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才知道,這錢竟然是被自己的老娘給盜用了。
盜用的原因是兒子李莊毒S了狗,要賠錢。
李賀氣不打一出來,不顧兒子受著傷,當天就把李莊給打了個半S。
然後趁著老婆躺在床上要S不活的,典當了她的金手鏈和金戒指,湊了本錢後又投身賭海去了。
可讓李賀著急上火的還在後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點背,自從錢被老娘偷去給兒子賠款之後,他的賭運也是一落千丈。
一連好幾天都是輸,很快就把典當金飾的錢給作沒了。
牌友笑話他:「你沒錢了拿什麼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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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賀最受不得激,轉頭就在牌友的介紹下,抵押了房子貸了一個高利貸。
可即便如此,賭運之神卻依然沒有眷顧他。
李賀每每從賭桌上下來,總是輸得雙眼激紅,見著李莊就打,邊打邊罵他小畜生,敗了自己的運道,打地李莊哭爹喊娘。
……
休息天,我難得有空,帶老婆去城北看粉黛花海。
柔軟的粉黛像煙霧一樣蕩漾開來,一片夢幻。
我的心情也很不錯。
就在一片美麗之中,我看到了極其不和諧的一幕。
誰家的熊孩子,把粉黛又撕又扯,還踩在腳下跺?
然後,我就看清楚了熊孩子的臉。
不是李莊還能是誰?
看不慣熊孩子行為的人遠不止我一個,當下就有人通知了保安。
保安很快趕了過來,強硬地把李莊揪出了花海。
這下,原本一直裝S的我媽突然詐屍了,忙跑上去從保安手裡搶孩子,嘴裡罵罵咧咧個沒完。
我正想躲開這場讓人厭倦的鬧劇。
我媽眼尖的瞧見了我。
她一手指我,一手叉腰朝保安喝罵:「你們人多了不起啊?我兒子媳婦都在這,你當我怕你們?」
李莊更是趁機狠狠一腳踹在保安的腿上。
我牽著老婆掉頭就走。
身後,我媽追了上來。
她毫不客氣的說:「小磊,走慢點,我有話說。你先帶壯壯回你那裡住幾天,他爸看見他就打,家裡是住不成了。」
我幹脆地拒絕:「不行!」
我媽的倒三角眼瞥了老婆一眼:「怎麼?兒媳婦不願意?」
我冷笑:「她當然不願意,不止她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李莊這種沒教養的小孩有多招人厭,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這下李莊炸了!
「我 X!」
他罵了一句,猛地就要朝我撞過來。
我護著老婆,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踹地他一個跟頭摔倒。
李莊站起來後還要撲上來,被我反手剪住了胳膊押在地上跪下。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嘴裡冒出一連串的國罵,汙言穢語,詛咒侮辱。
我反手「啪——」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他臉上。
他完全不敢置信,等反應過來還想罵人。
我又是「啪——」一個巴掌。
他還不服。
我甩開了手「啪啪啪」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狠狠的往他臉上招呼。
李莊終於被打老實了,再也不敢張嘴說話。
9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憑什麼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憑他奶奶是我媽?
我連親媽都不要了,還慣著他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侄子?
