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實在太佛太鹹魚。
蘇蘿咬著手指:“真真,我想去試試《梁祝》。”
任真真愣了愣。
《梁祝》的故事家喻戶曉,翻拍版本也不少,堪稱經典的電影就有一部,但電視劇版的至今沒有能夠封神的。
前不久,業界著名的導演張相宇說要重新拍攝一部《梁祝》電視劇,目前仍在選擇演員。
張相宇與馮夕相來交好,馮夕唯一拍過的一部電視劇就是和他合作的。
據說,這一次張相宇自己看中了馮夕,想由她出演祝英臺。
任真真說:“我知道你喜歡《梁祝》,但張相宇那人脾氣古怪,據說從不為金錢折腰,能行嗎?”
“我又不是拿錢去壓他,”蘇蘿笑了,“我要堂堂正正的競爭。馮夕不是自認為演技無可挑剔麼?那我就從這方面和她比一比好了。”
先前馮夕一直追著她咬,現在也該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任真真行動很快,傍晚就給她發了消息;任真真幫她要到一個直接進第二階段試鏡的名額,時間就在下周天。
蘇蘿積極準備《梁祝》的試鏡,另一邊,忙了一天的江賢終於有了片刻喘息的時間。
和季臨川的合作一直談不下來,江賢隱約猜著和蘇家千金有關,心裡更加煩躁。
為了林九蜜,江賢付出的代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和蘇家的關系瞬間冷到冰點不說,連帶著和季家的關系也得不到緩和。
剛剛又接受了江父的嚴厲斥責,江賢心情鬱悶,剛想著去抽根煙放松一下,經過影音廳,發現江慎柔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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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妹妹也頂不了什麼事,她性格跳脫,別說乖乖聯姻了,男朋友流水一樣的換,江賢身邊十個朋友被她睡過的就有八個。
江慎柔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優雅地給腳塗指甲油,一邊嘲諷江賢:“你說你自己沒能耐就算了,攪混水的能力又是一絕。人家蘇家千金嫁給你是下嫁,都能叫你給霍霍散了。林九蜜那個不成道行的狐狸精,把你迷的七葷八素找不著北。哎,你以後出去可千萬別說是我哥。”
江賢頗為不耐煩:“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佔據大半面牆的屏幕上仍放著《奢侈的下午茶》片段,江慎柔欣賞著自己的美貌和表現。
江賢無意間看了眼屏幕,正好是蘇蘿品鑑書畫真假的這一段。
他說:“這個小姑娘和九蜜有點像哎。”
江慎柔冷哧一聲:“算了吧,你還好意思拿林九蜜和人家比?這是高配鑽石版,你家林九蜜就是低配青銅。”
江賢真覺著像,眉眼都有點那個意思,但神韻又完全不同。
他一步三回頭看了好久,直到江慎柔不耐煩把他推了出去。
江賢也暗暗地記下了這個小明星的名字,蘇蘿。
巧了嘿,也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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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走的第三天,蘇蘿心情舒暢無比,甚至想高歌一曲翻身農奴把歌唱。
不得不說,靜安公館這邊一應設施都比清水灣那邊好,再加上左擁右抱,一邊東北仙女貓,一邊是四川國寶熊,蘇蘿不由得感嘆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這樣美好的日子被周昭影的到來無情地打破。
蘇蘿晚上修仙,上午基本上睡到十一點才起。
結果才七點鍾,熊貓就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地拿毛絨絨的頭去拱蘇蘿:“糟了糟了,壞婆娘來了。”
蘇蘿有起床氣,閉著眼睛把他毛絨絨的腦袋推開:“什麼呀?”
布偶貓敏銳地跳起來,踩在她胸上,拿大尾巴去掃她的臉:“麻溜兒起來!外面那女人老鼻子壞了!”
神奇了。
這倆人工智能怎麼還能知道外面來的是壞人?難道是程序出問題了?
