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面色不虞:「周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我們等一個小時。」
我輕笑一聲:「你們叫我來這裡肯定沒什麼好事,我來這麼準時幹什麼?又不是受虐狂。」
許昭遠一腳踹倒了旁邊的凳子:「不會說話可以閉嘴,你以為你現在還在學校,有同學會護著你?」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微微挑眉:「那你們現在敢打我嗎? 如果我頂著一身傷回學校,你猜會發生什麼?」
這兩人瞬間就想到這段時間的糟糕遭遇,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過了一會兒,許昭遠再次開口,語氣跟之前相比,客氣了不少:「周薇,我們想跟你談個交易。」
「你們說。」
「隻要你在論壇上發一個帖子,我們就把照片發給你。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再也不會欺負你。」
我看了一眼他倆讓我發的內容,就笑出了聲,這兩人的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他們讓我發的帖子內容是:許昭遠和許倩倩會欺負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暗戀許昭遠不成,就開始騷擾他,還欺負起了他的妹妹許倩倩,就因為嫉妒許倩倩跟他關系好。
這兄妹倆不堪其擾,才開始對我進行了反擊。
他們不是惡人,我才是真正的惡人。
我在帖子裡懇求同學們不要再對付他們了,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可想而知,這個帖子發出去後,他們兄妹倆的生活會重新變得平靜,迎來大家的道歉和憐愛。
而那些正義的同學們,將會把矛頭指向我,我將會迎來新一輪的霸凌。
許倩倩瞪了我一眼:「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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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這才晚上七點,你們就開始做夢了。」我說道,「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會發這個帖子。」
許昭遠擰著眉,語氣森冷:「你可得想清楚了,不發這個帖子,我們就會把你的裸照曝光。到時候,你將聲名狼藉,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一輩子都活在暴露裸照的陰影裡。」
周薇怕這些,我可不怕!
我淡定道:「你們想曝光就曝光吧。」
這兄妹倆無比詫異:「你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該害怕的是你們倆才對,」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們猜,你們曝光了我的照片之後。那些正義的同學們看到你們用這麼無恥的手段對付我,會不會放過你倆?」
大概是想到了這個月被同學教訓的悲慘日子,許倩倩身體瑟縮了一下,就連許昭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著。
他們還是不信:「你真不怕?」
我笑吟吟道:「我都說了,該害怕的是你們才對。」我朝門口看了一眼,語氣輕松,「還不進來?」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染著囂張紅發的女人,手臂和脖子上文著刺青,一看就很不好惹。
許倩倩看到他們走了進來,神情慌亂:「你要做什麼?」
19.
我彎了彎嘴角,笑得一臉惡意:「你們猜。」
許昭遠想到了什麼,擋在了許倩倩面前,神情狠厲:「你們不許欺負我妹妹,否則,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拍了拍手:「這幅兄妹情深的場景,可真感人啊!」我笑得一臉惡意,「不過,與其擔心你妹妹,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
我打了個響指,幾個大漢二話不說,就扒了許昭遠的衣服。
許昭遠漲紅著一張臉,神情崩潰:「你到底要幹什麼?」
20.
許倩倩看到許昭遠被幾個大漢壓得死死的,連忙去掰那兩個大漢的手。
大漢輕輕松松就把許倩倩甩開,她脫力地摔在了地上。
許倩倩害怕地喊道:「放開我哥哥,你們這是犯罪。」
她又費力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再次阻止大漢們的行為。
我攔在了她的面前:「你放心,你不用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許倩倩一怔,隨即坐在了地上,神情崩潰,大聲哭了起來:「周薇,你是魔鬼嗎?」
許昭遠也聲嘶力竭地喊道:「周薇,你敢動我妹,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我還是那句話:「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下著指令:「可以動手了。」
話剛說完,我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臊味。
許昭遠臉漲得通紅,神情崩潰又屈辱,他別開眼睛,不敢看我一眼。
他開始求饒:「周薇,放過我們倆,我們就照片還給你,算我求你了。」
昔日的天子驕子,再沒了之前的驕傲,摔在泥水裡,沾了一身的骯髒。
這樣才對嘛!
像許昭遠這麼惡心的人,就該像一隻狗一樣向我求饒。
我擺了擺手,那些大漢松開了許昭遠。
我問:「那些照片在哪裡?」
「在我臥室進門右手邊第三格天花板上。」
「有備份嗎?」
許昭遠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呢,我可沒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騙我!」我冷笑一聲,「你們繼續!」
那幾個大漢再次對許昭遠動手,許昭遠崩潰地揮舞著手臂,喊著別過來,一邊又報了幾個地址出來。
嘖,還真夠能藏的。
許昭遠強調著:「都在這裡了,我把照片都洗了出來,沒在手機和電腦裡留備份。」
「真沒有了?」
「真的真的,」許昭遠發著毒誓,「我要是敢騙你,我這輩子都不得好死。」
我叫人去了隻有這倆兄妹住的房子,果然在他說的那幾個地方找到了幾個信封。
許昭遠坐在沙發上,坐姿別扭,神色還有些驚魂未定:「我沒騙你,你已經把照片拿到手了,你可以放過我和倩倩了吧。」
「放過你們倆啊?」我自問自答道,「憑什麼呢?」
許昭遠和許倩倩被我的反反復復快折磨得徹底崩潰了。
「你耍我們?」
他們神情扭曲,憤怒地朝我衝過來,試圖打我,還沒碰到我的衣角,就被幾個大漢飛快制服。
他倆的臉貼在冰冷的茶幾上,神情扭曲:「周薇,你說過你會放過我們倆的,你騙人,你不得好死。」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輕笑一聲:「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這不是你們這兩個師父教得好嘛。之前周薇也是這麼求你們這對兄妹的,你們答應了,最後有饒過她了嗎?」
21.
