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校霸的秘密,白天他帶人霸凌我。晚上他就變成黏人的貓咪。
他以為我不知道,肆無忌憚地在我懷裡撒嬌。
我:老天開眼!
我狂喜,立馬帶他去嘎。
1.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在路上被一隻貓碰瓷,而且這隻貓還是校霸變的。
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前幾天我不小心扒了校霸江止的褲子,露出了他紅豔豔的褲衩。
我腦中隻有大大的三個字:「我慘了。」
江止當即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我就開始被各種惡作劇。
包裡的蟲子,時不時地砸在身上的籃球,以及每次都有人撞倒我的飯。
我滿腹都是對江止的怨念,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詛咒了江止一千八百遍。
就在一個拐角被一隻貓撞到。
貓是一隻三花貓,漂亮得很,它撞上我立馬倒在地上,虛弱地朝我「喵喵」叫。
「老子出場多帥,阿檸都愣了。」
靠,我是愣了,哪來的聲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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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花仰起小腦袋看我,朝我「喵」了一聲,貓尾巴勾纏著我的腳踝。
「啊,阿檸是戒過毒嘛,這樣都不來摸老子!」
「老子不可愛嘛!」
我:?
我反復地確認,才知道了是我腳下的東西發出的聲音。
看我許久沒有動靜,腳下的小三花開始急躁,小爪子扒拉著我的腿,但很小心地收起了爪子。
我試探性地蹲下來,小三花很上道地靠近我的手。
接著它對我露出了潔白、柔軟的肚皮,柔軟的尾巴纏上了我的手臂。
「啊啊啊,阿檸摸我了。」
我感到有些微妙,因為這個聲音我很熟悉。
是校霸江止的聲音。
雖然我覺得很奇怪,但事情都發生了。
我將他抱起來。
「哎,阿檸怎麼是平的?」
我垂頭看去,小三花不解地眨著藍色的眼睛:「阿檸被老子可愛到了嗎?」
我保持微笑,我忍。
小三花不解地看了看前面,然後得出這是去寵物醫院的路。
江止還在疑惑:「阿檸為什麼要帶我去寵物醫院?」
我聽完心聲,勾起嘴角:小寶貝,當然是帶你嘎蛋了。
3.
我將小三花帶進了寵物醫院,一路上都是江止的碎碎念。
我不知道是我病了還是世界魔幻了,外人眼中霸氣側露的校霸是個聞到別人頭發就興奮得要死的貓?!
醫生給小三花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
小三花開始嗷叫。
「老子的身體隻有阿檸可以摸,爾等人類滾開。」
我使勁兒地撸了撸他的貓頭。
「安靜一點,我喜歡安靜的。」
瞬間,小三花安靜如雞。
一旁的醫生樂了:「「你這是撿的嗎?身體沒有半點兒毛病,還能聽懂人話。」」
我很想說,他不就是人嗎!
「就是……」
醫生有些為難:「一般三花貓都是母貓,很少有公貓,如果是公貓,大概是個公公。」
江止:!?
「你才公公,你全家都是公公。」
「哎,奇了怪了,這隻三花貓怎麼有蛋?」
我並不在意。
隻看見江止被醫生強行扒開看:「可能是體細胞突變。」
管他是不是真三花,我一臉淡定:「嘎了吧。」
小三花瞳孔縮小,震驚地看著我。
4.
我敲定好了小三花絕育的日子,將他放在院子裡,心滿意足地躺床。
當晚,我家窗戶上驚現一個人。
靠啊,我房間在三樓。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校霸嗎!
他手扒著窗戶,眼尾微紅,戾氣橫生。
「沈檸,你居然帶老子去噶蛋,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兒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有了。」
我:???
我一整個大懵逼。
所以江止是人還是貓。
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眼疾手快地拿著枕頭丟過去。
「滾啊,變態。」
5.
