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變態,關了一院子的美男逼迫他們和我 play。
卻不想有朝一日地位反轉,這院子裡的美男都成了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全府上下除了我全被他們抓進牢獄,所有家財被盡數充公。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他們搖身一變成了上位者,把準備跑路的我捆了起來:
「妻主,不聽話的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1
我穿越成了病嬌文裡頭的惡毒女配,一家子全是變態。
我娘私下囚禁剛剛喪了親母的庶子。
我爹和總管太監在皇帝的龍椅上玩刺激。
我哥每天晚上把他媳婦兒送進青樓供上司賞玩。
原主同這個家裡的每個人一樣,有著不可描述的個人愛好。
最喜把美人剝光了施虐,看美人即便傷痕遍體匍匐在她腳下,還對她情有獨鍾的樣子。
但原主不知道她虐的人是鎮國將軍的小兒子祈青。
祈青為了躲避將軍府的紛爭,忍辱負重躲在原主家玩起了 play。
等他掌了大權不僅抄了原主全家,還把原主扔進地牢每天割她的肉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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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這樣必死的惡毒女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2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裡的鞭子已經抽下去了。
伴隨著啪的清脆一聲,祈青摔倒在地上,臉上多了一道紅痕。
我嚇得扔了鞭子後退幾步。
完了完了,不可挽回了!
原主看中祈青的長相,趁著夜黑風高把人擄了回來。
而祈青將計就計,扮豬吃虎,還真和原主玩起了 play,把原主哄得五迷三道。
現在的祈青已經學會了原主的規矩,今天是他們試運行的第一天,也是我穿來的第一天。
赤裸著躺在地上的祈青,倏爾睜開眼睛,幽黑深邃的眸仿若潋滟著一湖春水,帶著眷戀看著我。
他聲音悅耳,但落在我耳朵裡更像是惡鬼索命。
「妻主……」
鞭痕落在綺麗淚痣下方,在蒼白的皮膚上緩緩滲出血珠,如同正熱烈盛開的彼岸花在宣告我馬上就要走到地府了。
祈青顫顫巍巍起身,牽過我的手,伸出舌頭,舔去了我手上的血珠。
「現在幹淨了。」
他仰頭看我,似乎是在等我的誇獎。
他身上格外的白,也襯得那些鞭痕更加顯眼。
我紅著臉把頭轉開。
「你先把衣服穿上。」
祈青把臉貼在我的掌心,卑微至極。
「奴不用穿衣服,奴的一切都屬於妻主。」
我深吸一口氣,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睛:「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奴隸了。」
祈青怔了怔,張皇地哀求我:「妻主不要拋下奴。
「奴讓妻主不滿意了嗎?
「奴……奴……」
他撿起鞭子塞到我手裡,急得淚都出來了:「妻主再打奴一次,奴這次一定不會摔倒了。」
原主固然變態,但是你能演到這個程度的也不太正常吧!
3
我麻木地把屋裡各式不太正經的小玩具扔在被子裡包了起來,根本不敢細想這些東西是用來幹嗎的。
「妻主,我穿好了。」
我扭頭看見祈青赤腳披著月白的長袍,正要問他為什麼不穿鞋,就看見他邁開腳向我走過來。
行走間衣衫漏出縫隙,裡面……
啊……我要長針眼了。
算了,穿了總比沒穿好。
「妻主為何要把這些包起來?」
「以後用不到了,拿去扔掉。」
聽到此話,祈青一米八九的大個頭柔弱地跌倒在地,跪行過來。
「妻主把這些扔了是又要換新的器具、新的寵奴了嗎?您不是說我是您身邊最後的寵奴了嗎?為何要厭棄寵奴?」
我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裡的「又」和「最後」兩個字。
難道原主還禍害了其他人?書裡可沒寫啊!
「我還養過……」
我臉色通紅,躊躇著:「其他……」
最後羞恥問出:「寵……奴?」
祈青第一次直視我,那雙眼睛黑幽幽地看了我半晌:「妻主忘了?他們都在犬舍啊。」
甚至是他們,不是他。
我嗓子幹澀:「帶我去犬舍看看。」
原主的院子裡還套著一個小院,掛著「戌樂」二字的牌匾。
院子不大,但也算雅致,卻隻有一間低矮的小屋。
開門前祈青不安地問我:「見了他們,妻主不會把奴忘了吧?」
我拿鑰匙的手一抖:「不會。」
也不敢忘啊,畢竟你以後會割我的肉喂狗。
「可是奴不如他們貌美?」
這句話嚇得我站在那裡不敢開門。
在古代,能養得比男主還好看的,那得是什麼家庭啊?
