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易琛聯姻後一年,我在他衣領上看見了口紅印。
轉頭去了酒吧點七八個男模。
卻被商易琛發現,在車上想強要了我。
「商易琛,你是不有病!」
後來我發現他真的有病,而我是他唯一的解藥。
「姜好,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傷害你。」
那怎麼行。
商易琛的這種霸道和偏執,狠狠地戳中了我的 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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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我離不開他了。
1
被商易琛丟到車上時,我的酒醒了大半。
車門在瞬間被關上,隨之而來的是帶著懲罰性意味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借著車內昏暗的光線,我對上了商易琛那雙漆黑的眸子。
隱忍,兇狠,而又帶著我根本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我的手指捏著商易琛的衣角。
他的氣息越發地重了,衝斥著勾人的欲感。
在他想要更進一步時,我發了狠。
嘴上一個用力,咬破了男人的唇角。
鐵鏽味彌散開來。
「商易琛,你瘋了?」
我推開身上的男人。
沒結婚的那幾年,我是玩得歡,從型男談到奶狗。
可也沒開放到在地下停車庫做這種事。
被推開的商易琛怔愣了幾秒,低垂的眉眼掩下了所有的情緒。
半晌,他正回了身子,語氣又恢復到平時的矜冷:
「姜好,為什麼丟下我來酒吧?」
我被商易琛這幅惡人先告狀的理直態度給氣笑了。
沒好氣地抹了抹嘴巴上殘留的味道,語氣淡漠而又輕佻:
「哪有為什麼,各玩各的罷了。」
2
二十五歲那年,我遵從家裡給我下達的命令,和商易琛商業聯姻了。
結婚後的一年裡,我刪掉了過往所有的男人,準備轉性做個合格的商太太。
隻可惜,商易琛本就是圈子裡公認的不近女色的主,隻熱衷於加班賺錢。
婚後一年,他大半時間都在夜不歸宿,偶爾隻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會騰出時間,陪我上演著夫妻恩愛闔家團圓的戲碼。
盡管如此,我對商易琛還是抱有著最後一絲期盼。
一周年的結婚紀念日,我早早的就給商易琛發了消息。
菜涼了又熱,差不多九點多,才把商易琛盼了回來。
沒有一句關心,沒有一份禮物。
商易琛隻簡單地說了句加班晚了,便要從我身邊路過去洗澡。
眼尖的,我發現了他衣領處的口紅印。
並不明顯,卻又像極了另類的挑釁一樣。
我想,那姑娘估計是等不及了。
浴室的水聲哗啦啦,我盯著滿桌的菜,隱忍了一年的不爽也爆發了。
摔門而去,拉著閨蜜將酒吧裡所有上乘長相的男模都給喊了過來。
酒意正嗨,色心本質又冒了出來。
才剛剛上手摸上了最近一個男模的腹肌,四周就像是被手動按了暫停鍵一樣。
順著閨蜜的暗示回過頭,便看到商易琛黑沉著一張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那不安分的手。
一言不發的,我被商易琛強行拽到了車上。
「各玩各的?」商易琛的喉結因為煩躁而上下滾了一轉,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也微微發緊:
「你很喜歡和他們玩?那我為什麼不行?」
「嗯?」
「既然那些男人都能入得了你的眼,為什麼我不行?」
3
我覺得商易琛有病。
他行啊,他倒是哪哪都行。
一年到頭跟我同床共枕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就算再行,也得給我機會不是。
想也不想地直接懟了回去:「既然你能在外面亂來,為什麼我不行?」
商易琛的臉沉了幾分,他說:「我沒有。」
「嗯,是。」
口紅印都貼上去了,非得要抓到床上現行才算嗎?
