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年,江堇年和他的新情人換了情侶頭像。
我平靜地提出離婚。
他卻不理解:“我和她什麼都沒做過!頂多是精神上的曖昧。”
我淡淡道:“可是我出軌了。”
“我什麼都做過了。”
江堇年發瘋地動用所有勢力調查,卻發現那人就在老宅。
陳修臣牽著我,向他介紹:
“堇年,這是你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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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薔薇這七年的婚姻,是你從我這偷走的。”
1
我失神看著江堇年新換的微信頭像,是一個打電話的小男羊。
這是一對情侶頭像。
單位群中,有一對很相愛的小情侶正在用。
即便是知道江堇年出軌了,此時我的雙眼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次,他用心了。
在一起七年,我們曾有的愛早已退化為親情。
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
他會回來,卻不會愛我。
此刻的江堇年從浴室裡走出,便迫不及待拿起手機回復消息。
江堇年坐在床邊,因為極力克制笑意,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多久沒對我笑了呢?
大概有兩年。
我偏過頭去側躺,內心麻木。
我閉上眼,想起十七歲的江堇年,怎麼也想不明白如今功成名就的他,為什麼會出軌?
曾經他窮困潦倒時,沒日沒夜敲代碼到吐血,隻為給我買我隨口一提的裙子。
創業時,資方調侃一下我。江堇年不顧資金鏈斷裂的風險,拒絕合作,差點被京圈封S。
蜜月時,我潛泳掉下海底懸崖,無人敢救。可江堇年義無反顧地跳水救我。
我上岸後哭著罵他:“江堇年,你是不是傻!救人九S一生。你S了,你這些年喝酒喝到胃吐血換來的公司怎麼辦?”
江堇年把住我的耳朵,強迫我直視他的眼睛。
“薔薇,你記住。”
“這一切都是為你了。如果你不在了,那這些年也沒有意義了。”
人人都說我們是神仙眷侶,從校園到婚紗,我也以為江堇年會一直愛我。
可在蜜月結束後的第二周,我發現他的第一次出軌。
我絕望憤怒,氣到胃酸,想一走了之。
可機票買了,我卻又回來了。
我放不下江堇年,原來年少情深是如此難以割舍,以至於我可以容忍他出軌三年。
我卑微地安慰自己,他與那些鶯燕最多不超過三夜,而江堇年扮演丈夫的角色也愈發熟練。
我沒選擇離婚,而是與江堇年在這段畸形的婚姻裡耗著。
這一次不一樣了,這個女孩是他的秘書,兩人在一起超過半年了。
第二天,在江堇年送我上班時,他一直撥弄著微信聊天界面。
我視力很好,能看出那人頭像是個接電話的小女羊,給他發了剛起床的自拍。
江堇年回她:【寶貝軟糯糯的,好可愛。】
我轉過頭,平淡地問道:“你在和誰聊天?”
江堇年幹笑幾聲:“沒誰,公司財務,處理一下工作。”
我不再看他,盯著後視鏡:“新換的頭像,很好看。”
她也很好看。
“比我給你之前換的,好看。”
之前江堇年的頭像,是他纏著我要用的情侶頭像小狗,他用了五年。即便創業初期被當做騙子,也不曾換。
隻不過是新人換舊人,不在意了而已。
江堇年面色不改:“薔薇,我昨天就想和你說的。我現在談生意,用那個不方便。”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
我太明白以前的隻是床伴,那麼這個就是他用心對待的愛人。
一路無話。
我到了單位門口,下了車,卻發現我的圍巾落在了車上。
我給江堇年發消息,趁著還沒走多遠,麻煩他幫我送回來。
“薔薇,我急著上班,一個圍巾礙不了多大事的。”
風雪之中,我怔住了。
他如今是總裁,晚兩分鍾也不算什麼,隻是想急著想見小情人罷了。
十一月的風寒冷徹骨,我突然想起高中我回家忘帶圍巾,江堇年跑得一身熱汗的模樣。
我自嘲得閉上眼,打開微信的僅聊天,向男人發過去消息。
【修臣哥,我想明白了。】
對方幾乎是秒回:【薔薇,你要離婚嗎?】
雪落在我睫毛上結成冰花,我拒絕了,又打字道:【雖然要求很過分,你願意幫幫我嗎?我需要你。】
對方沒有回我。
我離譜透了,江堇年的舅舅陳修臣可是鷺城第一貴公子,無數名媛明星的思慕對象。
我畸形地想,隻有我也背叛他,這段破爛不堪的感情才算平等。
可我平時的工作幾乎接觸不到男人。
在我要放棄時,微信提示音響起。
【好,薔薇。】
【江堇年什麼時候不在家?我去找你。】
2
我沒想到陳修臣這樣的人,這麼快就適應了他的新身份。
我猶豫著接著發,試探他是否開玩笑:“今晚他會晚點回來,修臣哥可以接我嗎?”
“還有,我要換情侶頭像。”
“用這個小狗好嗎?”
