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愛臉紅？
「喜歡我嗎？」
他紅著臉點點頭。
「以前喜歡過別的小狼或人嗎？」
他連忙否認：「沒有的。
「我們狼族一生隻能有一個伴侶的。」
他猶豫了幾秒，又小聲問道：
「大小姐以後會喜歡別人嗎？」
我笑著撫了撫他的頭：
「你乖乖的，就隻喜歡你一個。」
我拿出新定制的項圈套在他脖子上。
「喜歡這個嗎？」
粉色項圈上點綴著鑽石和小鈴鐺。
「大小姐喜歡我就喜歡。」
他聲音沙啞，低頭親吻我。
我摸著他的耳朵，呼吸漸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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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狗狗，別弄髒我……」
11
翌日，我們收拾完畢，開車前往海邊。
他趴在窗前好奇地東張西望。
我給他戴了副墨鏡，配上一頭銀發，宛如一個叛逆男孩。
路上車不多，開得很順利。
距離目的地還剩一公裡時，不知為何，旁邊一輛車，突然撞了過來。
車被緊急逼停，對面車上下來幾個彪形大漢，手裡都拿著利器。
我心一慌，他們是要綁架……
車門被暴力踹開，有人試圖將我扯下車。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旁的小白突然用盡力氣推開那人。
將我緊緊護在了懷裡。
他抱著我，試圖從另一側逃走。
可剛一下車，便有人圍了過來。
他緊緊護著我，我聽到有棍子打在他身上以及刀尖刺破皮肉聲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我從未經歷過這些，瞬間都嚇傻了。
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隻記得後來他背起我拼命地奔跑。
他跑得很快很快。
將我送到家後，渾身都是血。
最後無力頹然倒了下去。
「小白，狗狗……」
我抓著他的手，急得哭出了聲。
他呼吸艱難，卻依舊扯起一絲笑。
「大小姐，我若死了，你會忘了我嗎？」
我哭著一味搖頭：
「你不會死，我的狗狗不會死的……
「我找人救你，你堅持住……」
人類的醫院不會接收獸人，我忽然想到了宋叔叔。
他負責爸爸的生物制藥業務，他自己也曾做過很多年科研。
我急忙給他打去了電話，聽聞我被綁架，他也擔心得不行。
很快便趕了過來。
「宋叔叔，你救救他，他是救我才傷成這樣的。」
宋叔叔看了看小白的傷情，遞給我幾顆藥。
「小瑜，別擔心，快把這藥給他吃下去。」
我拿著藥，還是很擔心。
「宋叔叔，他傷得很重，這藥可以嗎？」
他安慰我：
「放心，這是獸人專用的藥物，效力很強的。」
我喂小白吃下後，沒過多久，血竟意外地止住了。
「好好養著吧，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
宋叔叔看了一眼。
又轉頭問起我今天的事件，我自己也不知道仇家是誰，隻仔細跟他復述了整個過程。
他皺著眉，越聽越氣憤。
「你這幾天別出門，我和你爸爸去查這件事。」
宋叔叔走後，我望著一身傷的小白，心裡萬般滋味。
我從沒想過，他會奮不顧身，拼命去護住我。
他不過，是我買來的一隻寵物而已……
若是今天他死了，自己又會怎樣？
我一邊擦著他的傷口，輕輕吹著。
「吹吹就不疼了。」
他直直看著我，我解釋道：
「可能你們獸人受傷了不這樣做……」
他蒼白的臉上，努力扯起一絲笑。
「大小姐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你們獸人的壽命能到多少歲啊？」
我摸著他的頭問他。
「正常和人類差不多吧。」
他笑了笑，又問我。
「大小姐是想讓我一直在你身邊嗎？」
我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
「嗯，你是我的狗狗，要一輩子跟著我的。」
他有些意外，呆呆望了我好久，笑著說了句：
「好。」
「那你乖乖休息養好身體，我再帶你去海邊玩。」
「嗯。」
他乖乖地聽我話，閉上眼睛休息。
我手機嗡嗡震了兩下，提示有未讀信息。
我拿起一看，裡面的內容，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信息是宋叔叔發來的。
【小瑜，你現在快走，去找你爸爸。
【那個小白不是普通的獸人，我和你爸爸這些年一直在做關於獸人的實驗，那個獸人，是故意接近你要報復的。
【陳家老宅從書房進去有一個通往地下的實驗室，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去保險箱第二層找到一顆紅色的藥片，想辦法喂給他吃，否則會有一場大的災難。】
