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晚

第2章

字數:4188

發佈時間:2024-12-31 16:41:19

他叫了宋微瀾的名字。


我怔了兩秒,心不自覺地痛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察覺出不對勁,商時序睜開了眼,似乎清醒了幾分。


我保持著被他按在懷裡的姿勢,靜靜說道:「你剛才叫了她的名字。」


他沒說話。


「商時序,我……」


話隻開了個頭,便被他用唇堵住。


商時序雙手用力按著我的腰,發了狠地吻我,我用力咬破他的唇,鮮血味在唇齒間彌漫。


令人作嘔。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直到他伸手去扯我身上衣服時,被我攔住。


「商時序。」


我紅著眼看他,「我知道,你還忘不了她。」


「我以後不和一個死人爭了,好不好?」


「隻要我們好好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在意……」


那天夜裡,我紅著眼在他懷裡討饒,說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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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時序很吃這一套,他輕輕揉著我的頭發,眼底的清明漸漸散去,幾分酒意,幾分沉淪。


「好。」


他說,「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好好的。」


那晚。


他的吻斷斷續續落在我眉梢眼角,啞著嗓子說愛我。


9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酒後說的話。


那天夜裡,商時序喝得爛醉,紅著眼將我揉進懷裡說愛我,說要和我同心,白首。


可實際上——


沒過幾天,我便發現了他在外面養著的女人。


那是個愛穿白裙的姑娘,黑色長發,笑起來時側臉有些像宋微瀾。


那時,我已懷孕 4 個月,因為太過瘦削,孕肚看起來還不算太明顯,尤其是穿上寬松衣服時,看起來還與常人無異。


得知消息時,我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將這件事咽下。


我還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有些事我隻能自己消化。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愛上外面那個女人,更不會娶她。


寂寞時的消遣而已。


隻要我足夠乖,他就還會回來。


……


清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我吵醒。


我趿著拖鞋出去,剛好看見保姆吳嫂走去開門。


我媽拎著幾個塑料袋擠開對方,快步走了進來,


「晚晚,快看,媽剛才在菜市場搶的新鮮鯽魚,一會給你煮個鯽魚豆腐湯,保證鮮掉眉毛!」


「嗯。」


我沒什麼興致應付,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然而,牙還未刷完,身後房門便被推開,我媽側身進來,臉上是熟悉的略帶討好的笑容。


「晚晚。」


她搓了搓手,習慣性地開門見山:「唉,你弟前幾天打牌,又欠了點錢。」


我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沫,頭都沒抬,「多少?」


「不多……也就三百萬……」


我漱口的動作一頓,「三百萬,的確不多。」


「按他一月三千多的工資,也就工作個 70 來年而已。」


「媽都說他了。」她站在距離我一步遠的地方,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意,又故作怒狀:「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還敢把家裡房子抵押了去賭!」


嘆了口氣,我媽又馬上找補,


「不過,你弟這孩子還是單純,讓人家合伙做套給坑了,欠了一百多萬賭債,他還不上,隻能現場借了高利貸。」


「這孩子又不敢和我們說,自己想辦法補窟窿,拖著拖著,這利滾利的就三百萬了……」


「晚晚,你看……」


我媽一臉殷切地看著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自從我嫁給商時序,連帶著我媽和我弟的胃口都大了起來。


三百萬,放在過去足夠我們一家子生活半輩子的錢,此刻在她提起來,仿佛幾百塊般不痛不痒。


「沒有。」


我洗了臉,側身從她身邊出去,


「商時序最近沒怎麼給我錢,這窟窿我也堵不上,讓你兒子自己想辦法吧。」


身後驀地傳來我媽的哭聲:


「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三百萬,對你來說不過是朝時序張張嘴的事情,你不肯幫忙的話,這可是要了你弟的命啊……」


「要不了命。」我走到房門口,回身看她一眼,「最多要他一條胳膊腿而已,他自己活該。」


對於我弟鍾廷,我幫過不下數十次。


幫他還錢,幫他打官司,甚至陪他懷孕的女友去做手術。


可他從沒有過半點長進,反倒因為我媽的溺愛而變本加厲。


上次幫他還了賭債時我便說過,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分都不會幫。


所以,我媽在我家哭天抹淚時,我都視若無睹,起身去了影音廳。


哭了兩小時,我媽無功而返。


然而,下午兩點,她卻帶著我弟又過來了。


「姐。」鍾廷推門進來,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仰頭看我,「咱媽說,這麼點小忙你都不肯幫。」


