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要造反,快回花轎去,時辰要過了!”村長出現在現場,急得衝著阿月大喊。
阿月看著眼前每一個人,都是她曾經用命守護過的人,而小嶺曾經一個她親手救下的小孩,卻要親手將她送進深淵。
阿月從懷中衝出一把小刀,對著這些早就常年不鍛煉的村民們。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我到底這些年有哪裡對不起你們?!”
“要不是雲溯提醒我說一定不要喝你們的酒,現在我早就已經被送去折磨致S了。”
幾個村民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呸,當初的事情你不比誰清楚,現在裝什麼無辜。當初要不是你姐姐跑走自S,我們村子會S那麼多人嗎?”
“你們的命是命,我姐姐的命就不是命嗎?”阿月終於看著這些自私又弱小的村民,哽咽著開口。
“為什麼要我姐姐的犧牲來換你們的安全,難道以後百年千年,你們都要靠送自己的女兒去送S嗎,你們為什麼不會想到自己一起團結起來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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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斷的人命換來的一時安寧,你們真的用得安心嗎?”
可無論阿月說什麼,村民們都聽不進去,隻一味地責怪著她自私,沒有人性。
就在僵持之時,村長招呼著全村人拿起火把鋤頭:“大家聽我說,我們這麼多壯漢子,還怕拿不下這個小丫頭片子嘛!?”
“直接給她打暈來送過去不就行了。”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抄起來手邊的家伙,把阿月包圍起來一個圈,一步步向她逼近。
“雲溯!”阿月終於是相通了什麼,擦幹了眼角的淚,不再糾結。
雲溯立刻一個閃身出現在阿月身邊,將阿月護在來身後。
村民們大喊:“上啊大家,就是這個妖男告訴她不要喝酒的,不然我們早得手了,一起給他們綁了!”
阿月卻直接轉身環住雲溯的腰,雲溯腰身一緊,整個人僵在原地。
“雲溯,你帶我走吧。”
她已經想通了,這裡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也不是自己該守護的地方。
自己一直心存愧疚的地方不過是一群打著旗號的吸血蟲,這裡的一切都是害S姐姐的兇手,害S了姐姐還要榨幹了她。
而雲溯,是真的可以帶自己離開這裡,徹徹底底真真正正的離開這裡。
“你確定好了?”雲溯問道。
阿月點點頭,隨後別過頭去,眼神有些不自然。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
“你出去以後要娶我。”還沒等阿月說完,周圍的村民突然消散,而雲溯突然清醒。
一邊的弦月睫毛輕輕顫抖,一道金光緩緩落在她的身上。
正在護法的司命立刻激動的跪在地上,“弦月…弦月上神也歸位了!”
一連歸位兩位上神,對仙界來說是莫大的喜事。
有上神在身後的庇護,哪怕是魔尊復蘇,仙界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隻是兩位上神之間氣憤十分微妙,司命極其擅長觀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上神你們一定要話要說,我先告退了。”富有眼力見的司命第一瞬間就拔腿溜走。
弦月醒過來的第一瞬間,看向了身邊的雲溯,想起夢境裡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又很快用她一貫清冷的形象掩飾。
因為夢境裡二人貼的極近,所以弦月的話也一點不落的被他聽清。
他同樣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後又不由關心道:“你身子還有哪裡不適嗎?”
弦月運轉靈力感受了一下體內,搖了搖頭。
就在二人尷尬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時候,從凡間傳來一陣陣法傳音響徹仙界:“無妄宗請上仙界——”
不一會,司命那邊就傳來傳音:“雲溯上神,有個從凡間來的修煉女子請求見你。”
雲溯揮了揮手,眼前出現一塊巨幕,原來是沈清黎用陣法傳送到了仙界。
此刻的她正站在大殿內,向天帝詢問者仙界有沒有一個叫做雲溯的人。
卻不知道她一開口,天帝一下子喝住了她:“大膽!怎麼可以直呼雲溯上神的名諱!?”
“上神!?什麼上神!?”沈清黎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她的眼裡,雲溯和她一樣不過是一個凡間修煉者,最多就是雲溯體質原因修煉天賦遠超旁人。
可這些和上神沾不上半點關系。
“帝尊,您是不是搞錯了,我要找的人或許隻是一個誤入仙界的凡人修煉者,或許就是哪位仙人的小仙童。”
天帝瞥昵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這整個天界,敢叫雲溯的人,隻有那一人。”
因為司命在自己的星盤上看見了雲溯和沈清黎會有一段拉扯,在天帝的示意下向雲溯傳去了傳音詢問。
“不見。”雲溯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這是?”弦月看著巨幕裡的女人,能明顯感受到她和雲溯的關系不一般。
雲溯還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揮手關掉了巨幕:“我的情劫。”
說到是情劫,弦月微微低下頭,掩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雲溯看見了弦月的模樣,破天荒的開口解釋道:“已經過去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情劫我已經度過了。”
就在雲溯還在給弦月解釋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外面傳出:“雲溯,是我!我是沈清黎,你見見我!我一直在找你!”
