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小精靈,靠種植爆火全網

第302章

字數:4322

發佈時間:2025-03-25 19:21:47

“普斯,設置好時間開籠時間,退回飛船。”


“組長,這精神力抑制環怎麼處理?”


“不必處理,我們隻需要拍到他從籠子裡出來,飛向空中的模糊視頻就行。監控能飛行的高度低,拍不到萊蒙少將的後續,可與我們無關。退回。”


“可是組長,荒星上面異獸還有異化植物過多,萊蒙若是沒有精神力可用,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異獸異植給弄死了?”


“普斯,最後給你上一課,成大事之人,要舍棄掉你那無用的憐憫心。退回。”


萊蒙迷迷糊糊地察覺到籠子被人打開,原本他身上疼的厲害,並不想動,但是籠子裡的鐵框上面的電流瘋狂地刺激著他是身體,他忍不住尖叫一聲,振翅飛了出去,翱翔在廣闊的天地間。


這一幕被一些學者放大分析了很多次,有些學者認為獸人的本體就是野獸,那其實狂暴病發展出來的變回獸型才是他們進化的正確方向,就像萊蒙飛向空中在荒星上自由翱翔一樣,這一刻他才與天地融為了一體,而且也不再懼怕著荒星的汙染。


這一觀點,被許多獸人支持。尤其是聯邦有很多關於鳥獸的禁飛法律,他們痛恨這個法律很久,無論這個觀點對不對,但這是一個他們抵抗這條法律的途徑之一。


沒人在意過,萊蒙後續真實的情況,隻覺得他居然可以翱翔的話,以他的精神力定會在這個荒星上活得很好。


尤其是聯邦官方派出的小蜜蜂高度也隻能到二十米處,追不上萊蒙,情有可原。


隻是偶爾有人吐槽下,聯邦經費怎麼這麼少,貴一點的監控也買不起,居然買的是這種最基礎款已經淘汰了的設備。


萊蒙在這個荒星上存活的格外艱難,他的精神力突破不了抑制環的控制,面對異獸還有異植的時候,能做的隻有躲。


而且這顆荒星上面的汙染極其嚴重,幾乎是每時每刻,他都在忍受著黑霧的侵蝕,想暴起,想要殺人,想要破壞。


但是樓房的區域已經被其他異獸給佔領住了,其他異植的區域更是絲毫侵佔不得。


他多數時候都在空中飛行,遇到水源周圍沒有異獸異植的時候就下去喝水,然後撿拾其他異獸剩下的食物填補肚子,有些時候空中會投放一些食物,他就仗著自己在這個星球上是少數能飛的動物,搶佔一批食物。


不過很多時候他會失手,異獸和異植大部分是沒什麼神識的,他很多時候會被其他異獸的精神力壓制住,而後大腦開始疼痛,維持不住飛翔,直接從空中摔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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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萊蒙都會短暫清醒過來,也許是給他注射的藥劑問題,也許是他本身精神力被控制住無法暴動的原因,多了一些短暫的清醒時間,然後躲起來,靠著自己的反偵查能力將自己藏起來,簡單處理好傷口。


可脖子上這個抑制環卻是怎麼都解不開。


這種日子反反復復,一直到有一天被一群異獸圍上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他們撕扯著,要把他給分屍的時候。


他想著,就這樣吧,也沒有必要再活下去了,他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是對聯邦的忠誠嗎?還是他對活著還有什麼渴望?


恍惚間,萊蒙察覺到有一個熟悉的獸吼聲響起,而後一直困在他脖子上的那個抑制環,被一個東西給撕咬開,他感覺到精神力瞬間松了下來,壓抑了幾年的精神力瞬間釋放開來。


隱隱有些控制不住。


不過,管他呢。


反正這是荒星,不會有什麼獸人,也不會有人會被他影響到。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白色頭發的種植師,而他的腦袋無比的清明,直直地看著那個平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的少女。


他印象中,自己執行完任務的時候還不過16歲,應當是比她還要小一些的,但是他不記得自己到底被流放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在療養院待了多久,但想來,應該是稍微比她大一些?


聯邦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把脆弱的種植師給遺落在荒星上面?!