「妻主是……近鄉情怯嗎?」
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
我這明明是面對潘多拉魔盒的恐懼。
我哆嗦著把鑰匙插進鎖孔,推開門的瞬間,數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日光照射進來,把黑暗裡的一切細細描摹清除。
看清屋裡的情況,我唰地跪在了地上。
這不是潘多拉魔盒,這是我的骨灰盒。
4
屋裡有三個人。
高冷孤傲,凜若冰霜,脖子上戴鈴鐺的是未來的國師大人——溫言。
小麥色皮膚,桀骜不馴,腳腕戴鈴鐺的是未來的最大反派——魏禮。
跪在角落,陰冷沉鬱,手腕上戴鈴鐺的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未來的帝王——燕驕。
書裡最重要的幾個角色,未來全國上下最出名的美人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集齊了。
原主你食譜真全,吃得真好,玩得真花。
我死得真慘。
他們的美各有不同,極具特色。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不穿衣服,跪在我面前,叫我。
「妻主。」
不同的聲線匯聚在一起,讓我不由感慨。
這,就是死亡交響樂吧。
我們五個人,整整齊齊地跪著,面面相覷。
他們問我:「妻主為何跪下?」
我欲哭無淚,你們都跪著,我哪敢站著啊?
「祈青,去給他們找身衣服。」
祈青沒說話,我扭頭看他。
他眨眨眼告訴我:「妻主,我們隻有一件衣服,已經穿在我身上了。」
他又恍然大悟地問我:「妻主說的衣服莫不是那些紅繩?」
原主造孽啊!
5
原主也知道她做的事見不得人,保密工作做得極好,從不讓人靠近戌樂院。
所以我隻能自己悄悄出去給他們買了衣服。
「穿完了吧?我進來啦!」
我高喊一聲,推門而入。
啊……又要長針眼了。
他們靜靜地在衣服前站成一排,一動不動。
我僵硬地把頭轉開:「你們怎麼不穿衣服?」
他們理直氣壯:「不會,妻主沒教過。」
看來前面三個被原主關在這裡很久了,以至於十分缺乏常識,處於一種被原主「馴化」的狀態。
但祈青是剛擄來一段時間的,怎麼也光著啊?
「祈青,他們不會,你也不會嗎?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可是穿著衣服的。」
「妻主,以前有下人伺候,奴不會自己穿。」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給他們穿吧?
他們四個靜靜地看著我,好像真在打這個主意。
可是,我也不會啊!
我咬咬牙:「等著。」
然後轉過身,扒著自己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研究了一會兒。
最後硬著頭皮,踮著腳尖,半睜著眼,給他們一件一件地套上去。
雖然比較凌亂,但好歹是穿上了。
末了,我問他們:「學會了嗎?」
他們默契搖頭。
我氣惱:「給你們穿的時候你們在幹嗎?」
祈青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垂下腦袋:「奴腦袋笨,別人給穿了那麼多次,卻怎麼都學不會。」
溫言的眉眼如冰雪消融般露出柔情:「奴不要學穿衣服,這樣妻主就會給奴穿衣服了。」
魏禮一臉痴迷:「奴不在乎穿不穿衣服,奴隻想靠妻主近一點。」
燕驕看著我露出淺笑:「妻主臉紅的樣子好可愛,所以就隻看妻主了。」
我額頭跳了跳,從桌上又拿起一套衣服。
「這次看好了,我隻示範這一遍。」
溫言走上前:「妻主用奴示範吧。」
燕驕擠過來:「奴已經好久好久沒被臨幸過了。」
祈青遙遙地嚶了一聲,拿袖子遮住嘴,半掩憂傷:「妻主……妻主剛剛答應過奴,不會忘了奴的。」
男主你夠了,那麼高的個子裝什麼嬌,演得也太過了。
魏禮……魏禮你?