天道制約規定,仙界在無緣故下也不能隨意傷害依附他們的人族,不然就會被天道降下懲罰,修為倒退變成墮仙。
沈清黎還在門口大喊,雲溯無奈,隻能起身去見了沈清黎一面。
她見到雲溯的第一眼瞬間呆住,眼前的雲溯和曾經在凡間的雲溯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又感覺完全不同。
此時的雲溯是高高在上的神,讓人難以接近。
“雲溯.....”沈清黎剛要開口,卻被雲溯打斷。
“沈清黎,往事如雲煙,不用再留戀。我不是凡間的雲溯,如今的我六根情緣淡薄,你將心思放在正途上,好好修煉。”
這樣的話,在曾經沈清黎拒絕雲溯的時候她也說過。
原來回旋鏢扎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麼疼。
“雲溯...上神...你都忘記了嗎?墨臨淵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真相,將他關入十八層地獄了。”
沈清黎本以為雲溯還是在因為這個事情怪她,想著解釋一下,卻不想雲溯還是沒有半分神色變化。
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你們人妖仙魔的事情,我不會過多插手,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如果一旦形成了威脅天下蒼生的事情,那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就是神,擁有絕對的力量和睥睨天下的傲氣,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事情,也壓根不會在意一個魔族的魔胎。
沈清黎還想再說些什麼,弦月卻不想從旁邊走了出來,宛如世間一切美好化身的弦月帶著溫柔強大的氣場,仿佛一出現就會讓在場所有人暗淡無光。
“他不會再跟你回去了,他已經答應我,是我的人了。”弦月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
“什麼?!”在場所有仙君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震驚,又怕太過明顯低下頭。
連雲溯這樣處於泰山崩於前臉都不變色的的萬年冰山也發出一聲疑惑,弦月卻悠悠解釋道:“怎麼?夢境裡說好的條件,出來你就耍賴了?”
“不行!怎麼可能!雲溯你明明曾經那麼愛我,你為我承受了那麼多,你現在怎麼能拋下我不管?”
“從你讓雲溯替墨臨淵受罰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配說對他有情!”弦月冷笑一聲,對著現在又在假裝折深情的沈清黎道。
一連一個月,沈清黎隔三岔五就會用陣法來到仙界找雲溯。
哪怕陣法次數限制已經到了,沈清黎就以自身精血和神魂燃燒為代價,一開始仙界的人還勸說她,見她固執後來就由她去了。
沈清黎日日蹲在神域面前,隻要雲溯初夏就會追著他哭訴。
就當一日沈清黎依舊追在雲溯後面時,仙界突然有人來報:“上神!魔族帶領一群人攻上了仙界,並且另一群人在凡間作惡,禍害S傷無數!”
“帶領的人正是新魔尊,墨臨淵!”
身後的沈清黎聽見瞬間瞪大雙眼:“墨臨淵,不是早就被我囚禁在了無妄宗牢獄嗎?怎麼會成為新的魔尊。”
仙界的人在解釋之下,才知道原來因為沈清黎最近總往仙界跑,無妄宗已經亂了套,墨臨淵早就在魔族人的幫助下逃出了牢獄。
“天帝,帶著仙界歸降,拜我魔族為王吧!”突然,墨臨淵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遠方的天邊出現了烏壓壓的一片,不斷在逼近。
“口出狂言!上神在此,還容不得你們放肆!”天帝威嚴的聲音傳來。
卻不成想墨臨淵率領的一眾魔族皆哈哈大笑起來:“天帝老兒,你還在裝什麼?你們還以為搬出所謂的上神能唬住我們呢?”
“你們上神已經多久沒有現世了,這世間皆知眾神隕落,我看你們最後剩下的兩個神也早已隕落,隻不過你們一直在掩蓋吧?”
“紙終究包不住火,如今我看你們失去庇護,還有誰能幫到你們這幫仙族!”
墨臨淵緩緩落地,沈清黎衝上去攔住:“墨臨淵,你到底在幹什麼!?”
“清黎,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下意識有幾分慌亂,但很快被一抹仇恨掩蓋。
“墨臨淵,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就應該在凡間直接把你SS!免得你為禍蒼生。”沈清黎看著墨臨淵,一臉的失望。
墨臨淵一聽這話,渾身的黑色氣息直接快要將他吞沒,他表情變得偏執,帶著憎惡和可悲。
“就該S了我?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的不堪嗎?你把我關進地牢裡折磨,我依舊沒有忘記你,我要讓天下蒼生都為我們俯首稱臣,這不好嗎?”
他手中拿著一把黑色利刃,輕輕地擦拭著,眼神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不過,我聽說你來仙界是要找你念念不忘的雲溯了,也不知道他到底S了沒有,他最好是早就S了,如果沒S,我會親手將他挫骨揚灰。”
“你真是瘋了!”沈清黎不再猶豫,以一己之身直接飛身到墨臨淵的面前,軟劍直直朝著墨臨淵的要害刺去。
可墨臨淵如今早就已經恢復了魔尊的身份,力量早已是從前的千百倍,沈清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短短交手沈清黎便被打得節節敗退,一口鮮血吐出染紅衣袖,墨臨淵臉上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
仿佛在向全世界的人說明自己和曾經早就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