蘇蘿正準備繼續睡,聽見佣人敲敲門,恭恭敬敬地叫:“蘇小姐,太太來了。”
蘇蘿還思考了三秒鍾,這個太太究竟是指誰。
猛地想起,該不會是季臨川的繼母周昭影吧?
雖然季臨川先前反復叮囑蘇蘿不用搭理她,但表面上的禮節總要做齊。蘇蘿匆匆穿好衣服,隨意梳洗,直奔客廳。
周昭影端坐在沙發上,動作優雅地飲茶,旁邊還坐著季扶風,正在低頭看一本書。
淺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頭發長短也類似,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季扶風的這身裝扮和季臨川沒什麼區別。乍一看過去,蘇蘿還以為是季臨川回來了。
周昭影一看到蘇蘿,就笑開了,親切地拉她的手過來坐,寒暄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把話扯到正題上:“蘿蘿呀,扶風剛回國,現在仍舊住在家中。他公司就在南岸區,來回上班消耗時間挺長,我看靜安公館這邊空置的客房不少,能否讓扶風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等他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走。”
季扶風也放下手中的書,懶懶散散地笑:“媽,你可別說了,這樣麻煩嫂子肯定不行。”
周昭影笑容不變,隻是嗔怪地看他一眼:“怎麼?你嫂子還能把我們當外人看?都是自家人,暫時借住一下房子怎麼了?你嫂嫂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這一唱一和的,要是蘇蘿臉皮薄一點,半推半就就遂了她們的意願。
可蘇蘿是誰啊?
就沒有她不好意思懟的時候。
“我當然介意,”蘇蘿把手從周昭影手中抽回,抽出湿巾擦了擦,丟進垃圾桶,“我和臨川還沒結婚呢,叫嫂嫂多不好?”
周昭影愣住:“蘿蘿,你怎麼這樣說話?”
季扶風收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看著蘇蘿。
和林九蜜這個小白蓮打交道久了,蘇蘿對付這彎彎繞繞頗有心得。她也漾出一副笑臉來:“阿姨,您剛剛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呢?畢竟您提的這要求也太荒唐了點。現在這時候,哪家成年的弟弟還要賴在隻有哥哥女朋友在的房子中住呢?這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呀?這得多無恥無禮的人,才能這樣要求啊?”
周昭影先前隻聽說蘇蘿刁鑽任性,並不以為意,正面第一次交鋒,她眯著眼睛打量蘇蘿:“確實是開玩笑,你這孩子真不識逗。”
蘇蘿仍舊笑眯眯:“是呀,阿姨。從小到大別人都說我嘴笨心實,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搞背地裡捅刀子戳人脊梁骨那一套。阿姨,您也覺著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不好吧?”
一句話一把刀子,周昭影覺著自己和這個小機靈鬼相處不過兩三天,就能被她氣到昏厥。
旁邊的季扶風笑:“蘇小姐還真有意思。”
蘇蘿笑容無懈可擊。
周昭影忍了又忍,擠出一個笑臉,溫溫柔柔地對著蘇蘿說:“說來也難為你了,畢竟臨川那孩子性子差,小時候脾氣也壞,玩火把自己燒傷不說,連累自己的妹妹也給燒死了……哎,那些傷心的事先不說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扶風參考參考,附近有哪些公寓……”
周昭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簡直是表明了要引著蘇蘿好奇,最好是等蘇蘿主動追問,她再添油加醋地說一說。
可蘇蘿偏偏不問,就不問,憋死她!
蘇蘿微笑著繼續和周昭影聊其他話題,從公寓到護膚到珠寶,偏偏不給她任何機會再提起季臨川。哪怕有個苗頭,也立刻岔開來。
哼,就是不給你機會說!
季扶風始終微笑,隻是看蘇蘿的眼眸愈發幽深。
蘇蘿雖然沒有如周昭影所願詢問,但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想她說的那句話。
先前季臨川說起過一次,季扶風上面還有個孩子,不過早早夭折。
那時候她不知真假,現在聯系上周昭影這句話,難道是真的?