我看著這些短信，既震驚，又很是懷疑。
小白明明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呢，怎麼會是宋叔叔說的那樣。
手機又傳來一條短信。
【小瑜快走，聽話。
【爸爸不會騙你的……】
我沒再猶疑，飛快趕回了家。
12
按照宋叔叔所言，很快找到了書房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穿過通道是一個很大的實驗室，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器材和藥。
保險箱的第二層，也的確有那個紅色藥片。
我緊緊攥在手裡，剛要走，卻發現實驗室的角落有一個巨大的屏幕。
而屏幕的那端，竟是獸場。
我方發現，獸場除了聲色喧囂的一層，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
人們都說獸人是因為生存環境惡化才來到人類世界的，我一直以為那裡的獸人都是自願的。
可沒想到，他們那麼慘。
有肢體殘缺的，有被扒皮抽血的，有躺在實驗臺上被插滿管子的。
還有，成堆的屍體，被不停運出……
我看著屏幕裡一陣陣血腥而殘暴的畫面，胃裡忍不住一陣翻滾。
「小瑜，誰讓你來這裡的！」
不知何時，爸爸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怔怔轉身，望著他，感覺很是陌生。
「爸爸，獸場的背後老板是你對嗎？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你不是信佛吃素不殺生的嗎？」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質問他。
「獸人生來就是低賤的，就該是人類的奴隸。爸爸做這些，不過是讓他們更好地去為人類服務。」
我看著向來慈愛的父親，完全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人人都稱他一聲陳佛爺，可他怎麼會佛面蛇心，做出這些事……
「可是，他們也是一條條的生命啊！法律都講殺人償命，您……您怎麼能這樣做！」
他惡狠狠甩下一句：
「法律保護的是人類，不是這些畜生！你今天對他們仁慈，明天你可能就會變成他們的盤中餐！
「宋淮書已經失蹤了，前一陣實驗室被毀，藥物丟失，就是你身邊那個獸人幹的，現在情況很危險，小瑜，你聽話，爸爸先安排你出國。」
爸爸拉著我的手，緩了緩情緒。
「等爸爸找到宋叔叔，局勢穩定了，再接你回來。」
「不要，爸爸，我不走……」
「不行，抓緊時間，我派人盡快送你去機場！」
我們正拉扯著，忽然響起一聲清冷的調笑。
「大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我抬眸，竟看到小白站在那裡。
他身上完好無損，那些傷口和血，不知為何都消失了。
爸爸一把將我護在身後。
「別碰我女兒。」
小白冷冷嗤笑一聲，隻是抬手碰了一下爸爸，他便軟軟倒在了地上。
「爸爸……」
我連連後退，他一步步緊逼。
「你……都是你做的……
「陳鋒是你殺的，許謙的手也是你做的……」
我望著他，身體湧起一陣陣的寒意。
他漠然一笑：
「覬覦大小姐，他們該死。」
「所以，一切都是你裝的……
「陳家的實驗室是你毀的，宋叔叔是不是也被你抓走了？
「就連綁架受傷也是你安排的，是嗎？」
一切都是他的籌謀，他故意廢了許謙的手逼許家上門，他得以進入陳家實驗室。
他故意身受重傷，為的就是引宋叔叔出現。
他勾了勾：「大小姐很聰明。
「不過綁架是許家的人幹的，我怎麼會忍心傷害大小姐呢？」
從獸場的賣慘博同情，到乖巧順從，賣力討好，甚至是受傷。
都是他裝的，一切都是預謀而已。
他一步步靠近我，抓住了我的手。
「大小姐手裡拿的什麼？宋淮書留給你的藥是嗎？可惜了，我跟大小姐說過，我不會死的。」
沒錯，他不是一般的獸人，他甚至有自愈的能力。
「你……你放開我……」
此時望著他幽藍的雙眸，隻覺恐怖至極。
「放開？」
他勾著唇，笑得陰惻惻。
「可我答應過大小姐，要一輩子跟在你身邊的。
「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13
我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
「這是我的世界啊大小姐。」
床邊的人，靜靜地盯著我。
「我帶大小姐參觀一下我的世界。」
門外是一個由成片的樹林圍繞起來的空間。
一排排的籠子裡，關的全部都是人。
籠子外，是獸人。
曾經獸場用在獸人身上的一切，都被還諸於人。
血腥味、哀號聲、求饒聲連綿不斷。
不遠處的籠子裡關著獸場的老板，他被拔去了指甲，敲掉了牙齒。
看到我的出現，跪著磕頭嘶吼著：
「大小姐，求你救救我！」