我媽反應過來之後,拍著大腿開始嚎叫:「反了天了!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放開孩子!」
我一腳把他踢開。
李莊確實是賤,被我甩了幾巴掌之後反而不敢看我,更不敢張口閉口都是咒罵了。
我媽摟著李莊哭天搶地:「小磊,你怎麼下的去手,這可是你親侄子啊。」
我呸:「這種侄子誰愛要誰要,我他媽可不要。」
我牽著老婆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她氣得跳腳。
……
晚上,我催朋友那邊要加快進度。
這下,李賀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很快他輸了 300 萬,黑社會上門催債,他們一家人不得不搬離了當初我湊錢買的房子,住進了一間不足 40 平米的地下室。
在被趕出家門的時候,不長記性的李莊對著一幫混混出言不遜,問候他們的祖宗。
結果可想而知。
李莊直接被打掉了三顆牙。
而輸光了家產的李賀,仍然S性不改,在我朋友這邊做的局已經結束後,又重新找了別的賭局。
他已經賭紅了眼。
可惜他看不透牌桌上的道道,十賭九輸。
幾天後,他為了躲避催債的人,徹底失蹤了。
……
我陪著微微隆起肚子的老婆在樓下小花園散步,剛巧碰上了來我們小區走親戚的遠房表哥。
表哥看見我,就順口說起了我家裡的事。
表哥:「磊子,我當初就說你媽和你哥拎不清,讓你結婚後離他們遠點,幸好你聽了我的勸。」
我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哥,還好有你。」
表哥:「我說出來你都不敢信,你媽怕不是想磨S你嫂子,任由她躺在床上自生自滅,我老婆上次去看她,回來說她傷口都化膿,發臭了,就像個腐爛的鬼。」
老婆捂著嘴有點反胃。
「不好意思,弟妹。」
表哥注意到她懷著身孕,措辭委婉了一點。
「總之,你嫂子是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她也是自作自受,把兒子養成這樣,最後算是報應到了自己身上了。」
我點頭,很贊同。
可不就是惡有惡報嗎!
表哥又囑咐我:「你媽現在到處哭訴,說你不孝,你可千萬別理她說些什麼,再也別他們的破事了。這些年來,你媽是什麼樣的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這些親戚都看在眼裡。」
我鄭重地謝過他的提醒。
仔細想來,自從上次鬧翻之後,我媽倒是有挺長時間沒有再來打擾我了。
這挺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正想著,手機就嗡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打電話來的就是我媽。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表哥拍拍我的肩,表示支持。
世界清靜了沒有幾分鍾,另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又打了進來。
我和表哥對視了一眼。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通了。
「喂?」
「磊哥嗎?我是你小學同學方釗。」
怎麼是他?
我忙問:「釗子,有事嗎?」
對方似乎很難啟齒。
方釗說:「事情是這樣的,你媽一個月前要租我家的地下室,要換成別人的話,我肯定是不願意的,畢竟你嫂子那樣的情況……實在是比較麻煩。」
我忙說:「抱歉,這事給你添麻煩了。」
方釗有些不好意思:「咱們是同學,我想著你家出了這種事,能幫一把是一把,也就租了。隻是當時說好了的,我可以隨時要求你媽搬走,這都寫進合同了。」
我:「我理解的,一切按照合同來。」
方釗松了口氣:「我今天去房間裡看了一眼,我家地下室好歹也是刮了大白刷了乳膠漆的,現在不但牆上被你侄子畫的亂七八糟,而且你嫂子身上簡直太臭了,燻地人受不了。我就想讓你媽搬走,你媽S活不肯,還讓我來找你。同學一場,我也很為難。」
我臉皮發緊,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吸我的血還不夠,還要打著我的旗號吸我同學的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說道:「釗子,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解決這件事。」
掛斷電話後,我帶著老婆,又讓表哥陪著我一起過去。
我要鬧事,鬧一出大事!
鬧得人盡皆知才好!
我要徹徹底底的跟吸血鬼們做一個了斷!
