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得不太好吃。
可沒想到國外的肉和國內不一樣!
被迫吃了兩天幹巴面包後,我老實了。
周宴初主動上門給我做飯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但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
「周宴初,你這算在追我嗎?」
我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周宴初。
他抽空回頭看了我一眼:「不夠明顯嗎,哪家的大小姐值得我這麼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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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抓了抓頭發:「我現在不打算談戀愛的。」
周宴初放下菜刀,轉身,嘴角噙著一抹笑:
「你談不談是你的事。
「能不能讓你談,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
「你……少看點『甄嬛傳』。」
就這樣關系微妙地過了一陣子。
我已經習慣了周宴初的存在,相處起來也不覺得尷尬了。
這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叫朱麗。
她得知我是失戀才過來的,就要帶我去最大的酒吧找最帥的鴨。
恰好今天周宴初有事沒來我這兒。
於是,我倆穿著火熱小吊帶,興衝衝出發。
昏暗迷離的燈光裡,朱麗指著那個穿著黑白女僕裝的男人,尖叫著讓我點他。
她的意思翻譯過來大概是:
好看,好用,且不貴。
我連忙擺手拒絕。
看看過過眼癮就好,我沒想親自上陣。
就在我還想看看別人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
耳邊傳來周宴初咬牙切齒的聲音:「真厲害啊,我才一天不過去,你就到這種地方來了?
「孟詩,你真以為這裡有國內那麼安全嗎,真有這麼安全,我何必天天過去找你?」
周宴初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驚訝。
他不似平時那般溫柔好說話了,不管是語氣還是氣勢上都帶了點憤怒和強勢。
我掰了掰眼前的手,沒掰開。
反而腰肢被摟住,被往後一帶,輕而易舉被撈起來帶走了。
「不是,那個,有話好好說啊。」
周宴初將我帶到走廊,才把我放下來,面色不渝。
「那你告訴我,你來這兒幹什麼?
「想看那種?那你早說啊,我穿給你看啊!」
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你說我幹什麼,你不也來了。」
「那能一樣嗎?」
「哪兒不一樣了!」
我仰著脖子瞪他。
他亦低頭瞪我。
這時,一群醉醺醺的男人從酒吧裡出來。
周宴初立即將我護在身前,眉眼陰沉。
那群醉漢踉跄中撞到了周宴初,撞得他上前了一步。
恰好,我仰著頭。
他不得不抬頭避開。
可避開了。
又好像沒有。
因為,我的唇親到了他的喉結。
周宴初渾身僵住,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撐在我身側的手臂青筋暴起,神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慌亂。
我腦子也瞬間空白,想往後退,可身後是牆,退無可退。
我們倆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好幾秒都沒動。
直到那群醉漢離開。
周宴初默不作聲地拉著我出了酒吧。
我們身後,喧囂熱鬧的酒吧裡忽然傳來幾道槍聲,安靜了一瞬。
然後,各種尖銳的叫聲此起彼伏。
我震驚地回頭,周宴初卻馬不停蹄地把我塞進車裡。
「看見了嗎?」
周宴初面色沉靜,語氣不悅。
這回,我不敢再頂嘴了,乖乖點頭。
周宴初瞥了我一眼,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車上,我倆都沒有吭聲。
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直到一道鈴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我接了電話。
「媽。」
手機那頭,我媽聲音焦急:「我剛得到消息,秦恪去找你了。」
10
「這些年他也發展了點勢力,查到你出國並不難,這次他是借著談生意的借口出去找你的,還說要把你帶回來,你小心一點。」
聽我媽這語氣,她應該是知道我和秦恪的事了。
虧我自以為藏得很好,原來他們都知道。
「媽媽,你生氣嗎?」
如果生氣的話,我晚幾年再回國。
我媽輕哼一聲:「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這些年要不是我給你擦屁股,早被你爸發現了。
「他那性子,能容忍你和秦恪亂來?」
我抿了抿唇:「對不起,媽媽。」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是大人了,媽媽不會做你的主,隻要不鬧到臺面上給孟家丟人,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因為你懷孕要手術,你爸才急著把你送出國,他怕後面再發生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
「得虧你還算聽話。」
聞言我急忙解釋:「我沒懷,是拿錯檢查單了。」
「我知道,你爸也知道,不然你以為隻出國這麼簡單啊。
「對了,最近秦恪和另一個女人打得火熱,對人家噓寒問暖,把人家女兒當自己女兒。
「以後找男人把眼睛睜大點,明白嗎?」
我連連點頭:「我知道的,媽媽。
「謝謝媽媽,我愛你!」
掛了電話後,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擔心。
之前系統提示秦恪黑化,現在他又來找我,會不會做出些什麼過激的行為?
