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甚美

第6章

字數:4071

發佈時間:2025-01-10 15:14:32

……


……


「林嬌嬌!陳鳳英!!!」我爹的怒吼震得我腦袋疼。


現在我的腦袋裡從我為什麼站在這裡想到了我為什麼要出生。我瞪了一眼雲兒,「讓他走吧,不見。」


老林吹胡子瞪眼睛地說,「走什麼走!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人!居然讓我的寶貝女兒跟他私訂終身!不拿著八抬大轎給我女兒抬進門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進來!」


徐湛本來也做好了今日見不到我的準備,卻不想雲兒居然回話說讓他進去。


本來冷硬的臉上愣是露出一個掩不住的笑來。像雪山之巔吹過一陣春風,冰雪融化的溫柔。


他激動得搓了搓手,便隨著雲兒進了門。


誰知。


「你就是徐家那小子?」


有點不對。嬌嬌在旁邊,那些應該就是,「林伯父好。」


「今日我和夫人陪嬌嬌說話,正好你也來了,你倆之間的事兒是怎麼打算的,不如你說說看?」我看著老林,心想還挺會裝。


徐湛一聽,心裡萬分驚喜,這難道是嬌嬌已經原諒自己,想跟自己重歸於好了嗎?既然伯父伯母這樣開口問,那必定是嬌嬌已經跟家人說過兩人之間的事兒了。他激動得手都在抖,趕忙平復了下心情。撲通一聲跪下了。


「伯父伯母,我是真的喜歡嬌嬌,我會對嬌嬌好的,聘禮隻要伯父伯母說個數,我一定悉數湊上,一定不讓嬌嬌受委屈。我…我知道我做錯過事情,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後悔,我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後面半截是對著我說的。


我爹咳了一下,顯然不能接受這麼肉麻的場面。站起了身,「行了,你倆聊吧。看你小子還像個人樣,要想娶我女兒八抬大轎來娶,別想些邪魔外道的。」說完跟我娘拉著手就走了。


徐湛顯然這個時候腦子都不夠用了,啥信息都沒聽出來,就聽見了,「想娶我女兒八抬大轎來娶」這句話。他起了身,走到我身邊喊我,「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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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現在興奮得不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模樣不知咋的有點不忍開口。不過想了下我還是說了。


「我爹,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以為咱倆好上了,要私訂終身,我剛跟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呢,你就來了,所以有了這麼一出,你別誤會了。」


「啊…」他表情陡然變得失落起來,連眼角都耷拉了下來,輕輕抿了抿唇,「所以,你還沒原諒我是嗎?」


「不,我原諒你了。」我理了理衣袖,抬眸看他,我知道我面無表情看人的模樣兇極了,「我隻是不愛你而已。」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你在大街上瞪人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就覺得你好特別,現在想想我大概是很早就喜歡上你了,隻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愛我也好,我知道你曾經愛過許言,那麼給徐湛一次機會吧,我讓你看看真的我,你再決定要不要愛我。」他笑起來,還是那張臉,卻沒有半分曾經柔弱的感覺,反而是一副帶著孩子氣的風流相。


我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


年前年後一般迎來送往的人都不斷。反而年三十會安靜一點。


徐湛照樣天天來,送這送那兒的,我偶爾見他偶爾不見。也不是我故意想怎麼著他,就是我覺得還是得慢慢來。


我瞅著他送來一毛茸茸的護膝忍不住撇撇嘴,「大哥你這能穿嗎?八十歲老太太都不帶用這個的吧,這也太厚了。」


他二話不說就蹲下身要給我穿上,這也太驚悚了,我這一反抗一踢腿,他沒蹲穩就往後仰過去,情急之下為了不摔下去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倆都愣了一下,我剛想說啥,就見他抱著我大腿對我挑眉笑笑,「還挺粗。」


這話說得我愣是一時分不清在誇我還是在罵我,一般人說,哎呀,還是你大腿粗,我得抱緊你大腿了。都是覺得你厲害的意思對吧。


可現在這情況他應該就是單純覺得我腿粗吧!!!


