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袒護她,為她說話,就不怕小夢傷心嗎?聽說你們不是要準備訂婚了嗎?」
「小夢,你可得好好管管時與,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以後怎麼繼承祝家的家產啊?」
被點名的張思夢,伸手將祝時與面前的酒杯正了回來。
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開心就好,我是跟他結婚,又不是跟他前女友結婚,他想做什麼說什麼,是他的自由,我也無權幹涉。」
這話說得我都忍不住給張思夢豎起大拇指。
很好,她肯定也是帶著系統來的。
這舔狗舔得,比我當年也就差一點點。
祝時與嘴角抽搐,祝明歲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來向眾人敬酒:
「今天是爸爸的壽誕,加上我們家又添了一個新成員,看在孩子的份上,希望大家都積一下口德,不要鬧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本來祝時與不說話還好。
這話一出,祝時與猛地砸了酒杯,從席間站了起來。
突然就走。
張思夢見狀沒有絲毫反應,依然跟眾人說笑。
我看著祝時與的背影,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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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慘,白月光也是帶著系統任務來攻略他的。
我以要給孩子喂母乳為借口。
找了個機會溜了出去。
祝家的管家將我領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
我讓保姆先去吃飯。
房間裡頓時隻剩下我一個人。
結果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12
一看門口的那人。
我慌張地把衣服扯了下來。
「祝時與!你是不是有病!」
沒錯,進來的是祝時與。
他臉色難看極了。
卻轉身將門把手給反鎖上了,轉頭靠在門上盯著我。
嘲笑道:「以前追我的時候,你可沒有嫌我有病!怎麼,現在找到下家了,看我這個前任就是神經病了?」
我抿著唇,冷冷地盯著他。
不客氣地回諷:
「是啊,我現在的老公比你優秀百倍,你這樣的傻逼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隨即大步地朝我走了過來,彎腰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臉頰。
俊朗的臉頓時離我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邱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祝明歲,跪下來求我,我還能原諒你。」
我瞥了他一眼,要不是抱著孩子不方便。
我都想跳起來給他一耳光。
「求求你,別給我機會了,因為我一點都不稀罕呢。」
「邱鬱,你是不是犯賤,非要腆著臉跟祝明歲在一塊兒嗎?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根本不在意你,你被別人罵,他都不幫你說話,這種人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
此刻祝時與的腦袋上還頂著明晃晃的 99% 進度條。
但他這種嘴毒插刀的傷我的話。
已經不可能再增加一點進度了。
我十分平靜地道:「比起在你身邊時,祝明歲挺好的了。」
祝時與死死地盯著我,手指又用力了幾分。
然後他突然猛地低頭,直接吻住了我的唇。
我使勁掙扎。
他卻按住了我的肩頭,加深了這個熱烈的吻。
最後他略帶喘息地放開我。
眼裡寫滿了受傷和難過。
「你別說話了,說的都不是我愛聽的。」
就在這時。
寶寶因為吃不到奶,噘著小嘴在我衣服上啃了半天。
最後突然爆發出尖叫,哇哇大哭。
頓時響徹整個房間。
祝時與煩躁地低頭看著我懷裡的孩子:
「這小屁孩,怎麼才能不哭?煩死了。」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覺得用嘴恐怕是跟這傻貨解釋不清楚了。
便冷冷道:「他是餓了,要喝奶。」
「那你喂啊,怎麼?不好意思了?」
他嘲諷地說道。
我嘴角抽搐:「你最好滾出去,然後把門給帶上。」
祝時與冷笑:「你做夢,你不給我答案,我不走。」
話雖然這麼說,僵持了三分鍾後。
他還是自覺地走到窗戶邊,拉過窗簾將自己蓋在了後面。
過了三分鍾。
我無奈地喊道:「祝時與,你給我滾出來!」
他掀開窗簾,探出頭來盯著我:
「幹什麼?我又沒偷看。」
「我被你嚇得回奶了,你現在去找保姆要奶瓶給孩子喂奶粉!」
我理所當然地使喚他。
這娃好歹也是他的種,便宜老爹就在這裡,不使喚他使喚誰?
