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把女配推倒紓解啊,晚上把人迷暈脫光了親,現在裝什麼純情。】
【直接來場桌子 play,剛好還有棋子,嘿嘿嘿。】
【樓上的,這不是無人區,請把褲子穿好。】
7
歲末將至,侯夫人攜侯府家眷去寒光寺祈福。
剛到寒光寺山腳,謝黎雪就拉著我說一起給謝瑾修求長生符。
我隨意點頭答應,求個符,沒什麼大不了。
「嫂嫂,那我們趕緊跪上去吧。」
我簡直以為自己幻聽了,指著積雪的千階石梯:「你說要一直跪上去?」
謝黎雪點頭:「嫂嫂不知道嗎?這是求長生符的規矩,心誠才能感動菩薩。」
「難道嫂嫂不願意兄長災病全消?」
四周都是府裡的人,謝黎雪的話把我架在了這裡。
她看出我的不願,眼中劃過譏諷。
幾步走到階前跪了下去,轉頭看向我:「嫂嫂,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捂嘴就是連續幾個幹嘔,一手撫著小腹:
「三小姐,不是我不願,隻是我這肚子要是跪出個好歹,你兄長要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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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符,就麻煩三小姐了。」
不管她一副想生吃了我的樣子,我轉頭吩咐丫鬟叫了步輿。
坐上步輿,我對她揮了揮手:「我就先走一步了,三小姐可要跪快點,天黑了就不好了。」
有了步輿,我很快到了寺廟。
祈了福,給謝瑾修供了千盞長明燈,又捐了一大筆香火錢。
諒旁人也嚼不了什麼舌根。
能用錢解決的事,我向來不苦了自己。
侯夫人向來信佛,要在廟裡念經齋戒七日,我們自然得陪著。
我草草逛完寺廟就回了寺裡給我準備的廂房。
剛躺下,就有一雙手撫摸我的臉。
「表妹。」
我驚恐睜眼就看到在床邊的林清衡。
我一把推開他起身:「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嗎?」
「你趕快走!」
廂房周圍住的都是府裡的人,一旦被發現,我十張嘴都說不清。
8
【女主好心機,跟炮灰男裡應外合毀女配清譽,現在帶人來捉奸了。】
【反派要是知道了,又得傷心了,以為女配對她表哥舊情難忘。】
聽到有人來捉奸,我一顆心揪成一團。
掙扎推拒林清衡,想把他趕走。
他反而緊緊抱住我:「表妹,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我們的孩子都有了,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誰跟你有孩子,你在瞎說什麼?」
「你趕緊給我滾!」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清衡卻纏著我不放。
仿佛一場無解的局。
我抓起房間裡的一方砚臺想把他砸暈,卻被他握住手壓到了床上,伸手就來扯我的衣服。
我急出眼淚:「林清衡,我們表兄妹一場,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怪隻怪你……」
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低頭看著從身後穿透胸膛的劍鋒,全身一軟。
在要砸到我身上時,被人拽起扔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手裡。
我躺在床上全身顫抖著流著眼淚,謝瑾修的臉映入眼簾。
「謝瑾修,你怎麼才來。」
他攬著我將被子一掀,翻身上床壓在我身上。
被子落下,遮擋住了我所有視線。
他埋在我的頸側,就這扯開的衣領用力咬下。
我悶哼了聲,抽泣推他。
此時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侯夫人的怒吼聲響起:「奸夫淫婦!簡直敗壞侯府的名聲!」
「給我抓起來浸豬籠!」
身上的被子掀開,我被謝瑾修攬在懷裡。
「怎,怎麼是你?」
9
「不是我,夫人以為是誰?」
謝瑾整理了理衣服起身,面容平靜,眼神卻透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侯夫人身後的謝黎雪連忙解釋:「兄長,是下人看到有男子鬼鬼祟祟進了嫂嫂的房間,以為是進了歹人,所以才通知我們來看看的。」
「沒想到是兄長你,看來是誤會一場。」
「誤會?」他眼神掃過人群:「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亂傳的話?」
在場的幾個下人紛紛搖頭,侯夫人臉色難看朝謝瑾修呵斥:
「既然誤會一場,這件事就算了。」
「有精力不如多關心關心雪兒,她為了給你祈福跪了千階石梯。」
謝黎雪顫顫巍巍走兩步,柔聲道:「母親,沒關系的,為了兄長的身體,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要你跪了嗎?」謝瑾修毫不留情。
