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顧及趴在馬桶邊的柳如煙,我放了水,渾身暢快,連夜驅車去了市區。
忙活半夜後,我戴上手套將渾身騷味的她扶回床上,然後起身去廚房做早飯,像往常一樣。
直到她尖叫,我趕過去問,老婆怎麼了?
她一臉憤怒將桌邊的杯子砸向我,罵道:
「季博達你個混蛋!口口聲聲說要離婚,卻趁人之危!」
我心下了然。
她以為將她底褲脫幹淨的人是我。
我假裝委屈,「老婆,扶你上床後你就把我趕出來了,我連身體都沒來得及給你擦,你好像撒尿了...」
她低頭看了看,確實,衣服都還在身上穿著,臭烘烘的,真有一股尿騷味。
「那是因為你提離婚,我生氣了才不讓你碰我的。」
她試圖用解釋掩蓋自己的心虛。
我連連點頭,說以後我不會再輕易提離婚了,老婆你為了這個家辛苦了,我去給你做早餐。
說完,我關上門,回到廚房,拿出手機,冷冷看著監控。
昨晚,家裡到處被我裝上了監控。
畫面裡,柳如煙拿出手機看到了沈奎發的消息,她壓低聲音給他打去電話。
「是你幹的?我差點以為是他做的,好險,還好我反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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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突然又不提離婚了,再等等吧,我事業上升的關鍵期,不能出現任何負面新聞,委屈你再等等,我有的是辦法逼他主動提離婚,放心,嘔~」
被尿騷味燻的反胃,柳如煙匆匆掛電話跑去了浴室。
我心底冷笑。
這兩年這麼對我,原來是想逼我主動提離婚啊!
她還在我提離婚的時候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真是好演技!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下來,也要請她好好看看我的演技了。
5.
吃過早餐後,柳如煙去公司,我回醫院照顧她媽。
其實我一直沒告訴柳如煙,我懷疑她媽是裝病。
因為好幾次我撞見她和兒子鬼鬼祟祟在討論什麼,表情熱烈興奮,手舞足蹈。
直到我進去的瞬間又哎呦哎呦往後倒,恢復病恹恹的樣子。
小舅子也會扶住她,心疼地說媽你小心。
這兩天我像突然開竅一樣,將所以疑點串聯起來,不禁嘖嘖稱嘆。
真 TM 一家子戲精!
推開門,小舅子果然也在。
見我來,嶽母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開始指桑罵槐。
「你看看你,畢業都半年了還找不到一份正經工作,真是丟我的臉!」
罵完她開始咳嗽,表情痛苦。
小舅子委屈說他才剛畢業,急什麼。
這往常的戲碼,我都會趕緊安撫她別動怒,然後一臉尷尬。
明知道她罵的是我,還不能還嘴。
因為在外看來,我確實跟爸爸斷絕關系了,在靠柳如煙養。
可我其實從來沒花過她的錢,光是這些年的零花錢都夠我花很多年了。
但她們永遠隻看表象。
想到這,我沒有再上前扶她,而是冷笑開口:
「媽,雖然我沒有工作,但你怎麼知道我沒錢?」
她愣住了,小舅子在一旁皺眉道:
「姐夫你就別嘴硬了,這幾年你不都是花我姐的錢嗎......」
我打斷了他。
說你姐那點錢交交住院費,再給你媽醫藥費,剩不了多少,我都給她攢起來了。
兩人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我攢了多少。
我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懷疑看著他們,說這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你們問什麼。
兩人一臉訕訕,說隻是關心一下。
「放心吧,就算你住幾十年醫院,她管不起我也管得起。」
見我如此硬氣,一反常態,兩人都不敢再輕視我。
小舅子甚至讓出椅子讓我坐,拿起蘋果給我削皮。
嶽母也一臉笑意,說她果然沒看錯,如煙嫁給我是對的。
內心暗罵一句,我面上卻雲淡風輕。
從小到大,跟著我爸有錢人見太多了,我隨便一演就派頭十足。
到了例行檢查的時候,兩人又想支開我。
我吃著蘋果笑了笑,表示也想聽聽醫生怎麼說。
實在沒辦法,小舅子隻能強笑著說今天是去找醫生檢查,說完頭也不回攙著他媽跑了。
哼,騙不過去了,這種瞎話也能編出來?