萊蒙說不上來自己心裡的感覺,但這種應當不是什麼男女之情。他在瀕死的時候,有個天使出現在他身邊,挽救了他的生命,他很感激她。


她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第一條命給了聯邦。那麼他的第二條命,會一直護在她的身邊。


尤其是,萊蒙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精神力比較特殊,可以從容地操控其他人的精神力,應當是精神力等級過高,且帶有治愈的能力,而且治愈的方向是狂暴病。可她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意識,隻把自己當做普通的種植師。


聯邦大部分精神力高的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的能力,而精神力越高,能力愈發偏向狂暴的邊緣。像她這種精神力極高但卻是治愈能力的很少。


所以萊蒙跟著司遙回到主星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摸摸把聯邦星網上關於她的輿論猜想給轉移到了其他的方面。這些全都是背著司遙在做的。


確定好司遙有家人在身旁照顧,且聞驍元帥跟在旁邊,她基本不可能會有人身威脅後,這才決定,隻身前往聯邦軍隊報到,順便將自己身份給拿回,而後取消軍籍。


這個想法他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既然已經有了新的認主,之前已經結束的認主的關系,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萊蒙對此一直都比較拎得清。


但是他在荒星之前的記憶,由於這幾年的荒星渾渾噩噩的生活有些模糊,根本記不清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狂暴病是因為他們當初軍隊錯誤的決策造成的,既然如此,他現在回去再取消軍籍應當是個容易的事情。


他要幹幹淨淨跟在司遙種植師後面,為她鋪平道路。為此他連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軍銜也是可以直接給舍棄掉的。


可他沒想到,軍事星的內部早已在幾年內已經徹底腐朽。


那些實驗人員清楚地知道,聯邦001軍團的這些軍人是絕無可能會自愈恢復的,他們的體內本身就被注射了狂暴病的藥劑,是他們最初的實驗品,藥劑的使用和實驗是不能用在普通民眾身上的,而這些最忠心耿耿的軍人,是他們最好的實驗對象。


其實最佳的實驗對象,不是萊蒙,而是聞驍。


聞驍算得上是聯邦精神力目前最高的存在,而且完全屬於戰鬥方向,是受到狂暴病影響最高的,但居然會沒有任何打鬥想法,心甘情願地跟在一個種植師的身後當一隻普通的獅子。


這個事情實在是令人費解。


他們迫切想知道原因,但是現在看來,司遙種植師身後有植物小精靈保護協會支撐,甚至還有蘭家人陪在旁邊,隱隱約約還有洛伊家族的小少爺護著,他們沒法去動。


但萊蒙可以。


萊蒙對聯邦的信賴,是絕無可能對他們有任何警惕心理的,於是直接在他回軍營中上交辭職信的時候,被現任聯邦001軍團團長聞越捆起來扔進了實驗室裡,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多次實驗。


一次又一次的各種實驗中,發現經過司遙治療的萊蒙的身體,完全可以抵抗住狂暴病的藥劑,甚至身體還在自主修復,這無疑加大了他們對他身體研究的興趣。


本就是一個用來實驗的貧民罷了,不過幾次實驗而已,死不掉那就往死裡實驗。


就是為了確定,他的身子到底是因何得到了修復的,而這個修復的能力最高可以修復到什麼程度。


這個修復的能力到底是來源於那個種植師還是說來源於那個荒星。


畢竟荒星這個存在對很多研究員來說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荒星本身上面的危險過多,並不適合脆弱的研究員,所以研究荒星上弄回來的東西,成為了研究員最感興趣的事情。


尤其是獸人。


萊蒙的存在打開了他們全部的興趣,更打開了他們對那個種植師的興趣。


隻是蘭家的保護,讓他們有些畏首畏尾,不敢主動去弄。


但是軍事星發生了爆炸。


萊蒙恍惚間見到了在以前的時候開著軍艦追著打的那個星盜首領萊爾斯全身是血的打開他的實驗室的門,一把把他扛到了肩上,一隻手拿著搶來的能源槍,一槍一槍地擊殺著實驗室的實驗員。


萊蒙腦子昏昏沉沉地卻始終不敢有睡著的想法,他雖然沒直接把萊爾斯給弄死過,但畢竟之前立場不同,萊爾斯應當是想殺了他的,怎麼可能救他。


萊蒙死死地緊繃著那根弦,緊緊地盯著他的黑發,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畢竟他現在一無所有,一個敵人怎麼可能會有好心去救助他呢?