我被他搞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聲,「就你細,哪兒都細。」


他繼續笑,把那個護膝綁在我膝蓋上,就站起了身。「別取啊,冬天戴這個以後不容易老寒腿。」


我想著他昨日送的枸杞,前日送的腳盆,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你先回去吧,明天大年三十家裡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


他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明天…」他遲疑了一下「明天還可以見你嗎?」說出來他自己都不敢信,他居然會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就緊張得手心冒汗,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愣頭小子。


我看他拽著衣袍的手,帶著期盼看著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我走啦!」他走了出去,在漫天的大雪裡回過了頭向我揮了揮手。鼻尖臉頰都凍得通紅,看起來還有點可愛。我不自覺也笑了。


等他走遠連忙轉身問雲兒玉兒,「我看來很老嗎??」


雲兒玉兒搖搖頭,「不呀。小姐為什麼這麼問。」


我沒說話,眼神投向了膝蓋上那厚的在地上跪三天三夜都磨不破的護膝上,雲兒玉兒也看了過來,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可能…徐公子就是覺得這個暖和。」


我又將眼神投向了桌上的枸杞,


「枸杞,比較,好吃?」


算了不重要。


大年三十這天團圓飯吃到天黑。居然有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是蘇洛。其實我本來不想見,但是我挺想看看他在大年夜來找我能有個什麼事兒,所以我還是去了。


他站在林府門口,提著一個食盒。


我走過去,「蘇公子大年三十不在家陪自己夫人,到我家來做什麼?」


「我娘說你喜歡吃她做的魚,讓我給你拿來,你年夜飯的時候可以吃。」


我看著他手裡的食盒,卻沒有伸手去接。「不必了,老太太費心了,你拿回去給她,或者偷偷丟掉騙她說給我了都可以。以後就別來找我了,你以為你是大過年來給我送溫暖了,實際上是大過年來給我找晦氣呢。」


他沉默了一下,垂下了手,「嬌嬌,你過得好嗎?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聽說你跟徐家的人在一起,可是他以前那麼對你,我覺得他配不上你,我怕你受傷害…」


我其實還挺想笑的,大好的日子我也不想罵人,少有的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我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系,或許你覺得我倆曾經有那麼一段,哪怕掰了你內心深處還覺得我是你的女人,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在我心裡連個屁都不是了,你看看你腳下站的這塊地,你再看看這個林府,如果不是我當時突然瞎了,你姓蘇的連跟我提鞋都不配。我給你蘇家的那些東西,我不要回來不是因為我沒本事拿回來,是因為我懶得跟你計較,懶得在你身上費時間,否則你家現在就該去大馬路上討飯,而不是來這給我送什麼魚。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我當你死了,如果還來我跟前,帶著我還是你女人的心態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我會讓你知道我林嬌嬌為什麼是京城霸王花,還不快滾。」


蘇洛愣了一下,沒再說話,轉身走了。我看著那個倉皇的背影,心中萬千。我知道他以後不會再出現了。我們之間的故事結束了。最初我倆不也是愛著的嗎?可見愛會變,會變質會消失。我心下悵然。


徐湛咳了一聲,從林府側面的大柱子後面過來了,身上帶著的一身寒氣表示他已經站了很久了。


「再偷聽下次耳朵給你戳聾。」


徐湛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尷尬的模樣,「不是故意的,正好過來遇到你們在說話。」他湊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嬌嬌,走吧,咱們守歲去。」


我甩開他的手抬著下巴走了,他也不介意,跟著我進了林府。


寫虐文簡直思如泉湧,寫點甜就靈感枯竭,我好難啊,好想去放牛


我爹我娘是要早睡的,老人家可經不起守歲的折騰。所以我和徐湛雲兒玉兒就湊一塊烤火盆守歲。


我們一起玩兒骨牌,徐湛贏得最多,他在暖和的屋裡脫了披風,一雙月牙白長靴將小腿收得緊緊的,筆直修長,盤腿坐在榻上,面前收了一堆碎銀子,雲兒玉兒很快輸光了趕忙擺擺手說不玩兒了,一起來聊聊天吧。