我將江堇年換過的頭像,給他發過去。
沒有半分猶豫,陳修臣立刻換上了。
聊天框讓我有點恍惚,相同的頭像,不同的人,已經是物是人非。
冬天的白晝,總是過的很快,而孤獨的夜總是我自己守著。
可今天不同,陳修臣接我下班。
邁巴赫隔板悄然升起,我和陳修臣有些局促地坐在後面。
夜色映著陳修臣精致的面龐,更是恍若神人。
“修臣哥。”
我剛想找些話題,緩解尷尬。
可向來克制的陳修臣卻魯莽得很,一把摟過我的腰,低頭吻住我的唇,直到我快窒息才肯作罷。
我紅唇凌亂,坐在角落不停地喘息:“太……太快了。”
我沒想過陳修臣這麼主動,打的我猝不及防,畢竟從前家宴上他不苟言笑。
陳修臣眼尾帶著潮紅,離我更近:“薔薇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快呢。”
我臉頰緋紅:“修臣哥,我是說進度太快了。”
我沒想到今天會接吻。
陳修臣眸色沉沉:“薔薇,你覺得快,我不覺得。”
我心裡其實知道,從他回國的第一天,他就惦記上了我。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心裡還是莫名地有罪惡感。
陳修臣覆住我的手,強迫與我十指相扣。
男人的聲音蠱惑無比,引人犯罪:
“既然是當情人,我想我應該稱職一點,讓薔薇舒服點。”
我低下的臉被挑起來,沒等我喘息完,陳修臣又幾乎將我吻到缺氧。
我悄然睜眼,能看見他緋紅的耳朵和顫抖的睫毛。
陳修臣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
這些年,江堇年的出軌記錄,都是他發給我的。隻不過我割舍不下,不願離婚。
等到陳修臣心滿意足才肯放開我,讓我側著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竟然出奇的心靜。
與這樣的男人偷歡,我想我不虧。
日暮近黑,路上的行人很少。
燈火璀璨間,我卻看見了江堇年的邁騰在麗水飯店停下。
江堇年一下車,就把圍巾圍在女孩身上,輕吻額頭,再笑著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一起走進酒店。
那女孩,是他新來的秘書,朱玫。
我打開手機,看見江堇年兩分鍾前發的消息:【薔薇,我今晚公司有點忙,要回去晚一點。】
我扭過頭不看他們,在心裡的刺又隱隱作痛之時,那剛才的負罪感瞬間蕩然無存。
比起江堇年,我才做不到百分之一,便負罪感滿滿。
我想,我得做的更過火,才算償還。
到樓下後,陳修臣便要離開,我卻反手拉住他。
“修臣,他今日加班。”
“要不要上去?”
陳修臣盯著我,內心被壓下去的欲火又反上來:“這是你邀請我的。”
3
巨大的結婚照掛在床頭,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江堇年,端莊美麗。
而此時,我與陳修臣在床上,衣衫凌亂,旁若無人地擁吻著。
背德是最好腎上腺素刺激劑。
陳修臣鳳眸暗淡,被我勾到極致,可我有些打退堂鼓了。
江堇年出軌成性,床上的女人數不清。
可這次的女孩,他並沒有做到這一步。
陳修臣衝了很久的澡,我在門外有些忐忑。
“修臣,你生氣了?”
陳修臣聲線低啞:“沒有。”
等到他裹著浴袍出來時,我討好地抱住他。
“再等等好不好。”
陳修臣眉毛微挑:“給個獎勵。”
我踮起腳,淡淡親了他一口。
在他控制不住一把摟過我的腰,想做點什麼的時候,我趕緊推開他。
“江堇年要回來了。”
陳修臣輕嘖一聲,不情不願地走了。
一路上消息發個不停。
【在幹嘛?明天想吃什麼?】
【我在樓下買了個公寓,下次去我那。】
【好想你,薔薇。】
我窩在被裡,忙著回復陳修臣催人的奪命消息。
甚至江堇年回家,我都沒意識到。
他身上還殘存著香水味,微醺地問我:“薔薇,你在幹嘛?這麼晚還不睡。”
我將與陳修臣的聊天記錄刪除,收起平板:“沒什麼,客戶臨時改方案。”
江堇年坐在沙發上解乏:“薔薇,這個月我都要加班,可能要回來得很晚。”
我敷衍地應了一聲,轉頭安撫陳修臣明日一定補償他。
江堇年坐起來,看著我:“往常我沒到家之前,你就一直發消息,今日你出奇的安靜。”
我蓋上被子:“加班太忙了。”
“而且你做什麼,是你的自由。”
江堇年還想問點什麼,電話響了,他連忙去陽臺接。
我睜開眼,看見陽臺上的江堇年眼裡藏不住的笑意和寵溺的表情,心裡像是有把鈍刀子一直在磨。
看吧,他多愛他的小情人。
陳修臣是個行動派,他真的在樓下買了個公寓。
導致這幾天,每天都到深夜他才放我離開。
我報復性地和陳修臣有親密行為,可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對江堇年已經逐漸瓦解的愛意,又被陳修臣一點點填滿。
他細心無比,像是天生伴侶。
隨著我回家越來越晚,江堇年卻越來越早。
這日,江堇年罕見得早回來,可我卻與陳修臣玩過火了,忘了時間。
江堇年坐在沙發上,鳳眸暗沉:“薔薇,又加班了?”
我邊回著陳修的消息,邊敷衍道:“對,最近來了個大客戶,整個部門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