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反擊

第1章

字數:3983

發佈時間:2025-06-26 14:12:05

離家三年,我被拐到了我老家。


 


看著眼前越來越熟悉的景物,我忍不住笑了。


 


「笑S,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一整個屯子誰敢惹我姥?」


 


1)


 


剛睜開眼的時候,太陽穴突突跳動,頭暈腦脹,周圍是一片黑,看不到一點的光亮。


 


我一度以為我失明了。


 


掙扎著站起身,發現雙手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稍微動一下,手腕就會被粗糙的麻繩磨得生疼。


 


我四處碰壁,這地兒不大,我能摸到門,但是從裡面無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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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喊了幾聲,回應我的始終隻有空蕩蕩的回聲。


 


折騰了一會,我最終選擇放棄掙扎,獨自靠著背後的牆壁蹲坐下來,在腦子裡搜取之前的記憶。


 


2)


 


我叫林霖,20 歲,是個苦逼的大三學生。


 


除了讀書,我還要省吃儉用勤工儉學。


 


因為我是大山溝裡的孩子,這麼多年,能從那種貧窮落後的地方考出來的大學生隻有我一個。


 


雖然生在農村,還是個女娃,但我很幸運,有一對願意供我上學讀書的父母。


 


不像隔壁鄰居家的二丫,小小年紀,就嫁了人,生了娃,每天洗衣做飯帶孩子。


 


平日裡我除了幫家裡幹活,就是刻苦讀書,廢寢忘食,勵志總有一天要走出大山,帶我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


 


如今,來城裡讀書已經三年了,我還擁有了一個特別愛我的男朋友,陳桐。


 


陳桐是我在暑假做兼職的時候認識的,他熱情開朗,溫柔體貼,對我無微不至。


 


從前,我不敢談戀愛,他卻不嫌棄我的家境,主動追求我,告訴我他喜歡的隻是我的內在。


 


為了攢更多的錢,也為了我和陳桐的未來,我努力兼職,找了一份給初中生做家教的活。


 


原本下了課準備坐公交回家,誰知今天拖堂耽誤了一些時間,最後一班公交車已經走了。


 


我習慣性跟陳桐抱怨了幾句,他溫柔地安撫我,說要幫我打車回家,不然實在放心不下。


 


這幾天接連下雨,今天雨勢很大,泄憤似的不要錢地砸向地面。


 


我顧不得和陳桐聊天,一路從學生家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路過的車輛開得極猛,濺起幾米高的水花。


 


手裡的傘遮不住多少雨,反而成了累贅,一陣狂風驟雨,我差點連人帶傘一起被吹跑。


 


好不容易衝進站臺篷下,書包和衣服全被打湿。


 


我匆忙叫了一輛快車,訂單上顯示還有三分鍾左右到達。


 


司機在路口等著紅燈,順帶給我打了個電話:「喂,你現在人在哪啊?」


 


剛才跑太得快氣兒還沒緩過來,我斷斷續續地答復道:「就在××路的這個公交站臺。」


 


「好的好的,來了!」司機掛了電話。


 


沒多久,一輛車停在我面前,嘀嘀嘀地按了好幾聲喇叭。


 


我左右張望,這裡就我一個人,便起身走了過去,心裡還忍不住納悶。


 


這才半分鍾左右,司機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車主打開車窗,滂沱大雨瞬間魚貫而入地湧進車窗內,他有些不耐地開口:「是你吧?快上車,雨很大。」


 


說完就重新關上了車窗,我趕緊拉開後門衝上車,衣袖上瞬間又被淋得湿噠噠的,白襯衫沾在皮膚上,黏得讓人心煩意亂。


 


我把書包順勢往旁邊一丟,湊上前探頭問車主:「司機,可以借幾張紙給我嗎?」


 


我說到「司機」的時候隱約看見車主小幅度一怔,他輕笑了一聲,空出一隻手把抽紙遞過來,微微抬頭透過反光鏡看我。


 


「又是學生妹麼?」


 


我接過紙巾正想說聲謝謝,腦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忍不住皺眉。


 


下一秒卻打住了口,因為此刻,車內正放著新聞聯播,講的是一個性侵案。


 


