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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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總想把所有的喜歡和心動揉碎了,摻雜在和你相處的每個瞬間裡。
隻要看你一眼,如蜜似癮,萬般心動。
我們以為對彼此有千言萬語,其實隻有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可以道盡所有。
字字藏豔藥,句句滲烈酒。
纏綿的情話和偏執的佔有,都不若它刻骨銘心。
我愛你。
濃烈炙熱,傾盡溫柔。
(正文完)
第90章 上癮:藥浴
藍穎見到顧娆的時候嚇了一跳。
顧娆這段時間去了國外, 誰知道她會冷不丁地殺回來。
用“殺回來”這個描述,是因為藍穎有些心虛, 她現在不太好交代沈良州的去向。自家老板一早就被梁博拽走, 飯局之後拖去泡藥浴了。一堆公子哥兒湊到一塊找消遣, 基本不會有什麼太清淨的活動。
——自家老板是什麼秉性她倒是知道, 不過梁小公子就一言難盡了。
藍穎替老板捏了把汗, 然後就義無反顧地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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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養生會所。
名起得挺文藝,水蓮庭菀。不過服務挺到位, 泡澡、桑拿、按摩、藥浴,一套齊全。聽說藥浴的功效不錯,這家養生會所還挺出名。
顧娆到了地兒,沒在梁博點的包間裡見到沈良州,卻目睹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梁博點的那按摩師長得不太出挑,不過身材挺好, 按著按著都快按到床上去了, 曖昧得昭然若揭。
她剛敲了兩下門, 梁博皺了皺眉。
“誰他媽掃……”梁博不耐煩地從溫香軟玉間抽身, 掃了一眼門口,瞬間截住了話頭,改口, “嫂子!”
“抱歉, 打擾你的雅興了。”顧娆似笑非笑。
她身後跟著經理, 腦門上直冒汗, 看樣子是怕房間裡不能看, 想通風報信,結果沒成功。
很少有女客人來這種地兒。
更沒見過哪個女客人這麼厲害,連使眼色的機會都不給。最主要是這人他們也不太好得罪。
“您可別見怪啊,我嘴上沒把門。”他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推開了身邊那妞兒,“找沈哥吧,他在隔壁呢。”
梁博特會察言觀色,逮著個機會就開始說好話,“嫂子,你是不是查房來了?您真不用多想,沈哥真是來泡藥浴的,他前兩天受了點傷,您瞧他都沒打算跟我們一起……”
不是他多善解人意,是泡藥浴這主意他出的,出了事兒他還得挨削。
“我知道。”顧娆也沒打算聽完他的長篇大論,臨走的時候順手帶上門,“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顧娆倒不至於懷疑什麼,純粹是……想到了點兒好玩的東西。
對比梁博那一間,隔壁格外安靜。
就一男按摩師,正在給沈良州按摩肩背,全程連語言交流都沒有。
沈良州躺在按摩椅上,合著眼,松松垮垮的浴袍下隱約能看到硬挺的線條,側臉的輪廓柔和了許多,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按摩師瞧見她,正欲開口,顧娆將食指抵在唇邊,無聲地笑了笑。
他一瞬間的失神。
她太讓人驚豔,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顧娆給他遞了一個眼色,按摩師還以為是同行人的安排,十分配合地同她完成了交替,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她以前學過幾招,算不上專業的按摩,應付幾下不成問題。
學的時候,按摩師自然稀奇她這古怪的要求。不過一個權貴之女,總不至於跟她們同行搶飯碗,最多是回去討父母歡心罷了。她們自然願意傾囊相授,沒有一點藏私。
按摩按到一半,顧娆停了下來。沈良州似乎沒察覺到,約莫是真的睡著了。
這就沒意思了。
顧娆勾住了沈良州浴袍的領口,纖細的手指點在他的頸後,撥動著浴袍往下拉。指尖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輕輕地順著他的脊骨劃過,一寸一寸。
這動作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被迫終止。
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顧娆沒設防,手腕被沈良州扣住,猝不及防間被他拽到了按摩椅上。後背因為被猛地撞上去,磕得硬生生的疼。
她還沒從疼痛裡緩過勁兒來,脖頸上橫上了一隻手。
他低垂著視線扼住了她的喉管,原本就清冷的眉眼攏了一層寒氣,恍若寒冬時節的霧氣,面色陰鬱的冷,生人勿近的意味很濃。
顧娆被他的反應弄得沒聲了。
“我說過不準……”沈良州的嗓音勾著不耐的意味,視線觸到她微愕的神色,稍稍怔住,“娆娆?”