十分鍾後。
祝時與拿著奶瓶,一手顫巍巍地抱著娃,一手小心翼翼地將奶瓶往寶寶嘴裡塞。
孩子倒也給面子,一邊喝一邊衝他咧嘴一笑。
祝時與本來皺緊的眉頭,也松了幾分。
「邱鬱,你肯定是騙我,這孩子明明有五分像我!」
他不服氣地瞪著我。
我頭也不抬地窩在沙發上刷手機:
「親堂弟長得像不奇怪。」
他咬著牙:「滾!這孩子長得那麼帥,怎麼可能是祝明歲的種!我不信!」
「你如果非要自欺欺人,當個便宜老爹,那就當我沒說。」
我聳肩表示無所謂。
祝時與很反常地沒有反駁我。
他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姿勢抱了孩子很久。
直到孩子喝完奶。
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跟張思夢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肯回到我身邊,我不會跟她訂婚,我也不介意當便宜老爹。」
「我也再說一遍,你做夢。」
祝時與站了起來,將孩子重新放到我懷裡。
眼角越發紅了Ŧũ̂⁹。
「我會向你證明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
同時沉寂一年的系統在這一刻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13
【系統察覺到目標人物,祝時與綁定了渣男自救系統,與本系統相衝突,每當祝時與渣男值降低 1%,宿主的壽命將會被雙倍扣除。】
【舉例:渣男值 -1%= 減去兩個月壽命。】
【目前祝時與渣男進度值 76%。】
【當渣男進度值跌到 60%,將剝奪宿主終極舔狗的稱號,10 年壽命即將扣除。】
靠!
直接從 99% 掉到 76% 了!
這渣男還能綁定自救系統呢!
這傻杯玩意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我抱著孩子出去的時候,壽宴差不多已經快要結束了。
人群中傳來議論的聲音。
我聽了一嘴才知道。
祝時與要跟張思夢解除婚姻。
祝老爺子氣得拿起拐杖要對他家法伺候。
聽說拐杖都打斷了一根。
結果把自己氣到醫院去了。
現在祝家的人都趕去了醫院,要是祝老爺子這口氣沒挺過去。
恐怕以後祝時與在祝家就難混了。
我眉頭直抽搐,難不成祝時與所謂地向我證明就是這個?
靠,難怪渣男值掉了那麼多。
豪門少爺不愧是少爺,解除婚姻也鬧得人盡皆知。
不行,我得趕緊把他的渣男值給重新刷回去。
我四處問祝時與在哪裡。
結果卻意外地碰到了緋聞女主角張思夢。
她穿著高定禮服裙,身邊跟著好幾個小姐妹,她伸手攔住了我。
我掃了她一眼,隨即將孩子遞給了旁邊的保姆。
讓保姆退到安全距離。
並去找祝明歲過來。
一般這種現任跟前任對上的戲碼,都是要上演撕逼灑狗血大戲的。
我已經準備好了被張思夢潑紅酒,撕頭發,被她帶領的姐妹團拉進漆黑的小房間裡。
塞給肥頭大耳的路人甲被汙蔑。
果不其然。
張思夢也沒有讓我失望。
她打了個響指,周圍的小姐們將我團團圍住。
就在我戒備地盯著她的時候。
張思夢突然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激動道:「請問你就是編著《舔狗 100 式,渣男少爺對你窮追不已》的作者嗎?」
我懵逼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以前當海後的時候,因為太過無聊。
我隨手將自己的海後經驗編成了小說。
裡面大量玩梗,教人如何識別渣男、反 PUA 男人技巧。
結果小說大受歡迎,但我是披著馬甲寫的啊,她怎麼知道?
