血鬼們則看向司昂。
墨菲斯親王臉色陰沉沉的,他說道:“尼奧,碧莉絲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李麗絲親王神色憔悴,不復以往的光鮮亮麗,此時她隻是一個被女兒的背叛傷透心的母親,還有作為吸血鬼親王的果決。
縱使那是她女兒,但她這次的做法,差點害死這麼多吸血鬼貴族,已經觸犯吸血鬼法律,不管是殺死還是驅除,到時候要看其他貴族們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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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昂淡淡地道:“你們自己決定吧。”
聽到這話,墨菲斯等人便知道他仍是如過去一樣,不插手吸血鬼的事情,於是也跟著離開。
那些修士也過來和他們辭行,並且客氣地朝司昂行了一個禮。
經過這次的合作戰鬥,青龍組的這些修士對司昂的印象已經改觀,原本防備他是因為他是魔修的後代,同時也是一個魔修,但現在看來,這個魔修太特立獨行,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型的魔修是不一樣的,所以也沒必要再用以往的有色眼光來看待他。
修士們也離開後,現場隻剩下一人一吸血鬼。
遲萻突然撲到吸血鬼身上,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誇張地喊著:“哎呀,累死我了!我要回去睡個十天半個月才行。司昂,我們回家吧。”
男人非常喜歡這句“我們回家”,雖然他總覺得就算是現在住的城堡,也並不是他的家,可隻要她在,不管是不是家,都是好的。
伸手將她摟住,一陣魔風呼嘯而來,很快原地已經沒有兩人的身影。
回到城堡,遲萻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是被餓醒的。
餓醒後,她幾乎吃了一桌子的食物,才填飽肚子,然後撫著圓滾滾的肚皮,看著院子裡開得正燦爛的玫瑰花,隻覺得此時歲月無限靜好。
解決楊天的事情,可以說原主的心願已經完成,這個世界也沒有再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東西,比以往的世界還要幸運。
她在這個世界,終於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壽元結束。
也能安安靜靜地陪他渡過一個世界。
想到這裡,遲萻十分高興,對旁邊那個正在摧殘玫瑰花的吸血鬼道:“司昂,接下來你有什麼事情要忙麼?”
男人瞥她一眼,“沒有。”
“那我們去環遊世界好麼?”
“隨你。”
“別隨我,你這樣的話,我就找奸夫去環遊世界。”她笑眯眯地說。
結果嘴賤作死的遲姑娘被吸血鬼直接扛回房裡,三天都沒出門。
修斯見狀,忍不住嘆氣,當一個單身狗真虐心,他是不是也該找個小情人?
遲萻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扶著酸疼難忍的腰肢,抖著兩條軟綿綿的面條腿,攤開旅行地圖看一番,然後指著南半球某個獨佔一洲的國家道:“先去這裡吧,我們環遊世界的第一站就從這裡開始。”
男人看一眼,沒有意見。
遲萻最喜歡他這種無聲勝有聲的寵愛,湊過去親他一口。
最後被他扣住後腦勺,變成一個火辣辣的深吻。
直到他的獠牙又控制不住出來,遲萻趕緊捂著嘴跳開,跑出去找修斯,讓修斯去準備出行的行李。
男人將獠牙縮回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後,那雙猩紅的血眸格外的溫柔。
297|與鬼為妻
遲萻在一陣有規律的搖晃中醒來耳邊是噼哩叭啦的炮竹聲,夾雜著鑼鼓嗩吶之聲,十分熱鬧。
身體軟綿綿的腦袋一陣陣地抽疼遲萻伸手往後腦勺一摸發現這裡鼓了一個包估計是被什麼東西攻擊的,一陣陣地抽疼著讓她的精神都有些不集中。
這一幕非常熟悉再看身上穿的那套大紅色的類民國時代的嫁衣時,遲萻發現自己好像又一次在進入新世界時,就面臨嫁人的局面。
不過在武天大陸那裡她是連代嫁都不是,現在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外面的炮竹和鑼鼓聲聲,混雜在一起吵得她頭昏腦脹,有一種惡心欲吐的感覺。
估計是後腦勺那處傷鬧的,也不知道將原主送上花轎的人是不是用了非常手段如此可以猜測,這樁婚事估計不簡單。
遲萻捂著嘴幹嘔一聲,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看自己的手這手指頭瘦伶伶的指腹間有粗硬的繭是一雙習慣勞作的手並不漂亮,可以想象原主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估計不會太好,不然此時也不會有這種像是直接打暈送上花轎的事情。
然而身上的嫁衣的布料卻十分柔滑細膩,上面的繡紋非常精致,不像是窮困人家能穿得起的。
所以現在,她這是作為一個貧家女被逼嫁到富貴人家麼?還是貧家女被某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強納為第n房小妾?
