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文爾雅,實則追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被拒絕了也不惱,反而越挫越勇。
天曉得韓慎一年後來到澳洲看見了溫暖身邊圍著這麼一個男人,差點沒把房頂給掀了。
之後就各種幼稚地在他的面前宣誓主權,連脖子上種草莓的事情都做了,還特意露在了曲鴻飛的眼睛底下,溫暖真的想象不出我們的悶騷總裁連吃起醋來都這麼悶騷,就是可憐她的腰了。
“溫暖……”
一看見溫暖,還在婚禮上,男人過於完美的臉上就瞬間閃過了一絲驚喜,竟然上來就要抱溫暖。
誰曾想下一秒,韓慎就直接擋在了溫暖的面前,臉色陰沉地朝他看了過去。
“呵,溫暖,你的丈夫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呵,彼此彼此,某人還是這麼的虛偽!”
難得的,她家總裁竟然開嘴炮了。
溫暖一臉驚訝。
“嘖嘖,沒意思,天曉得我曲鴻飛可是出了名的大眾情人啊,難得的就動了這麼一次心,就無疾而終了,我的初戀啊!”
“初戀?呵,你是想要我把你的那些緋聞,激吻、牽手、擁抱的新聞照片全都糊你一臉嗎?”韓慎毫不猶豫地嘲諷道。
初戀?明明他才是初戀好不好?
韓慎心頭不忿。
而那邊被韓慎毫不猶豫撕開假面具的曲鴻飛當即臉上就閃過了一絲尷尬,隨後就跟韓慎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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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整個婚禮,就看這兩人表演了。
而韓慎更是將那曲鴻飛當賊一樣的在防,婚禮一結束,毫不猶豫拉了溫暖就跑了,自家親弟弟都不要了。
夜晚。
“好了嗎?”
韓慎靠在酒店洗手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好……好了……”
洗手間內,溫暖的聲音略微有些扭捏,然後她就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又拉了拉她過短的裙擺,抬頭,正正好就與韓慎灼灼的目光對視的到了一起。
一時,兩人的臉同時都紅了。
“好看!”
韓慎忽然就往前逼了兩步。
壓迫感太強,溫暖伸手就抵住了他的胸膛,臉紅的就快要滴出血來了,“韓慎!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竟然跟我玩起制服py來了,你……你……你什麼時候買的?不要臉,不要臉……你看看這裙子多短,衣服質量多差,輕輕一撕……”
溫暖隻是象徵性撕一下,黑色絲襪就被她一下就拉開了個口子。
一瞬間,兩人都懵了。
然後,韓慎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來。
“不是……不是你說要好好哄我,什麼都依著我的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好啊,你現在都會給我裝委屈了是!你……你不要過來……不要……再過來我就要叫嘍……”
“叫,叫,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韓慎,唔……”
第60章 校園“灰姑娘”(一)
“這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
青江私立貴族一高, 校內一個極為偏僻的位置, 上身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黃的白襯衫, 下身套了一條皺巴巴的黑色長褲的少年, 看著面前身著整齊幹淨的貴族校服的女孩子, 就將手裡的裝好了錢的信封朝她遞了過去。
少年的聲音極為好聽,如同那秋日山澗裡頭流淌著的清澈溪水。
模樣也是極佳的, 略微有些凌亂的頭發, 濃黑的眉毛, 白皙的皮膚, 朗如繁星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叫人看著就頓時心生清新舒爽之感來。
可偏偏站在他對面,留著一個齊劉海的女生的眼中非但沒有任何清爽的感覺,反而各種觀望與躲閃,伸手就毫不客氣地抽走了少年手中的信封, 便抬起頭來,壓低了聲音,一臉沒好氣地吼道, “顧柏,你怎麼回事啊?我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來學校找我的嗎?你為什麼還要來?你知不知道你來這一趟要耽誤我多少學習的時間?我不是說了嗎!每個月學校放假, 我都會回去一趟,到時候你再把錢交給我不就行了,就非要來我學校裡來找我?”
