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前男友除了長相帥一些,其他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而顏值上,葉謹言吊打他。
他半天沒憋出來個什麼。
葉謹言進行收尾總結,「看來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傻屌的女朋友,那我好奇了,就你這種貨色,也配談戀愛了!」
隨後,葉謹言又摟著我的腰往外走,親昵道:「兔寶,走吧,別耽誤人家去衛生間吃新鮮的。」
毫無招架之力的班花和前男友氣得在 WC 門口直跺腳。
12
走遠後,葉謹言才松開我。
我認真地後撤了一步,去看傅川的表情。
他衝我比心,看來對我的行動很滿意。
跟葉謹言保持距離是應該的,而他方才明顯幫我出氣,我道:「謝謝。」
葉謹言:「嗯。」
話題止步於此,顯得我這個受益人很敷衍,我開始尷聊,「葉總,出來吃飯呢?」
「嗯。」
「吃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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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撈。」
在我露出「不會那麼倒霉」的表情後,
葉謹言冷漠臉,「就坐 25 號桌。」
得了,可不就是我和許蕾那桌的隔壁。
他全程耳聞我如何幹掉葉狗 N 號。
明天的日子,它還能好嗎?
葉謹言見我跟閨蜜一起,也沒久留,說完想說的話,便拍了拍傅川的肩膀,
兩人不久就消失在視野中。
畢竟,他跟傅川川約會要緊。
許蕾難得見到葉謹言這種同道中人,見人已經走了,忙激動道:「那帥哥誰呀,硬件牛逼,能處啊。」
我攤手,「就我剛跟你吐槽的校霸,你口中的葉狗。」
許蕾立馬抡起袖子,「你等著,我這就去揍他。」
我拽住她,笑道:「剛你還說這人能處。」
「我不管,我失憶了,逼著員工加班的狗男人,他不配!」
逼著員工加班?
距離我入職已經 20 多天了,面試我的人事小姐姐、財務部的同事們,好像都沒加班吧。
呵呵噠,葉校霸也就欺負我加班!
13
本以為前男友被葉謹言懟得毫無顏面,
應該不會再來找茬了!
可我忘了,他不愛當人。
那天,葉校霸沒逼我加班,我也早早結束了黑色星期二。
收拾東西時,葉校霸給我發微信,「坐我的車回去。」
可我到底跟他非親非故,而且距離我的辭職申請審核,也隻剩下三天了。
我怕他因為葉狗 N 號的事復仇,一口回絕,「謝葉總,我有事。」
等我坐地鐵到家,發現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桀桀桀……」
前男友發出鬼笑聲。
「蘇默默,我都查清楚了,那天叫你兔寶的男人,是你上司吧,你哀求著人家過來幫你解圍,我就說你怎麼能找到比我還好的男人……」
前普信男友瘋狂找自尊中。
想到我居然為了這麼個東西自虐買醉,我就覺得我腦門被門夾了,被驢踢了。
好在,前男友已經翻篇了。
我都不帶生氣的。
「說完了?」
前男友傻傻「啊」了一聲。
「說完你可以走了。」
「蘇默默!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專門過來找你的。」前男友突然伸手,想要拉我的手,表情變得很是猥瑣,「默默, 你在那麼好的公司上班,而且你跟上司關系那麼好,你內推內推我唄。」
前男友的三觀,
實在讓我嘆為觀止。
我的擇男友標準,
也讓我無顏。
我甚至在想,當年被葉校霸阻擋的那朵桃花,會不會比前男友還要爛?
見他靠過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就……就撞到了一面牆。
葉謹言的聲音傳來,「兔寶,發生什麼事了?」
又來!
被他叫「兔寶」,我總覺得牙酸。
前男友超有底氣道:「你們可別演了,我知道,你們根本不可能是男女朋友!」
我不屑說話。
跟個破前男友,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是葉謹言可能是副業演員,演戲很上癮,他整個人斜靠在我肩頭,反駁:「我們怎麼就不可能是男女朋友?」
前男友上頭了,「行,是男女朋友吧,那親一個給我看看!」
「葉……」我剛說出一個字,葉謹言便抬起我的下巴,給了我一個蜻蜓點水的 kiss。
當時我的表情怕又是:Σ(⊙▽⊙"a
後來,前男友是怎麼被氣走的,我不知道。
我隻顧扶著牆,
心底滿是懊惱。
啊!傅川川,我對不起你啊。
而這時,狗男人居然悠哉地靠在門邊道:「雖然我做得不對,但是我是不會為剛才的事道歉的!」
我去!
