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孩子三天,夫君強迫與我行房。
我得了月子痨,宮胞發爛發臭痛苦S去。
夫家卻放出謠言,說我是月子裡就勾引男人的浪蕩騷貨。
連累族中姐妹嫁不出去,父兄官途受阻、臉面掃盡。
害得娘家落得個家風不正的惡名。
明明,我當姑娘的時候,是京城出了名的溫婉端莊、知書識理。
嫁到宋家,我孝順公婆、體貼丈夫、掌管內宅,毫無過錯。
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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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後我才知道,是我夫君為了青梅竹馬的表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弄S,迎娶心上人當正室嫡妻,讓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繼承家業。
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兒,礙了他們的眼,被親爹活活悶S在襁褓之中。
1
我重生回到臨盆前夕。
腹中傳來一陣陣的痛楚,我下意識地捂住了碩大的肚子。
奶嬤嬤擔憂地扶著我:「姑娘,可是肚子疼?」
我嘴角泛白,冷汗津津,魂不守舍。
嬤嬤見我臉色不對,連忙扶著我坐下,有條不紊地吩咐院子裡丫鬟婆子:「快,快去叫穩婆和大夫來,夫人要生了!!!」
我緩過神,SS抓住奶嬤嬤的手,聲音撕裂:「不,我沒事。都給我回來,先別驚動旁人。」
我忍著腹痛交代,「嬤嬤,你去,派人把母親接到府中來。就說我生產不順,ŧũ̂₄想讓母親陪著我生產。快去,悄悄地。
「一定要快,叫母親來陪著我,別叫旁人知道。」
嬤嬤隻當我是害怕:「姑娘,老奴這就去。您放寬心,定然能把孩兒順順利利生下來的。」
看著嬤嬤離開的背影,我終於稍稍安心。
直到丫鬟遞上潔面的帕子,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我肚子裡的孩兒,上一世我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一落地就被婆母抱走了去。
說是做祖母的稀罕孫子,要帶回去養著,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但這宋府,就是吃人的魔窟,連親生的兒子孫子都能下得去狠手。
生下孩兒不過三天,宋玉就喝醉了酒,踏進了我的臥房。
奶嬤嬤想阻攔,被宋玉一腳踢開。後腦撞到了桌角上,不治而亡。
就在奶嬤嬤的屍體面前,宋玉像是發狂的野獸,把我按在床榻上折騰,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
我原本生孩子時撕裂的傷口,疼得越發厲害,疼得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疼得我五髒六腑都在顫抖。
第二日我就發了高熱,身下是淋漓不盡的血。
丫鬟為我請來了大夫,大夫卻嘆了口氣,搖搖頭:「這是月子痨,藥石無靈,準備後事吧。」
於是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從裡面開始流血、流膿、發臭、發爛。
宋家撤走了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任由蒼蠅嗡嗡地圍繞在我身上,啃食著我身上的肉。
我苦苦熬了十幾天,看著自己變成一坨腐爛的肉,哀號著S去。
2
S有不甘,魂魄不散。
我的靈魂飄到婆母的院子裡,想看看我懷胎十月疼了一天一夜生下的孩兒。
卻看到婆母原是想活活餓S那小小的襁褓嬰兒。
說是這樣才不會沾上因果罪孽。
但那小小孩兒知道什麼呢?他在我的肚子裡盼了整整十月,才來到這人世間。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餓得日夜啼哭。
悽厲的啼哭聲驚擾了宋玉的清夢,於是他親手捂住了孩子的口鼻,我的孩子全身憋得青紫,沒了聲息。
他卻還不解氣,拽起襁褓往石階上摔打。
我的孩兒,全身骨頭都碎了,和我一樣,變成了一塊爛肉。
下人們把我孩兒的屍身埋在花壇裡做化肥。
婆母遠遠呸了一口:「小賤種真是晦氣,S了還髒我們宋府的地兒。」
宋玉就站在不遠處,摟著一個抱著孩兒的嬌媚婦人,情長意濃:「瑤兒,葉清S了,往後宋府,就隻有我們二人。
「等過段日子,我就風風光光地娶ťũₑ你過門。」
那嬌媚婦人柳眉微蹙,撒嬌道:「玉郎,我辛苦生下的孩兒,卻要認那賤人做母親。」
「瑤兒,那賤人的嫁妝不菲,咱們的孩子記在她的名下,那些嫁妝葉家就不會上門討要回去。葉家教女無方,對我們宋府有愧,等孩兒長大了,也能有葉家的助力。
「我知道瑤兒受委屈了,往後我會告誡這孩子,養恩比生恩大,叫他好好孝順你。你們骨肉血脈相連,葉清不過是個S人罷了。」
婦人眼裡閃過算計,伏在宋玉懷中柔柔地笑了:「姑母和玉郎對瑤兒真好。」
婆母也樂呵呵地看著那婦人懷中的孩子:「我的乖孫兒受委屈了,別怕,往後這宋府,都是你的。誰也不能搶了去。」
聽到那一聲姑母,我才明白過來。那婦人是婆母的娘家侄女。
原先兩家人就訂了娃娃親,後來宋府落難,宋玉為了錢財上門求娶我這個商戶女。
我痛得魂魄撕裂,不遠處,我的孩兒已經蓋上了厚厚的一丘黃土,徹底埋在了地下。
等過段時日,淪為花肥,誰還知道他曾經來到過這世上?
憑什麼?
憑什麼我的孩兒骨枯黃土,那賤人的孩兒風風光光地頂替我的孩兒的位置,享受著一切?
