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需要帶的,就是身份證件。
她把證件都找了出來,裝進了自己隨身的包裡。
傅時序進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今天出院,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宋婉寧說:“我已經沒事了,自己可以打車回來,不用麻煩你。”
“你找身份證幹什麼?”
宋婉寧把包包扣緊,狀似無意說道:“醫保報銷要用。”
傅時序輕笑:“我會讓人去結賬的,不用你花錢。”
“能省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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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序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她。
宋婉寧下意識的掙扎:“別……”
傅時序的語氣好了一些:“這些天你不在,她隻是代替你陪著我罷了。現在你回來了, 我立刻讓她走。”
“因為她沒有我像蘇柳?”
傅時序默認了:“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比你更像柳柳的女人。”
宋婉寧說:“就快有了。”
傅時序微微蹙眉:“你好像很篤定,以後我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像柳柳的替身?”
“從統計學角度來說,每十萬個人當中,就有兩個人會長得非常相似。”
“十萬分之一,很難找到吧。”
宋婉寧笑著說:“這誰說得準呢。”
“那就找到了再說。今晚……陪我?”
嗡——
有消息進來。
是邢錚。
【婉寧,我都安排好了,十天後出發,我們一起走。】
傅時序掃了一眼屏幕,問道:“誰發的?”
宋婉寧把手機按滅。
“住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病友,聊得挺愉快的。”
“她約你一起走?走去哪裡?”
“原本我們約好一起出院的,但是我已經沒事了,就提前走了,還沒來得及跟她說。”
傅時序沒怎麼懷疑,隻是輕笑了一聲:“你倒是人緣不錯。”
說著,他的唇就要壓下來。
宋婉寧推開了他:“今天我生理期。”
傅時序頓時有些不高興。
宋婉寧說:“外面不是還有蘇蘇在?她在等你。”
傅時序還有些不相信:“第幾天了?”
“第一天。”
傅時序冷笑:“那你還不如十天以後再出院。”
他走了。
門摔的震天響。
之後的幾天,宋婉寧沒看到過傅時序。
直到第七天,她收到了傅時序的消息:【來一趟金闕酒吧。】
她趕到的時候,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
很多都是傅時序同一個圈子的朋友。
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那個宋婉寧真是不知好歹,真以為自己能取代蘇柳在傅哥心裡的地位呢?還各種拿喬,讓她作去吧!有她哭的時候!”
“傅哥早就該晾著她了,看她服不服軟。”
“恭喜傅哥終於換人!一會兒宋婉寧來了,看到傅哥最近換了個人寵,她肯定得哭爹喊娘的認錯,求傅哥別拋棄她,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
宋婉寧這才注意到,傅時序是帶著蘇蘇一起來的。
她不但沒有被送去警局,反而渾身名牌,光彩奪目。
她牢牢抱著傅時序的手臂,整個人都依偎了上去:“哥哥,一會兒我幫你教訓她,好不好?”
傅時序有些猶豫。
蘇蘇立刻說:“上次是我沒掌握好分寸,哥哥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傷她了,隻是嚇她一下,讓她以後乖乖留在你身邊。”
傅時序哼笑:“不吃醋了?”
蘇蘇嘟嘴:“吃醋也不是因為她啊,我們兩個都是蘇柳小姐的替身,誰比誰高貴?”
傅時序點了點她的鼻子,“你比她有自知之明,她要是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我能省不少心。”
“哥哥,如果我能讓她屈服,以後能不能也讓我留在你身邊?”
傅時序輕笑:“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是養不起。”
蘇蘇頓時開心起來:“哥哥你等著吧!”
說著,女孩起身走了出來。
拉開包廂門的時候,正好跟宋婉寧撞了個正著。
女孩眼中有怨毒一閃而過。
宋婉寧剛準備說話,突然被蒙住了口鼻,一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瞬間彌漫。
她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軟軟的倒下了。
幾個黑衣人從旁邊沉默而出,把宋婉寧拖到了酒吧的陰暗的後巷裡。
蘇蘇用高跟鞋踢了踢宋婉寧的臉,然後狠狠踩了上去,猛地用力一碾——
宋婉寧的臉頓時變得血肉模糊。
蘇蘇哈哈笑起來:“他這麼在乎你,不就是因為你比我長得更像蘇柳麼?上次被你躲過去了,這次你休想再逃脫!隻要你的臉毀了,我看你還怎麼蠱惑他!”
她看了看高跟鞋上沾染的血跡,嫌惡不已。
蘇蘇對身後的幾個黑衣人招了招手,吩咐道:“剩下的那半張臉交給你們了,務必毀個徹徹底底,誰也認不出她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就給我們那麼點錢,不夠呀。”
蘇蘇嗤笑:“嫌少?你們想要多少?”
黑衣人嘿嘿笑了兩聲:“我們也想嘗嘗傅時序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蘇蘇眼珠子一轉,勾了勾唇角:“你們把她帶走吧,隨你們處置。”
宋婉寧是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的。
幾個陌生男人在撕扯著她的衣服,臉上的劇痛也讓她頓時驚恐無比。
“你們幹什麼?!”
男人們邪笑著說:“別掙扎了,乖乖就範,少受點皮肉之苦……啊!”
宋婉寧看準機會,從地上撿起一根尖銳的石頭,衝著男人的眼睛就砸了過去。
男人呼痛,血液順著指縫往外流。
宋婉寧看準機會,草草裹著衣服就往外跑。
“站住——”
她沿著小巷一路向前,一邊跑一遍喊救命。
直到撞上了一個人。
……傅時序?!
蘇蘇在他身後追著跑了出來:“哥哥,她還沒來,我們回去等吧。”
傅時序明顯有些焦躁:“不會,她一貫守時,估計是路上出了意外。”
他低頭,看向一頭撞到自己懷裡的這個滿臉是血的女孩,問道:“你沒事吧?”
透過他身後,宋婉寧看到了蘇蘇臉上驚恐的眼神。
隨後,驚恐轉變為惡狠狠的威脅。
那眼神好像是說“如果你敢告訴他試試看!”
“小姐?”傅時序問她:“需要幫你報警嗎?”
傅時序沒認出她。
沒認出……也好。
也許,現在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宋婉寧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小巷。
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阿錚,你能不能來接我?”
十分鍾後,邢錚趕到,看到她的樣子,驚怒交加:“誰做的?!”
宋婉寧說:“阿錚,帶我走吧。”
她的身份證件都隨身帶著,在機場過關的時候,她最後回望了一眼。
三年,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