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第一次覺醒魅魔體質時,朋友把我喊過來給他緩解,竹馬卻說:
「真不想便宜她,我們魅魔第一次發Q期親了誰,終身都會把她當作唯一的伴侶。
「歲歲隻適合談戀愛,真娶回家還差點意思,等她來了,就算她求著要幫我緩解,我也要再考慮考慮。」
他不知道,前一秒他哥還在電話裡求我:
「歲歲,能不能來親親我?」
隻因三年前,竹馬惡作劇把我關在他家,他哥恰好當天初次覺醒魅魔體質,年少無知的我看他哥難受,主動抱了他哥。
後來他哥每次求我,我都冷漠拒絕。
但這次,我捏緊電話說:「能,等我,親到你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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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包廂裡,朋友見陳越不情不願,拿出電話說:
「不然我打電話叫歲歲不要來了?
「免得有了第一次,你就會終身把她當作唯一的伴侶。
「我可不想亂點鴛鴦譜,將來湊成一對怨偶。」
陳越卻摁住朋友的手機,語氣煩躁又難受:
「算了,現在叫她不要來,她會哭得很兇。
「我見不得她哭,何況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勾勾手指頭就迫不及待投懷送抱。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太容易到手的……都是蕩婦。
「讓我終身把蕩婦當作唯一的伴侶,我心裡真不痛快,比吞下一隻蒼蠅還難受,偏偏我到了發Q期,沒女人不行!」
陳越難受得蜷縮在沙發裡,忍得額頭冒汗,問朋友:
「給歲歲打電話,問她還有多久到?
「等她到了,我看看能不能忍著不碰她,自己熬過去。
「我看我哥每次都是自己熬的,再痛苦他都自己熬。」
陳越不知道,我已經到了。
站在包廂外,聽得手腳冰涼,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我沒想到,我為他守身如玉,他卻罵我是蕩婦。
隻因為我愛他,他一個電話我就隨叫隨到。
眼淚洶湧地滾下來,我擦了又擦。
我特別想衝進去告訴陳越:
「我不是蕩婦。
「你哥這幾年無論怎麼求我,我都不肯滿足他。
「我隻是對你隨叫隨到,我真的不下賤。」
但我忍住了。
何必跟一個不珍惜我的人解釋?
我轉身就走,捏著手機說氣話:
「墨哥哥,你在哪兒?把定位給我。
「我現在就過去救你,一定把你親到爽。」
2
走廊上有人眼尖地看到我,立刻拉住我的手臂:
「歲歲,你終於來了?
「太好了,陳越都難受半天了,趕緊進去。
「以前聽陳越說他們一家都是魅魔體質,成年後會在月圓之夜迎來發Q期,我還以為陳越逗我們玩的。
「沒想到今晚的月圓之夜,他意志力那麼強大的一個人,竟然會難受得冷汗淋漓、牙齒打戰,渾身發抖。
「現在隻有你能幫助他了,你可千萬要抓住這次機會,把他的心牢牢拴在你的手掌心裡。」
陳越的朋友把我拉進包廂時,我和陳墨的通話還沒有結束。
陳墨在電話裡聽到弟弟的名字,孤寂的聲音難掩苦笑:
「算了,歲歲,你幫小越吧。
「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我不該痴心妄想,求你在這時候不顧小嶽的難受,過來幫我。
「這三年無論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肯幫我一次,我就已經明白了,歲歲,我有自知之明,別讓我更難堪好嗎?」
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快把定位發給我。」
包廂裡,蜷縮在沙發上難受得渾身發抖的陳越也看見了我。
他問:「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說:「和你無關,你喊我來做什麼?」
陳越蹙了蹙眉:「你的事怎麼可能和我無關?」
他朝我勾勾手指頭:「小青梅,過來。」
我站著沒動,腦子裡是他剛才的話:
「太容易到手的……都是蕩婦。」
若是我現在屁顛屁顛地朝他邁步過去,他心裡是不是就會罵我:
「看吧,果然是蕩婦,勾勾手指頭就到手,真賤。」
我不想再犯賤了,哪怕我一直很愛很愛他。
我忍痛割愛,說:「陳越,我們分手吧。」
我聲音很大,希望電話那頭的陳墨也聽得見。
我不想再做陳越的女朋友了。
既然他不稀罕我,那以後就叫我嫂子吧!
