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發我,這次你想怎麼親,我就怎麼親。
「管飽。」
陳墨沉吟良久,忍著痛苦,聲音暗潮洶湧:
「我在家,還在三樓,那個你曾經誤闖的房間。」
7
另一邊,陳越在包廂裡,臉色難看至極。
朋友們勸他:「歲歲肯定到了生理期,女人到了生理期都不可理喻,跟發神經一樣,我家那位也是。」
陳越狠狠踹飛桌椅,說:
「她離開更好,我本來也不想這麼束手就擒,讓她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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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家,我哥在忍發Q期這方面最有經驗。
「我去問問我哥,怎麼才能熬過去。
「草,太難受了,剛剛把歲歲摁在牆上,我差點一輩子栽在她手裡。」
好友聽他心有不甘的語氣,無奈搖頭:
「陳越你就作吧,剛才歲歲說分手的時候,你的眼神有多慌,我眼睛沒瞎,看得一清二楚。
「你敢說你剛才不想用求親親的方式挽回她?
「你現在不過是沒得到後的惱羞成怒。
「承認吧,你就是愛她,又不甘心把一輩子拴在一個人身上罷了。
「趕緊看清自己的心,別等人真離開了再去後悔。」
陳越捏緊拳頭,緊抿薄唇半晌,嗤之以鼻地哼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慌了?不可能的事!
「敢跟我提分手,該後悔的是她。
「你等著看吧,過不了兩天,她就會主動回來求我。
「在感情裡,她可比我陷得深!」
8
好友把陳越送回家的時候。
我已經鑽進三樓陳墨的臥室。
雙手鉤住他大汗淋漓的脖子,踮起腳尖把唇送到他的嘴邊。
輕輕閉上眼睛,說:
「墨哥哥,今晚你想怎麼緩解難受,就怎麼緩解。
「我……我都配合。」
我說得很大膽,心跳卻如擂鼓。
幻想中被他狠狠抱住親的畫面沒有出現。
陳墨呼吸亂得厲害,明明心跳比我還跳得快,卻掰開我的手,推開了我。
我聽到腳步倒退的聲音,不解地睜開眼睛。
對上一雙暗潮瘋狂湧動的眸子。
我看到陳墨喉結上下滑動得劇烈,明明很想親,卻轉個身,不看我,語氣淡淡:
「歲歲,別把我當作你和陳越 play 的一環。
「小情侶吵架鬧分手很正常,過兩天冷靜下來就會繼續膩膩歪歪。
「所以,別在氣頭上做出衝動的事情,我怕你又怪我。
「三年前那個清早,你看到我的臉不是陳越那一刻,你眼神裡的破碎和絕望,我至今難忘,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他的話如冷水潑面,直擊我脆弱的心。
我承認自己是在氣頭上做的決定。
我想要讓陳越為他輕視我的話付出代價。
我幻想陳越發現我和他哥在一起後追悔莫及。
我心虛地低頭:「對不起,墨哥哥,我不該利用你。」
陳墨已經身體難受得站不穩,他扶著沙發說:
「你現在清醒也不晚。
「快走,別在我面前晃悠,我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我看他忍得手臂的筋脈緊繃凸起,聲音嘶啞得不行。
心生同情:
「可是,墨哥哥,你要怎麼辦?
「你這輩子,還能把其他女人當作伴侶嗎?」
陳墨苦笑:「不能,但沒關系,我本來也沒想結婚,一輩子一個人過也挺好,現在不都流行不婚主義?」
我還是擔心:「可是你要怎麼熬過今晚?」
陳墨艱難開口:「這三年我不都熬過來了?」
他語氣忽然很兇:「你走不走?等我徹底被情潮吞噬理智,你可就走不了了,到時候別後悔。」
面對一個處於發Q期的魅魔,我確實心驚膽戰。
我想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還有陳越痛苦難熬的聲音:
「哥,哥快教教我。」
陳越已經在推門了。
我嚇得立刻把門反鎖起來,不讓他進來。
陳越在外面用力拍打房門:
「哥,你快開門,我覺醒魅魔體質了。
「太難受了,怎麼能這麼難熬?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歲歲,恨不得將她摁在懷裡親個痛快。
「哥,這三年你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快傳授我經驗。」
9
陳墨語氣並不好,回了一句:
「你想親她,就去親,找我要什麼經驗?」
陳越說:「她休想!我就是難受S也絕不讓她佔這個大便宜,今晚還敢跟我鬧脾氣,我等著她回來求我原諒她。」
陳越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口不擇言:
「從當年她誤以為是我把她從河裡撈出來,給她人工呼吸親了她的嘴巴開始,她就賴上我了,煩得很!