我有點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
身側的周宴初涼涼開口。
我瞥了他一眼:「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那個酒吧,那裡怎麼會發生槍戰?」
國外不比國內安全,我是知道的。
可我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危險。
周宴初一邊開車一邊回我:「還記得搶你手機的那兩個飛天大盜吧,今天就是去抓他們的,他們搶劫的時候S了人。
「我有個朋友在警局工作,就拜託我幫忙把人引進去。這個酒吧是某個高層開的,進入不允許攜帶槍支,所以在這兒抓更安全。」
「那剛剛那些槍聲……」
「負隅頑抗,就地槍斃。」
我小心髒跳了跳,一陣後怕。
看出我害怕,周宴初抽出一隻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了。
「分手了需要發泄的話,我也可以的。」
說這話時,他不敢看我,臉上泛著可疑的紅。
我急忙拍開他的手:「什麼發泄,不需要!」
我尷尬地扭頭看窗外,這才發現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去哪兒?」
周宴初:「我家。」
11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回到周宴初家裡。
他說擔心秦恪找上門,怕我有危險,讓我先在他家避一避。
周宴初拿了兩瓶酒過來,坐在我對面。
「你和秦恪的事,能和我說說嗎?」
我躲避著他的目光,仰脖喝了一口酒。
「我媽不都告訴你了嗎。」
「可我想聽你親口說。」
「孟詩,你喜歡他什麼?」周宴初眼神緊緊鎖定在我身上。
這讓我很為難:「你別這樣,搞得跟審問一樣。」
周宴初沒再說話,看了我好久好久。
在他的注視下,我渾身不自在,隻能喝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不覺,酒瓶空了。
我酒量挺好的,就是容易上臉。
不出意外,此刻我肯定兩頰通紅。
周宴初以為我醉了,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我指著他:「你別以為把我灌醉就能幹點什麼。」
後者失笑:「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混蛋嗎?」
說完,他起身回了房間。
我坐在桌前,撐著下巴,認真思考周宴初剛才的話。
我喜歡秦恪什麼?
秦恪身上聚集了美強慘反派的所有品質,身世悽慘,聰明敏銳,且深情專一。
他的長相和身材無可挑剔,陰鬱偏執的性格在得到足夠的愛之後,也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如今獨當一面不在話下。
這樣近乎完美的男人,朝夕相處,又有那樣的羈絆,我很難保持理智不心動。
隻是此前我還沒遇到過女主,我從不知道,秦恪的深情專一不是給我的。
是我在妄想他的深情。
我理所當然地覺得,我救贖了他,他應當愛我不能自拔。
嘆了口氣,我繼續喝酒。
周宴初不知道回房間幹什麼,十幾分鍾後才出來。
「孟詩。」
我一抬頭,手裡的酒瓶險些握不住掉在地上,直勾勾盯著周宴初。
他換了一身衣服,黑白的女僕長裙,上身肌肉頂著那層薄薄的布料,恨不得噴薄而出。
身前戴著花邊圍裙和狼耳發箍,脖子上還戴著項圈,鈴鐺叮叮作響。
視覺衝擊力滿分。
不是,他在國外玩那麼花的嗎?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赤裸,周宴初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隨後假裝自然地走過來。
隻不過,同手同腳,讓我想忽略都難。
短短幾步的距離,他走得面紅耳赤。
來到我身側坐下,甚至不敢正眼看我。
我盯著他頭頂的耳朵,手有些痒。
「你這是在明晃晃地勾引我。」
我是喝酒了,但我沒醉啊。
我是上臉了,但我很清醒啊!
周宴初微微側頭:「那你被勾引到了嗎?」
他一臉單純地問,頭頂的毛絨耳朵許是沒戴穩,歪了一下。
我急忙上手給他扶正。
周宴初順勢面對我。
能看得出他很生澀,臉頰到耳朵,紅成一片。
但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性感撩人。
他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但你要對我做什麼,我不會拒絕。」
救命!
這誰扛得住!
我「咕嘟」咽了下口水:「我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混蛋。」
後者一本正經地點頭:「嗯,我也不是。」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
我的手還停在他的毛絨耳朵上,不自覺捏了捏。
周宴初的眼神,熾熱滾燙。
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不知不覺地,我的手已經放到周宴初胸前。
隔著那層布料,感受著底下蓬勃的肌肉,面色滾燙。
我盯著他的裙子:「裙子,好穿嗎?」
天知道,我真的很喜歡這種!
以前也央求過秦恪穿,但他不願意。
說大男人穿這種東西像什麼樣子。
我眼熱地看著周宴初的臉。
到底是出過國的,開放啊!
周宴初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別過頭說:「還行。」
他的臉紅得滴血。
「裙子下面,是什麼?」
我明知故問。
周宴初咬肌瞬間鼓起,極力壓制著自己。
他握住了我的手,手背青筋暴起,但極為克制地沒有弄疼我。
他在緊張,在害羞。
他壓低聲音,宛如呢喃地問:「想知道嗎?」
我緊盯著他的側臉,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
他拉著我的手,作勢要往下。
「周宴初。」
他瞬間停住,渾身僵硬。
我抬起另一隻手,掰過他的腦袋:「你看著我。」
周宴初眼神緊張,迫切中帶著一絲期待。
也許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也許是我酒量變差了。
我竟覺得,我有點醉了。
被這曖昧的氛圍包裹著,輕飄飄的。
「周宴初,我可以親了不負責嗎?」
我盯著他嫣紅的薄唇,蠢蠢欲動。
他薄唇一張一合:「不可以。」
「哦。」我失落地低下頭。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抬起頭。
周宴初繼續說:「但我可以負責。」
他朝我親了下來。
兩唇相觸的那一剎,我腦袋炸開大片煙花。
他的吻很溫柔,淺嘗輒止。
可我……想要更多。
我抬手摟住了周宴初的脖子,主動索吻。
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裡,揉進骨血中一般。
窗外月色朦朧,周宴初衣服凌亂,制住了我的手。
「好了,孟詩。」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仰頭,眼神疑惑。
「我不想隻和你一夜情。」
他在我額頭親了親:「我想要你的全部。
「乖,去睡吧。」
他起身,幹淨利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