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最窮的那年,我砸錢讓他和我這個男人戀愛。
多年後,我成了他手下的打工仔。
得知他白月光即將回國,我懂事離開。
他卻發瘋似地想要留住我。
「當年你覺得我是直男才離開我的?我現在不是了。」
01
傅嚴是個有錢有病的冤種。
小時候他成績好,考試總壓我一頭。
但他家裡窮,我就喜歡拿錢羞辱他。
在他最窮的那年,我砸錢讓他當我跟班。
他給我端茶倒水,跑腿買飯。
對內我騙傅嚴說我在和他戀愛。
對外則說學神傅嚴成了我的舔狗。
長大後風水輪流轉,他成了商界新貴。
我苦哈哈拿著簡歷找工作,找到了他開的公司。
看到他是面試官的時候我轉頭就走。
Advertisement
傅嚴「啪」地關了會議室的門。
他說我能勝任這份工作,問我為什麼要走。
「不好意思我對姓傅的過敏。」
傅嚴眉頭微蹙。
「一個月五萬,能不能治你的過敏。」
這小子從小就長得好看。
可我看著傅嚴那張臉就覺得晦氣。
「傅總,我爸給我算命,他說名字裡帶嚴的克我。」
傅嚴面沉如水。
「一個月二十萬,稅後。」
「……但話又說回來,八字先生說我命硬,我可以穿耐克來上班。」
當年別人都說他是為了我的錢才當我的舔狗。
如今我為了錢要為傅嚴鞍前馬後。
我知道傅嚴是為了報當年受到的屈辱才把我招進公司。
我這就拿著二十萬的月薪,用開水澆傅嚴的發財樹。
02
上班第一天,我感覺同事們對我指指點點。
趁著帶薪摸魚的間隙。
我在茶水間逮住了幾個同樣摸魚的同事。
「好像啊……」
「實在是太像了。」
「傅總怎麼還搞替身這套?」
我問:「像什麼?」
「當然是那個新來的秘書。」
「雖然和那位長得有點相似,替身就是替身,我覺得不如妃姐精致。」
「妃姐是誰?」
幾個人摸魚摸得起勁,到這時才注意到了我。
「沒……沒誰,我們還有點事兒,遊秘書我們先走了!」
後來在帶薪拉屎的間隙。
我在洗手間逮住了一個八卦的同事小周。
小周告訴我,傅嚴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而我和那個白月光長得有八分相似。
他們都揣測我是傅嚴找回來的替身。
小周翹著蘭花指打量了我一眼。
「你雖然和那位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我勸你最好歇歇你的心思。」
「那位走後,我可沒再看到傅總笑過了。」
我看了看洗手間外不遠處,剛籤了筆大生意的傅嚴。
這不笑得挺開心的麼?
回到工位後,我回想著同事小周的話有些失神。
於是我打開瀏覽器。
輸入了這位白月光名字。
這為白月光不禁人長得美,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都有維基百科了。
看著屏幕裡那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臉。
我以頭搶桌。
砰砰砰。
對著照片,給遠在海外的那位磕了三個響頭。
傅嚴也真是的,人家是出國了又不是死了。
「感謝白月光姐姐送來的月薪二十萬的工作!」
「祝月光姐學業有成事業高升,可千萬別回國啊!」
就在這時,命運捏住我的後頸皮。
哦,不是命運,是傅嚴。
「遊秘書,好看ƭůₓ嗎?」
我連忙遮住屏幕上那位的照片。
我笑出八顆牙齒。
「傅總,早上好啊。」
傅嚴點了點手表,臉色不太好。
「現在已經 11 點了。」
我點了點頭,道:「早上不好那也早上了。」
傅嚴被我噎住。
隨即他掃了一眼我的穿著。
「你打算穿這身跟我一起去見友商?」
我穿了一身耐克,避小人用的。
但傅嚴顯然不滿意。
我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那要不我帶點 Tiffany,爭取把對面領導克走。」
傅嚴沒說話,拎著我去專櫃置辦了一身行頭。
我喜滋滋地抱著一堆新衣服。
「謝謝榜一大哥送來的新衣服!」
雖然比起我之前穿的還差了點,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1
我總不能穿得比老板還好。
誰知道下一秒,我就聽到傅嚴冷冰冰地開口:「這一身從你工資裡扣。」
我抱著衣服轉身就要的去退貨。
傅嚴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我衝傅嚴呲牙咧嘴。
「你也太摳了吧!」
他給我選這一身十九萬七千。
從工資裡扣完,他不如直接給我開月薪三千的工資。
誰家替身這個待遇啊!?