侯夫人徹底怒了,當場擺出嫡母的姿態,叫謝瑾修別忘了自己庶子的身份。
謝黎雪則備受打擊一般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淚水漣漣:
「謝瑾修,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
「殷酥酥對你不忠你都能將她視如珍寶,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多一點感情?」
「雪兒,你在說什麼!」
侯夫人不知謝瑾修的真實身份,被謝黎雪的話嚇到了。
連忙叫下人將她扶回房間,其餘人也被轟走了。
謝瑾修裹著被子將我抱起:「我帶你回家。」
他雖然面上不顯,但我看出了他並不開心。
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討好地在他唇上親了親。
「謝瑾修,我沒有跟表哥私會,是他誣陷我。」
「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將我抱緊了幾分,往門外走去:「我沒生你的氣。」
「那你咬我做什麼?」
謝瑾修不答,等出了寺廟坐進馬車,他才說:「我氣沒有早點將你那個混蛋表哥殺掉。」
「氣沒有保護好你。」
我暗暗腹誹,他氣自己,咬我幹嘛。
咬了咬唇,想問他林清衡是不是死了,又怕他生氣。
心中糾結時,彈幕又出現了。
【我靠,不愧是反派,好狠。】
【男炮灰被他吩咐手下剝皮送到女主床上了。】
【女主都快嚇瘋了。】
【你們看女主的眼神,感覺她要徹底黑化了。】
10
這晚,我和謝瑾修沒再分床睡了。
他要離開時,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看我的眼睛帶著點紅,仿佛隻要我開口就要將我拆吃入腹。
「酥酥,你在邀請?」
他靠得我極近,灼熱的鼻息噴灑在我臉上。
我莫名覺得有些害怕,卻又不想他離開。
「我隻是不敢一個人睡……想要你陪我。」
「隻睡覺?」我若即若離地吻我。
他那張臉實在生得精致極了,白日裡一身白衣芝蘭玉樹,翩翩君子。
此時卻如暗夜裡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
我不可抑制地被引誘,不斷抬頭回應他。
直到被他壓在床上,褪去衣服,隻剩下一件肚兜,才清醒過來。
雙手環抱住自己,羞得全身都在發燙。
「謝瑾修,我們隻睡覺,不做別的。」
他將我的手拿開,壓制在頭頂,手撫上我的小腹。
「不做別的,怎麼懷上孩子?不是你自己跟別人說有身孕了嗎?」
我還想解釋,卻被他狠狠吻住。
寬大的手掌探入肚兜,仿佛捏住了我的心髒,掌控我的所有。
「酥酥,叫夫君。」
「夫君,別親那裡,唔……疼……」
可床上的謝瑾修根本不聽我的話,越不讓親越要親。
最後連手指上都是吻痕。
我不止一次想,他不是體弱多病嗎?怎麼感覺再來三天他都不累。
我被折騰到魂不附體時,他拉著我的手按在腹部:「現在像不像有寶寶了?」
「謝瑾修,你變態!」
【啊啊啊,到底有什麼是我大會員不能看的?】
【我要看車車,給我看魚兒戲水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女配被反派欺負得很慘,哭了很多水的意思。】
【我真不想秒懂。】
11
半月後,謝侯爺生辰宴,府裡一下熱鬧起來。
朝堂裡暗潮洶湧的太子黨和大皇子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攏謝侯爺的機會。
生辰宴當日不僅屈尊降貴親臨,還備下了厚禮。
給足了謝侯爺的面子。
宴席上,男女分席,謝黎雪坐著輪椅在我旁邊一桌。
她的腿是從寺廟回侯府時,馬匹失控摔下一處懸崖摔斷的。
所幸人沒事,腿治療及時也算保住了。
就是治好以後腳跛了,她難以接受,便一直坐著輪椅,不知情的都以為她的腿還沒好。
這次回來後,她這個人變了很多,也不找謝瑾修了。
在府裡安靜的過分,但我總是心神不寧。
對面,太子和大皇子突然親自給謝瑾修敬酒。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一直是府裡的透明人。
除了人人誇贊的外貌,就是一個眾人眼裡不受寵的庶子。
突然被太子跟大皇子青睞,實在蹊蹺。
眾目睽睽之下,謝瑾修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端起酒杯笑了,接著一飲而盡。
彈幕姍姍來遲:【反派別喝!酒裡有毒啊!】
【完了完了,這個毒就是專門克反派的,反派等下要失控抓人喝血了。】
【女主果然黑化了,好歹毒的女人,不惜跟上輩子利用過他的男主男配聯手。】
【捅破反派的真實身份,散布反派才是皇位繼承人的事,是要借刀殺人啊。】
【等下反派失控發瘋,不管侯府還是皇宮都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我心中如驚雷響起,要怎麼樣才能將謝瑾修帶走?
