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周搞定了全校最難追的太子爺祁連洲。
面對我,他會放下不可一世的矜嬌。
直到,祁連洲的小青梅回來了。
我親眼撞見祁媽媽和她吃飯:
「你放心,外面的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連洲心裡也有數,遲早都是要分手的。」
當晚,祁連洲向我求婚被拒。
他雙眼猩紅,走得果斷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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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在他的地盤上被人欺負。
祁連洲偏執地拉住我的手:
「徐以沫,說你後悔離開我。
「我就幫你撐腰,好不好?」
1
我是突然接到祁夫人的短信的。
她知道我和祁連洲已經交往一年,想見見我。
我到餐廳的時候,還是傍晚。
這裡環境清雅,每一桌之間都有屏風遮擋。
私密性很好。
半個小時後,人沒等到,隔壁卻傳來聲響。
說話的人聲線和緩慵懶,自帶氣場。
「我特意沒有叫連洲,今天我們倆好好吃個飯。」
聽到祁連洲的名字。
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下一秒,一道年輕嬌俏的聲音響起。
「我走了這麼些年,伯母您還是這麼年輕。
「和您站在一起,服務員都以為我們是姐妹花呢。」
這話雖是奉承。
也聽得祁夫人十分開心。
一陣寒暄之後,祁夫人說回正題。
「安寧,你從小和連洲一起長大,我都看在眼裡。
「這裡沒有外人,你就跟伯母說句實話,你對連洲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宋安寧,她是祁連洲的小青梅。
祁夫人似乎對她很是滿意。
我透過屏風縫隙看過去。
宋安寧面色羞赧。
「伯母,我的心意一直都沒變。
「從小到大,我都一心期盼著能嫁給連洲。」
我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2
下一秒,就看見祁夫人捂唇笑得開心。
「你這孩子,既有這心思,為何不早說?
「我也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也管不到了。
「現在唯一操心的就是連洲。
「家裡那麼大的產業,總要給他找個賢內助我才放心。」
聞言,宋安寧咬了咬唇。
她臉色有些蒼白:
「我聽說連洲新交往了一個女朋友。
「伯母,是對她不滿意嗎?」
祁夫人沒有馬上回答。
而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
她笑意不達眼底:
「小門小戶出來的,看得我頭疼。
「連洲也是一時新鮮,沒想到還能交往這麼久。
「伯母心裡自然還是中意你的。」
感受到指尖發涼。
我深吸了一口氣。
「聽說他們在一起一年了,連洲正是興頭上。
「恐怕……」
祁夫人笑著拍了拍宋安寧的手。
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你放心,外面的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
「連洲心裡也有數,遲早都是要分手的。
「玩夠了他自然會回歸家庭,收心和你好好過日子。」
聽到這裡,我的心已經冷了半截。
祁夫人借口見我。
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她是故意讓我聽到她和宋安寧的對話。
讓我知難而退。
我看著身上這件外套,無聲苦笑。
為了給祁連洲的媽媽一個好印象。
我上午就拉著室友陪我出去逛街。
終於選到了一套合適見長輩的。
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想見我。
我這種小門小戶,確實是「不配」。
3
宋安寧這個名字。
我曾在祁連洲兄弟的口中聽到過。
「連洲,今天是宋安寧的生日,你沒準備禮物啊?
「宋安寧前兩天還發郵件問你的近況了,你有時間給人回個話唄。」
彼時,我一臉疑惑。
祁連洲隻是散漫地順著我的長發。
「我看你們對她倒是挺上心的,喜歡就追唄。」
聞言,他們笑得意味深長。
「宋安寧那S心眼,能接受別人才怪呢。」
我抿唇,朝祁連洲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勾唇笑了一聲。
「徐以沫,你也會吃醋了?」
下一秒,祁連洲將我摁進懷裡。
「鄰居而已,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這個人,唯獨隻會對我解釋。
入學那會兒,我身邊不乏追求者。
偏偏看上了對人愛答不理的祁連洲。
朋友都勸我別招惹這位太子爺。
「他們家家世顯赫,這人眼高於頂,狂得很。
「學校多少女生都栽他身上了,祁連洲愣是一個也看不上。」
可我渾身反骨。
倒追了祁連洲兩個星期,就把他拿下了。
當時在學校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抱著玩一玩的心態和他交往。
卻發現他對女朋友好得過分。
擁抱,牽手,接吻。
不用我說,他都會主動。
他會放下不可一世的高貴。
熱烈地跟我談一場戀愛。
甚至毫不避諱地告訴所有人。
「祁連洲是屬於徐以沫的。」
我被他捧在手心裡疼了一年多。
逐漸開始淪陷。
卻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我和祁連洲之間,戀愛可以,結婚不行。
就像祁夫人說的。
他自己都默認了,我和他遲早會分手。
我自嘲一笑。
有錢人的戀愛遊戲。
到頭來我當真了。
4
我走出餐廳,外面已經在飄雪。
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是祁連洲發來的:
【沫沫,你來一下學校半山亭。】
我呼出一口氣。
忽然發現,我不知道以什麼面目見他了。
我頓了一下。
祁連洲的消息再度發來。
【乖,外面下雪了,多穿點,我等你。】
我回過去一個「好」。
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學校去。
已經晚上八點多。
越往半山亭走,越沒有什麼人。
前方一片黑,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開手電筒。
下一秒,周圍瞬間亮了起來。
火樹銀花,分外美麗。
祁連洲穿著好看的大衣,捧著一束花向我走來。
站在一邊的,是祁連洲的幾個兄弟。
他們手中拿著仙女棒,妥妥的氣氛組。
不知怎麼的,我莫名覺得這個場景很好笑。
祁連洲鼻頭被凍得通紅。
走近了,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發旋。
「不是讓你多穿點了嗎?」