傅嚴冷笑:「遊秘書熟門熟路拉著我進來,臨到頭要我刷卡,我看遊秘書也不比我差,要不出去單幹吧。」
我頓時腰不酸腿不疼了。
對不住對不住,從前好日子過習慣了。
開玩笑,現在出去單幹。
那我不得一邊打工一邊給傅嚴還債。
我尬笑:「月薪三千也沒什麼不好,年輕人就該多歷練歷練,你說是吧,傅總?」
傅嚴沒理我,拎著我去見了友商。
03
高端的商戰往往採用最樸素的辦法。
傅嚴的商戰全靠友商犯蠢加傅嚴販劍。
新品發布會跳票了怎麼辦?
沒關系,友商的水軍已然就位。
鋪天蓋地的差評刷到飛起。
傅嚴隻轉發了修改後的發布日期。
還有帶友商大名的水軍評論。
以及贈送的測試名額。
並附贈了一句評價:「一個閃騙了個大,劃算。」
網友在評論區笑到發財。
【傅總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友商突然跳起來給自己兩刀,錢也花了,臉也丟了。】
再比如現在,友商的商戰實在是樸實過了頭。
我和傅嚴被友商帶到了一個高端會所。
友商王總一口氣給傅嚴點了十個小姐姐。
還順道分了我一個。
小姐姐甜甜地問我喝不喝酒。
我冷著一張臉:「我剛剛吃了頭孢,你要想要我命就直說。」
我一邊說,還一邊往旁邊躲。
小姐姐不依不撓,又問我吃不吃水果。
我沉默片刻,道:「對不起我對女人過敏,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說著又往旁邊躲了躲。
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後背貼上了什麼東西。
轉頭一看,竟然是傅嚴。
傅嚴的臉因為友商的騷操作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那邊比我熱鬧得多。
被好幾個小姐姐圍住。
他也在往角落躲,也是不得已才湊到我這邊來的。
也是,傅嚴的白月光姐姐家世好,學歷高,人也美得沒話說。
傅嚴願意守身如玉不奇怪。
隻是我倆就這麼尷尬地貼在了一起。
已經被美女迷得暈頭轉向的王總一看,樂了。
他道:「傅總,你不喜歡女孩子早說嘛,我王某肯定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是,王總,你怎麼腐眼看人基啊?
沒等我開口阻止。
大腹便便的王總大手一揮。
又給傅嚴點了十個男模。
此刻傅嚴的臉色的鐵青。
我嚇得人都沒了。
傅嚴是個恐同的。
他當年,最討厭的就是同性戀。
這一點我可太有體會了。
04
傅嚴上學的時候是學校第二帥。
第一是我。
讀書的時候同學們還沒有成年人的銅臭氣味。
我的鈔能力作用不大。
傅嚴成績比我好,所以在學校的人氣比我高。
這讓我很嫉妒。
我單方面宣布我是他的死對頭。
開始在學校處處和傅嚴作對。
他當學委,我不交作業。
他主持活動,我帶人瞎起哄。
後來我發現他放學了悄悄去餐廳當服務生賺學費。
我帶著錢包就去了。
我狠狠地點了一桌子的菜,並且指名道姓要傅嚴給我上菜。
累死他。
傅嚴來回幾次,忍不住問:「這麼多,你有朋友要來?」
我搖了搖頭。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
開什麼玩笑,傅嚴的醜態怎麼能讓別人看見?
傅嚴又問:「那你一個人吃這些,能行嗎?」
他不開口還好。
一開口我這勝負欲就上來了。
吃不完也得硬著頭皮吃下去。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於是我吃到餐廳打烊,成功急性腸胃炎。
那餐廳老板起初見我是傅嚴同學,還點了這麼多菜,原本是很高興的。
但因為我腸胃炎,他怕我訛錢。
當著我的面狠狠罵了傅嚴一頓。
我很不爽,傅嚴我都沒訓過,他算老幾?
於是我開口打斷了老板的訓話。
指著傅嚴道:「你讓他送我去醫院,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
老板歡天喜地地把傅嚴塞進了救護車。
一路上,我是越想越難受。
明明是來看傅嚴出醜的。
卻成了他看我出醜。
那天我上吐下瀉,很是難受。
傅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問:「你爸媽呢?我打電話叫他們來照顧你。」
我搖了搖頭。
「都在外地出差呢,打了也沒用,回不來的。你困了就先回家,明天還得上課。」
傅嚴點了點頭,隨後就出了病房門。
我松了口氣。
上吐下瀉的醜態被看到,實在是太丟臉了。
結果沒過幾分鍾,傅嚴竟又回來了。
他坐在我床邊,替我調好了輸液的速度。
「剛剛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你休息吧,我在這兒看著你輸液。」
我怎麼可能會在傅嚴面前毫無防備地睡著?
隻能瞪著眼睛幹熬。
幾小時後,傅嚴熬不過我,便道:「你睡不著就自己看著會兒,我睡一下,你困了就喊我替你。」
他甚至沒來得及等我點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