將我上下打量一番,他笑,「果然,這嫁入了豪門就是不一樣了,連自己的親媽和親弟弟都不認了。」


我媽雖然沒說話,但也一臉認同地站在鍾廷身邊。


「小忙?」


我扯了把椅子坐下,「看來我之前是把你胃口養的太大了,三百萬在你口中隻是小忙。」


我弟笑了聲,甚至當著我的面點了根煙,


「三百萬對咱們之前來說那是天文數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姐夫有錢啊,對姐夫來說,三百萬也就是他半個月的零花錢吧?」


「那你自己去找他要。」


我朝吳嫂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會意,走上前去提醒鍾廷掐滅了煙。


鍾廷開始耍無賴,往沙發上一靠,就咬死了讓我去找商時序要錢。


「不去。」


我把一旁的錢包扔給他,「就五百塊,要,你就拿著錢滾,不要就直接滾。」


今天身子格外疲乏,我也沒心思和他過多拉扯,隻想趕快回房間躺一會。


然而,這話似乎是惹惱了他。


鍾廷猛地站起身來,竟走上前來拽我衣領,


「鍾晚,我他媽忍你好久了,別以為自己嫁個豪門就真成少奶奶了,你……」


「啪!」


話說到一半,被我一巴掌中斷。


一巴掌不夠,我又扇了一下。


我過去就是對他太過縱容,才讓他如今變得愈發畜生。


兩巴掌,鍾廷臉上迅速腫了起來,我媽驚呼一聲,撞開我跑了過去,卻被鍾廷推開。


他一臉怒意地走上前來,身上帶著淡淡酒味。


他喝酒了。


下一秒,鍾廷驀地攥住我頭發,一把甩了出去!


我被重重甩開,肚子剛好撞到一旁的尖銳桌角,腹部一陣鈍痛。


下身似乎流了些什麼,我忍著痛低頭一看——


是血。


10


我出事時,商時序剛巧在國外談生意。


他訂了最早的航班,在我流產的第二天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我面前。


「晚晚。」


他攥著我的手,眼睑下一片烏青,「我回來了。」


我紅著眼撲進他懷裡,眼淚濡湿了他的衣服,「商時序……」


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角,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周而復始。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沒事。」


商時序輕輕環著我的腰,溫熱掌心一下下落在我腦後,


「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孩子會再有的。」


他握住我的手,像是在予我承諾,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晚晚,我們一定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會保護好你們。」


哭得久了,我窩在商時序懷裡,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見了我的過去,那時年少,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一個人。


我還夢見了一位故人。


夢裡,對方擰著眉看我,雙眼紅得厲害。


「值得嗎?」


「做了這麼多,值得嗎?」


我輕聲笑了,想說一句值得,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強烈的窒息感驀地襲來。


我掙扎著睜開眼,卻看見了商時序。


他的手正掐在我脖頸處,不斷收緊,大有一副要將我當場掐死的架勢。


他雙眼猩紅,沉聲質問我,「鍾晚,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幾乎快呼吸不上來。


盯著他的臉,我狼狽地笑了,虧得他力道松了幾分,我才能勉強說出話來:「你都……知道了。」


我扯起嘴角,在他眼底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那個狼狽的女人,卻笑靨如花。


「孩子,當然不是你的了。」


11


聽聞此話,商時序雙手再度扼住我脖頸,驀地收力——


窒息感襲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條離水的遊魚,瀕臨死亡。


我沒有掙扎,反倒靜靜地看著他。


我是笑著的。


像宋微瀾跳樓時那樣。


在我幾乎失去意識時,商時序卻忽然松了手。


病房裡,他杵在床邊,擰著眉看我。


半晌。


他喘著粗氣,扯過椅子坐下。


「說吧。」


商時序點了根煙,「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我輕聲地笑,「上次在酒吧喝醉了,可能是個 DJ 的,也或許是個醉漢的。」