3
陳越朝我勾手指頭的動作僵住:
「歲歲,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走到我身邊來,哄哄我。
「把我哄開心了,我就當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別作,能不能永遠拴住我的心,今晚至關重要。」
我笑,搖頭:
「我沒有作,認真的。
「陳越,從今以後,我們一別兩寬。」
說完,我拿著手機繼續對陳墨說:
「聽到了嗎?我和陳越分手了,現在可以把定位發給我了嗎?」
陳越從沙發上踉跄爬起來,在我即將走出包廂門口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猩紅的眼眸裡滿是不敢置信:
「你在和誰打電話?把手機給我!」
我不給,用力推開他。
陳越難受得站不穩,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
他抓到了我的手臂,害我跟他一起滾到了地上。
我嬌小的身體壓在陳越的身上,換來他撲哧一笑:
「壞東西,嘴上說分手,身體比什麼都誠實。
「有本事別投懷送抱,剛才差點親到我的嘴巴。
「你知道今天親到我的嘴巴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會一輩子都認定你的氣息,從此為你守身如玉,隻允許你親。
「把我的心攪得七上八下,是不是很得意?
「我現在忽然想給你親,來吧。」
陳越閉上眼睛,等待我親他。
可從他嘴裡吐出「蕩婦」兩個字後,我就覺得他這張嘴無比惡心。
別說是親,多看兩眼我都想吐。
包廂裡的人都在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我從陳越身上爬起來:「你想屁吃。」
4
我沒有理會那些看熱鬧的人。
隻想快點離開包廂。
陳越追到包廂外面。
將我摁在走廊的牆壁上,臉色驟然一沉:
「歲歲,你到底在鬧什麼?
「嫁給我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越捏著我的下巴,想要親我。
我特別想諷刺他:
「剛才是誰在包廂裡說『就算她求著幫我緩解,我也要再考慮考慮』。
「現在怎麼不考慮了,反而像狼狗一樣想要親我?」
我不想給他親,左躲右閃,怕被他賴一輩子。
陳越討了個沒趣,拳頭狠狠砸向牆壁。
聲音越發寒冷:
「陸歲歲,你到底鬧脾氣給誰看?」
我來不及說話,忽然胃酸翻湧。
「嘔」,吐了他一身。
陳越嫌棄地直皺眉,立刻放開我,眼神兇狠又受傷。
嗓音都在顫抖:「被我親,你惡心得想吐?」
我說:「是的,算你有自知之明。」
在陳越黑臉前,我朝著出口飛奔。
身後是陳越怒急攻心的咒罵聲:
「陸歲歲,你今晚真敢離開我試試!」
見我跑得比兔子還快,絲毫不肯回頭。
他忍受發Q期的難受,厲聲大笑:
「好,好得很!
「別讓我查出來是誰,過了今晚我一定要弄S他!」
我跑到戶外,才劫後餘生地深呼吸一口氣。
看通話還沒被陳墨掛斷,我拿起手機繼續說:
「墨哥哥,你還沒聽出我的誠意嗎?」
陳墨比陳越聲音沉穩,克制,又撩人: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喜歡陳越嗎?