我從兜裡摸出微型竊聽器,粘在了病床下。
兩人很快回來了,說檢查結果挺好,就是還需要住院觀察。
看著他們拙劣的演技,我真想給自己一耳光。
怎麼三年來從來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說了幾句客套話,我丟下兩萬塊現金離開。
見我出手大方,兩人眼睛一亮,熱情歡送我。
呸,以前對我愛答不理陰陽怪氣,現在這樣,真惡心!
離開醫院後,我打開手機,小舅子的聲音傳出。
「媽,你說這軟飯男是不是中大獎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豪橫?」
6.
嶽母冷笑道:「還不確定,也可能是被我們刺激到了,裝的。男人嘛,都好面子。」
我笑著打開錄音。
敢情兩人還懷疑我呢,行,那接下來我就好好配合你們再演演。
正琢磨間,小舅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媽,這一年除去包病房的錢,我們隻拿到五十多萬,老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我心裡一驚。
什麼意思?
「害,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裝病,你姐肯給你買房娶媳婦?」
嶽母嘆氣。
「得虧人家隻是給我租半天,要不然五十萬你也別想。」
兩人談話間,我才了解到,嶽母的病根本就是裝的!
她的病房是租別人的,隻為在我上午來探望的時候演兩個小時的戲。
我說呢,小舅子每次到點催我離開,說下午他照顧他媽。
敢情倆人後腳就離開醫院去瀟灑了!
「看樣子你姐夫是突然發橫財的可能性比較大,先忽悠他看看怎麼說。這病我裝了三年,實在是不想裝了!」
嶽母吐槽完,兩人開始計劃從我這裡掏錢。
我保存好錄音,決定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掏出電話,打給柳如煙,說我爸媽突然回國了,我要去陪他們幾天。
柳如煙冷淡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裝吧,我倒要看你對小白臉是不是也這樣裝?
驅車回家,爸媽正在吃午飯。
見我回來,我媽眼中滿是驚喜,招呼我一起吃。
我爸卻冷哼一聲摔了筷子陰陽怪氣:
「哪陣風把這隻白眼狼吹回來了啊?」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磕頭。
「爸!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話啊!」
他錯愕地盯著我,臉上不自然地劃過一絲心疼。
我媽搶先一步扶起我,心疼道:
「孩子現在變得這麼憔悴,肯定是受苦了,先吃飯吧!」
她喊吳媽給我加了雙筷子,再做一道我最愛的菜。
這兩天我一直吃不下東西,見到爸媽的瞬間卸下所有壓力,終於感覺到餓了。
我媽看著我這副吃了苦的樣子,不禁哭了起來。
「都怪你,非跟兒子斷絕關系,你看看他受了多少罪啊!」
我爸沉聲道:「我這是鍛煉他,那個女人我不怎麼看好,功利心太重,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當時,他對柳如煙的評價就是如此,說工作挺拼,但不適合結婚。
眼見我執意娶她,他一怒之下跟我打賭,說不出三年,柳如煙肯定會嫌棄我。
我自然不信,跟他斷絕關系,也按照他的說法,對柳如煙說我爸媽常年在國外做小生意。
柳如煙表示不在意這些,可後來的兩年,我知道她在意。
因為她偶爾會問我,我爸媽為什麼對我不聞不問,甚至錢也不打一次。
我隻能說跟他們關系不好,柳如煙哦一聲,也不再多說。
我爸反駁我媽:「要是真斷絕關系,我還會暗中提拔他媳婦?」
我恍然大悟。
柳如煙之所以三年就從組長爬到部門經理的位置,不全是她的努力。
更多的是我爸爸對我的愛。
他不忍心我吃太多苦,既然柳如煙養我,那他就給她想辦法加薪。
想明白這一點,我紅了眼眶,眼淚滴入飯裡,惹得我爸又是一聲冷哼。
「所以讓我說中了,那女人升官發財後就看不上你了?」
我狠狠點頭,將柳如煙背叛我的事情和盤託出。
聽到她出軌男助理後,爸媽氣炸了。
「敢背叛我兒子,什麼東西!」
我爸說著就想起身打電話開除柳如煙,被我攔住。
「爸,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她把這些年撈的全部吐出來!」
7.