他是想跟我前男友比渣還是怎麼滴?!
我伸手,狠狠擦了擦唇,忍不住道:「你這樣,我怎麼對得起傅川!」
虧我讓傅川放心,表示自己是絕對不會跟葉謹言有什麼的。
結果就剛才,3 分 45 秒前,我跟他做了戀人間才有的親密舉動。
「傅川?」葉謹言的眉頭皺成一團,面上有動怒的跡象。
「你喜歡傅川?」
「你看上傅川了!」
「你想跟他結婚!」
一連三句,聲音一句比一句冷。
我又不理解了。
而且,他跟我生什麼氣?!
被耍流氓的是我诶,內心遭受譴責的也是我诶。
我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
勇敢默默,不用怕,懟他。
於是我上了!
「誰敢喜歡你寶貝的要死要死的傅可愛。」
「傅可愛那麼喜歡你,你還敢娶我,還敢對我耍流氓。」
「狗男人,你渣不渣吧,tui!」
見識了許蕾和葉謹言的戰鬥力,我的戰鬥力也有了明顯提升。
筆記不是白做的。
「哈哈哈——」
看,我都把葉謹言氣笑了。
我太本事了!吹一輩子!
葉謹言笑得眼角帶光,「蘇默默,你是真夠笨的~」
我白眼一翻,「葉謹言!你吵不過就吵不過,不帶人身攻擊的。」
「那我換個問題,鑽戒你喜歡什麼樣的?」
「……」
靠!誰來把葉校霸打一頓!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幹不過他。
我掏出鑰匙秒開門,秒關門。
不理他了!
14
還是熟悉的咖啡廳。
傅川又找我了。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幫我點咖啡,而是皺著眉頭道:「因為你,我的屁股又遭罪了。」
我心中罪孽深重,想把葉謹言大卸八塊,「過分了,葉謹言真就不當人是吧,被我揭穿真面目,他不爽,憑什麼在床上欺負你啊,狗男人。」
「你……你……」傅川揉了揉額頭,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嫂子,當我求求你可以不可以,你可別再腦補了,我跟葉哥是表兄弟。」
傅川大概是服了我了。
又謹慎地解釋了一波,「不是骨科,是安安分分的表兄弟。」
這……
一個月的 cp,我白嗑了。
好吧,把人想彎了,總是不對。
我連忙道歉。
傅川沒生氣,隻是好奇,「我跟我表哥清清白白的,你到底怎麼腦補出來的純愛文學?」
我將那日的什麼喘息啊,蹂躪啊告訴了傅川。
傅川緊緊抓著咖啡杯,表情無奈極了。
他告訴我——
那天,葉謹言找他商量事情。
葉謹言說,自己大學時總跟一個姑娘鬥嘴,留學時還一直想著那個姑娘,從英國留學回來,他跟那姑娘重逢了。
緣分都在告訴他,他得追啊。
可那姑娘已經不認識他了。
當年小說中學到的校霸套路不管用,他壓根不知道怎麼追。
於是,他跟傅川一邊打沙包,一邊商量對策。
傅川提議,「睡服人家。」
葉謹言覺得傅川的提議太渣,用力砸向沙包。
沙包也就撞向傅川,直接將他撞翻在地,屁股開了花。
真是一個令人遐想的誤會。
傅川又開始勸我,「葉哥挺喜歡你的。」
「喜歡看我加班,喜歡懟我呢,你是不知道……」
我嘰裡咕嚕,把葉謹言幹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都說了出來。
傅川笑裂,就差在地上打滾。
臨走前,他最後問我:「葉哥真心想娶你,不心動?而且嫁給我哥,反過來欺負他不香嗎?」
我再次重申道:「那天,我跟你表哥真的沒什麼,他睡的床,我睡的沙發。」
傅川露出高深的笑容,「是真是假,我哥其實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娶你。」
我的心跳可恥地加速了,忙揮了揮手道:「他那麼欺負我,我可不敢。」
傅川再次笑道:「默默,你記住了葉哥這麼多年,葉哥對你來說,還是很特別的呢……」
15
往公寓走時,天色已經很暗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傅川最後的那句話。
葉謹言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越想越煩!