氣氛僵持了一瞬。
商易琛踩下油門,黑色的卡宴使出了昏暗的地下車庫。
一路無言。
直至推開大平層大門的瞬間,我有些怔住。
門邊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等人高的十幾個禮物盒。
放在最上面的,正是我心心念念著的新款包包。
「你準備的?」
我回頭看著身後的商易琛。
商易琛微微頷首,將外套脫了下來。
「之前就準備好了放在書房裡,洗完澡將禮物拿出來後,你還是沒有回來。」
商易琛定定地看著我,專注而又執拗的眼神,莫名地給了我一種錯覺。
就像是,對不起他了一樣。
他滿心歡喜地在一周年準備了許多的禮物,結果我轉頭去了酒吧找男模。
可,這也不能怪我。
我別開話題,拆開了最上面的兩個禮物。
都是我喜歡的,看得出來,商易琛應該是特地去了解過的。
「禮物送得挺有心的,謝謝。」
商易琛神色黯淡了幾分,他朝我走近了一步,放置在兩側的手青筋暴起。
「禮物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為了配貨還等了很久。姜好,隻有一句感謝嗎?」
我的視線在商易琛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眼,壓了多月的燥火升了幾分。
伸手拽住了男人的領口,我猛地吻了上去。
看到了商易琛眼裡的錯楞,玩心大起,手指探入他的襯衫,在腹部畫著圈。
他沒控制得住,火熱的吻迎合了上來。
攻守方也在瞬間變換,滾燙的大手禁錮在我的腰間,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我。
「疼……!」
我下意識地推開商易琛。
男人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一樣,放開我的瞬間背過身去。
「啪」的一聲,商易琛回到了他的書房。
一扇門,把我隔絕在外面。
腦袋徹底懵了。
我體內的火不上不下的,不爽地拍打著商易琛的門。
「商易琛!」
「我困了,姜好,你也早點休息。」
「……」
我休息你大爺!
4
一夜孤枕難眠,刷了不下百個擦邊男主播視頻,這才把火給壓了下去。
睡到中午,醒來時,脖頸處莫名其妙地多了個紅痕。
「呵,也不算孤獨,還有蚊子愛著我。」
我伸手撓了撓,沒有任何痒的感覺。
嘖嘖嘖,知道我過得慘,這蚊子都溫柔了不少。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每次商易琛回來睡覺,我的脖子上總會出現紅印。
怎麼的,商易琛是什麼自帶蚊子的天命聖體嗎?
擺爛地認命,卷了個被子又不甘心地爬起來收拾好自己。
商業聯姻在圈子裡算不上什麼新奇事。
我爸媽便是如此,哪怕是各自在外都有了人,聚在一起時,依舊會上演幾處甜甜美美的虛假戲碼。
我本也打算繼續做著我的海王。
可,我覺得這對商易琛不公平。
如果他忠於這段婚姻,我也該收心下來尊重於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
商易琛在外有人了。
一路衝到明盛公司,推開商易琛辦公室大門時,裡面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那頭是溫柔的女聲。
「阿琛,你這樣可不行。明天抽個時間來我這裡,我買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可以再試試。」
呵。
男人。
我環抱著手,冷眼睥睨著裡頭的商易琛。
重重地敲了敲厚重的門,這才把男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他的神色凝著幾分緊張,掛斷電話的動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些手忙腳亂。
「你怎麼來了?」
我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和小情人打電話了。」
商易琛抿了抿唇,解釋了一句:「她隻是我的一位學姐。」
聽說過。
商易琛在國外輔修心理學時,認識了一位學姐。
據說那幾年裡,兩人走得很親密。
甚至於我們婚前的前一天,商易琛都去抽時間見了這一位所謂的學姐。
