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摸魚,偷玩老板的寵物蛇。
被助理發現,蛇蛇沒收。
無所謂,樓下流浪貓也能帶給我快樂。
帶薪撸貓又被老板抓包,他指著貓貓恨鐵不成鋼。
「他就是個S綠茶!一口能咬碎腦殼的家伙,還咬不動你這小小的蝦?」
我擺擺手:「無妨,它肯為我花心思就好。」
誰知後來,老板直接爬我床,閃著熒光的蛇尾纏住我。
「尾巴給你玩還不行嗎,不許再勾三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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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反應,窗戶被猛地推開,貓耳少年輕盈落地。
看著我滿眼委屈:「主人別丟下我…我很乖的,求您疼我。」
1
上班不摸魚,生活沒意義。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畜,我深諳此理。
比起其他摸魚達人,我比較大膽一些,摸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沒辦法,老板養了一條很漂亮的小白蛇,是我拒絕不了的誘惑。
我每天都趁老板不在,偷溜進他辦公室找小蛇玩。
小蛇的腦袋圓溜溜,見到我也很開心,尾巴一甩一甩的歡迎。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細細把玩它的小尾巴。
觸感微涼,細膩綿長。
它這時也會舒服的纏上我的手臂,吐著信子用那圓腦袋蹭蹭我。
小白蛇像是有魔力一般。
每次被它纏著,我都忍不住倒苦水,訴說生活的不幸。
活沒少幹,錢沒多拿,事多的上司,陰陽的同事,沒少往外禿嚕。
神奇的是,每次和它訴完苦,事情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簡直是我的幸運星。
於是我更加頻繁的溜去陪它玩,給它摸摸。
我們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隻是常在河邊走,終是湿了腳。
一天我和小蛇正玩的開心,一道驚呼聲打斷了午後和諧。
「老祖宗喲……你是哪個部門的?誰讓你進來亂動的!!」
老板助理的驚恐快要溢出來了。
我納悶,一般不都叫小祖宗嘛,咋到我這就變老了。
畢竟理虧,我抱歉又諂媚,雙手奉上小白蛇。
他肉眼可見的緊張,搓搓手。
最後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小心翼翼的捧著把小白蛇接了過去。
鄭重的態度讓我擔心,問他:「這寵物蛇該不會是身價千萬那種吧?」
助理沒好好氣瞪我:「千萬?千億都不止好嗎!」
我一陣後怕,趕緊鞠躬道歉。
「白助理這其實是個誤會,要不你行行好別告訴老板唄。
「都是打工的,也不容易……」
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可賠不起。
白助理沒接我話,我就當他默認了,火速溜走。
反正不知道我是誰,全公司那麼多人,找我這個小透明可不容易。
誰知第二天就在電梯裡偶遇了老板和白助理。
2
白助理的眼神快要把我刀了。
我緊張低頭扣手手。
他附在老板耳邊說了什麼,我好奇偷偷抬頭打量。
這才發現,老板似乎也對我很是憤怒。
氣的臉都紅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因為偷玩老板的寵物蛇被開除,我也是史書第一人了。
隻是好不容易工作才變得清闲。
討厭的上司,沒邊界的同事剛走。
才漲的工資也沒捂熱。
我有點不舍,蔫蔫的走出電梯,沒走幾步被助理叫住。
心如S灰。
「算你走運,白總沒有怪罪你,不過以後頂樓辦公室是你的禁區,不許去了!懂?」
我一愣:「不開除我?」
助理瞪我一眼:「你好自為之。」
工作保住了,嘻嘻。
隻是這樣一來,摸魚的快樂就少了一項。
有些惋惜,再也見不到小白蛇了。
不過沒關系,公司樓下的小流浪貓還等著我去寵幸。
2
「黑崽,嘬嘬嘬~」
我撕開大蝦的包裝袋,在公司樓下綠化帶對暗號。
很快,一隻小花貓從草叢蹿出來。
黑崽是我給這隻小可愛起的名字,但其實它是一隻長著特別圓花紋的狸花貓。
不過不妨礙它叫黑崽,誰叫它小 jiojio 卻黑呢。
黑崽聳動著小鼻子,在我身上聞來聞去,小眉頭不開心的皺了起來。
我覺得好笑,半開玩笑的舉起手來。
「我可沒碰別的貓貓哦!」
像是被我的解釋說服,它鼻尖輕哼,慢慢靠近。
有些用力的蹭我手,時不時抬頭看我。
委屈巴巴的叫兩聲,訴說著對我的思念。
我心虛,確實好久沒來看它了。
發現小白蛇之前,黑崽是我的心頭好。
我總是省下午餐錢,給它買大貴貴的深海蝦仁吃。
把大蝦遞到它嘴巴,另一隻手趁機狠狠 rua。
「不委屈不委屈,以後姐姐天天來看你。」
黑崽翹起尾巴開心的喵喵叫,聲音軟軟萌萌,憨態可掬。
「寶寶你也太可愛了吧!」
一個沒忍住,撸了兩把它的大尾巴。
貓貓顫了顫,接著更賣力的在我身上拱。
幸福感到達頂峰。
撒嬌過後,黑崽開始享用美食。
它對著大蝦仁舔來舔去,左咬右咬,時不時還歪頭看看我。
我的心化了。
「寶寶是不是咬不動呀,姐姐幫你撕成一條條的好不好?」
沒等黑崽反應,我身後傳來一道冷肅的聲音。
「給你發工資就是讓你天天這樣不務正業的?」
3
我僵硬回頭。
一道颀長挺拔的身影把我籠罩。
老板板著一張臉,好像對我失望透頂。
我有些慌。
雖然是午休時間,但我有前科,老板看我不順眼說兩句倒也正常。
正想著怎麼緩和氣氛,黑崽上前兩步擋在我身前朝著老板哈氣。
我趕緊抱起黑崽,安撫它。
又小心翼翼看向老板:
「白總您消消氣,午休還有一會,這不是放松一下嘛……
「您別對它那麼兇啦,貓貓會被嚇著應激的。」
這要是跳起來把老板抓傷,我可能是第一責任人啊。
黑崽被我抱著,有恃無恐。
又窩在我懷裡開始攻克那隻大蝦。
老板氣急敗壞,指著我懷裡的貓貓恨鐵不成鋼。
「他就是個S綠茶你看不出來嗎?」
我:??
