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為了升職拋棄了我。
憤怒之下,我和比我小八歲的弟弟在一起了。
弟弟人帥路子野,對我軟聲撒嬌,溫順得像一隻貓。
「姐姐,你看他們仗著歲數大都欺負我。」
我看著被揍得滿地打滾的前男友和被罵哭的綠茶,沉默了。
1.
「姐姐,今天請假別去上班了吧。」溫熱的臂膀圈住了我,沈清撒嬌道。
一雙貓眼眨巴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有些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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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是大學生。
我去校招的時候認識了在讀大一的他,他要了我的微信後偶爾和我聊幾句。
前男友劈腿後,我在酒吧買醉遇到了沈清。
我推開他,冷酷無情地穿上衣服。
「別鬧,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我下床後,沈清就抽起床上的枕頭使勁地扔在了地上。
我對沈清的不懂事有些不滿,我暫時忍耐了。
到了公司後,我拿好資料擺放在會議室,這個會議決定著接下來我組要爭奪的項目。
作為組長,我對這個項目勢在必行,這個項目成功後的獎金相當可觀。
我從洗手間補妝後回到會議室,發現自己準備的資料被水全部浸湿了。
「對不起歡姐,我就是想著一會兒你發言,就給你準備好了熱水,沒想到我笨手笨腳地把水灑了。」
蘇暖雙目含淚,面色微紅地站在會議室道歉。
蘇暖就是那個插足我和前男友的小綠茶。
「蘇暖,你早不倒水,晚不倒水,偏要現在倒水毀了我的資料。」我怒道。
同事們陸陸續續走進會議室,她們一進門就看到蘇暖的梨花帶雨和我的冷言冷語。
我知道她們在背後會怎麼議論,不就是說我作為組長職場霸凌新人嗎。
見有人來了,我便不再和蘇暖爭論。我沉默地把桌子擦好,蘇暖嗚咽著跑出了辦公室。
主持會議的總監走進來,蘇暖跑走的時候還含著淚看了他一眼。
會議馬上開始,作為組長,紙質資料和電子資料我都會準備,「永遠都做二手準備」是我的至理名言。
憑借著優秀的策劃和發言,我搶到了極光公司新飲料的廣告項目。
會議結束後,總監顧明旭把項目給了我的組。
顧明旭知道,我不會把這件事辦砸。
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小聲地對我說:「氣大傷身,蘇暖還不懂事,你多帶帶她。」
這個前男友真不要臉,出軌還讓我帶小三。
我回擊道:「肯定是沒總監自己帶好啊。」
都帶到床上去了。
2.
我是不會放過蘇暖的,會議結束後我去了保衛科調會議室錄像,我要抓住蘇暖蓄意損毀資料的證據。
保衛科告訴我錄像已經被刪掉了。
隻有總監有這個權利,我已經不用多問。
五年前我和顧明旭是情侶,我們一起進了公司,我把一個項目策劃拱手相讓,讓他成功靠此升職為總監。
顧明旭升職後和我訂了婚,我本來以為我們倆強強聯手,自此便能在這個城市扎下根。
可是訂婚剛一年,蘇暖入職後,我就從顧明旭出差的行李箱裡翻到了蘇暖的巴黎世家絲襪。
顧明旭挽留過,但是我毫不猶豫地分手了。
我的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
顧明旭忘記了他求婚時候的承諾,他把我丟下了。
他認為他隻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他被引誘了,但是他也懸崖勒馬了。
但是他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拿到項目後,我就召開了小組會議,嚴厲地批評了蘇暖的行為。
蘇暖在辦公室裡又埋頭哭了一場。
我聽到蘇暖和與我有競爭關系的同事們在廁所議論。
「別哭了,許歡她有備份,不也沒影響會議嗎,她還沒完沒了。說白了,就是大齡老女人嫉妒你年輕美貌。」
蘇暖抽泣說:「別這麼說歡姐了,都是我的錯。歡姐也不老呢。」
「魚尾紋都出來了,還當奮鬥逼呢。」女同事酸道。
「歡姐那麼拼,工作壓力太大了吧。」蘇暖看似為我說話,其實也是指我老。
等她們說完後,我才走出廁所隔間。
下班後,我在停車場,蘇暖和顧明旭在停車場相對而站。
蘇暖眼角還紅紅的,顧明旭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溫柔。
蘇暖破涕為笑,眼圈紅紅的惹人憐愛。
多麼伉儷情深,多麼溫暖啊!公司裡甚至有人磕起了兩個人的 cp。
沒有人知道,顧明旭曾經是我的男朋友。
我們是辦公室地下戀情,顧明旭從不在公司和我親密接觸。
我轉身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手指顫抖地摸出了一根煙。
撥打了沈清的電話。
「在哪裡?我去找你。」
3.
