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綠:“……”
最後一句怎麼聽著那麼成人……陸廠臣和陸夫人你們到底幹了啥!!!
……
雖然到了深夜,但是四寶還是精神抖擻的:“年三十的晚上不能睡覺,咱們回去還得下餃子放鞭炮守歲呢!”
陸缜見她興致高昂,也擺擺手示意成安不用駕馬車過來,幫她拍了拍肩上的雪花,給她系好大氅的帶子,拉著她的手慢慢往回走。昨天京城裡下了場大雪,地上的積雪有半尺厚,踩在上頭發出輕快的咯吱聲,和著過年的鞭炮分外喜慶。
四寶倚在他身邊嘿嘿笑道:“我記得去年咱們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才過一年居然都成親了,標準的閃婚啊!
這時候天邊乍起一朵朵煙花,很快又化為璀璨的流光,正是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好光景。他悠然抬頭,燦然的光彩倒映在他眼底,竟比夜色更美,四寶看的不覺有些發怔,就見他眉眼一彎:“我也從孤家寡人變成了有家有口的人。”
四寶笑嘻嘻地道:“恭喜恭喜。”她忽然又問了句:“你當初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這話應該是讓全天下男人都很心力交瘁的一個話題,因為怎麼回答都不能讓人滿意,難度僅次於‘我和你媽掉水裡了……’
四寶想了想又斜眼道:“你可別說是正直善良這些不實在的,要是因為臉你也趁早別說。”
當然如果陸缜真的不說,估計回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他還一個字沒說呢,路都被堵死了。
陸缜好笑地看著她,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不過在遇到你之前,我過一日就是一日,一年就是一年,遇見你之後,我覺著一年跟一日也沒什麼分別,眨一眨眼就過去了,隻恨光陰匆匆,陪著你的日子總覺著不夠用。”
四寶眨了眨眼,嘆了口氣:“得虧你不是個好色的,不然多少姑娘得折在你手裡。”
陸缜親了親她的臉頰:“我隻好你一人之色。”
兩人慢悠悠走回陸府,四寶見旁邊石獅子上積了厚厚的雪,她忽然起了促狹的心思,悄悄捏了雪團在手裡,趁著陸缜不注意一把塞到他後脖子裡。
沒想到惡作劇是成功了,陸缜隻是挑了一下眉毛,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四寶的嬉皮笑臉僵在臉上,完全沒有成就感,頹喪道:“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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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陸缜後領子湿了一塊又心疼起來,掏出絹子給他擦著脖頸,就聽他道:“早都看見了,要什麼反應?你動作太慢了。”
四寶囧:“你傻啊,看見了還讓我塞,不會躲開嗎?”
陸缜道:“路上那麼滑,我躲開你豈不是要摔了。”
四寶覺著心裡一甜,整顆心都化了,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就見陸缜以為她要說兩句情話的時候,就聽她道:“你想吃什麼餡的餃子?”
陸缜:“……”
四寶緊緊摟著他:“我給你包。”
陸缜想了想又覺著好笑:“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四寶知道他一般不吃豬肉,回去之後給他調了小蔥魚肉餡和玉米白菜蝦仁餡的,味道清鮮撲鼻,吃完了之後兩人又開始放鞭炮,她放完了鞭炮又放了兩個巨響的震天雷,點完之後覺著兩個耳朵嗡嗡作響,陸缜邊給她揉耳朵邊道:“讓你不要親手放,你非不聽。”
四寶大聲道:“你說啥,我聽不見!”
陸缜:“……”
四寶耳鳴了會兒才覺著好點,放炮是再不敢了,陸缜見她似有些乏了:“回屋先歇下吧。”
四寶義正言辭地道:“歇下?!你怎麼能在守歲的時候說這麼罪惡的話呢!”