「但你我之間,不過是源於一場意外。」
5
三年前那場意外,確切來說還是陳越做的媒。
那天陳越和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
他輸了,任務是把一個女生騙到他家,黑燈瞎火關一夜。
陳越第一個想到我。
畢竟隻有我會隨叫隨到。
當晚陳越給我打電話,故意裝出虛弱的樣子:
「咳咳,歲歲,我發燒了,好難受,你快來。
「我爸媽出差了,我哥在大學住校,家裡一個照顧我的人都沒有。
「咳咳,我要咳S了,現在高燒 38.9 度。」
我馬不停蹄地趕到陳越家,發現家裡空無一人。
等我想出去,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了,還停了電。
我手機也沒電關機了。
黑燈瞎火,我還有黑暗恐懼症。
我怕得抱著膝蓋坐在客廳沙發裡哭。
偌大的別墅,隻有三樓傳來時有時無的喘息聲。
我以為那是陳越,摸黑上了三樓。
推開門,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一聲低沉痛苦的警告:
「誰?危險,別進來,快走!」
我哭著說:「陳越,是我,太黑了,我害怕。」
那人繼續說:「我不是陳越,你快離開,別靠近我。」
我當時不信,循著聲音走近他:
「陳越,你別再逗我玩了,我真的害怕,你在哪兒?」
我伸手四處亂摸,摸到了一隻手,立刻抱住對方。
我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劇烈顫抖,後背湿漉漉的,越發肯定那是陳越。
因為陳越告訴我他發燒了,發燒肯定會出冷汗。
對方低咒一聲:「該S,放開我,你會後悔的!」
我抱緊他說:「不後悔,你休想甩開我。」
我緊緊貼著他,感受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格外有力又劇烈,在黑暗裡讓我充滿了安全感。
我還拿手撫摸他的臉。
發現他整個臉都很燙,就連他的唇……
「別碰!」忽然,很兇的聲音制止我。
難耐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就連他噴在我臉上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我以為他燒得越發厲害,低聲問他:
「陳越,你很難受了嗎,我要怎麼幫你?我買了退燒藥。」
我從口袋裡摸出退燒藥,喂到他嘴邊,說:「你快吃。」
男人說:「沒用。」
我說:「退燒藥怎麼可能沒用?你就是不想吃藥。」
我非要把退燒藥喂到他嘴裡。
見他緊抿著唇,始終不肯配合。
我學著電視劇裡女主角喂男主角吃藥的方式,將退燒藥含在嘴裡。
雙手捧著他的臉,撬開他的唇。
再把退燒藥送到他嘴裡。
這動作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他。
男人開始還不肯配合。
掙扎幾秒後,忽然扣住我的後腦勺。
狠狠地,用力地,不容拒絕。
我:「唔唔……」
用力捶打他的後背,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不是對手。
直到我快缺氧而S,他才放開我。
大腦袋在我頸窩蹭來蹭去,低聲控訴:
「是你先招惹我的。
「叫你走了,你不聽!
「現在跑,遲了!
「已經標記了,我終身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以後每個月圓之夜,都得親親。」
6
直到第二天早上,朝霞從窗外灑落進來,我才看清那張臉。
竟然不是陳越,而是陳越他哥,那個長得像妖孽的男人陳墨。
五雷轟頂,我號啕大哭:
「我不喜歡你的,我喜歡的是你弟弟,陳越。」
陳墨拿我束手無策,轉過身,背對我,克制又理智: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逼你負責的。
「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我連滾帶爬,剛跑出別墅就遇到從外面回來的陳越。
我哭著說:「你幹嗎要騙我你發燒了?你根本不在家。」
陳越吊兒郎當,痞笑:
「哎呀,別這麼玩不起嘛。
「昨晚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我是被兄弟們逼的。
「在我家睡一夜,你又不虧。
「睡在我的床上,晚上有沒有夢到我?」
他拿手刮我的鼻子,嗤笑: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睡我的床,偷著樂吧。」
他不知道,就是那次。
他哥陳墨終身都會把我當作唯一的伴侶。
若不是我喜歡陳越,他哥早就把我娶回家了。
每次看我跟在陳越身後,陳墨都露出孤寂又無奈的眼神。
他不想搶弟弟的女朋友。
隻能獨自忍受那份煎熬。
隻有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會給我打電話。
問我能不能親他一下?
每次我都說:「墨哥哥,不行,我心裡隻有陳越。」
但這一次,我改變主意了:
「墨哥哥,我不喜歡陳越了,誰說意外不是一種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