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天的結果都讓她失望,連續半月的勞累,讓沈清黎再也承受不住暈過去。
再醒過來時,她睜開雙眼看見模糊的身影,下意識地喊了出來:“雲溯...是你回來了嗎?”
曾經小的時候,她每次受傷也是雲溯這樣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墨臨淵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的恨意,原來她對雲溯竟然還存在著這麼深的感情,指尖狠狠掐著手心,但很快又調整好表情。
“師尊,你醒了。”
“怎麼是你?”沈清黎看見不是雲溯,帶著一絲失望。
墨臨淵怔怔站在原地,委屈又悲傷地看著沈清黎:“師尊,不是我還能是誰?你不想看見我嗎?”
沈清黎看見墨臨淵地樣子一下又心疼起來,連忙安撫著他:“不是的,我隻是最近老想起和你雲溯師尊的事情,對他我總是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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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怪我嗎?都是因為我才讓雲溯師叔喪命,要不師尊罰我,或者換我去S給雲溯師尊贖罪。”墨臨淵一滴滴眼淚落下,看著大有馬上想去S的模樣。
沈清黎攔下他,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這事不怪你的,是我的錯。我還是得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的神魂。”
墨臨淵SS拉住沈清黎,連忙跪在她的身邊。
“師尊,你不要在這樣傷害自己的身子了,忘川水傷身,你何苦這樣折磨你自己!”
“你若是要去,我就跟著你一起去!”
“胡鬧,你修為尚淺,如何能抵抗忘川水的腐蝕?”沈清黎想要責怪墨臨淵,可是一看他的模樣又不忍心。
沈清黎嘆了一口氣,又開口說道:“臨淵,你不懂。我和雲溯終究曾經是道侶,她離開後,我才發現自己對他終究有著特殊的感情。”
墨臨淵咬著牙,低著頭看不出眼中的情緒,默默開口道:“既如此,師尊把這個藥喝了吧,養好身子了才能接著找師叔。”
說不記恨是假的,沒想到沈清黎和他已經凡間多年夫妻,竟然對雲溯還有真心。
可有真心有如何,如今雲溯已經是一個S人了,一個魂飛魄散的S人如何能和他爭?
到時候不止沈清黎,整個無妄宗,整個天下蒼生都是他的。
他心下一狠,看著沈清黎將藥喝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沈清黎喝下這杯酒以後頓時感到頭暈目眩,一抹抹紅暈爬上了沈清黎的脖子。
欲望不斷攀升,墨臨淵拿出她藏在床頭的玉勢,用指尖輕輕撫摸著她的敏感。
“師尊,我知曉你一直在想著我做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和我在一起回到從前呢?”
沈清黎面色潮紅,猛烈的欲望衝擊著她,她努力咬著牙保持著清醒。
“我這是怎麼了?”
“不,不可以,我們現在是師徒,也隻能把你當成徒兒,不要逾越了。”
墨臨淵輕輕挑起她的衣衫,手指滑倒她的鎖骨,聲音帶著十足的魅惑性。
“師尊,不要掩蓋你的感情了,就這一次讓我們忘掉一切回到凡間不好嗎?隻要你願意,我就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隨著氣氛的升溫,沈清黎最終還是抵抗不住,雲溯順手一推,二人便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此時的雲溯被一道金光包圍,九重天上瞬間天地共鳴,白鳥齊飛,古老的終聲響徹世間。
“恭迎上神歸位!”千道聲音從下方傳來,無數九重天神仙皆在下位跪拜等待著雲溯的回歸。
雲溯緩緩睜開眼睛,莊嚴的目光掃過全場,空靈的聲音似乎從遠古傳來。
“過去多久了?”
站在雲溯一旁的神仙開口道:“距離上神下凡已經過去了一千年。”
雲溯在腦中吸取著這些年下凡歷劫的所有回憶,唯有最後第十世,情劫關最難。
不過如今他早已歸位,凡間一切對他來說不過如過眼雲煙。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雲溯回頭看向一旁的神仙:“她呢?她醒過了嗎?”
神仙知道雲溯在說誰,俯下身恭敬回答道:“弦月上神....不知道為何,還在昏睡當中,並未清醒。”
聽到這話,雲溯站起身:“你們散了吧,我去看看她什麼情況。”
弦月和她一樣,是上古十二神僅剩的兩個上古神。
天道輪回,世間祥和後天道便不再造新神,所有上古神紛紛開始出現靈力減退最終消散的情況,唯一破解的辦法就是下凡輪回歷劫十世,經過歷劫就會重新回歸神位。
有的上神早已看破紅塵,不願意歷劫,隻想化作一縷清風消散,而有的上神投入歷劫後便再也沒有回來,直到魂燈破滅。
隻有他和弦月是天道創出的年齡最小的兩個上神,本來他們也想隨緣消散,可仙界眾人不願讓他們離開,一千年前請命讓他們嘗試歷劫。
雲溯看了看弦樂的魂燈,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氣,還好並沒有在歷劫中失敗消散,再看著眼前平靜躺在神位的弦月,眉頭微微蹙起,怎麼會這樣?
弦月明明十世劫難已過,為何還會沒有回歸神位清醒?
他將手輕撫上弦月的額頭,感受著她十世的記憶,在最後一處記憶時雲溯猛然頓了一下,立刻喚來了司命護法。
“情況不妙,你在這裡替我護法。弦月在最後一世中了夢魂獸的迷魂術。”
司命不由大驚:“雖說迷魂獸體型微小,整個族落凋零,但一手迷魂術難以破解,哪怕是弦月上神,以凡間之軀中了迷魂術便會困在夢中,難怪還沒有歸位!”