而後就見萊爾斯一直扛著他到了聞驍身邊,他心裡的那根弦剛松了下來。


是元帥,元帥來救他了。


萊蒙昏昏沉沉的大腦還沒等想其他的什麼。


就被萊爾斯一個轉身,頭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便是在司遙種植師的別墅裡的小房間內了。


司遙從記憶裡退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些恍惚,曼珠的能力可以選擇第一視角還有第三視角。她方才代入的是第一視角。


她是切切實實體會了一遍實驗室裡的全部實驗步驟的,也親身體會了一遍萊蒙從最初到現在的全部情感的。


萊蒙進軍隊的時候,年紀很小,可以說,他受到的全部教育,隻有兩個字“忠誠”。


他從小生活在貧困星,父母雙死淪落孤兒院,為了吃飽也為了賺錢,要去垃圾堆裡翻找能活下去的東西,結果被高高在上的主星來的聯邦大學的校長挑中。


並在長期生活中,不停接受著所謂的對他身體好的藥劑。


而且他相信了,並把依靠自己努力進化的精神力歸到了藥劑的功勞上面,可以說,他腦海中一直認為是校長給了他新生。


於是在進了軍隊之後,他把校長的全部的話當做了生活下去的準則,他認為校長是個好人,哪怕是經歷了實驗室裡面慘無人道的實驗,也覺得那隻是聯邦裡面的蛀蟲,與救他於水火之中的校長無關。


而在被司遙救治之後,他那根“忠誠”的弦再次繃緊。


這個無關任何的男女之情,萊蒙隻覺得他獲得了她的救助,所以他要報恩。可能有了一些細微的苗頭,但也因為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感情永遠是排在最末的。


甚至可以說,在洗腦的過程中,他自己也被排在了最末,他的利益並不重要,聯邦利益大於一切。


司遙手指無意識地輕點著桌子,認真思索著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從回溯中回來,受到的激烈的情感衝擊依舊歷歷在目,甚至說那些實驗的步驟,她也是從頭到尾經歷了一遍的。


也正是感受到了萊蒙經歷過的一切,所以她也沒辦法去主動和萊蒙說,你被蒙蔽了,你覺得的那個正人君子,是個道貌岸然的人,他在你小時候,就把你當成了實驗對象。


甚至可能不止是挑選了你一個人,可能挑選了成千上萬人,但是你是最優質的一個,他們投資成功的一個,一個聽話又優質還會主動發憤圖強的實驗品。


曼珠坐在一旁的櫃子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有些懶懶散散地看著司遙。


她雖然跟著看了一下這個小鳥的記憶,但她看到的和司遙看到的,有一定的差別,尤其是很多地方她作為一個小精靈不太能看懂。


但是,裡面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她曾是見過的,又或者說,是沙華見過的。


曼珠雖然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實際上手指緊緊扣著自己的裙子,她和沙華共用著一個身體,雖然主人不知道,但其實她才是那個副人格,用來承接沙華的一切不好的記憶。


她根本不可能霸佔這個身體很久,霸佔的太久,那個脆弱的沙華會扛不住的,總不能讓一個承接了全部不好的記憶的小精靈霸佔了這個身體吧?


她有些自私的停留了太久,雖然有些時候有些小精靈會有些吵鬧,也會哄騙她去種地,但這些在之前全是她沒有見過的,可以後的話,沙華會日日都經歷的。


所以她貪心地想多留一點,再多一點點。


直到她完全要帶著這些不好的記憶消散的時候,留下來的隻會是繼承了全部美好記憶的沙華,一個全新的會和其他新生小精靈一樣傻乎乎的沙華。


所有的人都會慢慢地忘記關於她的一切,就像她從未來過一樣,而且她的離開,也可以給一個小精靈帶來新生。


挺好的。


這樣挺好的。


可是明明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要哭呢?為什麼會感覺有些不想離開了呢?


她什麼時候有了自私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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