陸缜:“……”
她喝了幾口濃茶養了養精神,又興衝衝地拉著陸缜要去堆雪人,陸缜也沒攔著,隻取了鹿皮手套給她戴上,讓她小心不要凍傷手,四寶滾了一大一小兩團圓滾滾的雪球,很不走心地上下一放,拿了兩顆板慄給雪人當眼睛,堆完之後把手一揮:“看,堆好了。”
陸缜看了眼那圓滾滾的雪人,挑眉問道:“這是誰?”
四寶躊躇了一下,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是你啦。”連個雪人的醋都吃!
陸缜:“……”並沒有覺得高興,總覺著她誤會了什麼。
四寶想了想,又從屋裡取出一件他不穿的舊大氅來給雪人裹在身上,一揮手展示道:“看,現在是不是更像你了。”
她看了眼豐神如玉的陸缜,又看了看那又矮又圓的雪人,止不住地笑了起來,又深情款款地道:“這就是我心裡你的樣子。”
陸缜揚了下嘴角:“光有我沒有你怎麼行?”
他說完也開始滾雪球,沒多久就堆出一個模樣更不走心的雪人,也取了件四寶的舊衣裳給雪人穿好,上下打量幾眼,頷首道:“還真有幾分神似。”
四寶:“……”
兩口子互相傷害完,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四寶看了看兩個雪人之間的空地,突然覺著空落落的少了些什麼,總覺著有些未完成的缺憾,她思忖了會兒才謹慎開口道:“過完年我都十七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
陸缜聞弦歌而知雅意,問道:“你想要孩子了?”
四寶腦袋抵在他肩上,跟他商量:“先準備著好不好?”
陸缜撫著她的臉頰:“不急,慢慢想。”
孩子再加上四寶,他也不確定府裡能不能迎接兩個熊孩子的折騰。
第111章
生孩子當然不是件小事,也不是四寶突發奇想就能生出來的,畢竟陸缜的身份擺在那裡,怎麼生?生下來身份如何安排?樁樁件件都是麻煩事兒。陸缜倒是覺著孩子可以晚點生,等她十九二十再要孩子也來得及,但既然她有這個想法,提前個一兩年倒也沒什麼。
四寶昨晚上累的狠了,跟他說了一會兒孩子的事兒不知不覺靠在他肩頭睡了過去,陸缜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裡屋的床上,想了想又不知從哪裡取出一隻繡著花鳥如意紋的大紅荷包,又放了八枚整齊圓胖的金元寶進去,把荷包擱在她枕邊,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才出去忙活。
四寶睡的其實也不久,沒過兩個時辰就醒了,醒來的時候額頭貼在枕頭上亂蹭,滾著滾著就磕在八枚整齊的金元寶上,捂著腦袋大聲哎呦。
陸缜就在外間,聽見她的聲音就大步走了進來,就見四寶一邊捂著額頭一邊打開荷包,被裡頭明晃晃的金元寶給閃瞎了眼,露出幸福的傻笑。
陸缜伸手要看她額頭:“你怎麼了?”
四寶見著金元寶覺得腦袋也不是很疼了,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什麼,不小心磕到你給的紅包上了。”
陸缜道:“讓我瞧瞧,還疼不疼?”
四寶抱著金子傻笑道:“要是每天能被這種方式叫醒,就是疼死我也認了。”
陸缜看著她的傻樣就覺著哭笑不得,又蹙眉道:“都磕青了。”
四寶傻笑一僵,又緊張起來:“啊?沒破吧?過年見血也太不吉利了!”
陸缜頗是無語:“沒有。”又命人取了熟雞蛋給她在額頭上滾著。
四寶高興完又唏噓:“你說我這命裡是不是天生不帶財啊,收個紅包都能被磕了腦袋。”
陸缜一邊給她慢慢揉著一邊道:“不帶財也沒什麼,你有我,我能給你賺銀子不就行了?”
四寶又笑道:“也是。”她抱著荷包拋了個媚眼過去:“謝大爺賞。”
陸缜撫著她細嫩的臉頰,曖昧地含著她耳垂:“拿什麼謝?”
四寶撇撇嘴,退開一點跟他保持安全距離:“大爺我給你唱個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