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死對頭怎麼突然變gay

第2章

字數:3586

發佈時間:2025-01-17 16:47:21

我本想發作。


但轉念一想,這人白天學習晚上打工,深夜還要來陪我輸液。


哼哼,體力終究是沒小爺我好。


我看著傅嚴睡過去樣子。


心想這人也太笨了。


這麼好的腦子,怎麼隻知道去賣時間和力氣。


於是在第二天傅țū́₋嚴醒過來的時候。


我問他要不要做我的家教。


「每天兩小時,時薪 200,我成績要是提高了還能加。」


隻有兩小時,但時間段在八點到十點。


這意味著傅嚴除了接我這個活兒之外,晚上再也幹不了別的事情了。


對於傅嚴這種時間管理的大師來說,不得難受死?


傅嚴那時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但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賺錢嘛,不寒碜。


我沒想到的是,傅嚴作為老師也太嚴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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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想用金錢腐蝕他的意志。


可他卻實打實地想要提高我的成績!


三天一小測,五天一大測。


上補習班比上學還累。


並且傅嚴這玩意兒因為天天來我家被我投喂,營養好了不少。


看上去更帥了。


氣死個人。


傅嚴和我的對話永遠隻有:


「作業呢?」


「寫錯了,重做。」


「給你出了一套題。」


「明天給你小測。」


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便在某天傅嚴要求我好好準備考試的時候,對著傅嚴發了大瘋。


「你以為我不會做這些題?我都是為了讓你講給我聽的!」


「你以為我天天晚上不出去玩兒來陪你做題是真想學啊?那是我喜歡你啊傅嚴!」


「我喜歡你啊懂不懂!」


當晚傅嚴落荒而逃。


我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05


我一直知道傅嚴是個直男。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傅嚴有多討厭同性戀。


為了報復我,他甚至不惜答應和我戀愛。


最後再告訴所有人——


「同性戀?最惡心了。離我遠點。」


現在的傅嚴可不是我能夠逼迫的。


王總這個行為無異於在傅嚴雷點上蹦迪。


傅嚴當即就從位置上坐了起來。


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傅總,不滿意可以換啊,別走唄!」


王總還出聲挽留。


但傅嚴早就拉著我出了包廂的門。


出來之後,傅嚴看了看他拉著我的手。


眉頭一皺,神情惱怒地甩開我,大步向前走去。


傅嚴很生氣。


鑑於讓他這麼恐同的罪魁禍首是我,我隻能安靜如雞地跟在傅嚴身後。


結果我奴顏媚骨得太厲害,走路不長眼,撞到了個人。


「哎喲疼死我了,走路長沒長眼睛的……遊星越,你怎麼在這裡?」


這人開口說第一個字兒的時候我就覺得晦氣。


抬頭一看果然晦氣。


冤ťū₌家路窄。


這人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遊文。


遊文一看是我,樂了。


「遊星越,幾天不見這麼落魄了?都來會所打工了。被家裡趕出來滋味不好受吧?」


遊文是遊家貨真價實的大少爺。


原本他該是個衣食無憂的闊少。


奈何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


他小時候意外走丟,不知去向。


遊家看重香火,在獨苗苗遊文走丟後,遊家父母一邊找尋親子,次年又收養了我。


遊家找了遊文十八年,最近才把人給找到。


遊文被尋回來後,得知自己痛失了十八年的富二代生活。


不恨養父不恨養母不恨把他拐走的拐子,倒是恨上了我。


他覺得是我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人生。


回到遊家之後,我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朋友。


遊文勢必是要跟我搶奪一番的。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終於被遊家趕了出來。


隻見他嬉皮笑臉:「今兒個你哥哥我和朋友出來聚會,好歹我們是兄弟,這樣,你進去挨個兒給你哥哥的朋友敬酒,待會兒小費管夠。」


他所謂的那些朋友,都是從前我瞧不上上趕著來巴結我的。 


遊文就是想讓我難堪。


我冷笑一聲,甩開了他要伸過來的手。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愛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遊文一聽,頓時目光憤怒。


「遊星越你裝什麼裝?從前你瞧不上的這些人,一天的零花錢比你打一年的工都多,擺平你也就是花點錢的事兒。 」


遊文越說越氣,作勢就要過來拉我。


這時候一隻手鉗住了他的動作。


是傅嚴。


傅嚴目光銳利如刀,聲音中帶著怒意。


「你再說一遍?」


遊文正要發作,結果一看到旁邊的傅嚴,眼睛都直了。


他的目光在我和傅嚴之間來回打量。


我看著他咽了口口水。


我頓時覺得荒唐。


遊文是遊家傳宗接代的指望。


遊家賣了三個女兒來為他鋪路。


這人卻是個 gay?


「遊星越,戒同所還沒把你治好?這麼快就傍上帥哥了?」


遊文轉頭看向傅嚴,語氣曖昧:「我說帥哥,你幹嘛找遊星越這個廢物?要不……跟我一起去喝一杯?」


說著遊文就要伸手勾傅嚴的領帶。


我的猜想坐實,可傅嚴是恐同的啊!