慌亂之下我碰倒了桌上分烤肉的刀具。
想也不想劃破了裙擺下的腿,霎時間我疼得冷汗淋漓。
當血液染透裙子,我痛苦倒地哭著朝謝瑾修呼救。
「夫君,我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
12
「酥酥!」謝瑾修揮開太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快速朝我跑來。
現場因為我引起騷動。
謝瑾修抱住我時,我低聲在他耳邊催促。
「謝瑾修,快走,快離開這裡!」
「你中毒了,會失控的,不要讓人看見。」
「不會有事的,信我。」謝瑾修一路安撫我,一路飛快往聽松苑趕。
隻是還沒到,就被戴著面具的刺客圍住了。
刀光劍影下,謝瑾修的暗衛出現,護著我們一路到了謝瑾修的書房。
謝瑾修扭動書架上的花瓶,一扇暗門出現,裡面連通了幾條密道。
他抱著我選了其中一條走了進去,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對。
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呼吸變得沉重。
連眼睛都開始泛著血色。
不知走了多久,出來已經是一處廢棄的宅院。
謝瑾修徹底失控了,抱著我跌倒在地,抓著我就準備咬我。
「謝瑾修!」我害怕地失聲大喊。
此時的他可怕極了,我一條腿受傷連跑都跑不掉。
他像是有了片刻的清醒,飛快跑到房間一處帶鎖鏈的地方,將自己鎖了起來。
看著他痛苦,猙獰的樣子,我嚇得轉身忍著腿傷就走。
【女配,別走啊。】
【你走了,反派真的會瘋的。】
【好不容易相信你愛他,要是再被拋棄就太可憐了。】
【反派好像感覺到了,他都哭了。】
他哭關我什麼事呢?他愛我又怎麼樣呢?
他現在已經被當朝太子和大皇子盯上了。
重生女主知道未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跟著他隻會被不斷追殺。
他給不了我想要的富貴安穩生活,他也成不了攝政王,他還是喝血的瘋子。
我不該心軟,我應該頭也不回離開。
可是心口為什麼這麼疼?我為什麼要哭?
「謝瑾修,謝瑾修……」
「我好像愛上你了。」
13
我淚如雨下又回到了他身邊。
他那麼猙獰可怕,我還敢靠近他。
我將手伸進他嘴邊,尖銳的疼傳遍全身。
可他是喂不飽的獸,抓著我一拉就將我像獵物一樣控制在懷裡。
牙齒再次穿透我的脖頸。
疼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謝瑾修,我好疼。」
脖頸上的牙猛地松開,我恍惚看見謝瑾修抱著我慌亂的樣子。
「酥酥,酥酥!」
真好,他終於正常了。
再次醒來時,是在一農戶家裡。
謝瑾修紅著眼眶將我抱進懷裡:「酥酥,對不起,對不起。」
他抱得太緊,讓我連呼吸都不順暢,想推開他都沒有力氣。
隻好大聲吼道:「你松開我。」
他驀地將我松開,小心翼翼看著我,眼神卑微又可憐。
像是怕被隨時拋棄的小狗。
我嘆了口氣,傾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眼眸中的濃霧如遇光明一下散開,寫滿了驚喜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