「她今天還敢不顧我的難受離開,是她自己不懂得把握機會!
「等回頭我就告訴他,別人幫我緩解了,讓她後悔去!」
我整個人僵在門口,不理解陳越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當年誤以為是他把我從河裡撈出來?
難道五年級的時候,救我的不是他嗎?
門外,不止陳越一個人,還有送陳越回來的許凱。
我聽到徐凱「咦」的一聲:「難道當年不是你?」
陳越說:「當然不是我,我那時候自己都是個半大的小孩子,怎麼敢跳下河救失足落水的她?
「何況那是冬天,河裡那麼冷,是我哥不顧S活跳下水,把她從河裡撈了出來。
「不過我哥體質特殊,小時候就像沒有蛻變成白天鵝之前的醜小鴨,被我爸媽嫌棄,被關在家裡不允許出門,整個小學都是在家自己看書自學的。
「那次是我看我哥被關得太久了,偷偷拉著我哥出去玩,絕對不能被我爸媽發現,否則我爸媽會把我哥關在地下室的。
「所以我就叫我哥先離開,冒領了我哥的救命之恩,這件事你可別讓歲歲知道。」
許凱不敢置信:「你們家一直對外說,你哥從小被送到國外讀書,竟然都是幌子?可你哥現在明明比你帥,難道是整容了,才會帥得天怒人怨?」
陳越說:「滾,我哥這是男大十八變,純天然好嗎?
「哥,你快開門,我真的要難受得S掉了。
「身上就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爬,恨不得給歲歲打電話,跪下求她親我。
「我絕不能這麼窩囊,一定要克制住給她打電話的衝動。」
所以,這就是三年來,陳墨給我打電話時的心情嗎?
難熬得恨不得跪下給我打電話。
可我每次都冷漠地說:
「墨哥哥,不行!
「墨哥哥,別給我打電話了。
「陳墨,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不會親你!」
當時電話對面的他,該有多絕望啊?
心裡忽然有一種衝動,我想給他點甜頭。
我轉身,大步走向陳墨。
他依舊保持著背對我的姿勢,雙手難熬地撐著沙發。
我鼓起勇氣,從身後環住陳墨的腰。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住。
兩秒後,抖得厲害。
我貼著他滾燙的耳朵,小聲地說:
「墨哥哥,你回頭看看我嘛。
「你小時候就親過我,你怕啥?」
10
陳墨回身看向我,眼神裡蘊含著無數種滾燙的情緒。
他說:「別聽陳越胡說……唔!」
我猛地踮起腳尖,封住了他的唇。
記憶卷土重來,那時候我很小,才五年級。
落水卻不會遊泳,怕得要S,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忽然有人摟住我的小腰。
在瀕臨S亡的絕望中,將我從鬼門關裡拉出來。
陳越說得沒錯,我永遠記得那個冬天的河水有多冰寒刺骨,我還沒被拉上岸,就被凍得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往我嘴裡吹氣。
還有焦急呼喚我的聲音:「別睡,快醒醒。」
我以為那是陳越的聲音。
他們兄弟倆的聲音真的很像。
以至於三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我並沒有通過聲音辨別出,這個房間裡渾身滾燙的男人不是陳越,而是陳墨。
「唔……歲歲,你別瘋,那隻是人工呼吸。」
陳墨艱難地推開我,聲音喑啞地低吼:「你冷靜!」
「我不想冷靜。
「我就想給曾經救我的男人一點甜頭。
「想幫他緩解身體的不適。
「他救過我,我救他一次怎麼了?」
不給陳墨廢話的機會,我再次堵住他的嘴巴。
封住我不想聽的廢話。
小手還不安分地摸了摸他的腹肌。
陳墨狠狠吸氣,身體抖得像篩子。
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強烈,覺得新鮮。
在他第三次躲避我的嘴時,小手戳兩下他的腹肌:
「墨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不會忍了三年,把身體忍壞了吧?