我攬住沈清的脖子要吻他,他卻突然偏過了頭。
他用兇巴巴的語氣說道:「你抽煙了!我說了不許你抽煙的,對身體不好。」
「抽煙了不許吻我。」沈清使勁歪著頭不讓我親。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滿是對我的慍怒。
我心裡難受,語氣也放軟了:「你疼疼我吧。」
沈清聽我軟聲,眉眼便軟了下來,貓眼亮得和寶石一樣,嘟囔了一句:「難得見你這樣,我要被姐姐甜S了。」
他坐直身子捧住我的臉要親我,我偏過頭去問他:「我是不是老了。」
沈清抱住我問我:「咋了,有人說你老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把頭埋進沈清的胸膛裡。
沈清大罵起來,罵得又急又解氣,聲調揚得很高,好像要立刻和別人打架一樣。
「你才 29 歲就算老了,那她是不是原始人啊。」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沈清乘機用手捏了捏我的臉,以前他從來不敢做這麼放肆的動作,怕惹我不高興。
在我們的感情裡,沈清是小心翼翼的那一方。
我嘆了口氣,隻是露出了片刻的疲憊,沈清就立刻從背後環住我,伸出手給我捶背,揉太陽穴。
他聲音溫柔:「我給你按摩一下,這樣好點了嗎?」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沈清給我做的 spa。
他一邊給我捶背一邊在我耳邊嘟囔著:「姐姐,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我不搭理沈清,他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剛才還亮晶晶的貓眼瞬間暗淡下來。
不過隨後,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心理建設,咧著嘴笑了一下,又抱住了我。
結束後,我對沈清說:「最近我工作會很忙,可能沒時間找你了。」
沈清抱我的力氣不由加大了一些,他低沉地哼了一聲。
「要錢嗎?」我話音剛落,沈清就直接炸毛了。
「我不是小白臉,我有錢,很有錢!姐姐你不去上班,我也可以養你!」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唯恐我聽不清似的。我臉一沉,沈清立刻收回了鬧氣的模樣。
「姐姐,我不打擾你工作,那你闲暇時能不能回我一下信息呢?」沈清裝得可憐兮兮的模樣問我。
我想起來他的奪命連環 call,一時沉默了。
「姐姐起床了嗎?姐姐吃什麼早飯?我給你點。」
「姐姐我下午沒課,我可以去找你嗎?我給你帶午餐。」
「我聽說有家豬腳飯好吃,我給你帶過去吧。」
沈清的大學真是夠闲的,他每天都要發好幾條信息。
沈清一直拉著我的小手指頭擺動,他靜靜地等待我的答案。
「每天晚上,我會抽出半小時和你視頻電話。」
我話音剛落,密集的吻就向我襲來。
4.
為了完成好這個單子,我通知小組都延遲下班一個小時。
「早過關,我們早拿獎金,拿了獎金後,我替你們申請出去旅遊。」我在小組會議中說道。
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組員們瞬間都歡呼起來。
先嚴後寬者,人感其恩。
我順便瞥了一眼蘇暖,我說話的時候,她不斷點頭,似乎很聽從我,十分乖巧的模樣。
我們小組終於完成了項目,總經理直接找我談話,高度贊揚了我。
這個項目賺得不少,我估摸著我終於也可以升職了。
這兩天辦公室有些風聲,說要調動職位了,我認為一定是我。
隨著總經理說要召開大會議後,我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了會議室。
這幾天,有些同事在我身邊打探消息,也酸過我兩句,說歡姐要平步青雲了。
但是我都打個哈哈過去了,即使我知道會是我,但是我依然保持著謹慎的習慣。
大會議上,總經理宣布說:「這次許歡項目做得不錯,尤其表現突出的是蘇暖,經過公司討論,蘇暖升為策劃組組長,今後要和許歡積極配合。」
蘇暖?憑什麼?項目是我一手策劃並召集下屬實施的。
蘇暖隻是做了倒咖啡、送 A4 紙的工作。
我的背挺得筆直,寒氣和酸澀卻撕扯著我的心髒。
總經理讓蘇暖說兩句,蘇暖拿出了打印稿滿臉春光地念了起來。
原來,蘇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啊。
眾人的眼神瞬間意味深長起來。
會議後,公司組織聚餐,在餐桌上,蘇暖眾星捧月,我沉默地喝著酒。
上次那個背後說我壞話的同事笑著起哄說:「暖暖,總經理是你小舅舅呢。」
蘇暖捂著嘴唇,柔聲道:「嗯,我媽說讓我在小舅舅這裡鍛煉一下呢。」
大家瞬間恍然大悟,吹捧起了蘇暖。
「蘇暖剛入職就表現得這麼優秀,是我見過最優秀的新人了。」
「是啊是啊,蘇暖為項目成功出了很大力呢。」
我喝著酒,不參與她們的發言。
樹欲靜而風不止,有同事叫我:「歡姐,你不是帶暖暖呢嗎,你說說對暖暖的評價唄。」
我還沒說話,蘇暖便柔聲道:「沒有歡姐教我帶我,我也沒有今天呢,謝謝歡姐,我敬你一杯酒。」
映著光的高腳杯後是她溫柔的笑意,卻像一把刀狠狠地插進我的心髒。
蘇暖走到我的身邊,她低下頭給我倒酒的時候輕聲說:「許歡,你不是很牛嗎?」
抬起頭的時候,她又恢復了柔柔弱弱的樣子。
我猛地站起來,剛才還歡聲笑語的餐桌上瞬間冷了下來,大家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臉上。
我不能失態,笑著說:「喝多了,出去吹吹風。」
隨後我走出去,走到了餐廳的露臺上。
冷風一吹,讓我清醒了一些,我也順勢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