我強忍著恐懼，閉上了眼睛。
他緊緊抓住我的肩膀，笑得陰翳。
「大小姐不喜歡？那便看個你熟悉的。」
他直接扯起我，來到一個小屋子。
屋子裡關的，是爸爸和沈叔叔。
「混賬！你放開她！」
宋叔叔滿眼通紅，怒吼道：
「小瑜是無辜的，你殺了我，放過我女兒！」
爸爸強咬著牙，憤憤出聲。
小白冷眼掃過，淡淡笑道：
「二位，還是交出該交的東西，省省力氣吧。」
他低頭，熾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耳旁，聲音卻如同魔鬼般：
「大小姐，他們兩個，你想先讓誰死呢？」
「不要，求求你……」
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角，顫抖著。
14
他將我帶回房間。
直接將我壓在床上，欺身上前，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我下意識掙脫，他卻掐著我的下巴低笑一聲：
「大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乖，把嘴張開。」
我順從地乖乖聽他的話。
他強勢而霸道地吻了好久才放過我。
我默不作聲抬手抹去唇邊的水漬。
「怎麼，大小姐覺得髒？」
他抬手撫過我的唇。
我木然搖頭：
「求你別殺他們……」
他手指一下下劃過我的下颌。
「大小姐要怎樣求我呢？」
我咬著牙，學著他從前取悅我的模樣，去討好他。
他手掌摸著我的頭發。
「我也好想摸摸大小姐的耳朵。」
他拿出一對兔耳朵和尾巴，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幫大小姐戴上好不好？」
我緊緊絞著手指：「好……」
他居高臨下盯著我，神色戲謔。
「大小姐紅著眼睛的樣子，還真像隻小兔子。」
他捏了捏我頭頂的耳朵，抬手扶著我的後頸，傾身吻了上來。
我漸漸呼吸艱難，他一雙幽藍的眸光死死盯著我。
「怎麼辦，我好像把大小姐弄髒了。」
他低頭，咬住了我的脖頸。
「可我，還想將大小姐弄得更髒一些。」
他扯掉了我的衣衫，森然一笑，提醒我：
「獸人的尺寸與人類不同，大小姐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我像隻乖順聽話的寵物，任他不停佔有噬咬著。
痛苦與快感交織，最後隻記得自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聽到門外的一陣吵架聲。
「我知道你想護著她，她一點都不無辜，她的父親殺了我們那麼多親人，沒有一個獸人想讓她活著。
「哥哥，人類最會騙人了，她一直把你當成一隻寵物而已。
「你想想我們死去的族人，那些將靈力都輸給你的族人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你身上，否則現在獸人可能早已成了人類最底層的奴隸。」
小白默然：「那兩個人還沒有交出最重要的東西。」
「直接把他們都殺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銀發藍瞳的女孩。
看樣子，也是狼族的獸人。
她直接將一份食物丟在我的面前，眼神極其厭惡。
「小白是你的？」我問她。
「我哥哥是獸人之王，你也配喊他的名字？」
她怒氣衝衝瞪著我，甩下一句。
「你們人類都惡心極了，都該去死。
「這裡的人，早晚都會被殺死的。」
她說的沒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獸人曾受過的那些傷害，怎麼會不想報仇呢？
15
我忍著身上難言的酸痛，開了門。
好在，他們沒有關著我。
我偷偷溜到屋後，這邊沒有圍牆，都是一排排的樹。
心裡忽然閃過逃跑的想法，若我能逃出去尋求救援，興許事情還能有轉機。
我悄悄跑進山林，隻是這裡樹木茂盛，山路崎嶇。
我體力本就不多，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已累得氣喘籲籲。
可抬頭望去，依然是滿目的翠綠和林間的鳥鳴。
眼看天已漸黑，我不得已起身，繼續走。
身體還沒站直，林間不知從哪冒出一條黑色的蛇。
吐著信子，就朝我爬來。
我最怕這種冷血的軟體動物，瞬間嚇得汗毛倒豎。
不停後退奔逃，尖叫連連。
身體卻突然撞上一堵火熱的胸膛，小白不知何時出現的。
眼下已顧不得逃跑被抓的難堪，我嚇得躲到他身後。
「蛇……有……有蛇……」
他竟然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那條蛇的腦袋。
「大小姐怕蛇？」
「你……你……讓他走啊……」
我已經引起生理不適了。
他輕笑一聲，收回手，小蛇乖乖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