得益於我精湛的演技,江止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大晚上無緣無故地飛到別人家三樓像個神經病。
他頓了頓,還是不甘心地擰起眉頭,俯身過來。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想幹什麼?」
我露出惶恐的模樣,他「嘖」了一聲:「沈檸,再敢躲我,我就……」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飛上一抹薄紅。
最後兇巴巴道:「別再想老子的蛋了。」
臨走時,他捏了捏了我的臉:「好了,我要催眠你了,沈檸看著我,忘記今晚的事,停止噶蛋的思想。」
江止的眼眸在幽暗中散發著幽綠色的光。
我使勁兒地掐自己,讓自己清醒一些。
最終沒抵得住困意,睡了過去。
6.
第二天一大早,我愣了半晌,完蛋,我還記得昨晚的事。
進入校園我還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江止記仇,欺凌我更狠。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桌子上被倒了一瓶墨水。
我問周圍人誰搞的,沒一個人告訴我。
我咬咬牙,下次抓住江止,不給嘎蛋,那我把他皮給扒了。
我將墨水弄掉,上面還有一層黑漆漆的顏色,我立馬跑去廁所弄水。
墨汁染黑了我的雙手。
我垂眸,有些厭煩。
我來得比較早,校園還沒有這麼多學生。
「喵嗚~」
輕輕的貓叫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出來。
小三花故作天真又懵懂。
我可是還記得昨天江止叫我忘記昨晚的事情。
可是,並不妨礙我噴薄而出的怒氣。
7.
我微笑:「哪裡來的貓啊?」
我想惡心江止,將滿是黑墨水的手伸向了貓頭,撸他個七零八落。
江止被我撸得有些懵。
潔白柔軟的毛發變得黑一塊灰一塊。
我點評一句:「真醜。」
小三花炸了:「阿檸居然說我醜!不可能!老子今天對著鏡子照了二百五十遍,還用了阿檸最喜歡的牌子的沐浴露。」
他「嗷嗷」地朝我抗議。
我捂住他的嘴巴,因為我聽到有人朝廁所這邊走來。
我飛快地離開洗手臺。
身後女生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在談論江止。
從外貌談到性格。
每一句都是誇的。
忘了說江止這個人說是校霸,其實成績還挺好,家裡有錢,給學校捐了三棟樓。
在學校可謂一呼百應。
所以隻要江止不惹出什麼大事,學校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誰讓他有錢又成績好。
誇得小三花不由自主地挺起了瘦弱的胸膛。
「江止啊……」
小三花聽見我談論江止,不由得仰起貓頭,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漫不經心地打擊:「他不過是人渣罷了。」
江止:我?人渣?
8.
做完卷子我起身,正好和門口變成人形的江止眸光撞上。
我瞥開目光。
周圍人在起哄:「江大帥哥,你是剛挖煤回來嗎?」
我這才注意到他白皙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墨水殘留。
他皺起眉頭,瞪了我一眼,眸光顫顫,耳根通紅,對著他們兇巴巴道:「這是愛的證明!」
我剛走出教室,聽到這話,差點兒被門口的一攤水滑倒。
好了,又多了一個嘎江止的理由了。
哦,我還發現,江止變成人後,我就聽不到他的心聲了。
9.
放學回家時,操場上還有一些學生在打籃球。
突然我的身上落下了一層陰影。
少年輪廓清俊,手上接住了飛來的籃球,語氣急促:「你走路都不看的嗎?」
我抬頭懟上了江止:「路這麼大,為什麼籃球偏偏往我頭上丟」」
淦,不是你叫他們這樣做的嗎?
我此刻滿腦子都是等江止再來找我,就把他對我做過的事情在他身上做一遍。
江止聽到我的話,腦子似乎明白了什麼,留下一句「等等我」,便一股腦地拿著籃球走向了他們。
我此時聽不見他的心聲,隻能猜他大概是想揍我。
我立馬轉身離去,等什麼等?等他揍我嗎?
這日子我真的是過夠了,不就是看了他的紅褲衩嗎?就被針對了這麼多天。
我無聊地想著轉學的事情。
我的父母相看兩相厭,離婚後各自重組了家庭。
我的父親或是出於愧疚,或許是不想和我有太多的牽絆,直接將房子給了我,按時地給我打錢。
卻從未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哪怕見我一次。
要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被逼想轉學的。
10.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我回到家後和門口那隻小三花大眼瞪小眼。
我去,這江止開掛了,這麼快到我家了。
結果小三花看到我就一甩尾巴,拿屁股對著我,哼哼唧唧的,尾巴甩來甩去,有些不耐。
我清了清嗓子。
小三花耳朵動了動。
「我要洗澡了。」
話落,小三花立馬轉過頭,兩眼放光。
我裝作不知,皺起眉頭:「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它愣住了,反應過來飛快地將腦袋埋到爪子裡。
「如果阿檸願意,也……也不是不可以提前……」
我:……
11.