3
腹部的疼痛加劇,我強自鎮靜下來。
有了上一世的生產經驗,我知道這隻是開始,腹中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
我有條不紊地吩咐陪嫁丫鬟把飯菜端上來。
為了活命,我喝了一大碗濃濃的烏雞燉參湯。
嬤嬤叫了腳程最快的馬車,帶著母親登臨宋府,我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徹底放下了戒備。
「娘親——」
母親一臉擔憂,急匆匆趕來,臉上的汗都顧不得擦,直直把我摟進懷裡:「清兒這是怎麼了?別怕,娘在這呢。娘陪著你,娘為你做主啊,別怕。天塌下來有我和你父親在呢。」
時隔一世感受到娘親懷抱的溫暖,我哭得近乎暈厥:「娘親,女兒不孝,讓爹娘為我擔心。女兒是怕沒命見到爹娘了。」
娘親著急制止:「清兒不哭,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不許哭。」
我的肚子一陣劇痛,身下流出一股暖流。
四周兵荒馬亂,一片嘈雜。
「快,快把清兒扶進房裡去。」
「姑娘,快吸氣換氣,您馬上要生產了,動氣會傷身吶。」
「清兒,娘一直陪著你呢,別怕,聽穩婆的慢慢來。」
「清兒,有娘在,你和孩子定會平平安安。」
……
等宋玉和婆母趕到的時候,母親已經控制住了場面。
兩人的臉色有些黑,母親也沒好臉,隻淡淡打了個招呼。
婆母皮笑肉不笑:「哎呦,親家母怎麼來了,也沒提前知會我們一聲。這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宋府沒規矩,對親家招待不周呢?」
明裡暗諷母親不懂規矩,自顧自地就上男方家門來。
母親見我疼痛難忍,脾氣也有些急,陰陽道:「這還是你們宋家的第一個孫子呢,都要生了,你們這當父親當祖母的,比我一個當外祖母的來得還要晚。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婆母陰惻惻冷哼了一聲:「是,你們葉家的姑娘金貴。不過是生個孩子罷了,哪個出嫁的姑娘不生孩子。親家母要是舍不得姑娘受生育之苦,就該留在家裡別嫁出去啊。
「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做婆婆的,來伺候兒媳生孩子不成?還是讓我兒子一個大男人家來守著女人生孩子?天下竟然有這等笑話,真是沒了倫理綱常。Ṱŭ̀⁴
「照理說,你家姑娘既然嫁進來了,就是宋家的人。親家母真是不客氣,還當這是你們葉府,反客為主來這當家來了。」
我生產到了關鍵時刻,孩子的頭卻遲遲出不來,我身上的力氣幾乎耗盡了。
婆母卻還在一邊喋喋不休冷言冷語,一點忙不幫不說,還三番五次指手畫腳添亂。
母親是個好脾氣的,但到底在葉家當家管事十幾年,多少有些威信。
暗中帶了好些葉府的丫鬟婆子過來,把產房圍得SS的。
母親冷笑道:「今日才知道親家母說話如此刻薄。別說我們平民百姓的沒那麼多講究,就是宮裡的娘娘生產,按照慣例娘家母親都能進宮探望,陪伴生產。怎麼?你們宋家門楣高?說的話比宮裡的規矩還好使?
「不過也是,誰家的女兒誰心疼。親家母要是看不慣,我就把清兒和孩子帶回葉府去照顧。」
婆母大驚失色:「這怎麼行?」
這世上還沒聽說過出嫁女在娘家生孩子坐月子的,說是會給娘家帶來血光之災。
「怎麼不行?我葉家家大業大。倒是你們宋府廟小,容不下我女兒一個。」
就在這時,孩子的頭終於出來了。
一刻鍾後,我的肚子空了下去,嬰兒的啼哭聲響亮有力。
「哎喲,恭喜夫人,生了個小少爺。」
我累得想趕緊睡S過去,卻擔心著孩兒像上一世那樣被抱走,SS撐著。
抬眼望去,婆母一臉慈悲的笑意,像是戴了假面的菩薩面具,看得我心頭發寒。
她迎上去抱著我的孩子:「哎喲,我的乖孫,哭得真有勁兒。」
母親隻看了那孩兒一眼,就來到我床邊:「清兒,安心睡吧。娘陪著你。」
婆母聽了,還不S心道:「親家母,孩子已經平安落地。我們宋府會照顧好媳婦孫子,哪有讓外祖家操心的道理。方才是我失禮了,請您移步廳中吃茶吧。」
母親淡淡道:「不急,我這做親娘的照顧月子周到。在孩兒滿月之前,叨擾親家了。」
婆母暗恨道:「這也是應該的。既然親家母要照顧清兒坐月子,再照顧一個襁褓幼兒怕是會累著您。想必你們母女倆也有好多體己話要說。這孩兒就抱去我院子裡養著吧。」
說罷,婆母的貼身嬤嬤就蠢蠢欲動,想把孩子奪走。
母親攔在半路:「慢著。孩子才剛出生,怎麼好讓母子分離?親家母向來信佛,想必會理解我女兒的慈母之心。」
婆母冷笑連連:「這是我宋家的孫子,我家的家事,親家上門來做客,還真是不見外,把這當成你們葉家當家做主起來了。」
母親毫不客氣回敬道:「天底下也沒有硬逼著母子分離的道理。宮裡的皇子公主,都得在母親身邊滿月後才送到阿哥所養著呢。孩子剛離了娘胎,放在誰那養也沒有親娘養得好。我說親家母,你作為祖母肯定是疼愛您這頭一個孫子的吧,就當是為著孫子平安康健,也得留在親娘院子裡。」
婆母面色難看,母親三番兩次拿出宮裡的規矩說事。
難不成宋家要公然說皇家的規矩不好?
4
婆母陰著臉離開了我的院子。
母親在床前守著我,一言不發。
我啞著嗓子虛弱開口:「女兒沒用,都嫁出去ţű̂⁸的人了,還要讓母親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