顧娆還有點緩不過來,張了張唇,“嗯。”
“你怎麼在這兒?”沈良州忽地松了手勁,剛剛的冷厲散了個幹淨,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顧娆驚魂未定,他的手指鎖得她喉嚨發緊,她平復了一下呼吸,“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她原計劃是給他一個驚喜,現在被驚得什麼都忘記了。先前想象過的各種情形都沒發生,就剛剛那一瞬間,他身上的戾氣讓人心驚。
“你剛剛,”顧娆頓了頓,“快要嚇死我了。”
“我不知道是你。”
沈良州掃到她頸間的紅痕,她的肌膚白皙,越發襯得那道痕跡觸目驚心。他剛剛的力道不輕,她的脖頸都被掐出指印了。
就這一下,真狠吶。
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顧娆倒是想起來不久之前的情景。
但凡家世好,身邊就不會缺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即便他把訂婚戒指都戴上了,依舊有人打主意。名利場從來不缺撈女。不過她從來不用擔心,自從她目睹了一次投懷送抱的戲碼。
那時候是下雨天氣,宴會結束時,顧娆剛好在附近,就在外面等他。顧娆坐在車內,剛巧撞見一女人拎著裙角叫住他,看樣子是打算蹭傘。
沈良州直接將傘遞給她。
他正打算走進雨幕,那女人還不依不饒,再次叫住他。顧娆看得有些煩,撐著傘直接下了車。
那女人假意一腳踩空,就要往他懷裡跌。
結果沈良州直接讓開了身。
女人直接摔進了泥濘裡,以十分狼狽的方式。她錯愕地抬眼。
顧娆站在兩米外,同樣怔住。
她聽到他冷淡地提醒道,“小姐,人還是體面一點比較好。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再也沒出現在這個圈子裡。”
那個漂亮女人從窘迫到驚怒,再到花容失色,最後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顧娆算是確信了他半點不留情面。借傘是舉手之勞,是風度和教養,不妨礙他不給人臉面。
顧娆正想得出神,沈良州打算扶起她的手頓住,輕輕地碰觸在那道印記上。
他有些心疼地揉了一下,“疼嗎?”
“不疼。”顧娆正要抬起的手收了回去,忍不住問他,“你剛剛以為是誰啊?”
“沒誰。”沈良州沒太在意,將她撈了起來,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發絲,“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等你等得無聊嘛,反正你又不怕我查房。”顧娆伸手去勾沈良州的脖頸,輕笑了一聲,“不過你剛剛那反應,我有點慌啊,這種事是不是家常便飯啊……”
說著她的手指從他的領口劃過。
沈良州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想太多。”
“那,沈總,”顧娆彎了彎唇,微挑的眼尾稠豔流丹,她湊到他的耳邊,“要加鍾嗎?”
沈良州的眸色暗了暗,攬著她的手捏了下她的腰身,嗓音低啞,“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跟誰學的?”
她偶爾喜歡惡作劇,他要是忙起來,沒留神晾著她了,她就一口一個“沈總”,帶著點兒不滿和疏離,故意看他不自在。
不過有時候,在床上她也這麼叫,一聲一聲嫵媚又柔情,勾得人骨頭都酥了,不亞於她叫哥哥的時候。
像是一種惡趣味。
“不告訴你。”顧娆屈膝向前,按著他的肩膀,輕而易舉地就把人壓在底下了,“你就說想不想嘛。”
她的發絲披散在肩頸間,慵懶柔媚,發尖從他的下巴掃過去,香氣匍匐在他身上。修長的雙腿鎖住了他的腰,她低頭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咬了一口。
他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喉結。
沈良州喉頭聳動,寡淡的眸色越來越沉,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誰教的你,嗯?”
“不喜歡嗎?”顧娆答非所問。
沈良州沒搭腔,冷不丁地扣著她的腰身拖近,直接起了身。
“你做什麼?”顧娆輕呼一聲勾住了他的脖頸,雙腿攀附上去,掛在了他身上。
像是樹袋熊一樣的抱法。
“藥浴還沒泡。”沈良州淡淡地回了一句,“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吧。”
顧娆抬了抬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她提了句醒兒, “梁博跟我說,你身上有傷呢。”
“去部隊玩碰著了,沒那麼誇張。”
沈良州低頭睨了她一眼,“辦你,綽綽有餘。”
“……”顧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抗議,“你能不能閉嘴?”
回應她的是濺起的水花和他壓過來時炙熱的呼吸。
泡藥浴的時候還算正常,之後才算是要人命。這個養生會所確實沒多麼清淨,顧娆覺得這地兒幹脆改叫情、趣會所得了,居然還有主題房間。
房間中心的水床著實引人注目,其中一面牆壁上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道具。她突然意識到,合著剛剛那麼節制,是在等這麼一出重頭戲。
她見到房間內的道具和布置,瞬間生了退意,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