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天天戀愛

第23章

字數:3655

發佈時間:2025-01-02 15:42:44

  其他也七嘴八舌附和:“對,沒錯,就是這樣。”


  芝芝得意地覷他眼,繼續忙碌。


  八點半,徹底完工,芝芝累成了死狗,拖著身體找到座位,癱著起不來了。舞臺上是別的班的表演,一群穿著銀色小裙子的美少女拍手跺腳,跳著傳遍大街小巷,幾乎每個人都會唱兩句的《Nobody》。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


  “I want nobody nobody nobody nobody!”


  舞裙飛揚,掌聲連綿不絕。


  “關知之,我們班排在下一個,會不會不太好啊。”同學們擔憂地問。


  芝芝累得不想說話,但強撐著精神安慰:“別擔心,要對我們班有信心!”


  事實也正是如此,一班的表演非常出色。


  開場兩分鍾,竊竊私語的聲音就沒了。隨著劇情的推進,觀眾席時而傳出笑聲,時而爆發掌聲,芝芝扭頭四顧,發現大家都看得十分認真。


  臺上,祝英臺憑借自己的機智,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突發狀況,和梁山伯的感情也突飛猛進。就當她以為自己會在男校念完三年時,父母卻因為改變了對女孩的看法,決定送她出國深造。


  高二的期末表彰大會,她作為優秀學生上臺演講,袒露了自己的真實性別,並且說出自己的女權宣言:“我來到這裡,隻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女生從來不比男生差。女生可以選擇讀文科,將來做一名老師、作家、記者……也可以選擇讀理科,做科學家、程序員、建築師……性別不是否認一個人的理由,我們都可以!”


  當然了,愛情故事嘛,最後免不了來一出送別。


  這一次,沒有十八相送裡祝英臺的百般暗示,隻有一句特別含蓄的告白:“我們美國再見,我知道你可以。”


  芝芝寫這句臺詞的時候,心裡有種莫名的惆悵和促狹。她知道,十年後,寧玫不知道在哪裡,但莊家明必然會與他真正的玫瑰,相逢在美帝。


  是的,很巧,他未婚妻的英文名,就叫做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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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祝》的小提琴聲和鋼琴聲響起,合唱的女生上臺,唱出了結束曲:“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臺。”


  燈光下,程婉意一身白色的小禮服,琴弓顫動,全情投入,清秀的面孔綻放出迫人的光彩。


  芝芝看看她,又看看穿著白襯衫彈鋼琴的莊家明,心底響起一聲嘆息。


  ——恨臺上卿卿或臺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無限酸楚。


第26章 太遲了


  一班的新梁祝豔壓全場,毫無疑問得了元旦匯演的第一名,收割了校長“大膽創新,不失靈魂”的高度贊揚。


  散場的時候,極度興奮的同學們議論紛紛,高談闊論,一會兒說“寧玫你演得真棒”,一會兒又說“程婉意你和班長搭配的太好了”,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而男主角莊家明同學,更是老天賞飯吃,走到哪裡都有女生盯著他看。縱然他平日裡隔三差五要被圍觀,這會兒也有點吃不消,耳朵發燙,背如芒刺,額角沁出細細的汗珠。


  偏偏男生們還愛起哄,一刻不停地叫他:“班長,那邊有女生在看你呢。”


  等到散場的時候,情況愈發嚴重。女生們故意加快腳步,從他身邊擠過,然後再假裝叫同學,扭頭過來看他的臉。她們自以為妙計得逞,竊竊私語說什麼“真的很帥”,哪裡知道他其實全都聽得見,隻裝作不知道罷了。


  千辛萬苦走出禮堂,他才發現沒看見芝芝。


  “韓琮,你看到芝芝了嗎?”他問好友。


  韓琮轉頭四顧,搖頭說:“沒,她坐後面,應該早走了吧。”


  莊家明的心驟然沉落。他想起同學們對其他人的盛贊誇耀,胸口突然悶得慌,沒頭沒尾地說:“這次做的最多的就是她。”


  環境嘈雜,韓琮又不是細膩的心思,隻顧著和隔壁班的熟人誇自己班級的表演,壓根沒留意他的異常,隨口問:“你說啥?”


