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普普通通的那種。
這種矚目感,讓我心中有團「幹掉 BOSS 我就是 BOSS」的火熊熊燃燒著。
慶功宴上,有不少人向我敬酒,還是高度的白酒。
我天生腸胃弱,極少喝酒。
可面對酒桌文化,又不好拒絕,準備硬著頭皮上的時候,
一雙骨幹分明的手,從我手中奪走酒杯。
「俞總,這個項目明明我出力最多,還沒資格跟你喝酒呀。」葉謹言說完,仰面幹掉了滿杯白酒。
他這是在幫我擋酒?!
耳邊似有誰輕聲道:「還是跟以前一樣,笨~」
我想抓住點什麼,
應酬的人已經將我擠出葉謹言的身邊。
其中一個嘉賓,也就是性格不合群的羅老師,她漂亮的眸子看向葉謹言,「葉總人帥氣,又溫柔,還照顧屬下,真是個好男人,如果能有葉總這樣的男朋友,我做夢都能笑醒。」
不合群還這麼會撩。
我瘋狂記筆記。
同時也默默給她點了根蠟。
羅老師,你的愛意終是錯付了。
Advertisement
葉總有他的傅可愛。
08
慶功宴結束後,葉謹言整個人已經掛我身上了,壓得一米六八的我直接矮了 3cm。
「葉老板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羅老師優雅地走過來,想要從我身上扶走葉謹言,來勢洶洶的。
我忙護犢子,扛著葉謹言艱難後退了一步,「羅老師,你也累了,葉總還是我這個當助理的送回去吧。」
羅老師不死心,「還是我吧。」
她看著葉謹言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明顯是想把人往酒店帶。
明天,葉魔王要是知道是我把他送到女色魔的手上,
我還有命?!
為了自己,更為了傅川川主播,我跟羅老師進行拉鋸戰。
「羅老師,葉總家太遠了,還是我吧。」
「沒事,我也想多了解這個城市的夜景,多了解葉總。」
「還是我吧,哪能麻煩羅老師。」
「哧,」羅老師發出一聲輕笑,「我明白了,葉總這麼優秀,你也喜歡他吧。」
怕我說不,就隻能把葉謹言拱手送給羅老師睡。
我隻能硬著頭皮道:「羅……羅老師,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末了,我還表現出十足的嬌羞感。
羅老師這才依依不舍地放手,「這次,就不跟你們小年輕爭了!」
臨走前,她還非要送我一盒 O 開口的某東西……
09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總算將葉謹言送到家門口。
「葉總,門鑰匙在哪?」
「蘇默默,去,小賣鋪買包辣條。」
「葉總,我問你門鑰匙在哪?」
「蘇默默,球服洗了,我明天要。」
「……」
「蘇默默,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初中的題,你多大了還不會,笨~」
本來我還想誇葉謹言酒品很好。
喝醉酒的他,安安靜靜跟個乖孩子一樣。
結果——
從我將他扛回我家,他就一直在夢裡指揮我東西南北。
我不爽,故意使壞。
將超過一米八的他,重重砸在客廳的沙發上。
隨著「咚」的一聲響,我嚇了個哆嗦。
隻見,他陡然睜開眼,一雙迷離的眸子盯著我。
看得我瞳孔一緊。
我來不及跑,就被坐直的他拽入了懷裡。
當時,
我的表情是:Σ(⊙▽⊙"a
他的表情是:<@_@>
他大掌包裹住我的小掌。
我渾身的血液超一百度沸騰起來。
眼看他這個臭流氓將我越拽越近。
我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葉校霸硬拽著我的手,摸上他比傅川還有層次感的八塊腹肌……
09
第二日。
我買好早餐回來,發現葉謹言已經醒了。
他跟個機器人一樣,站在床邊盯著我的床單猛看。
那多變的眼神,給了我幾個信號。
起先的迷茫,怕是在想:這是什麼情況?!
後煩悶:蘇默默又對我做什麼了?
再最後,他眼中光芒一閃,就差把「我要再好好整整蘇默默」這幾個大字說出口了。
就壞得很!
昨晚,他對我做的事情,簡直令人發指,罄竹難書!