尋常司機誰在車內放性侵案的新聞啊……就算是插播也太恐怖了吧!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默默地用紙巾吸衣服上的水,餘光瞥見他的車前並沒有身份信息和牌照,更慌了。


 


感覺到他在透過反光鏡盯著我,我後頸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後怕地聽著新聞聯播。


 


「你聽過麼?」他突然打破了寂靜的氣氛。


 


我瘋狂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從來沒聽過。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平平淡淡的:「別怕,很快就熟悉了。」


 


「你說什麼?」


 


我話音剛落,一旁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抓起來一看,來電人標注了滴滴司機。


 


滴滴司機?


 


我膽戰心驚地抬眼瞄了瞄斜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的人,頓時後脊一涼。


 


他是滴滴司機,那前面的這個是誰?


 


3)


 


剛剛雨勢太大,壓根沒有看清車牌。


 


再仔細一想,斜前方坐著的那人聲音低沉,跟給我打電話的司機截然不同。


 


剛剛怎麼會連這個都沒注意到……


 


我煞白了臉,正準備按接聽鍵,車突然靠邊急剎停了下來,猛地一抖,失手把電話掛掉了。


 


斜前方的人慢悠悠地轉過身,我聽見了車門上鎖的聲音。


 


他的五官挺立,眉眼深邃,唇角上挑,笑得十分瘆人:「想打給誰呀,我親愛的獵物。」


 


我嚇得整個人都在抖,試圖拽開車門做無謂的掙扎,聲音都在打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上錯車了,麻煩讓我下去。」


 


那人不以為然,卻隻是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溫潤一笑:「瞧把你嚇得,我開玩笑的。」


 


手裡的礦泉水仿佛燙手山芋,我抓在手裡拿都拿不穩,更別提打開喝兩口。


 


「你冷嗎?淋那麼大的雨。」他不顧我的想法,重新踩上油門,好似關心地開口問我。


 


我嘴唇翕動,卻吐不出字來,木訥地搖搖頭。


 


他想幹什麼,要把我帶到哪,這車門被上鎖根本出不去。


 


我隻能試圖在他視覺S角拿出手機求救,剛解開鎖屏,發現司機已經把訂單取消了。


 


別無他法,我報了警,給陳桐發了定位。


 


為了不被他發現,我不方便打字,隻能斷斷續續地敲出 SOS。


 


車在不停地移動,定位在不斷更變,我隻能不停地給他發定位。


 


瞥了一眼前面的人,他並沒有注意到我,若無其事地開著車。


 


車內的新聞聯播還在放著,我這才發現它一直在重復,根本沒有什麼插播。


 


雨水猛烈地撞擊著車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你一直在發抖,你應該很冷。」他突然開口,「我幫你把空調打開吧。」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打開了後座的空調,空調內的熱風撲來,身上的冷氣的確緩和了許多。


 


但漸漸地,我有點恍惚。


 


那股詭異的風吹到臉上吸進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暈倒。


 


我想打開窗戶透口氣,然而外面下著傾盆大雨不方便開窗。


 


「還是把空調關掉吧,有點悶。」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屏住氣強行保留意識,然而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


 


他說的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


 


我已經被困在了這間暗室。


 


我的手腳還在,器官也都健全,看樣子平安無事,除了雙手被捆著以外,並沒有什麼殘缺。


 


但我的背包和手機都不在了,這無疑等於我無法向外求救,隻能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


 


他是誰,究竟為什麼把我帶到這來,我又是怎麼暈過去的?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衣服還湿噠噠地貼在身上,我隻能推斷我並沒有暈過去太久。


 


周圍一片漆黑,睜眼與閉眼無異,我靠著冷冰冰的牆壁,心裡湧起一陣絕望。


 


我究竟為什麼那麼粗心大意呢?


