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兩句話,江知野徹底被惹怒。
整整一晚上,他掐著我的腰不停地問:「你要不要?」
我哭得撕心裂肺:
「行行行!要要要!
「救命啊!」
......
我喊得嗓子都啞了,他都沒停下來。
第二天醒來,渾身上下僅剩幾個部位勉強能動。
江知野則一臉餍足地把我抱進懷裡,輕揉著我的腰:「以後不許見方南雁,見一次我就往死裡弄你一次。」
而我隻想說:感謝方南雁讓我上了本壘打。
江知野也不是不行,而是太行。
可為什麼他會憋到現在才開始行動?
「你還有臉問?以後顧清時也別見了,就他那破酒吧早晚給他端了。」江知野惡狠狠地說道。
我皺著眉看他:「跟他酒吧有什麼關系?」
「我一開始以為你喝酒就會斷片,新婚那晚我死盯著你,沒讓你沾一滴酒,可沒想到還是沒防住,不知道去哪喝了酒。」Ṫû₀
「我喝酒不斷片,昨晚上也沒斷啊。」我立馬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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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突然想起昨晚喝的不是顧清時的酒。
四目相對,我和江知野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無語這兩個字。
11
江知野嘆了口氣,揉腰的力道都大了幾分:「新婚那晚,我進房間時你還沒斷片,紅著臉纏著我,可我剛洗澡出來,你就被嚇哭了。」
「嘴裡不停喊著『太……了,我害怕』,一邊哭得撕心裂肺,我哪還敢做什麼。」
在江知野委屈的控訴下,我心虛地把頭埋進被子裡。
我確實怕疼,從小痛覺就敏感,淚腺也比較發達。
而且照他所說,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次。
連被他逮到的那晚上,都是同樣的情況。
聽完我隻想說:假酒害人,都踏馬賴顧清時!
說清楚後,我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連帶著身上都不怎麼疼了。
可江知野卻開始秋後算賬,眼神幽怨地盯著我:「你居然為了方南雁和我離婚。」
呃......
方南雁是過不去了嗎?
「我可以解釋的,方南雁喜……」
江知野直接堵住了我的嘴,密密麻麻的吻隨之落下。
喘息間,他還不忘說話:「你解釋你的,別管我,不耽誤。」
整整三天,我都沒出過臥室。
江知野滿意了,我快死了。
......
但經歷過生命的大和諧後,我和江知野也迎來了甜蜜的戀愛。
江知野談起戀愛來,格外黏人。
吃飯要抱著我吃,睡覺也要抱著我睡,一天信息電話不斷,還愛吃飛醋。
我笑著照單全收,小情侶之間的情趣罷了,這點甜蜜的負擔我還是能承受的。
此時,我們正坐在前往加拿大的飛機上,隻不過氣氛不太和諧,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吃醋了?」江知野揉了揉我的頭發,低聲說道。
「沒有。」我幹巴巴回答。
江知野無奈笑笑,把我摟進懷裡輕聲安慰:「我心裡隻有你,他們搶不走的。」
聽得我耳朵酥酥麻麻。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江知野太招人喜歡,有點吃醋罷了。
從機場開始,就有三個女人跟他要聯系方式,五個男人和他搭訕,偷瞄他的更是數不勝數。
哪怕他說自己結婚了,那些人還是不肯放棄。
嘖,長這麼帥幹嗎,煩。
可誰承想,剛才的男男女女隻是小 case,後面還有大 boss 等著我。
飛機剛落地就送來一份大禮,喜提一份加拿大綁架套餐。
12
破破爛爛的倉庫裡,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用她大紅色指甲使勁戳我的臉。
笑得那叫一個變態:「不錯,這臉我很滿意。」
完了!
這是要劫色啊。
江知野,我很快就不幹淨了。
「你哭什麼?江知野可不喜歡愛哭的。」女人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倒不是哭,就是這倉庫灰塵太嗆人。
聽到江知野名字那一刻,我吸了吸鼻子:「你和江知野什麼關系?」
女人一聽立馬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是他最愛的女人。」
「放屁!」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是他最愛的女人,那我是誰?
他最愛的男人?
這女人一看就是對江知野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想毀掉。
毀不了江知野,就毀江知野最愛的人。
國粹剛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女人聽完就炸了,掏出槍抵在我腦袋上:「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和江知野平靜生活過了太久,我差點就忘他的身份:黑道太子爺啊!
別說情敵了,光是仇家一人一口都不夠分的。
「還能再商量商量嗎?」我試圖和女人談條件。
「要不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休息?」我丟出第一個條件。
女人皺起眉,抵在我腦袋上的槍都用力了幾分,嚇得我再次降低標準:「工作日歸你,休息日歸我!」
「不能再少了!」我又加了一句,再減就沒了。
女人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收回槍吹了一口氣:「Deal!」
這熟悉的口頭禪,這熟悉的動作……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試探著開口:「請問您是不是姓花?」
「你怎麼知道?」
女人一聽激動得壓住了我的肩膀,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難道有讀心術?」
「那倒也沒有,隻是......」
沒等我「隻是」完,倉庫門就被推開,江知野跨著他一米八的大長腿走了進來。
「花愛國!我說多少次了,讓你別嚇他,你聽不懂嗎?」江知野沉著臉替我Ţú⁼解開繩子,狠狠瞪著剛才的女人。
沒錯!