周昭影現在說這種話,無非是想離間她和季臨川,蘇蘿再清楚不過了。
孩子夭折是真,但肯定不會是季臨川故意放火。
蘇蘿並不知當年實情,卻直覺季臨川不會做出那種事。
這人就是嘴巴毒,從不曾做過一件壞事。
送走不懷好意的周昭影和季扶風,蘇蘿還未松口氣,季臨川打來視頻通話。
想想那兩條東星斑,她接通了。
視頻中,男人伸手松了松領帶,淡聲問她:“周昭影和扶風去公館了?”
“剛走。”
“抱歉,”季臨川凝視著她,說,“是我疏忽了,我已經轉告門衛,不許再放他們進來。”
看來他視這兩人也如同洪水猛獸。
其實偶爾和周昭影打打嘴炮也沒什麼壞處,畢竟在損人這方面,除了季臨川,前二十幾年她從未遇到過對手。
蘇蘿點頭,看季臨川眼下隱隱有烏青,心裡小小的抽了一下,像是針扎了那麼一下。
她忍不住問:“你最近工作很累嗎?”
事實上,季臨川已經接近七個小時未曾進食了,這個視頻通話也是擠時間的,擔心她被周昭影欺負。
現在看她面色如常,才放了心。
他端著黑咖啡喝了一口,聽到女孩的問候,心中一股暖流湧過,近期疲倦一掃而光。
放下杯子,他說:“還好,謝謝你關心。”
“我才沒有關心你,”蘇蘿嘴硬,“隻是擔心你突然間猝死,遺產不好處理而已。”
“那等我回去,咱們就結婚,”季臨川露出溫和的笑意,“結婚之後,你就是第一繼承人,怎麼樣?”
“不行啊,”蘇蘿認真無比地說,“民政局肯定不會同意,這不符合《婚姻法》的規定。”
“哦?”季臨川訝然,“怎麼不符合?”
“人狗不能通婚。”
作者有話要說: 皮斷腿小公主:毒舌是要付出代價滴,出來混,總要還的嘛。
祝小天使們中秋快樂!吃月餅快樂!(來自正叼著五仁月餅碼字的小梨為小天使們獻上誠摯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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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縷白月光
蘇蘿難得嗆他一回, 在這個男人回嗆之前, 幹淨利索地掐斷通話。
懟人真的好爽!
她有些遺憾自己不能看到季臨川此時此刻的表情,卻又慶幸他現在不在身邊,不然指定又要被他懟了回來。
她美滋滋地躺在床上, 布偶挪著著小jiojio跳到她身上來, 把頭往她懷裡拱了拱:“喵嗚~”
熊貓十分不屑:“粑耳朵!”
蘇蘿心裡好奇, 翻個身, 趴在床上問:“你們的語言系統現在還可以改嗎?”
“當然可以, ”熊貓昂首挺胸, “我們可是目前最領先的人工智能!”
“那你們通過圖靈測試了嗎?”
“……沒有。”
旁邊的布偶貓也終於說話了,大尾巴掃了掃:“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改成法語, 法語比較優雅。”
熊貓嗆它:“彈胎娃!四川話才是最優雅的你曉個錘子!”
布偶貓被激怒:“老王天天扯犢子, 毛光三楞的,你還信,一天天巨能扎哄!”
“小李雞刨刨,連個邏輯都弄不清楚!見老子要弄四川話,也瓜兮兮地給你弄東北話!”
……
蘇蘿聽著兩隻人工智能寵物開始了對對方調試員的人參攻擊,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看來兩位調試員對對方都恨之入骨啊,才會調, 教出兩個這樣的憨貨來。
手機震動一下,季臨川發了消息過來。
[早些睡,別熬太久,容易發胖。]
這人的話現在也多了起來。
蘇蘿撐著臉頰, 戳了戳屏幕,一個個把字打上去,又慢吞吞地全部刪掉。
最後隻回了個吐舌頭的小兔子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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