我一把扒拉開身前的溫言和燕驕,按住魏禮的手。
「別脫,我求你了,穿條褲子吧!」
6
開飯前,我試探地詢問這幾位未來的風雲人物。
「如果有一天,你們離開了戌樂院,身價顯赫,會怎麼對我?」
祈青又在那裡要哭不哭:「說什麼離開不離開的,妻主果真是厭煩了奴。」
溫言脈脈含情:「奴來到戌樂院的第一天就發過毒誓,此生絕不離開妻主。」
燕驕別過頭不肯看我:「可愛的妻主給奴什麼命令都可以,但唯獨離開這件事,奴做不到。」
魏禮……魏禮你?
我趕忙按住魏禮拿起刀欲捅自己的手,他雙目赤紅:「妻主若是不要奴,奴還不如死了。」
我心情沉重,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拿起筷子扒飯。
他們四個卻不動彈,期待地看我。
我不解:「你們怎麼不吃?」
祈青貼心解釋:「奴隻吃妻主賞的東西。」
我沉默了一會兒,努力開口:「那這些飯菜就……賞你們了。」
祈青吃了,但溫言三個還不動。
「奴隻吃掉在地上的東西,奴不會用筷子。」
說完溫言目光灼灼地看我,眼裡寫滿了「喂我!喂我!」
我目光掠過溫言空洞地看向祈青:「你教他們用筷子,學不會就你喂他們。」
祈青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又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奴不要喂他們,奴隻伺候妻主一個人!」
燕驕撲過來抱住我的另一條腿:「以前所有事情都是可愛的妻主親自教,從不假他人之手,奴隻要可愛的妻主親自教!」
溫言沒說話,隻是微微蹙起眉,緩緩別開頭,留給我一個憂鬱悲傷,寫滿了拒絕的側顏。
魏禮……魏禮你?
我捏住魏禮抓進菜盤沾了油湯的手,他氣得青筋鼓起:「奴才不要他喂,奴自己吃!」
我好麻木,我好痛苦,我覺得他們好聒噪。
聒噪得像一群鴨子,隻不過鴨叫的是「嘎嘎」,他們叫的是「妻主!妻主!」
還有「奴!奴!」
師傅們,別念了,我頭疼。
小劇場:
祈青:「今天也是妻主一米八九的小嬌嬌~グッ!(๑•̀ㅂ•́)✧」
溫言:「我不,我不學,我要妻主給我穿衣喂飯!(ノ=Д=)ノ┻━┻」
燕驕:「妻主實在是太可愛了!(º﹃º)」
魏禮,默默舉起了刀。
7
我不是很理解,書裡智多近妖的角色們在我手下學個筷子怎麼會這麼難?
他們怎麼個個都那麼作?
溫言時常偷懶劃水,試圖讓我直接喂他。
燕驕非要我握著他的手,他說這才是手把手親自教。
暫且不說這樣能不能教得會,就說彼此手的大小型號就不支持我做出「握住」這個動作。
到教魏禮的時候,他生氣我最後一個教他,把所有筷子全都掰斷了,最後大家都沒吃飽。
其中艱辛與苦楚,不可名狀。
但可喜可賀,經過我幾日的不懈努力,他們終於學會了穿衣吃飯。
我特意擺了一桌酒席慶祝他們生活可以自理。
飯桌上我向他們舉杯:「祝我們年年歲歲皆如願,歲歲年年長安康!」
剛喝了一杯我就被他們「妻主」、「奴」嘎嘎亂叫的聲音吵得頭疼。
「你們就不能換個稱呼和自稱嗎?」
他們安靜下來,皺著眉頭苦思一會兒。
「爹爹需要小狗喂酒嗎?」
「小豬豬給娘親夾菜。」
「官人坐到小騷貓懷裡來吧!」
我滿目震撼,甚為不解:「這飯桌上,是不能坐人嗎?」
「妻主可是頭疼?要不賤奴給您按按?」
我擺手拒絕了所有人的提議。
果斷裝作不勝酒力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祈青捏住我衣袖一角,淚痣妖冶勾人:「妻主今天仍舊不用奴暖床嗎?」
溫言臉上冰川消融,爆發出熔巖般的熱情:「妻主,暖床還是要用奴這種體溫高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