「此話怎講?」
「一口能咬碎腦殼的家伙,還能咬不動你這小小的蝦?」
我恍然,笑著擺手解釋。
「沒關系呀,它肯為我花心思就好。」
老板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揉著太陽穴:「你,下午去頂樓找我。」
我奇怪:「白助理不是說,您不讓我進頂樓辦公室了嘛?」
老板眼底閃過疑惑。
「我沒說。」
4
在老板辦公室罰站。
找到了學生時代去老師辦公室喝茶的感覺。
辦公桌後,老板冷臉打量著我。
半天才開口:「就是你每天來這玩我…寵物蛇?」
秋後算賬雖遲但到。
看來是我帶薪撸貓給老板留下了很壞的印象,讓他又想起了我之前玩他蛇的事情。
為了保住工作,我極力為自己開脫。
「玩您的寵物蛇確實是我不對,不過白總您養的小蛇也太可愛了,我被勾搭的實在是沒忍住。
「能養出這麼優秀小蛇的您也一定也是很好的人,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言辭懇切,眼神真誠。
我拿出了畢生演技。
可老板好像並不買賬,因為他又氣的紅了臉。
我心裡一個咯噔,認命的等待宣判。
許久,老板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就每天下午允許你摸……玩 2 個小時。」
「不過我…的寵物蛇比較敏感,不喜歡其他動物的味道,樓下那隻臭貓就不要接觸了。」
我震驚又惶恐,連連擺手。
「不不不,不用了白總,我何德何能。」
開玩笑,身價千億的蛇誰敢玩?萬一玩沒了訛我咋辦?
我還是知道分寸的。
沒想到老板立馬沉下臉來。
「你是覺得他還比不上一隻野貓?」
他平時也冷臉,但從沒像這次這樣。
能感受到他的憤怒,是一種切實的上位者威壓。
我被震懾住了。
呆呆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老板煩躁的扯開領帶,之前被氣紅的臉還沒有恢復,甚至蔓延到了脖頸。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老板會紅臉可能不是被氣的!
他一定是對貓毛過敏!
怪不得。
我趕緊解釋:「之前是我不懂事,小蛇身價太高,我笨手笨腳是真怕傷了它。
「不過您放心,以後撸過貓我都會洗手消毒的,絕對不會讓一根貓毛進入公司!」
老板一定是不好直說。
所以才假裝答應讓我玩小蛇,實際是提醒我不要帶貓毛進公司。
好隱晦的表達,差點沒理解到位。
還好我機智。
可誰知老板並沒有消氣。
「喬半夏!你夠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老板的怒氣。
他指著門口:「滾出去!」
我愣住,點點頭,圓潤的離開。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白天佑痛苦的抱著自己縮在角落,嘴裡不斷的重復一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你就那麼舍不得他嗎?」
5
第二天,我決定離開公司。
給頂頭上司遞交了辭職報告後,我直接回家躺平。
心裡還有些不舍得這麼好的工作。
可是老板那句『滾出去』讓我無法忽視自己的不舒服。
小時候聽過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
老師要開家長會,我去棋牌室找爸爸。
他讓我滾出去。
考了雙百分想拿給媽媽看,推開臥室門看見她和不認識的叔叔打架。
她讓我滾出去。
後來爸爸打S了媽媽,穿制服的叔叔帶走了爸爸。
我害怕極了,哭著去找奶奶。
她也讓我滾出去。
沒人要的我輾轉去了福利院。
可那裡的小朋友說我是天煞孤星,靠近就會變得不幸,都不願意和我玩。
每當我接近,他們都讓我滾出去。
最後我隻能招貓逗狗,和小動物一起玩。
因為它們不會和我說滾出去。
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滾出去。
真的很討厭這三個字呢。
不過還好,我長大了。
有能力選擇遠離讓自己不舒服的事情。
第一個遠離的就是會對我說『滾出去』的人。
想著這些往事,我躺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有意識是感覺有些喘不過來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我迷迷糊糊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薄肌美男光著上半身,清晰的線條勾勒出塊壘分明的薄肌。
他側身斜靠在床的另一邊,清冷的目光半分不讓的盯著我。
我一定是做夢了。
等等!這美男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前老板?
我揉揉眼睛仔細看去,越看越像。
上下打量,突然發現不對。
美男的下半身,居然是條粗壯的蛇尾。
正緊緊的纏住了我,反著詭異又瑩白的光。
我驚呼,剛想開口喊救命。
嘴唇就被冰涼覆蓋。
「別叫,是我。」
6
我半天才緩過來,眼神示意他我不喊。
繞在臉頰的蛇尾才慢慢劃走。
我試探開口:「白總?」
他輕嗯,貼在我耳邊,聲音帶著點魅惑。
「聽說你要走?」
像是有無數火車在腦袋裡轟鳴,我一時不知要做什麼反應。
這一切都太離奇了,我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