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有臉盲症這件事

第2章

字數:3761

發佈時間:2024-12-31 15:04:52

  • 20

他是氣的,我是心虛的。


目睹了全過程的節目組,看我的眼神裡多多少少帶有一些無語。


導演說了兩句結束語,第一期的節目就正式落下帷幕。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給祁延道個歉,但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不見了。


柳姐朝我走過來,十分激動地問我:「怎麼樣?」


我生無可戀地對她說:「收拾收拾準備退圈吧。」


知道我做了什麼荒謬的事後,柳姐整個人五雷轟頂,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說過我有臉盲症的。」我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反駁。


「他就站在你旁邊,這是臉盲症的問題嗎?」


「可是上面是古裝。」


「那也隻是換了個皮膚!」


我知道自己不佔理,看著柳姐默默地問了一句:「這 CP,還炒嗎?」


「炒什麼?回家炒菜去吧!這還怎麼炒?」


嗯,怎麼不行呢?


我的搭檔對著我的臉沒認出我的照片,我的 M 屬性大爆發喜歡上了她。


多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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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在心裡默默反駁,但還是松了一口氣。


不炒了就好,再炒下去已經不是退不退圈的問題了,恐怕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了。


柳姐看我心大得還能笑出來,剛準備接著罵我手機就響了。


她走到一邊,接了個電話後,如沐春風。


她高興地直接抱住我說:「祁延說他要接著炒!」


什麼玩意?


他瘋了嗎?


他難不成真的是 M 屬性大爆發嗎?


這觀眾能愛看?!


5


事實證明,觀眾愛看。


還愛看得不得了。


節目組馬不停蹄地放了先導片的預告,還特地把我沒認出祁延的那段剪了進去。


我原以為評論區應該全是罵我的才對。


但我萬萬沒想到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甚至有些人直呼「嗑到了」。


嗑到什麼了就?


這能嗑到什麼?


我不死心地一直刷著微博,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甚至我倆的 CP 名都出來了,叫「麒麟」。


真是好宏偉壯觀的一個 CP 名。


幸好我機智,在前幾天勸我爸媽出國旅遊去了,要不然現在他倆應該早就出現在我家興師問罪了。


我想著要不要和我的便宜老公解釋解釋,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顯得我做賊心虛。


我又刷了刷微博,發現很多營銷號在帶節奏。


我立馬打電話質問柳姐,我話還沒說出口,她倒是十分激動地對我說:「祁延今天晚上邀請你共進晚餐,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可一定要去。」


他沒事吧他?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我咬咬牙答應了。


吃就吃,今天晚上吃完,什麼麒麟都給我滾蛋。


晚上七點,我準時出現在了約定好的酒店。


我到包間的時候,祁延看起來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我一放下包剛準備說話,他就將菜單推給了我。


「你來點吧。」


我看了一眼菜單,把話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一直到菜上齊我倆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祁延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我打破了寂靜。


我放下刀叉,十分認真嚴肅地對他說:「我不同意炒 CP。」


祁延看起來並不意外我會這麼說:「理由?」


「我結婚了。」


「是嗎?」祁延笑著看向我的眼神裡帶有一些探究。


我看他這不正經的樣子,又加了一句:「我有老公,請您自重。」


他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收起了笑容,上下打量著我。


最後吐出來一句:「林周,你失憶了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他,他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好得很。」


我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拿起包準備離開,卻被他堵住了去路。


他不死心地問:「你真的沒有出車禍或者腦袋被門撞了?」


「你才腦袋被門撞了!」


我一邊罵他一邊推開他朝門口走去。


柳姐還一個勁地發消息問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


【他是個神經病。】


6


我氣衝衝地回到家,越想越氣,結果一打開微博更氣了。


#林周祁延約會#霸佔了熱搜第一。


我點進去一看,是我和祁延剛才吃飯被拍的照片。


這屆狗仔的工作效率要不要這麼高,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放照片。


這麼著急下班嗎?


這一看就不是柳姐安排的人,她再怎麼樣也會和我說一聲。


不是柳姐,就是祁延那個狗東西了。


我還沒找他算賬,微信就彈出來祁延的好友申請。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立馬點了添加,罵他的話還沒打完,他那邊就已經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了。


【不是我。


【那狗仔一直在挖我的黑料,今天是湊巧。


【事情我來解決。】


他噼裡啪啦一頓發,我看著這幾條消息隻好刪了罵他的話。


竟然敗在了碼字速度上。


我不甘心。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熱搜果然被撤了,大量水軍和營銷號開始下場帶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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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錄第一期節目之前,節目組籠統地給我們說了一下規則。


大意就是不能毆打 NPC,不能破壞道具。


我全程沒個好臉色。


因為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祁延那家伙還是坐我旁邊!


我都最後一個來了,怎麼還是坐他旁邊。


真晦氣!