傅嚴被氣笑了。


「你哪位?」


傅嚴一張口,遊文的目光就徹底粘在傅嚴身上不肯挪動半寸了。


他正想開口介紹,傅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嘲諷道:「洗手間的鏡子直走右拐,實在沒找到,尿不夠黃,也是可以用來照一照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你連造型上的作用都起不到。以為遊星越和你沾親帶故,你就和他一樣好看?抱歉,你們差得不像是有血緣關系的樣子。」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和遊文確實沒有血緣關系。」


遊文氣得臉色鐵青。


「爺招招手就有人上趕著來伺候,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伸出手攔住遊文。


「怎麼?你也想進戒同所?」


遊文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啊遊星越?你傻乎乎的不和女的結婚,我又不是!遊家這麼多家業將來還得傳給我兒子!」


我想都沒想就一拳揍了上去。


「你是什麼品種的畜生?自己生不出來就要去禍害別人。你養父母親爹媽家裡加起來五個女性都教不會你什麼叫做尊重是嗎?」


我沒想到遊文是個 gay。


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


「他們沒教過你,我今天來教你。」


「臥槽,遊星越你這個傻逼你敢打我?」


遊文也不甘示弱,打算反擊。


傅嚴二話沒說直接一拳揍上了遊文的臉。


直接將遊文打翻在地。


他捂著臉哀嚎,指著傅嚴大罵。


「你知道我是誰嗎?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別跟遊星越一樣給臉不要臉!」


遊文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包廂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ŧü⁼紛紛從裡面探出頭來。


「遊少發生什麼事……臥槽!」


他們見遊文被揍,立馬跑了出來。


可下一秒他們看清楚是誰在打遊文的時候,頓時嚇得不敢上前。


「傅……傅總?你怎麼在這裡!?」


遊文被打翻在地下,嘴裡還在叫囂著:「還愣著幹什麼!?快給這兩人一起給爺綁了!」


傅嚴一腳揣在遊文的肩膀上,遊文瞬間閉了嘴。


傅嚴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目光審視著和遊文一起的人。


「你們還有誰想上的嗎?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擺平誰。」


06


遊文是個剛飛上枝頭的草包,不知道傅嚴是誰很正常。


但其他二世祖又不是。


一群二代安靜如雞,根本不敢反駁傅嚴。


傅嚴理了理身上的西裝。


轉頭看向我,目光頗為恨鐵不成鋼。


「還站在這兒幹什麼,走不走?」


我小雞啄米似地點頭跟上。


等到了車裡,我才發現傅嚴的手在剛剛被蹭破了點兒皮。


「剛剛那個傻逼是你哥哥?」


我拿出急救箱給傅嚴處理傷口。


「不是親生的,我是被收養的那個。」


傅嚴嗤笑一聲:「我就說歹竹出好筍,你家那些玩意兒個個歹毒,怎麼可能基因突變出你這樣的。」


遊家起家的生意不光彩,他們是靠著賣女兒發家的,這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


知道這些事的人都看不上遊家。


我猶豫地問道:「我是什麼樣的?」


傅嚴「哦」了一聲,回答道:「笨的。」


我就不該來問這話!


我塗藥的力道加重了些。


傅嚴「嘶」了一聲,剛要發作,我就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吹氣。


「好像又有點髒東西,已經清理掉了。」


傅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以為他會繼續懟我。


沒想到下一秒他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補貼翻倍,當成你今晚的精神損失費。」


啊?


傅嚴指定是有點受虐傾向。


我又重重地按了一下,打算讓傅嚴再爆點金幣。


就聽到傅嚴又問:「戒同所是怎麼一回事?」


我拿棉籤的手一頓。


「沒什麼,就是遊文為了把我從遊家趕出去,給他爸媽舉報我是同性戀還騷擾他。」


「他爸媽嫌我丟人,也怕我帶壞遊文的,就把我送進了戒同所。」


說到這裡,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不過治到一半,他們反應過來,我和他們可沒有血緣關系。於是我就被放了出來。」


「他們和我斷絕了親子關系,但早年間他們用我的名字開了公司,叫我的籤的文件成了好大一筆債務。」


我本打算用手肘碰碰傅嚴。


但又想到他的情況,最後隻是笑了笑。


「現在我欠了好多錢,還得多謝傅總的收留啦。」


傅嚴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他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戒同所是……什麼樣子的?」


07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胃部傳來莫名的疼痛。


一股惡心感湧上咽喉。


但我還是扯出了一個笑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和醫院沒什麼區別,就是每天醫生做做心理疏導,給我們看點美女的照片,叫我們別喜歡男人了。」


我一邊說著,腦子裡閃現的畫面卻是我被遊家人捆住手腳,蒙上黑布送進戒同所的畫面。


我不止一次進過戒同所。


第一次進那個地方,遊文還沒有回到遊家。


我叫了十多年爸爸的男人一邊按住我撲騰四肢一邊怒喝要我好好聽話。


我叫了十多年媽媽的女人摸著我的頭跟我說:「兒啊,同性戀是病,你得好好治治。」


我怕得要死,求他們帶我回家。


但他們還是把我交給了治療師。


在那裡面,我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隻要不聽話,醫生就斷掉我的水和飯。


我得一遍遍大聲重復自己喜歡女人,並且配合醫生錄下視頻。


我才能得到我維生的食物。


遊家的父母每次看到這樣的視頻都覺得很高興。


他們覺得我在慢慢變好。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要是不肯說,就會被醫生送去電療。


電流穿過大腦,如同一根針在我兩邊太陽穴來回扎。


我偶爾會閃現過傅嚴的臉。


還有他那句「同性戀,最惡心了」。


兩個月後,我看到男人的照片就會犯惡心。


遊家父母以為我變成了正常人,歡天喜地把我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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