本想著婚後商易琛老實本分,卻沒想到,壓根就沒斷過。
各種憋屈不爽瞬間爆發了出來。
我盡量用著我最平靜的聲音,和商易琛打著商量:
「商易琛,你沒必要瞞著我。我們這本來就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商業聯姻,你想要在外尋找真愛,我也不會攔著你。」
商易琛看向了我,啞著聲音解釋:「我沒有。」
「打住,我又不傻。」我擺了擺手,語氣嚴肅了幾分:
「從今天開始,咱們達成約定,各自在外面都可以再找,隻要對外的表面功夫做好就行。」
5
我從沒見過商易琛如此低落的表情。
就像是所有堅固的偽裝都沒有了一樣,眼裡染著幾分脆弱的神色,卻又緊繃著那張俊臉,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表情失控了幾瞬,握著杯子的手都在用力,幾乎要碾碎一般,指尖白得可怕。
許久,他說:「姜好,我不同意。」
我有些煩躁,一邊看不得商易琛這幅樣子,一邊又不爽於他明明再找卻又得強迫我守活寡。
「你不同意也沒用。商易琛,你的心思不在我這,我們還不如……」
「沒有不在。」
商易琛起了身,快步走到我的跟前:「溫笙笙不是我的小情人,我的心思……也沒有不在你這。」
我仰頭看著跟前的男人。
細卷而密的眉眼垂了下來,五官分外優越到,就像是被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樣。
要麼怎麼說長得好看的男人情話一說,女人就被迷得暈頭轉向呢。
頂著這張臉,擱誰不迷糊?
恍惚了一瞬,我反問他:「那為什麼和溫笙笙一直在聯系。」
「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商易琛回答這個問題時,眼睫毛顫動的頻率快了很多。
他在撒謊。
溫笙笙是心理醫生,前幾年都找好鐵飯碗了,跟他能有什麼破工作的事情交流。
我不想繼續追問了。
我已經開了口,既然商易琛選擇隱瞞,那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從明盛出來,一條消息也發了過來。
「姐姐,明天我們大學年慶,你要過來玩玩嗎?」
發消息的是我資助的一位大學生。
三年多前,我玩嗨了差點被欺負,被正在酒吧打暑假工的明皓給救了。
此後,我資助他上大學,偶爾的,也會關心兩句對方的狀況。
至於年慶……
「要,明天下午,南大門等我。」
都好久沒回歸當海王了,明天可得物色物色小奶狗。
6
「真去物色新對象啊?」
前去明皓大學的路上,我閨蜜不放心地問了句。
「上次在酒吧你老公那個臉色,嘖嘖,都像是要把你吃了一樣。」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欣賞著我剛做的法式美甲:「他今天也在玩,憑什麼要求我守身如玉。」
「商易琛會出軌?!怎麼可能,你們認識十幾年了诶,他跟個工作狂一樣,什麼時候會對美色有興趣了?」閨蜜擺明了不相信:「要不,你再問問?」
行,我不介意再給商易琛一個機會。
撥了商易琛的電話,那頭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
是女人的聲音。
「您好,是姜小姐吧,阿琛這會還在睡覺,你可以晚一點……」
我瞬間掛斷電話。
新花樣是吧?
試著試著這都累得睡著了?
商易琛可真行啊!
盯著上面商易琛三個字,煩躁地按了按眉心。
索性,直接拉黑一條龍。
他吃那麼好,憑什麼我守活寡!
7
不得不說,藝術大學的質量就是好。
才逛了半個校區,我就看上了五個。
「唔,大三服裝設計系,秦源。目測一八二,模樣八分。」
我低頭打著備注。
身側的明皓低笑一聲:
「剛才人多我不好說,大三播音系的那個,每個星期女朋友都不重樣。姐姐你剛加的這個,據說上個月還讓我們系的一個女生墮胎了。」
「嘖。」
我默默地把人刪除了,哗啦了兩下。
明皓避雷一個,我就刪除一個。
直到最後,一下午努力白搭。
「我說明皓,你就沒有點什麼……」
我調侃的話語剛剛冒了個頭,就被兩旁激動的女生給打斷。
「帥S了啊啊啊,那輛是卡宴诶!妥妥的一個高富帥!」
「那你去幫我要微信,要到了這個月的早餐我都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