我隻想快點將這個狗男人從我的公寓裡趕出去。
我喚道:「葉總,醒了呀。」
「嗯。」
他的語氣很淡定,可我明顯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畢竟,他可是喝醉酒後隻剩一塊遮羞布從下屬床上醒來的啊。
葉謹言不愧是能當非世界 500 強企業 CEO 的人,氣勢還沒崩,「我衣服呢?」
「報告葉總,洗了。」
「哦。」他視線又看向床單,指著某處痕跡,問道:「這是什麼?」
我看著床單上那麼大一塊血跡。
坑爹的回憶在腦海中奔騰。
醉酒的葉謹言,他仿佛有那個大病。
非要抓著我的手,玩他的腹肌。
還夢囈一句,「我的腹肌,比傅川強吧。」
老驕傲了。
我知道,葉謹言和傅川兩人怕是總喜歡討論身份地位,不是比身高,就是比腹肌。
可是被硬逼著摸了一小時異性腹肌的我,氣血上湧又下湧。
推遲 15 天的親戚,它就來了。
還糊了葉謹言一身。
趁他終於放過我時,我忙去衛生間整理。
再出來時,這貨居然爬上我的床,成「大」字躺平了。
我明顯看到他灰色的西裝上沾了點東西,
就很羞,
也很愧。
我忙使出拆快遞的力氣,把他的衣服全扒了。
畢竟,把這玩意兒留在葉校霸衣服上的罪,我是不敢扛的。
本以為毀滅了全部證據,
不料,昨晚我光顧著扒拉葉謹言的衣服,沒注意床上也蹭到了,還是那麼大一塊!
可見憋了 15 天的親戚來得有多兇猛……
昨天,我都忙活了一晚上。
現在,必須打死也不能認!
為了試探葉謹言醉酒後是否完全斷片,我裝傻反問:「葉總,你不知道?」
葉謹言默了三秒,才道:「我知道了。」
我一驚,「知道什麼?」
「既然都發生關系了,我會負責的。」
「負責」兩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卻讓我虎軀一震。
跟前男友戀愛時,我總盼著……盼著他對我負責。
可最後呢?!
他是對我負責了,負責給我找氣受!
這擱葉謹言負責?
不得負責監視我加班!
堅決不幹!
我幾乎秒拒,「葉總,不必不必!」
「你不用客氣,放心,我這幾天就著手準備。」
我客氣你妹呀!
在我內心吐槽能量爆滿的時候,
葉謹言確實在著手準備了。
他連問了我三個問題:
「鑽戒你喜歡什麼樣的?」
「哪天有空我們先領證?」
「婚禮你是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還是中西合璧的?」
我不理解,
昨天,我還嗑校霸&男模的 cp 正嗨,
為什麼今天,cp 中的校霸非要拽我結婚?
我不裝了,我坦白:「葉總,那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發生,真的什麼都沒有。」
葉謹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明顯被摸久了有些發紅的腹肌,
還有地上躺著的羅老師硬塞給我的那盒東西。
他加深了語氣……
「蘇默默,我葉謹言敢作敢當,絕對會負責到底的。」
到最後,我多次重申隻是親戚造訪,要他莫要多想。
葉謹言就軸得很,硬要對我負責!
在我多次表示出強烈拒絕後。
他竟然找來傅川做說客。
渣男,他怎麼敢啊!
10
當傅川加我微信,說要請我喝咖啡時,
我屁顛屁顛就去了。
咖啡廳內。
傅川貼心幫我點了一杯咖啡後,開門見山道:「你為什麼不同意葉哥的要求?」
一分鍾後,我才反應過來,傅川說的是葉謹言要對我負責這事。
拋開誤會不說,
我拆我 cp,
這我能同意?!
我再度解釋:「那天就是個誤會,我們真的沒發生什麼。」
傅川長嘆一口氣,然後葉謹言附體,連說三句:
「默默,你是個好姑娘,其實你不用考慮太多,更不用成全別人,傷害自己。」
「我跟葉哥這麼多年,他的為人我很了解。」
「你放一百個心,他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我哭了。
傅川小可愛這是什麼絕世好……
看見我粉的主播為了葉校霸如此付出,我為他感到心疼。
而且,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這句話給了我靈感。
傅川的愛,老深沉了。
於是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道:「你放心,無論葉謹言說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傅川大概是被我感動壞了,
好半天沒有反應。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精致小本,弱弱問道:「傅川川主播,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看著撈到手的愛豆籤名,
我任重道遠:這對 cp,靠我守護!