當晚,我便將家裡各處的監控全部投屏在別墅客廳。
晚上十點,門開了。
兩個人影從樓道閃了進來,門被迅速關上。
男人開始壓著女人在牆上瘋狂親吻。
正是柳如煙和她的男助理沈奎!
「如煙姐,你老公今天不會回來吧?」
他壓低嗓音喘著粗氣。
「放心吧,我打過電話了,還得幾天。」
柳如煙推開他,走向沙發。
沈奎壞笑著跟了進來,將她撲倒在沙發上,開始剝她的西裝。
雖然已經知道倆人有一腿,親眼看到我還是感覺頭頂的血管要爆開了。
就在沈奎撕扯她褲襪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柳如煙。
畫面裡,她一把推開沈奎,示意他安靜。
然後接起,冷淡地問我什麼事。
我冷笑著問她:「沒事,就是第一次離開你,擔心你沒按時吃飯。」
她皺眉不耐煩掛斷:「吃了!我一會還得加班,先掛了。」
沈奎卻示意她別,然後壞笑著伸出雙手,在她身上遊走。
柳如煙被他弄痒了,悶哼了一聲。
我壓住怒火問她怎麼了,她不自在地匆忙說:
「我可能吃壞肚子了,先不說了。」
然後掛斷電話,渾身一軟躺進沈奎懷裡。
「你好壞啊,差點穿幫了!」
沈奎壞笑著表示這樣很刺激,讓綠毛龜聽聽自己的老婆跟別人玩。
我氣炸了,還沒說話,身後傳來爸爸憤怒的聲音:
「真是不要臉啊!我必須馬上開除她!」
才發現爸媽一直站在後面觀看,我起身連忙安撫他們。
別急,我都錄像了,家裡到處是監控。
就這樣,我們眼睜睜看著沈奎抱起柳如煙,兩人去了浴室。
再出來,已經一絲不掛。
滿身紅痕的柳如煙捂著重點,有些放不開。
沈奎卻撇撇嘴,「姐,你們家這麼大,不到處試試真浪費啊!」
說完,兩人開始表演。
從餐桌到書房,再到客廳,最後去了陽臺。
我們家的陽臺是封閉式的,也安裝有窗簾。
他讓柳如煙將頭伸出窗簾外。
一向高冷驕傲的柳如煙,媚眼如絲,聽話地捏著窗簾,將頭伸出去。
沈奎狠狠拍了她一巴掌,接下來的畫面太辣眼。
我們三都起身各忙各的。
直到凌晨,我回到客廳將錄好的視頻全部保存好,喊來了律師。
律師表示有這些實質性證據,打官司她不會分多少錢了。
我冷笑讓他擬離婚協議,然後趕去醫院。
見我來,兩個演技派又開始哭窮,鬧著要出院說沒錢不治了。
我按住嶽母,信誓旦旦,說放心,我馬上就能給她兩百萬。
看我表情嚴肅不像開玩笑,倆人樂得合不攏嘴。
又開始誇我,說柳如煙嫁給我真是福氣。
確實,但娶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晦氣。
扔下一張兩萬塊的卡,我再次離開。
接下來幾天,我天天去給母子倆送錢,也叮囑他們別告訴如煙。
他們背後直誇我懂事,因為本來就沒打算告訴她。
接著,我打電話再次跟柳如煙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