  “沒什麼。”莊家明想起芝芝似乎沒吃東西,不由加快了腳步,“我有點事,先走了。”


  “哈?”韓琮抬起頭,隻看到他小跑著鑽出人群的背影。


  莊家明一路小跑到了宿舍樓的小賣部。這裡是晚自習後全校最熱鬧的地方,擠滿了加餐吃夜宵的同學,他到的時候,芝芝正坐在搭出來的棚子裡吃粉絲湯。


  小賣部是承包出去的,開店的小夫妻很有頭腦,到了冬天晚上,他們會煮一鍋粉絲湯賣。榨菜、蔥花、肉粒,一勺粉絲,盛放在小小的塑料碗裡,才三塊錢,吃不飽,卻能暖了胃。


  芝芝錯過了飯點,胃裡空空如也,什麼也吃不下,可擔心不吃會傷胃,幹脆點了粉絲湯。榨菜混著蔥花的香氣飄散出來,倒是勾出了她的饞蟲。


  莊家明到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大半碗,整個人暖洋洋的,低落的情緒也舒緩了下來,瞧見他還笑:“你吃不吃?”


  他搖搖頭,喉嚨裡堵了很多話,此時卻說不出來——能說什麼呢?說我知道你做了很多,這次能拿獎都是你的功勞,不要在意同學們對別人的誇獎?他說不出口,畢竟其他人也出了力,得三兩聲贊揚亦是應有之義。也怕她本來沒在意,說破了反而要難過。


  因此,他唯有咽回了所有的勸慰,若無其事地去買了根熱狗:“再吃點吧。”


  “謝了。”粉絲湯喚醒了飢餓,芝芝一點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給吃完了。


  莊家明又買了一袋熱牛奶,囑咐說:“睡覺前喝。”


  “啊,一碗湯一袋奶,我今天晚上要跑死廁所了。”她打了個哈欠,卻依舊接了過來,牙齒撕掉一角,叼著就喝,“都給我了,你吃什麼?”


  “宿舍裡還有半包餅幹。”他說。


  芝芝歪頭看了看他,總覺得有點奇怪。莊家明卻說:“九點四十五了,快回去吧,要熄燈了。”


  她點點頭,起身走開幾步,又扭頭回去看。


  莊家明站在小賣部的屋檐下,頭頂是老板夫妻拉出來的一個老舊燈泡,昏黃的光照亮了他俊秀的面孔,眼睫的陰影落在眼睑下,襯得他的五官立體而深邃,堪比最一流的打光師。


  熱騰騰的粉絲桶裡冒出縷縷白煙,嫋嫋騰起,縈繞在他身前,綽約朦朧。而屋檐的最上方,深紫色的夜幕託著月亮,遠處的宿舍樓隱隱約約。


  此情此景,比提前構圖的油畫更高明,比精心修飾的海報更細膩,多一分顯假,少一分嫌不足。


  一切都恰到好處。


  她無端鼻酸眼脹,險些流下淚來。


  是為什麼事傷心呢?不知道,隻是覺得難過,或許是因為十年來漸行漸遠的距離,又或許是二人之間從未消弭過的鴻溝,也或許……有一點點為今天的事委屈。


  唉,大概回到少女時代,神經也變得纖細了,這可不好。芝芝強忍下淚意,對他揮了揮手,若無其事地回宿舍去了。


  洗漱完躺到床上,已是十點半。芝芝失了睡意,翻了幾個身也沒睡著。


  同宿舍的女生在問程婉意:“你的小提琴拉得正真好,練了多久?”


  “八年。”程婉意說,“我從小學就開始練了。”


  眾人咂舌:“難不難?”