不過這嫁衣是正妻所穿的大紅色,外面的熱鬧也證明這並不是納妾之禮。
按照套路,能不顧世俗禮教和身份的差異結婚,如果不是真愛,那就是有某些不為人所知的原因,一般是衝喜之類的。
遲萻雖然身體很難受,不過仍是十分淡定。
花轎搖搖晃晃的,伴隨著炮竹鑼鼓聲一路前行,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停下來。
炮竹聲和鑼鼓嗩吶聲一起停下來時,整個世界終於清淨了,遲萻的頭疼得以緩解幾分,不過還來不及松口氣,就見轎簾被一隻胖乎乎的手掀開,一個打扮得豔俗無比的胖女人探身進來,看到她竟然已經睜開眼睛,多少有些驚異。
喜娘馬上扯出一個浮誇的笑,說道:“新娘子,司家到了,你該下轎了。”
喜娘將繡著富貴花紋的紅蓋頭重新蓋到她的頭上,伸手就將她扶下來。
喜娘的力氣很大,遲萻此時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力氣走,都是由喜娘揣扶著才不至於滑倒在地上,由此可以猜測,將她送進花轎的人不僅打過她,還在她身上下藥,以防她逃跑。
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被喜娘和一個穿粉衣的丫鬟一起扶下轎,司家門口那群圍觀的人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就算看到新娘子軟綿綿地由著人扶進司家大門,也隻是搖頭嘆息。
遲萻感覺到手裡被塞了一根紅綢,紅綢另一端被一個人拉著。
她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就算想搞清楚,此時身體軟綿綿的,完全由不得人,隻好耐心地等待,聽著周圍那些一聲聲的賀喜聲,以便尋找一些可用的消息。
可惜,周圍除了恭賀聲外,沒有其他的聲音,遲萻很快明白,他們似乎在顧忌著什麼。
難道這裡有一個讓那些觀禮的人顧忌之人?
這麼想著時,她下意識地尋找周圍與眾不同的氣息,很快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氣息格外強烈悍然的人,縱使她看不到,但其存在感非常強烈。
遲萻的感覺中,那道氣息正是此時拉著紅綢的男人,難不成她現在要嫁人的就是他?
拉著紅綢一端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軍裝,面容俊美,一頭幹練的短發,立在那裡,自有一股軍人的彪悍之氣,讓那群觀禮的人縱使覺得這場婚禮簡直是鬧劇,卻什麼都不敢說。
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被喜娘和丫鬟扶著的新娘子,雖然蓋頭蓋住臉,但以他的警覺,哪裡看不出新娘子的異樣,心裡有幾分不悅,不知想到什麼,很快又壓下來。
“軒兒,快將她迎進去。”旁邊一個打扮得富貴的女人催捉道。
男人於是抓著紅綢,在門外那群觀眾的目光中,大步走進門。
男人走得太快,紅綢幾次從遲萻手中脫落,喜娘和丫鬟不得不叫住那人,“少帥”
男人轉過身,冷冷地看過來,修長好看的眉微微挑起,使得他縱使滿目冷冽,依然好看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男人也發現自己的步伐太大,以新娘子現在的情況,根本跟不上,於是他放慢步伐。
隻是等邁過門檻時,高高的門檻差點將喜娘和丫鬟絆倒,連帶著軟綿無力的新娘子。眼看著三個女人就要一起撲倒出個大洋相時,軍裝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就要摔倒的新娘子,不理會周圍的視線,直接轉身就走。
喜娘和丫鬟們都驚呆了,不僅是她們,後面跟上來的司家大太太和司老爺也驚呆。
“軒兒、軒兒”司大太太陳氏有些焦急地叫起來,急得那張圓胖手臉都沁出汗珠。
可惜軍裝男人根本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地將人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