傳說中的花愛國就是江知野的媽媽,酷愛扮演黑道大佬強迫良家少男的戲碼。
「哎呀 Baby,媽媽就是開個玩笑,看你氣得抬頭紋都出來了。」花愛國嬌羞地摟住江知野的手撒嬌,調皮地衝我眨眨眼。
我懂我懂,枕邊風嘛。
「阿姨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了。」我摟住江知野另一隻手,輕輕搖晃。
江知野被我倆晃得頭暈,煩躁地點了點頭,左右開弓一起丟上了車。
13
回到江家,還沒進門我就被驚呆了。
黃綠相間的山林間,屹立著一座城堡,和大自然融為一體,仿佛穿越了時空。
我知道江知野家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我這也算嫁入豪門了吧。
雖然我家也挺豪門,但跟江知野家比還是有些不夠看了。
「初初寶貝快進去。」江知野媽媽熱情地拉著我進門。
剛進門就看見笑得格外燦爛的江知野爸爸:「小初快坐,不要客氣。」
「親愛的,你又偷穿我皮衣。」和我打完招呼,江爸爸佯裝生氣地看了江媽媽一眼。
「哎呀,這件比較酷嘛。」江媽媽嘟著嘴撒嬌道。
沒來之前,我一直以為江知野父母是不苟言笑的人。
哪怕江知野說過他媽喜歡角色扮演,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角色扮演。
「別理他們,膩膩歪歪煩死了。」江知野牽著我坐下,臉上滿是無奈。
我羨慕地看著打鬧拌嘴的兩人:「這叫恩愛,你應該跟你爸學學,多笑笑,別總板著個臉。」
「你嫌棄我?」江知野滿臉不開心。
我無奈笑笑:「你別胡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江知野頓時就樂了,像條大狗一樣瘋狂拿腦袋蹭我的肩膀。
我們就這麼在江家住了下來,白天我陪他去公司上班,晚上就陪江爸爸和江媽媽打打牌,打打羽毛球什麼的。
對江家和江知野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原來江家早就洗白了,黑道太子爺隻是別人對他的稱呼。
說起這個時,江爸爸還趁機教育江知野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
我也徹底放下心,不用擔心有仇家尋仇嘎了我。
在返程回國的前一天,江媽媽說要送我一份禮物。
一開口就是王炸,直接送 20% 的江氏股份,炸得我暈暈乎乎。
我剛想拒絕就被她打斷:「收下!跟什麼過不去都別跟錢過不去,哪怕以後跟知野分開了,你都不吃虧。」
她的話嚇得我迫不及待解釋:「阿姨!我沒想過跟阿野分開。」
「我就隨便說說, 你別緊張,知野能找到你這樣的另一半是他的福氣, 阿姨很感謝你能愛知野。」她緊緊拉著我的手,把自己右手上的镯子戴到了我的手上。
我慌慌張張想取下:「阿姨不行,我不能要。」
被它緊緊壓著手:「別摘,好好戴著, 這是我很早就給知野另一半準備的。」
「知野從小就很懂事, 但活得卻像個假人,冷漠得不像話, 直到遇到你, 他才像有了靈魂, 三個月前他突然說要娶你,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笑得那麼開心......」
江媽媽溫柔地說著關於江知野的事, 眼裡滿是濃濃的母愛,她真的很愛江知野。
從她口中,我也知道了更多江知野對我的感情,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愛我。
把我感動得不行,整個眼睛都哭腫了,他回來時還以為江媽媽又欺負我了。
聽完我的解釋還說:「沒出息,那點股份就把你感動成這樣,你老公身價可比那點股份多多了。」
事實證明,確實很多, 多得無法想象。
14
教堂裡,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喋喋不休說了半小時, 我籤字籤得手都快抽筋了。
而我籤署的文件裡, 有江知野名下的資產協議、轉讓協議以及結婚許可資料等。
但籤署的目的都隻有一個:我和江知野要領證了, 合法的那種。
早在和我聯姻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準備好一切。
籤完文件, 又開始舉辦結婚儀式, 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我緊張得同手同腳。
誰領個證會有那麼多見證人?
爸媽、江父江母、越溪、顧清時、方南雁......
能來的都來了, 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越溪更是喜極而泣,哭得妝都花了。
長這麼大我才知道, 原來越溪這麼愛我,看得我也想哭了。
證婚人在臺上熟練地說著證婚詞, 江知野滿眼深情地看著我。
在他的注視下,我心髒怦怦狂跳, 手心冒著熱汗,眼眶也漸漸湿潤。
證婚詞一句都沒聽清,腦袋裡、眼裡隻剩下江知野一個人。
腦海最後感知到的是「我愛你」和江知野炙熱的吻。
這一切仿佛像做夢一般, 回國後我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收到我和江知野的結婚證,我才徹底放下了心。
藏在枕頭下, 每天都要摸一摸才睡得著。
「你再摸結婚證就摸壞了。」江知野赤條條從浴室出來, 寵溺地看著我。
我隨意瞥了一眼,臉頓時紅到了耳根:「你……你幹嗎不穿衣服?不要臉。」
江知野欺身而上,把我摟進懷裡,賤兮兮笑道:「穿什麼?一會還得脫。」
隱秘的哭聲頓時在房間蔓延, 江知野照例一遍又一遍問我:「……」
我照例回答:「行行行!要要要!」
看來當初賭氣說的那句話,這輩子都得如影隨形了——
老攻很行,我不太行該怎麼辦?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