  “上手不難,練好很難。”程婉意平時上床就睡,很少和舍友闲聊,今天可能是太過興奮,竟然逐一回答。


  芝芝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腦袋,沒事好做,習慣性地打開了手機,戳進QQ看有沒有未讀消息。


  有,莊家明發來的:[睡了沒?]


  她:[沒]


  他應該也上了床,回得飛快:[還不睡!]


  芝芝:[那你發消息幹嘛?]


  莊家明:[……]


  芝芝:[???]


  莊家明:[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次能拿第一,多虧了你寫的劇本好]


  芝芝:[然後?]


  莊家明:[不止是我們上臺的人的功勞,你還有其他人都做了很多]


  芝芝趴在枕頭上,戳著按鍵:[謝謝表揚?]


  莊家明:[我和你說正經的]


  芝芝:[我也回得很正經啊,不然你要我謙虛一下?也行。那個,我也沒做啥,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


  宿舍裡,莊家明氣得摔了手機。咚一聲十分明顯,嚇得說話的男生一個激靈,趕忙補救:“班長你別生氣,我不說了,你們也不許說了聽見沒?再說寧玫,班長要生氣的。”


  他故作嚴肅,但話裡透露的意思無疑讓其他人笑得更厲害了。


  莊家明壓根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男生宿舍說女生,話都不會太純潔,遂道:“我是叫你們別講話了,被抓到了怎麼辦?”


  宿管老頭每隔一個小時會巡視宿舍,抓到夜聊的,一次警告,兩次記錄扣分,算到班級的總分裡,對學生來說,還是有點分量的。但男生們普遍不咋重視,隻覺得他是欲蓋彌彰,悶著被子竊笑。


  他深深嘆了口氣,正色道:“別老把我和寧玫放一起說,我沒這個意思。”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表態,韓琮也忍不住探出個腦袋:“你不喜歡寧玫啊?”


  “大家都是同學。”莊家明被表白的次數多了,攢出了婉拒的經驗,“你們這樣說很不好。”


  然而沒人當真。大家關注的重點是:“所以你喜歡的是程婉意??”


  莊家明:“……都、是、同、學。”


  “那,關知之?”夜談是最容易吐露心事的時刻,舍友們锲而不舍。


  莊家明剛想說話,手機就震了下,彈出來芝芝的消息:[這個回答你滿意了沒?我睡覺了。]


  他顧不得解釋,掀開被子下床,進廁所打電話,帶上門前提醒他們:“別說話了啊。”


  宿舍裡安靜如雞。


  莊家明這才關上門,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頭響了半分多鍾才接起來,她問:“幹嘛?打電話很冷诶。”


  “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他怕她再誤會,猶豫了會兒,還是問,“你是不是哭了?”


  話筒那邊的呼吸聲頓住,一會兒才說:“沒啊。”


  莊家明輕輕說:“芝芝。”


  “幹嘛?”口氣已經軟下來。


  “你不開心可以和我說,沒關系的。”他溫言道,“不要憋在心裡,好不好?”


  芝芝在那頭沉默。他壓低的聲音傳到這裡,有些微失真,卻更添幾分磁性,聽得她耳朵裡痒痒,有種想把心事全盤託出的衝動。


  可是她忍住了,輕輕道:“有些事,我沒有辦法和你說,太遲了。”


  十六歲的她驚愕於他愈發難以遮擋的光芒,對比自身的黯淡,不敢問他,你變得越來越受歡迎,以後會不會再也看不到我?如今二十六歲,已經知道故事的結局,也不必再問了。


  太遲了。她對他說,也對自己說。


  “我要睡了,晚安。”芝芝摁斷了電話。


  男生宿舍裡,莊家明蒙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什麼叫做“太遲了”。他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知道對方人生中發生的每一件大事小事,哪怕是今天的事,他也可以確定她的確因為同學們的忽略而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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