我呼喚著走廊的聲控燈:「葉校霸,煩死了。」
燈亮,站在門口的葉謹言嚇了我一大跳。
有毒吧。
怎麼都喜歡堵我家門口。
我職業假笑,「葉總。」
「嗯。」
我小心翼翼打量著葉謹言,總想從他身上找出他喜歡我的樣子。
可沒有啊。
我潤了潤嗓子,「那個傅川跟我說了。」
「嗯。」
就這……哪裡像喜歡我了?
我又問:「他說你喜歡我?」
這回他不「嗯」了,他反問:「那結婚的事,你給我一個答復,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也反問:「那我要回答同意呢?」
他唇邊淺淺一勾,「工資卡我馬上上交。」
這怕是葉謹言對我說過的最溫柔的話了。
我又問:「那我要回答不同意呢?」
他笑容僵住,似是深思熟慮了一番,「那……那……那我明天再問一遍。」
於是,第二晚,
葉謹言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站我家門口。
問我:「結婚鑽戒,喜歡嗎?」
第三晚,
葉謹言拿著幾張婚紗圖紙,「婚紗,你喜歡哪款?」
第四晚,
葉謹言以拿撲克的方式,夾著幾份請帖,詢問:「請帖的日期,你看怎麼定?」
……
被他一鬧騰,我把辦理辭職的事情全給忘了。
再提離職,又得一個月!
好在拿到工資條的時候,人生圓滿了!
具體多少錢我不說。
怕被打!
第 N 晚,
葉謹言一手拿著公司資料,一手拿著婚戒 2 號,道:「婚戒我換了一款,你看喜歡嗎?」
我無語極了。
他收了婚戒,「看來不喜歡,我再找找新款,那我們接著加班!」
我扶額嘆息,看著葉謹言這幾日明顯憔悴的臉,下令道:「婚戒拿來,加班想都別想。」
16
不想葉謹言繼續當我家的門神,
我同意給他一個機會。
半年後,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就像傅川說的,
曾經,我跟他相識不過區區百日,卻能記住他那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怕是也有那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既然做了決定,我專門報備母上大人,「媽,我要結婚了。」
我媽似乎一點也不吃驚,話筒那邊有明顯搓麻將的聲音,「是葉謹言吧。」
「媽,你怎麼知道?」
「當年你上大學,一個星期就給我打一個電話, 1 小時的通話時間,58 分鍾都是在聊葉校霸。」
「……」
我這才意識到,因為太過震驚,我一直盯著葉謹言,眼神 lsp 了。
「(他」就在我和葉謹言領證的當天, 許蕾將我攔在了民政局門口。
她連拍我三掌,「默默,你糊塗啊, 天天逼你加班的狗男人,這能要?就算要,也得虐他個三年五載再看看,才半年, 太便宜他了。」
葉謹言大掌緊握我的小掌, 「我憑本事讓媳婦陪我加班,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許蕾,你不厚道。」
「你逼人加班可真能耐, 你看看默默,皮膚都熬黃了, 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又不是你嫁給我,我不需要你同意!」
「葉謹言, 你今天要是敢搶走默默, 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兩個喇叭, 挺吵吵的。
可是我的心,卻甜甜的。
這天, 他們吵得民政局都關門了。
我跟葉謹言的結婚證,最終沒領成。
後來, 扯證這事有了速的飛躍,也是多虧了前男友。
他欠抽,跟班花結婚還特意給我發了請帖,跟宣戰一樣。
得知消息後, 許蕾找我,勸我道:「葉謹言這老公能處,有事他是真頂的,你們辦婚禮的日子,他選在跟你前男友同一天,豪華程度 max。」
當天, 葉謹言也對我說:「許蕾這閨蜜能交,有事她是真上的。」
他揚了揚許蕾從我這搶走的戶口本, 笑得像個要到糖的傻孩子。
「媳婦, 我們領證吧。」
我輕笑,「葉喇叭, 你是不是欠我一句什麼?」
他沉默。
我問:「還領證嗎?」
他到底是不敢再傲嬌了。
先用英語,然後俄語,然後韓語,然後日語……
適應後,
他用最美的語言回應我——
「蘇默默, 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
我笑:「葉小樣,當初的加班費,我都是要用餘生討回來的, 你等著!」
他攬我入懷,「媳婦,餘生請多指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