“不過夢魂獸幾乎退隱世間萬年,怎麼會突然現世,還出現在弦月上神身邊?”
雲溯也不知其中緣由,當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神魂離體進入弦月的夢境將她喚醒。
囑咐司命一定要隱瞞他的去向,替他在身邊布好結界護法。
下一刻,雲溯便進入了弦月的夢境。
夢境中所有靈力無法使用,隻能一身武力肉搏。
雲溯進入夢境後,出現在一片森林裡,不同於平常森麗的茂密,裡面一片混沌灰暗,瘴氣圍繞了森林的外圍。
他嘗試呼喚了幾聲弦月,可得到的都是毫無回應。
雲溯還在尋找著弦月,沒注意到一根手腕粗的藤蔓已經悄無聲音滑到了他的身後。
猛然一根蔓藤觸手向雲溯發起攻擊,雲溯迅速躲開,想要使用靈力卻發現全部被禁錮,隻能徒手接住藤蔓撕成兩節。
這下徹底讓周圍所有藤蔓暴怒而起如同蛇群一般朝著雲溯綿延不絕飛速刺來。
就在雲溯雙手難敵的時候,一根藤蔓已經幾乎接近他的心髒之處,一個妙齡女子背著小背簍出現在雲溯面前。
手持一把利刃直接斬斷藤蔓,幾下就將周圍的藤蔓斬除幹淨。
雲溯看著那女子因為剛打抖後微紅的側臉,不由微微愣住了神,不由自主發出聲音。
“弦月。”
那女子眼神堅韌,看見周圍藤蔓暫時不敢接近,一手抓住雲溯的胳膊,抓住機會著急道:“走!”
雲溯被拉住一路狂奔,終於到一處山頂,可以看見周圍有一處村莊的燈光才停下。
女子卻反手將利刃SS抵住雲溯的脖子,帶著一絲審判:“你是誰,是不是外面那波人讓你來的?”
“你剛才叫我什麼...弦月?我不叫弦月,我叫阿月。”
雲溯被阿月突如其來的S意怔住,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弦月,你不認識我了?”
“不許叫我的名字!我不認識你,老實交代,不然我S了你。”阿月故作兇狠的開口道。
雲溯卻不以為然攤手搖搖頭,直接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你要是會S了我,你剛才就不會救我了。”
阿月著急地跺跺腳,跑到他身邊,叉著腰:“我要是想S你,我隨時都可以S了你,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樣。”
雲溯聽見這話,不由輕笑出聲,這麼千萬年來還是第一人說他是弱雞。
他由細細看著阿月的模樣,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阿月依舊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看來是真的失憶忘記他了。
不過現在她這個天真少女模樣,雲溯到底是很久沒見過了。
自從十二神裡曾經和她最親近的洛神選擇消散以後,她便整日將自己藏了起來,再沒有在外人面前笑過,總是一副清冷女神的模樣。
如今的阿月倒是讓他想起了他們剛被天道創造出,一起被眾神教導的時候。
阿月瞧他看得出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揮舞了幾下:“喂,你在想什麼,有沒有聽我說話?快說是不是外面那堆人派你來的?”
“不過,我看你也不像外面那波人,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你總感覺認識你。”
雲溯不明所以,特意向阿月詢問了各種詳情才了解清楚。
阿月現在所在的村子被瘴氣所圍繞,周圍的植物森林都是因為瘴氣變異,瘴氣一年隻消散一次,這便成為了村民們出去採買的時間。
直到十八年前村子外面也來了一伙人,他們逼著村子裡的人每十年給外面進貢一個女人作為極品,不然就會讓村子裡的人再也不能出去採買。
一開始村民還在迪康,奈何對方實力實在是太強,根本抵抗不過隻能選擇了接受。
第一個被選中去獻祭的女人就是阿月的姐姐,但因為阿月的姐姐不願意受下這樣的屈辱,直接走進了瘴氣裡自缢。
因為這件事,那伙人趁著瘴氣消失那一天直接闖進了村子裡,屠光了村子裡的一大半的人。
村子裡的人便將這些血債都怪到了阿月的頭上,認為她和她姐姐一樣,都是因為她們才害S了全村的人。
而現在,阿月也帶著這份愧疚,苦練身法武術當起來了這個村子的保護神,什麼哪家需要挑水做飯的活都會直接使喚阿月。
雲溯聽得眉頭緊皺:“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你應該離開過自己的生活。”
這一幕,他好像在弦月最後一世的記憶裡見過,她最終被村子裡的人打暈,嫁給外面的人被活活N待致S。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守護的人會這樣對待自己,執念一直存在他的神識裡,雲溯心下了然,怪不得迷魂術能夠趁虛而入,讓弦月遲遲無法醒過來。
阿月聽見雲溯說的話,卻異常的激動:“這就是因為我的錯,要不是我沒照顧好姐姐,姐姐就不會S。要是我有能力有辦法,就不會讓村子裡那麼多人喪命。”
距離阿月被村民打暈去送S不過半月了,若是半月裡不能找出解決的辦法,弦月便無法再醒過來,雲溯自身也會神魂受到衝擊。
雲溯拉住阿月的袖子,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她,開口道:“阿月姑娘,請你一定要把我帶回村裡。”
阿月平常一心都是保護村子,突然被這樣一個俊朗的男人看著心裡有著一絲異樣,臉上劃過紅暈,低著頭道:“那當然,本姑娘的職責是保護你們所有人,你這小身板在外面不知道要S多少次。”
可當阿月帶著雲溯回到村子裡的第一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村子裡的人對這樣的守護神並沒有表現尊敬,反而眼神裡都是不屑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