11
自從我跟傅川見面後。
葉謹言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總是一副有話要說,又死不開口的樣子。
害得我想問又不敢問,神經都糾成麻花了。
不過近來,
他找我麻煩倒是少了。
唯一不變的是——
他愛加班,還是喜歡拉上我。
好容易等到一個完美的周末。
閨蜜許蕾知道我加班多,專門預訂了海底撈,要請我吃火鍋。
我跟她吐槽葉魔王的事。
許蕾咬牙切齒,「等我見到他,一定要暴打這個狗男人一頓。」
同時,將燙好的毛肚放入我碗中,「來,這是葉狗 1 號,知道怎麼吃吧。」
「嗯呢。」我將毛肚放入嘴中,咀嚼了 33 下。
許蕾又給我遞過來一塊蝦滑,「來,這是葉狗 2 號,幹它。」
隨著許蕾不斷投喂我葉狗 N 號,一頓飯吃完,我差不多是扶著牆出來的。
許蕾也吃多了,她去 WC,我在走廊等她,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誰打的嗝,一股蒜味,惡心死了!」說話的是那位喜歡在床上嗨的校花。
站在校花身旁的,是我的前男友——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男人。
「寶貝,別氣,有些人就是沒素質,喜歡打嗝就別吃蒜嘛,吃蒜就要憋住別打嗝。」
可嘆吵架我不在行,否則當年怎麼屢屢敗北葉校霸呢。
就在我燒腦組織語言時,許蕾回來了,一秒加入戰場。
「抱歉,我們剛吃完油碟的火鍋,打嗝可不是蒜味,不比你們,剛從 WC 吃完出來,噴出來的氣都是米田共味,真真燻人啊!」
校花氣急了,「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點素質!」
許蕾發出一句嘲諷力拉滿的「呵呵噠」,「爬到有婦之夫頭上的小三,跟我談素質,這笑話我能講一輩子。」
因為疫情期間戴口罩,前男友和校花這才認出我。
校花雙手抱胸,仰著頭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默默,有些人沒本事,留不住男朋友,還怪別人!」
我竟然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而留不住的人,也沒必要留。
「也是,多謝前男友不娶之恩。」這大概是我能說出的最帶嘲諷的話了。
許蕾又補了一句,「可不是,我祝福你們,生生世世不分離,永遠別禍害別人,拜託拜託。」
校花拿下口罩,氣得粉色腮紅都升級了,大吼一聲,「你們——」
「哦,我一人的祝福不夠是吧,來,」許蕾牽住我的手,「我帶上我們家默默一起,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啊,勿 cue。」
在吵架上,許蕾就沒輸過。
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許蕾和葉謹言對上了,會怎樣?!
前男友和校花實在是吵不過許蕾,開始轉而攻擊我。
「從跟我分手過去都快 2 個月了,你不是說很快能找到比我強的男人,你男人呢,除了我,還有誰要你啊,」前男友發出輕蔑的一聲笑,「蘇默默,就你這樣的,也配談戀愛!」
看小說,我總納悶,渣男真有那麼渣的?
活久見。
小說果然來自於現實啊。
許蕾像個炸毛的貓,蓄勢待發。
猛然而至的葉校霸先一步搶了她的戲。
葉謹言摟著我的 A4 腰,親昵道:「兔寶,怎麼了?」
兔寶?
雖然我是屬兔的,可這是什麼酸味稱呼。
傅川站在葉謹言身後,老可愛道:「葉哥,死人在說話,他說嫂子不配談戀愛,我好怕怕呀。」
「乖,等我會。」葉謹言說這句話,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
我心中警鈴大作,忙扭了扭脖子拉開距離。
同時火速將視線對上傅川,用眼神告訴他,「葉謹言是你的,放心!」
傅川還在沉浸式表演怕怕,沒理我。
就在這時,葉謹言松開我腰間的火熱手掌,脖子以下都是腿的腿,邁向我目露震驚的前男友,
開始他的葉氏靈魂拷問了。
「有房有車嗎?」
「你誰呀?」
「存款多少?」
「有病吧。」
「一個月工資多少?」
「關你屁事。」
「我吧,普普通通老百姓,市裡三套房,座駕兩輛,存款不多,也就一千萬,至於一個月基礎工資十來萬,好在沒給國家拖後腿的。」
待葉謹言說完。
我跟許蕾對視了一眼。
默默對口型:史詩級凡爾賽啊。
葉謹言還在繼續戰鬥:「請問這位普信男,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