導演介紹完規則,佩戴好麥之後,就開始正式錄制。


第一期節目是中式恐怖密室。


一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大大的「囍」字在紅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詭異。


同行的嘉賓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女生趙敏敏,我們兩個瑟瑟發抖,相依為命。


走在最前面的是選秀出來的一個愛豆,話題度很高,叫陳清景。


祁延一個人走在最後,看起來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走了大概一百米之後,前面道路中間突然掉下來一個木偶頭。


陳清景嚇得直接飆了一段高音。


我閉著眼睛不敢動,趙敏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一頓亂抓後我碰到了不知道誰的衣袖。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那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用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撫我。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我才緩緩睜開了眼。


視線隨著胳膊上移,我看見了祁延那張在昏暗燈光下依然好看到不行的臉。


我直接呆在原地,甚至忘了自己還抱著他的胳膊。


祁延看了我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緩緩低頭靠近我的耳朵,小聲對我說:「你這樣抱著我的胳膊,你老公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我被他這有些綠茶的發言雷得外焦裡嫩,直接甩開了他的胳膊,並立馬離他八米遠。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表面上是高冷禁欲的影帝,背地裡竟然是個男綠茶。


7


後面的整個過程,我都離祁延遠遠的。


他走在最後,我就走到最前面。


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有什麼能比祁延那個男人可怕?


我一個單薄的身影都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誰看了不說一句「感動」?


我顫顫巍巍地往前走,正準備回頭看他們走到哪兒了的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把我抓進了一個房間。


我嚇得魂飛魄散。


帶有哭腔地一個勁兒對著 NPC 喊:「大哥,大哥,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行不行?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上有父母要孝順,下有貓狗要養,這個家沒了我得散啊,大哥!」


NPC 沉默了半天,最後十分無語地說了一句:「我是女的。」


說完她就瀟灑離去。


隻剩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瑟瑟發抖。


過了一分鍾,房門被重新打開,我激動地以為是要放我出去。


結果祁延走了進來。


他氣定神闲的樣子直接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不是,憑什麼他是被人請進來的,我就是被人拽進來的?


這鬼怎麼還區別對待啊?


祁延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坐在我旁邊說了一句:「不拽著你,你現在恐怕已經跑回家了。」


無話可說。


無言以對。


祁延進來後,導演開始裝神弄鬼地說話,大概就是我和祁延需要穿上房間裡的婚服完成結婚的儀式,並和外面的人一起找到鑰匙才能出去。


「為什麼是我們兩個?」


「你們兩個一個走在最前面,一個走在最後面,最好抓。」


「……」


這還是我的錯嘍?


我還在掙扎的時候,祁延已經穿好了婚服,並且拿著我的婚服朝我走了過來。


沒有分寸感的家伙!


我覺得很有必要和他說清楚,就背對著鏡頭關了我的麥,然後伸手關了他的麥。


「你這是?」祁延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祁老師,我一直很尊敬你,但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


「尊敬我?」祁延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尊敬我所以我站在你面前都認不出我的照片?」


我就知道!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果然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雖然尷尬,但還是理不直氣不壯地說:「這隻是一次小小的失誤,但這並不能成為你騷擾我的理由!」


「騷擾?」


「對,就是騷擾!」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你明知道我有老公,還想和我炒 CP,這就是騷擾!」


「你老公?」祁延嗤笑一聲,突然朝我逼近,「那你知道你老公叫什麼嗎?」


這……


這我還真不知道。


當時領證匆匆一瞥,這誰能記得住?而且我現在連結婚證都找不到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上來,祁延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他又朝我走近了一步,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真不知道?」


我立馬心虛地推開了他,死不承認:「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老公的名字是誰都可以知道的嗎?」


祁延生氣地反駁我,語氣裡甚至有些委屈:「你就是不知道!」


我被他這反應整蒙了。


「不是,我知不知道的,你幹嗎生氣?」


祁延把臉瞥向一邊不去看我,語氣有些衝地說:「我同理心強不行嗎?」


這同理心何止是強,簡直是感同身受。


祁延獨自生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悶氣,突然轉過頭對我說:「反正你倆是塑料夫妻,名字都不記得,你和我在一起也沒事啊。」


驚呆了,各位。


堂堂祁大影帝怎麼能對我說出這種大逆不道、有傷風化、有違道德的話。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真情實感地說了一句:「你瘋了嗎?


「你拿什麼和我老公比?我老公又帥又有錢,身材巨棒,還有八塊腹肌。


「而且他愛我愛得要死,就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依然不能離開我,他離了我活不下去一點兒。」


這當然是我瞎說的,我那便宜老公怎麼可能愛我,說不定他也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但是咱的氣勢要在,反正祁延也不知道。


我滔滔不絕地說,祁延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甚至臉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不是吧,這方面他也能感同身受?


我現在真的懷疑他的腦子不太正常。


祁延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突然開始岔開話題:「我們還是盡快完成任務吧。」


我覺得他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但是恰巧這時候導演組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發現我們的麥一直不出聲,就派人進來了。


我隻好閉嘴不再說話。


後面的錄制出奇地順利,祁延再沒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隻是看我的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我將這個行為統稱為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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