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打著我的旗號,讓我來給他們擦屁股。
10
到了目的地後,場面已經很熱鬧了。
和我印象裡的很多次一樣,一群人在圍著看熱鬧,而我媽就是那個熱鬧創造者。
她標志性的一手叉腰,一手揪著一名男子的胳膊,嘴裡罵罵咧咧。
男子就是我的小學同學方釗。
方釗性格腼腆,此時氣得滿臉通紅,可以看出他在罵街上完全不是我媽的對手,現在正出於下風。
看到我來了,方釗仿佛看見了救星。
「磊哥!這裡!」
他猛的揮手示意。
我媽放開了方釗,雙手環胸,一副氣定神闲的樣子。
好像篤定了我一定會幫她擦屁股一樣。
突然,她看我老婆的眼神,準確來說,是看我老婆肚子的眼神變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緊身的羊毛衫,可以很好的勾勒孕肚的形狀
我媽猛地朝我老婆問出一句:「你肚子裡的東西沒打掉?」
雖然這就是我需要她說出來的話,可真的聽見的時候還是覺得一股血往自己頭頂上湧。
我老婆的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你還想再喂我一碗藏紅花,讓我落胎是吧?」
她納悶的來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她竟然直接認下了。
人群裡「哗——」地一聲炸開了鍋。
我媽好像有點少根筋,她完全沒意識到這樣的事讓別人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或者,像她這麼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完全不覺得就算她給自家人落胎的事被別人知道有什麼妨礙。
圍觀的人不乏相識多年的鄰居,還有遠遠近近的親戚。
當下就有人驚得合不攏嘴,問我:「磊子,還有這種事?」
「給孕婦吃藏紅花?真不是個東西!缺大德了!」
我媽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在不是該說這些話的時候,想要讓我住嘴。
「叮——」
「憑那」「四姨,你鬼附身了你?這可是磊子的骨肉啊!」
我咬著牙向周圍的人訴說了那天早上我是如何如何提早到家,又如何如何聽見我媽和哥嫂的對話,事後又是如何如何的痛心震驚,因為怕他們再對胎兒下手,隻能欺騙他們說孩子有問題要打掉。
我說到痛處眼眶酸楚,在場的不少人都三觀震碎。
我媽猶嫌火燒得不夠大,火上澆油的說:「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 我生你養你, 我怎麼對你都沒問題!」
我氣得發抖,蘇曼悄悄握緊了我的手。
人群裡有不少人掏出手機在拍照錄像。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李磊從此以後無父無母,無兄無嫂,要是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人打著我的名義去做惡心人的事,大家一定不要相信, 這個鍋我不背!」
當即就有人附和:「磊子,你放心,這麼多年了我們也知道你家是個什麼情況, 嬸子支持你跟這家子吸血鬼斷絕關系, 要是有人敢找你麻煩, 你嬸子我第一個跟她不客氣!」
「沒錯, 磊子,你讓曼曼別怕, 養好身體, 放心生孩子。」
……
一句句樸實的關懷直接讓我紅了眼眶。
而我媽, 不, 葛老婆子,她被人隔在了人群外,無法接近我。
我朝人群長長鞠了一躬,無聲感謝。
看著發愣的方釗,我拍拍他的肩:「現在咱們去解決你的事。」
我僱了幾個勞力,把葛老太一家的東西全部搬出了地下室,卸在了垃圾堆旁邊。
社區的工作人員來了一趟,了解了情況之後, 考慮到人道主義精神, 為他們一家提供了一個即將拆遷的棚戶屋, 但限令他們要在一個月內搬走。
就是在這個棚戶屋裡,李莊招惹了附近的一伙小流氓, 意外戳瞎了其中一人的一隻眼, 之後,據說李莊逃走了,可到底是逃了還是被人S了, 誰也說不準。
孫子不見了之後,葛老婆子越發喜歡凌虐兒媳婦,據說扇耳光、用針戳都是輕的, 她甚至連自己用過的痰盂都能直接扣在對方頭上。
一直被凌虐的蔣芬, 不知什麼時候偷偷藏了一把刀,拼著最後一口氣, 把她的婆婆葛老婆子給一刀捅S了。
表哥在電話裡跟我說起這些的時候, 我已經休了長假陪老婆養胎。
再聽見那些人的消息, 我的心裡毫無波瀾。
人的一生很短,何必為過往而糾結?
走好當下的每一步,未來才有更多的美好。
屋外, 雨聲淅淅瀝瀝, 屋內,我給老婆端去一杯牛奶。
我摸著老婆的小腹感慨:「真好奇呀,到底是小男孩, 還是小女孩。」
老婆笑了:「隻要是個好孩子,都好。」
那就在以後的歲月裡好好地教養孩子吧。
憑時間贏來的東西,時間會為之做證。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