我輕描淡寫地說著,寥寥兩句,商時序眼底卻燃起了火。


他掏出一沓照片,甩在了我臉上,力道過大,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撿起照片,掃了一眼。


呵。


估摸二十來張,都是我和另一個男人的親密照,有的在酒吧,有的在商場。


甚至,還有兩張的背景是本市某星級酒店。


扔掉照片,我仰頭看他,甚至從商時序手裡搶過煙來,吸了一口。


「商時序。」


我輕聲地笑,「你都知道了,還何必跑來問我。」


照片裡的男人,商時序並不陌生。


他叫宋煜。


宋微瀾的親生弟弟。


商時序走到撿起一張照片,仔細瞧著。


我吸了一口煙,也掃了一眼,是我窩在宋煜懷裡,喂他吃冰淇淋的照片。


看起來可真甜蜜呢。


12


商時序將我囚禁在一座半山別墅裡。


夜深,臥室。


厚重窗簾遮住了窗外的月光,昏暗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小夜燈。


我視力不算好,暗沉沉的光線裡,我甚至看不清距離我幾步遠的商時序的眉眼。


「晚晚。」


他端了一碗湯,依舊狎昵的叫我晚晚,語氣卻冷冰冰。


和前幾天一般,他又開始和我談條件,「把這碗湯喝了,我給你松綁,如何?」


嗯。


我雙手被綁,半靠在床頭。


「不喝。」


我偏開頭,目光落在深藍色的窗簾上,忽然想起,那個人也喜歡藍色。


隻不過,對方喜歡的是湛藍色,像天空,像海洋。


不是這種暗沉的深藍色。


思緒又有些飄遠。


我回過神,才發現商時序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他單手捏著我下颌,幾乎是強迫地將那碗溫熱的湯往我嘴裡灌著。


「咳……」


我被嗆到,肩膀撞開湯碗,艱難地彎著身子咳個不停。


商時序似乎又心疼了,他放下碗,一下下地替我拍著背,語氣低靄。


「晚晚,何必和我作對?」


「乖乖喝了不就好了。」


勉強止了咳,我冷笑一聲,沒作回應。


他扯起幾張紙巾,替我擦了灑在衣上的湯汁,雙手被綁,我蹙著眉,偏著身子躲開了他的手。


我不想被他碰到,哪怕是一下都惡心。


然而,這個舉動似乎刺激到了商時序,紙巾被他攥在手裡,瞬間揉作一團。


他改而扯住我衣領,驀地用力——


衣衫被扯開,肌膚觸及到空氣,冷得我打了個寒顫。


「鍾晚。」


「你渾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似是為了故意刺激我,他的手落在我脖頸,並未掐住,反倒輕輕摩挲著,陡然轉下。


帶著薄繭的掌心灼熱滾燙,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我顫抖著,抗拒著。


雙眼已不覺間泛紅,巨大的羞恥感將我環繞,胃部更是極為不適,惡心的感覺飛速蔓延。


在商時序將我按進懷裡時,我主動將頭埋在他胸口。


吐了。


13


被商時序囚禁的第十天。


我被綁著手腳關在這個房間裡十天,不見天日。


十天裡,商時序也沒去公司,一直在別墅裡陪著我,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吃完飯,他會給我暫時松綁,放我去衛生間。


當然,衛生間裡是沒有窗戶的。


房間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隻有牆上掛著一臺電視,可我碰不到遙控器,它永遠單調的播放一個頻道。


同一部電視劇,我已經看膩了。


十天後,商時序再來喂飯時,我仰著頭看他。


「時序,手疼。」


我一臉委屈,聲音放的很輕,「手腳都磨破了。」


商時序有著片刻的怔忪,隨即放下餐盤,順勢坐在床邊。


「所以?」


他微微挑眉,「想讓我放了你?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四目相對,我在他眼底看見了幾分壓抑的笑意。


略微仰著下颌,神色倨傲。


他在等我主動。


幾秒的沉寂過後,我掙扎著,笨拙地起身,一點點蹭到他身邊,然後仰著頭,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貼,冰冷地輾轉。


商時序背脊挺的筆直,喉結悄然滾動。


「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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