他們沒有!
他們做得可比我惡劣多了。
他們逼周薇去喝馬桶裡的水,逼她把他倆骯髒的鞋子舔幹淨,還逼她吃蟑螂這種惡心玩意兒。
他們說,隻要她乖乖照做,他們就不再欺負她。
周薇忍著惡心,通通照做了。
她希冀他倆會遵守諾言,放過她,迎來的卻是他們更惡劣的霸凌。
當時周薇也無比崩潰,說:「你們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完成你們布置的任務,就會放過我的。」
他們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周薇:「傻子,我們耍你玩的呢,你也信啊。你哭什麼,要怪啊就怪你太蠢了。」
多好笑。
明明是他們這幫人欺凌周薇,逼周薇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到頭來還怪她太蠢了。
周薇不是蠢,她隻是不想再被他們欺負了而已。
我拍了拍他倆的臉蛋:「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你們有這樣的福報,得感謝一年前的你們。」
終於,我在這兄妹倆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懊悔。
他們一臉崩潰,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真的求求你了……」
我矮下身子對他們道:「當初周薇也是這麼求你們的。」
他們被嚇破了膽,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言語中的奇怪之處,一味地朝我求饒著。
直到身為文身師的女人阿絮問我:「你真的要在他們背上和手腕上刻上『魑魅魍魎,豬狗不如』這幾個字?」
「就這幾個字。」
許昭遠這才反應過來:「你讓他們扒了我的衣服,就是為了在我身上刻幾個字?不是要強迫我做一些惡心的事?」
我笑笑:「你在想什麼呢,我可是守法公民,怎麼會幹那麼出格的事情。」
許昭遠和許倩倩意識到自己被徹底的耍了,臉漲得通紅,胸膛起伏得厲害,憤怒無比:
「周薇,你還是人嗎?你這樣耍我們好玩嗎?」
「我不是人哦,我是來報仇的惡鬼。」
我清楚地記得,在穿到周薇身體的前一刻,我開著跑車,正準備去參加朋友的派對,
一輛大卡車突然從路邊蹿了過來,直直地撞上了我的車。
我的世界頓時天旋地轉,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恢復意識,我就已經在周薇的身體裡了。
既然我在周薇的身體裡重生了,那就必須為她做些什麼。
我嘴角微微上揚:「耍你們當然好玩啊,就是你們太不經嚇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尿褲子,真是惡心。」
「咔嚓」一聲。
我拿出相機,拍下了一張許昭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尿褲子的照片:「不知道愛慕你的女同學們看到這張照片會是什麼反應。」
許昭遠家世優渥,成績優秀,又有一張好皮相,被人捧著長大。
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尊嚴。
擊碎了他的尊嚴,就像是要了他的命。
果然,他雙眼赤紅,突然爆起,高聲喊著:「周薇,我要殺了你。」
可惜,他被我僱來的保鏢壓制得死死的,他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接下來,我請來的文身師開始給許昭遠文字。
我特地交代了文身師,別給許昭遠上麻醉。
許昭遠一開始咬著牙還能忍耐,「周薇,你太小看我了。我會向你求饒,我就不姓許。」
呵,他太看得起自己。
他即使跪下來喊我媽,我都不會喊停的。
文身文到後半段,許昭遠終於受不了了,開始痛苦地哀嚎起來。
「真吵啊。」
我在 KTV 隨手點了一首《好運來》, 喜慶的音樂聲瞬間就把許昭遠的哀嚎聲給蓋過去了。
許倩倩瞪大了眼睛:「周薇,你真不是人!」
我瞥了她一眼:「你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不,」許倩倩瘋狂搖頭,「我才不要在身上留下那麼醜的文身,洗了也會留下巨醜的疤痕。」
許倩倩把美貌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她向我苦苦哀求:「周薇,你別這麼殘忍,求你了。」
我無動於衷,掀開了袖子,原本白嫩的手臂上布滿了醜陋的疤痕,皮膚底下還有斑點似的黑色素。
那些疤痕,有許昭遠用煙頭燙出來的,也有許倩倩用尖利的指甲劃出的傷口。
至於白嫩皮肉下的黑色素,是許倩倩用尖利的筆尖戳出來的。
「我這人很大方的,別人給我什麼,我就還他什麼。」我笑吟吟道,「你呀,可千萬別跟我客氣,這都是你應得的。我特地讓文身師給你文個紅色的,這可比黑色難洗多了。」
許倩倩徹底絕望了,她滿是不解:「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兩個小時後,這兄妹倆的文身都文好了。
他倆疼得嘴唇咬出了血,額頭上都是冷汗,臉色白得跟鬼一樣,癱軟地坐在地上。
我看著他倆後背上碩大的『魑魅魍魎』,又看了看他倆手背上的『豬狗不如』,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對文身師說:「你文得可真醜,我很喜歡!」
文身師有些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誇我文得醜的,感覺怪怪的。」
我彎下腰,問這兄妹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們背上文『魑魅魍魎』這幾個字嗎?」
許昭遠瞥了我一眼,回答道:「因為在你眼裡,我們就跟魔鬼一樣可怕。」
我嗤笑一聲:「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原因很簡單,魑魅魍魎筆畫最多,紋身師紋的時間長一點,你們也能多疼一會兒。」
許昭遠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周薇,你真的是魔鬼吧。」
許倩倩想直接就破口大罵,可看到我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到底還是怕了,她張了張嘴,愣是沒敢說一個字。
最後還是許昭遠開的口,他有氣無力地問:「周薇,我們已經受到懲罰了,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