「像電話裡那樣,求我親親你啊。
「我喜歡聽,那時候你嘴巴好誠實。」
我學著他以前給我打電話時的口吻:
「歲歲,來幫幫我,就一次,行不行?
「歲歲,我保證不會痴心妄想。
「歲歲,我滿腦子都是你。
「歲歲,來親親我。」
每次他給我打電話,聲音都喑啞得不成調。
應該是已經徹底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撥通了我的電話。
滾燙的眼淚,忽然滴落在我的睫毛上。
我輕輕一眨眼,又落到我的鼻尖。
順著鼻尖,滾落到我的嘴角。
味道有點鹹,仿佛還有無盡的苦澀。
我抬眸,發現陳墨忍得眼眶紅了,他在落淚:
「歲歲,明天早上,你又會恨我。
「像三年前那樣,那麼委屈。
「我不想你委屈,你別再挑逗我了。
「我扛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說話,我也哭了。
眼淚稀裡哗啦。
我一下一下啄他的唇:
「那就別硬扛了,我保證不恨你,真的。
「墨哥哥,我很肯定,此刻的我,沒有把你當作我和陳越 play 的一環,我是真的想幫你。」
陳墨別過臉:
「可你不愛我。
「歲歲,我亦有我的驕傲。
「我的父母不愛我,他們嫌棄我,把我關在家裡整整十五年,沒有朋友,沒有社交,直到我的容貌蛻變。
「我不希望我的伴侶,也不愛我,你懂那種感受嗎?」
11
門外,陳越還在用力拍打房門:
「哥,你咋還不開門?
「你一個人熬,還不如我們兄弟倆一起熬。
「咱倆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啊。
「哥,你不許碰歲歲!
「不然我腦子總是在想歲歲。
「這丫頭也不知道給我中了什麼蠱,在我腦子裡趕都趕不出去!」
陳墨壓低聲音說:
「聽到了嗎?他也愛你。
「你們兩情相悅,吵架隻是一時的。
「你現在出去,就能收獲你最想要的愛情。」
我煩S啦。
這男人怎麼說不通,到現在還把我往陳越那邊推。
我狠狠將他推倒到沙發上,霸王硬上弓!
忽然,陳越一腳踹開了房門。
陳墨顧不得將我推開,速度極快地翻身,將我藏在他的懷裡,把我的頭深埋在他的胸膛裡,不給陳越看到我的臉的機會。
同時低聲呵斥:「出去!」
我感覺緊緊抱著我的陳墨就像一團滾滾燃燒的烈火。
他太熱了,我想給他降降溫。
對著他的心口輕輕吹氣。
陳墨身體一抖,用力摁了下我的腦袋,警告我別亂來。
我憋著笑,有恃無恐。
手指頭在他心口上畫圈圈。
陳墨低聲:「再亂來,現在就辦了你。」
我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那你辦呀,光說不練假把式。
「墨哥哥,你真慫。
「什麼愛不愛的,先把我搶回去再說啊!
「會的男人,都是又搶又爭。」
陳墨大概就沒見過像我這樣令他頭疼的女孩。
完全拿我束手無策,丟盔棄甲。
他雙手用力掐住我的腰,將我狠狠揉進懷裡。
那力道,仿佛恨不得把我直接揉進他的骨血裡。
「哥,你不是一個人?
「你懷裡藏著一個女人?
「你不是每次都自己熬的嗎?
「她是誰?」
陳越站在門口,到底沒進來。
又不S心地想要一探究竟。
陳墨低吼:「知道了還不滾?把門關上!」
陳越說:「可是我怎麼辦呀?我本來還想跟你取經,難道我真的逃不出歲歲那蕩婦的手掌心。」
陳墨的聲音驟然危險:
「你叫她什麼?
「陳越,她是你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你這麼罵她?」
陳越哼聲:
「她今晚為了一個野男人要跟我分手,不是蕩婦是什麼?
「等我明天緩過來,一定要弄S那個野男人!
「再把歲歲關起來,讓她以後隻能見到我一個人,為我一個人服務!」
陳墨大怒:「滾,別逼我現在動手了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