我剛準備抓住這隻小色貓,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露出一張ŧü⁹熟悉的臉,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
少年戴著一副眼鏡,樣貌冷清:「沈檸,你的筆記本落下了。」
我有些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家?
我點了點頭,接過作業本,說了一聲「謝謝」。
畢竟我對他挺有好感的,別人惡作劇我時,隻有他對我伸出了援手。
謝安抵住了我即將關上的門:「沈檸,你周末有時間嗎?」
「我……」
話沒說完,小三花先炸了,「喵嗚」一聲飛撲到謝安身上。
「沒時間沒時間!阿檸看了老子的紅褲衩,就是老子的,野男人都滾粗!」
我:?
12.
我及時地抓住了張牙舞爪的小三花,勉強地將人推出去,麻溜地把門關上。
「再兇把你丟出去。」
我低聲地威脅道。
江止氣急了:「好啊,為了這個野男人跟我翻臉,沈檸你好樣的!你要是敢丟我,來啊,丟一次我來一次。」
門口響起了清朗、溫和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幾分笑意:「沈檸同學似乎不太方便,那我隻能在外面說一下了,想問一下你周末有沒有時間?」
「沒有。」我幹脆利落地拒絕了。
「我知道了江止的弱點。」
我一頓,看向手中同樣停下掙扎的小貓。
「哦,那有。」
好吧,江止又開始鬧騰了:「我去你大爺的,沈檸,等我……唔……」
我捂住他的嘴:「罵得太髒。」
小三花一臉幽怨地看著我,我全當沒看到。
一個不留神,小三花掙脫了我的手,爬上了牆,咬牙切齒地留下一句:「該死的謝安,你等著老子,嘗嘗我的喵喵拳!」
我有些可惜,我腦子那些東西不能在他身上實施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江止似乎去找謝安了。
我想去找謝安,跑了幾個路口才反應過來我跑錯方向了!
13.
第二天,謝安頂著撓花了的臉來收我的英語作業。
我有些震驚:「你臉怎麼了?」
「被路過的野貓撓了。」
謝安揉了揉眉心:「大概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吧。」
我:栓 Q,,你媽知道你這麼自戀嗎?
路過教室的江止聽了惱羞成怒,冷笑:「就你?好看?」
謝安看了我一眼,眸中浮現出細碎的笑意:「不是嗎?」
正在收拾書包打算逃離的我猝不及防地被 cue 到。
我可以不答嗎!然後我看到江止強硬的眼神。
淦,我反骨也上來了,也不顧江止會不會變本加厲:「是好看。」
我戰戰兢兢地等著江止的報復,結果沒有。
反而是第三天,謝安的臉更花了,江止幸災樂禍:「可惜毀容嘍。」
謝安/我:......
14.
我發現最近幾天,他們對我的惡作劇收斂了,除了碰見江止的頻率特別高。
他還是那副樣子,一副天涼王破的拽樣兒。
他時不時地來找我,讓我教他做題目。
這,太看得起我,江止是誰啊?成績排名前三啊。
我在一百米開外。
我有些猶疑,想著這是不是江止對我新的惡作劇。
這能說嗎?隻能硬著頭皮講下去。
我說到一半,側過頭看見江止手託著下巴看我,少年膚色白皙,桃花眼,丹色唇,瞧見我看他,他眸中浮出幾分湿意,一如蒙上了一層煙雨。
「你看著我幹嗎?」
江止目光躲閃。
「江止,你知不知道……」
我鼓起勇氣說道:「託下巴會對下颌骨的發育造成影響,會導致下巴變短,面容不對稱,你看你ẗŭ̀⁷的臉......」
「沈檸!」
江止站起來,惱羞成怒,踢了踢凳子,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