 


為什麼不多等一會?為什麼不認真確認好車牌?為什麼今天要出來補課,為什麼倒霉的是我……


 


如果一切順利,我現在早該回寢了,說不定已經洗完熱水澡躺上了床。


 


可我現在被關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餓得前胸貼後背,也不知道這麼晾下去還能活幾天。


 


我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臨的S期。


 


冰涼的地板,唯獨我身下的位置還有一絲溫度,隻要稍微挪動一下,裸露在外的肌膚就被刺得一個激靈。


 


很快,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我不敢睡,因為我不能確保我的安全,隻能用力瞪著一片黑茫茫發呆。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我心理防線即將崩潰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進來的人帶著門外的一束光,那束光從他身上照進來,有一瞬間我把他看成了救贖我的聖母瑪利亞。


 


可他是來S我的。


 


我看清他手裡拿著的黑黝黝的東西,一下子清醒了,哆嗦著舉起被捆住的雙手投降。


 


——那是一把手槍。


 


這玩意兒我見過很多,但那些都是沒有子彈不具備S傷力的玩具槍。


 


可那一刻,我幾乎毫不猶豫地相信眼前那人手裡拿的是真槍。


 


「你醒了?」


 


那人的臉如刀削般,因為太瘦,甚至凹陷下去。


 


我這輩子沒遇到過什麼壞人,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要說真槍擱我腦袋上,這是頭一回。


 


感覺到槍貼著我頭皮動了一下,我顫抖著看向他,嘴皮子抖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別S我……大哥,求你了,我不想S……」


 


多麼無力,多麼沒有說服力。


 


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笑了,告訴我:「妹妹,上一個S的人和你說得一模一樣。」


 


這下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要他扣一下扳機,我的生S就是一剎那的事,我甚至已經聯想到了子彈穿破皮膚皮開肉綻的聲音。


 


可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還有很多遺憾,甚至連我為什麼S都想不明白。


 


我爸媽還等著我有出息,我姥我二叔還等著我回家,我還和陳桐約定好了共赴未來……


 


我還不想S。


 


可能是我這副可憐可笑的樣子逗樂了他,他收起手槍,玩世不恭地哈哈大笑,手指撫上了我的臉:


 


「我不S你,但你得聽話才行。」


 


見他不S我,我點頭如搗蒜,連忙應聲,他又問:


 


「你叫什麼?」


 


「林霖。」


 


「餓了麼?」他說話涼絲絲的。


 


我惶恐地抬眼看他反應,見他看起來心情大好,默默點了點頭。


 


他轉身就走,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可我的身上像是不久前被人注射了藥劑。


 


不僅肌肉酸痛,還渾身無力。


 


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步伐,他扭過頭來看我,神色復雜,嘆了口氣又走了回來。


 


我怯生生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動作卻好似惹惱了他,他強行扯過我的手臂,生拉硬拽地把我帶了出去。


 


我這才發現這是一間廢棄屋子。


 


窗戶都破破爛爛的,半開著,我飛快地瞥了一眼,現在外面仍是黑夜。


 


看來還沒有到第二天。


 


他把門關上了,我從窗口看見他走向了他的車。


 


我心跳如雷,逃跑的欲望在大腦炸開,但很快理智克制了我。


 


現在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我目前沒什麼力氣,手上還捆著繩。


 


他往返一趟用不了多少時間,更何況他有車,就停在大門口,無論我怎麼跑,他都能追上我。


 


落得的下場會是什麼,我還沒勇氣面對。


 


回過神來,我猛地發現窗口有幾枚廢棄釘子,鬼使神差地撈過來一把裝進口袋裡。


 


如我所料,他的確回來得很快,手裡多了兩份打包的飯菜和礦泉水。


 


見我乖乖站著,他似乎有些詫異,大步走到飯桌前,把脫下的外套隨意地掛在椅子上,打開飯盒,朝我招了招手。


 


我半天未進食,難抵美食的誘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想坐在他的對立面。


 


誰知他突然一抬手,我下意識地以為他要打我,眼睛一閉猛地往後一縮,預料中的巴掌卻沒有落下來。


 


我悄悄睜開眼,發現他並沒有打我的意思,反倒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發:


 


「林霖,我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人。」


 


更令人害怕了,我簡直毛骨悚然。


 


他很自然地站起身又坐在了我旁邊,把飯盒裡的菜一個一個端出來。


 


我拿不了筷子,隻能無措地看著他,他大發慈悲地把我手中的繩子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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