徐湛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呀,聊什麼?不如這樣,你們跟我講講你們小姐小時候的事情吧。」


雲兒玉兒看我一眼都擺擺手,「這我們可不敢。」


我撐著頭看他,「咋地?想空手套白狼啊,跟你講也不是不可以,講一件你給二十兩銀子怎麼樣?」


「那先給我說十件吧。」說著就從腰側荷包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來。


我拿過來掂了掂,哼出一聲,「不用她們跟你說,我跟你講。」說完我清了清嗓子,他也坐直了點身子,認真地看著我,在暖色燭火下他的側臉顯得十分溫暖柔和。


「我從出生,就是個大美女…」


「噗——」我還沒說下去呢,這三人就一起笑噴了出來。


我瞪他們一眼,他們同時收了聲,徐湛忍住笑,頗為正經地問我,「嗯,看出來了,現在也是大美女。」


我把錢袋子扔給他,「行了行了,掙你的錢太難了,拿走拿走。」


雲兒玉兒在外面跟著笑。屋裡碳燒得可足了,比春天還暖和,四人盤腿坐在桌前說著話,屋外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雪,安安靜靜地為這大地附上一層白。


雲兒說,「下雪了,徐公子一會怎麼回去啊?」


徐湛拿過桌上放著的骨牌在手裡把玩,「今晚不回去了,陪你們守夜,明日晨間再回去。」


雲兒又問,「啊?那你爹娘不說你嗎?」


徐湛笑了一下,「我爹娘早都去世了,我是跟我祖母長大的,我祖母去年也過世了,所以我才回了京城,我哥跟我也不愛湊一起,不如來這陪嬌嬌。」


他說完大家安靜了一下,我戳戳玉兒,「诶,不是準備了土豆和芋頭嗎?拿進來呀,咱們煨芋頭吃!」


玉兒說,「對呀,小姐不說我們都忘了,走,雲兒,幫我拿下火盆去。」


「好嘞。」兩人開開心心地就跑了出去拿東西。


我笑著問徐湛,「煨芋頭吃過沒?」


他搖搖頭,狹長的眼眸掃了一下關著的門,而後突然向我看了過來。小聲地問了我一句,「嬌嬌,我想……」


我聽著他說話心跳不知怎麼的,也快了起來,不知道在期待他之後的話還是在害怕。


「小姐,我們回來啦!」雲兒推開了門,又彎腰將火盆拿了進來。玉兒在後面抱著幾個大芋頭和土豆。


我倆迅速分開了,坐直了身子,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雲兒玉兒把芋頭放了進去,我們就一邊烤火一邊等。他放在火盆上的手總時不時碰到一點我的手指,我抬頭瞪他,他卻眨著眼睛對我笑,燦若繁星的眸子裡盛著整個星河的美麗。我心跳又略微有些快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芋頭烤好了,我掩飾地低著頭就要去拿雲兒挑出來的芋頭。


徐湛一把給我抓住了,「還燙著呢,等會涼點我給你弄,別把手弄髒了。」


雲兒玉兒相視一笑的樣子被我盡收眼底,我這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最近好像有點不起作用,老是覺得臊皮是怎麼回事?


他剝了個芋頭給我,素白修長的手指,指尖沾了點灰蒙蒙黑乎乎的灰,他小心地把芋頭的皮剝幹淨了,又拿出一塊幹幹淨淨的手帕將最下面一點包住給了我。笑眯眯地看我接了過去以後又開始剝自己的。


我想了一下,被這樣的男人勾引了應該也不算自己的錯吧,哪能怪自己不夠聰明,隻能怪狐狸精太風騷啊。


四個人就圍在一起吃芋頭。吃完又玩兒了一會牌。雲兒玉兒平時很少玩牌,拿了第二輪積蓄出來都又見了底。隻有徐湛面前堆得跟個小山丘一樣。看的雲兒玉兒眼紅。蠟燭燃了一夜,時不時發出嗶啵一聲,屋內歡聲笑語也鬧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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