張思夢道:「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讀過你的著作,最後知道你是華國人,我才回國的,就是想碰見你,要個籤名。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這個機會,你現在能幫我籤個名嗎?」
說完她拿出籤字筆讓我在她華麗麗的高定禮服上籤字。
我繼續懵逼地籤下名字,而其他幾個女生也紛紛效仿讓我籤字。
她們都是我的狂熱粉絲。
最終我道:「就是這個?沒別的了?你不找我撕逼嗎?祝時與可是要跟你解除婚約啊!」
張思夢咳嗽了兩聲:
「誰樂意跟那個傻逼祝時與結婚啊?逢場作戲罷了,咱們姐妹之間就別搞啥雌競了,沒啥意思。」
我嘴角抽搐,今天到底是捅了什麼馬蜂窩,一個個精神狀態好像都不太好的樣子。
「逢場作戲?你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嗎?」
張思夢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祝時與那個傻貨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14
張思夢跟祝時與是發小。
從小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那種,不過是純友情,沒有絲毫愛情。
因為兩人壓根就看不上對方。
上次法國餐廳的飯局。
也是祝時與在衛生間門口攔住了她。
讓她幫忙演出戲。
他當時原話是說:
「我總感覺我女朋友並不愛我,你說她愛我的臉吧,可她天天盯著我的頭頂,你說她愛我家裡的錢吧,她卻從來ŧŭ₄沒有提過結婚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故意跟我曖昧,我想看看她的反應。」
張思夢罵他神經,不要拿她來搞小情侶之間的情趣。
但她也好奇,我這樣寫出海後小說的人,到底會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吃醋?
還是說真的隻是跟祝時與玩玩而已。
這一試。
就得出了那樣的結果。
我在走廊上撞破了兩人在一起,祝時與羞辱我,我冷漠轉身離開。
最後杳無音訊。
看起來我被傷得很深。
我嘴角抽搐得不停,倒也不是傷得深,就是任務完成了,不伺候了而已。
「我不信,渣男洗白,罪無可恕。」
如果祝時與真不是渣男,那他頭頂怎麼會有渣男進度條?
系統是不可能搞錯的。
張思夢嘆了口氣,看著我:
「他這一年像個瘋子一樣,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捧著手機又哭又笑,還在倒計時,說什麼時間還沒有到。」
「那天他看到你發的微博,晚上他就喝得酒精中毒,被送去醫院洗胃了。」
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她道:「算了,反正我跟你說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幫他洗白,你倆都古古怪怪的。喏,你還是自己去醫院看看他,當面跟他說清楚吧。」
15
我將孩子送回別墅。
想了想隨即趕去了醫院。
倒不是擔心祝時與,老爺子能有多大的手勁,還能把他打殘廢了?
主要是他現在的渣男進度條在倒退。
要是真跌破 60%,不知道我會不會當場斃命。
我得保住我終極舔狗的稱號。
我給自己洗腦一番,買了點水果花籃假裝去探望祝老爺子。
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圍了一堆祝家人。
基本上每家都帶了一個律師過來。
就是怕祝老爺子一口氣沒順過去,遺囑自己分不到好處。
祝明歲顯然也在其中。
他見到我有些詫異:
「你把孩子送回家了?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通知你。」
我假意關心了一番,便四處尋找祝時與的蹤跡。
他眯著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
「你在擔心祝時與?」
「不不不,你別誤會,作為他的前任我隻是想當面嘲諷他而已。」
祝明歲了然地點了點頭。
突然道:「他在隔壁病房,老爺子以前是當兵的,手勁很大,我小時候淘氣差點也被一棍子敲斷腿。」
我:……
老年堅強啊,老爺子肯定能挺住!
16
我推開隔壁病房的時候。
看到祝時與的右腿被包成了個蘿卜頭。
他狀態也不太好,滿臉頹廢。
見到是我,他表情有一絲錯愕。
隨即冷硬道:「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笑話?」
我坐到病床旁邊,自顧自地削蘋果。
正當他以為我要給他投喂的時候,我一口咬了下去。
然後看著他道:
「你綁定了什麼系統?」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