話雖如此,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祁連洲垂眸,把脖子上的圍巾圍到了我身上。
感受到圍巾上的餘溫。
我強顏歡笑,低頭看著地面。
祁連洲深吸了一口氣。
竟在我面前單膝跪地。
我心尖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扶他。
祁連洲卻按住了我的手。
「沫沫,讓我跪著說完。」
我鼻頭一酸。
刻意轉頭,回避了他的視線。
5
今天的祁連洲和平時很不一樣。
這麼冷的天氣,他手心裡都是汗。
「遇到你之前,我祁連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後來發現,我最害怕的就是你離開我。
「徐以沫,交往這段時間,我發現我對你的愛一天比一天多,已經快要難以控制。
「這種感情,我隻給過你一個人。所以,我想許你一個確定的未來。
「我的意思是,嫁給我好不好?」
祁連洲看著我。
仿佛是要看進我心裡。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
雪花飄進了眼睛裡。
糟糕,更想哭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求婚,竟是在這樣的狀況下。
我想,祁連洲他是有點喜歡我的吧。
但是,喜歡沒用。
周圍響起祁連洲兄弟們的起哄聲:
「嫁給他,嫁給他……」
我從他臉上移開視線。
下一秒,將盒子裡的戒指扔到了地上。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祁連洲眼尾泛紅,說話都結巴了:
「沫沫,你……你這是?」
「祁連洲,宋安寧回來了,對嗎?」
我看著他。
男人難得地慌亂了一瞬:
「她是回來了。
「我沒告訴你是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
我心裡卻莫名有一股無名火。
「祁連洲,我沒你那麼博愛。
「家裡安排著一個未婚妻,轉頭還能深情款款地向我求婚。
「我不會嫁給你的,我們分手吧。」
話落,我看也沒看祁連洲的眼睛。
男人卻是固執地抓住我。
「徐以沫,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玩夠了,不想裝了。」
他攥住我的那隻手都在發顫。
卻偏執地不讓我走,彼此僵持著。
他對我向來溫柔。
這還是第一次,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可怖。
「真的?」
「真的。」
下一秒,祁連洲忽然瘋了一般地吻上我的唇。
動作激烈,仿佛是要將我的唇咬破。
直到唇齒間有腥甜的血腥味。
我聽到他破碎的聲音:
「徐以沫,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沒說話,硬著頭皮轉身離開。
身後,祁連洲的聲音帶著哽咽: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頓了頓腳步。
下一秒,還是頭也沒回地離開。
6
分手之後。
一連好多天,我都沒有在學校裡看到祁連洲。
他一向任性。
說不來學校就可以不來。
也好,省得見面尷尬。
我垂眸往前走。
和他的那場戀愛,就像是遊園驚夢。
一覺進夢,現在也該是夢醒的時候了。
「哎喲,我當是誰呢。
「沒長眼睛啊,往人身上撞。」
一道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眼,原來是陶沁。
我倆原先是一個高中的。
我和她向來不對付。
上了大學後,就連她一心愛慕的祁連洲也成了我的男朋友。
自此,她對我的敵意便越發深重了。
我抿唇,不想和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陶沁卻先我一步將我攔住。
「徐以沫,你都被祁連洲甩了,憑什麼還這麼傲?
「每次見到你這副清高的樣子,我就恨得牙痒痒。
「怎麼樣?被甩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呵呵,消息倒還挺靈通。
我剛和祁連洲分手了。
陶沁後腳就知道了。
真不愧是祁連洲的腦殘粉。
我抬眸,對上陶沁那張小人得志的臉。
忽然就笑出了聲。
「是啊,我跟祁連洲是分手了。
「但是總比某些人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要強。
「至少我把他吃幹抹淨了,一點也不虧。而你,這輩子也別肖想能睡到他。
「別說睡了,就算是拉一下他的手都是妄想吧。
「陶沁,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吃不到葡萄的滋味,應該更難受吧?」
我似笑非笑地盯著陶沁。
我的話似乎狠狠戳到了她的痛處。
「你……」
她惱羞成怒。
下一秒,她揚手就要打我。
預料之中的巴掌並沒有落到我臉上。
我抬眸。
隻見祁連洲神色冷淡地推開了陶沁。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怎麼會在這裡?
陶沁踉跄著往後退了兩步。
在看到祁連洲之後,臉色復又恢復了欣喜。
「連洲,原來是你啊?
「我……」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祁連洲厲聲打斷。
「你是個什麼東西?
「也敢對我的人大呼小叫。」
聞言,陶沁的臉色白了又白。
她急忙上前:
「連洲,我是陶沁啊,我之前給你送過情書,你忘了嗎?
「我聽說你和徐以沫分手了,我就想……」
就算是隨意地站在那裡。
祁連洲的氣場也不容忽視。
他輕笑了一聲。
那聲音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慄:
「是誰告訴你,我和徐以沫分手了?」
這下,陶沁的臉色像是煮熟的鴨子。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以為她多大能耐呢。
面對祁連洲,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7
下一秒,男人忽地將我扛在了肩膀上。
大步往最近的體育器材室走。
身後,陶沁嫉妒得眼睛發紅。
站在原地跺了跺腳,恨恨地扭頭離開。
「祁連洲,你又在發什麼瘋?
「你放開我!」
被他扛在肩膀上,我毫無安全感。
兩隻腿無意識地亂踢。
祁連洲卻拍了拍我的屁股:
「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曖昧的動作讓我一下子紅了臉。
將我放下來後,祁連洲順手關上了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祁連洲,請你自重。」
我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