聞言,少年輕皺了下眉頭, 但聲音算是客氣,“發了工資順便就過來一趟了,沒別的意思,畢竟你每次回家一趟就會耽誤我很多功夫,我也沒那個時間來招待你,想著從翡翠酒店來這裡也不廢什麼功夫就過來了,你要是急著學習,就回去,我也該走了。”
說著,名為顧柏的少年便看也不看面前齊劉海的女生,轉身就往一旁走去。
而看著對方那愛答不理的樣子,站在原地的女生輕跺了下腳,便也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一直等她跑遠了,顧柏這才轉過頭來,看了對方離開的方向,這才翻了個白眼。
翻完了,想到他之前也是跟門衛說盡了好話,甚至把他身份證押在了那裡,才終於能進了這青江一高。見這裡風景不錯,地方又大,他又難得的休息一天。
少年興致一起,隨手扯了片葉子,叼在了嘴裡,甩著手,就開始了他青江觀光之旅來。
至於路杉杉說的什麼怕被人看見,怕被人發現他們兩個的關系之類的,那關他鳥事。
嗤——
哎,還別說,真不愧是學費昂貴的貴族學校,即便已經是秋日了,還是隨處可見各色盛開的鮮花,一朵朵,別提多生機盎然了,看著看著,就連顧柏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眼看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蜿蜒的鵝卵石路,他想都沒想地就一下踏了上去。走了一段路後,他才發現他好像是走到了一片銀杏林來了,四處都是高矮粗細差不多的銀杏樹,因為已經是十一月上旬的緣故,地面四處都是一片金黃,踩在上頭,軟乎乎的。
隻除了他腳上的這一雙破破爛爛的運動鞋有些不和諧之外,其餘一切完美!
又走了兩步,見這裡景致不錯,也沒什麼人,少年便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了掏,就掏出一盒極為便宜的大前門,從裡頭抽出一根就叼在了嘴上。
顧柏從來都是這樣,在外面面前和自己私底下永遠是兩張不同的面孔。
現在他獨自一個人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了,他會記得將煙頭丟到垃圾桶的!
隻不過這一邊煙才剛被他點上,突然,一陣格外悅耳的鋼琴樂就這麼傳了過來……
一瞬間,顧柏就抬起了頭,皺了皺眉。
這裡還有人?
他有些訝異。
然後連煙都不吸了,鬼使神差地就循著那鋼琴聲走了過去。
走過這片銀杏林,他就突然發現面前竟然是一片格外復古的紅磚小洋樓,而被這些小洋樓們簇擁在最中央的則是一株格外粗壯高大壯觀的銀杏。
可以說,比起他一路走來的那些,這一株就說是那些的老祖宗也不過分。
秋風隻是輕輕一刮,大樹上的那些銀杏葉便如同翩跹的蝴蝶一般,片片墜下,如同下了一場銀杏葉雨。
可在此時的顧柏看來,這一切的震撼跟那正坐在二樓陽臺,彈著鋼琴的白衣少女相比,仿佛全都成了花邊點綴,隻有那白衣勝雪的女孩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景色。
他……他從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幹淨,明澈,黑色的長發被她用藍色的綢帶隨意的系成了個馬尾,上身是白色的針織衫,下身則是與她那藍色緞帶成套的短裙,黑色的小皮鞋。
整個人如同他小時候讀過的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一雙修長的手指更像是在那黑白琴鍵上快要飛舞起來了一樣……
看著看著,顧柏就這麼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彈,直到——
“啊嘶!”
被他夾在指尖的煙頭燒到了他的手指。
一下子,顧柏就這麼條件反射地叫出了聲來。
而一聽到這樣的聲音,琴聲頓停,少女轉頭。
這一邊的顧柏一見她要轉頭,整個人瞬間就跳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瞬移一樣,一下就躲到了一堵紅牆的後頭,不住地喘著氣,臉頰也跟著微微有些發熱,天曉得他在熱些什麼,但就是控制不住。
應該……沒看見他?
顧柏十分不確定地這麼想到。
怎麼……怎麼不彈了呢?
少年的心有些亂,是他打攪她了嗎?是嗎?是嗎?
早知道就不該走這條路,更不該明明聽到鋼琴聲了腿還欠!
顧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惱。
又等了許久,細心聽了好一會,始終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的顧柏,劇烈的心跳這才慢慢地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