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美人魚，救了落水的陸司寒。
為了報恩，他把我帶在身邊，教我人類世界的知識。
我超喜歡他！
可某天，他被人下藥，我又一次救了他後失去體力，進魚缸變成了小魚。
聽見他陰冷吩咐手下：「把昨晚的女人找出來，然後……」
他指節輕點桌面：「不要讓魚魚知道。」
可我就是昨晚的女人！
我害怕極了，恢復體力跑回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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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寒我救了你你竟然想S我，你沒有良心，我討厭你！】
一個月後，我在深海待得無聊，趴在礁石上曬太陽。
魚尾巴被人撫摸，來人委屈巴巴。
「寶寶，我不知道那晚是你，我沒有想S你。」
1
今晚的宴會，是為了慶祝陸司寒新收購了海島度假村而準備的。
而我，在今天晚上，也有個重大的決定。
我！
要跑路！
為了跑路計劃能順利進行。
我窩在柔軟的被子裡，悶悶地問：
「陸司寒，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話音剛落。
就遭到了拒絕。
「不可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可是我……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陸司寒沒說話。
隻是繼續將我的頭發編成麻花辮。
我不甘心。
左右亂晃身體，哼唧唧地又問了一遍：
「可不可以嘛？」
「別動。」
他將我的頭掰正。
我乖乖低著頭坐好。
心裡泛起了小糾結。
其實，陸司寒收購這座小島是為了我。
為了我一句想生活在海邊。
他大手一揮，就花了好多錢。
可是我就是很害怕。
從我出生到現在。
陸司寒是我唯一一個接觸的人類。
我害怕和其他人接觸。
怕他們知道我是人魚後，會傷害我。
「魚魚。」
陸司寒揉了揉我的腦袋：
「你必須得去。
「這件重要的事，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
我呼吸一滯。
緊張地掐了掐手心。
壞了。
他肯定是發現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我了。
他想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羞辱我，然後把我扔掉……
2
七天前。
我陪陸司寒出差應酬。
「魚魚，你在房間裡等我，我去樓下宴會廳裡談一下生意，很快就回來。」
我嗯了一聲，認真玩著手裡的星露谷物語，沉迷於種地，連頭也沒抬。
然而。
過了好久好久，陸司寒都沒回來。
我坐不住了，決定下樓去找他。
剛要進電梯。
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生，扶著意識模糊的陸司寒從電梯裡走出來。
我當場呆住。
天啦撸。
她要對陸司寒做什麼！
女生沒有注意到我。
隻一股腦地將陸司寒往某個房間帶。
我悄悄跟著他們來到了 1108 房間門口。
沒有房卡進不去。
怎麼呢？
我又急又惱，情急之下決定用法術開門營救陸司寒！
房間內。
女人被我用法術弄暈了。
陸司寒半靠在床邊，衣服半敞，不省人事。
他呼吸沉重。
全身的皮膚燥紅。
「魚魚……」
他無意識地呢喃。
我心頭一顫。
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肌。
好燙！
要是不幫幫他的話，感覺他會S掉的。
怎麼辦，我要不要……
可是……
陸司寒不近女色。
對男女之事更是持厭惡的態度。
曾經有個想和他發生點什麼的女人，已經被扔去西伯利亞和西伯利亞狼一起玩了。
我們認識這麼久以來。
他對我做過最親密的事是，上次我們去遊樂園坐海盜船。
他將我抱進懷裡，手指緊緊與我相扣。
「別怕，魚魚，我在。」
除此之外。
他再也沒有和我牽過手。
我都快覺得，他是把我當女兒看待了（哭）。
我咬咬嘴唇。
心一橫。
將暈在地上的女人拖到房間外面，貼心地為她蓋上浴巾防止著涼後，關上了房間門。
再回到陸司寒的身邊。
緊張地解開了他的皮帶……
3
這場救助行動持續了一整夜。
以至於第二天回到家後。
我直接失去了所有體力，連人形都無法再維持。
隻能藏進陸司寒書房書桌上的魚缸裡，休養生息。
好好睡了一覺醒來後。
陸司寒正坐在我面前的皮椅上。
他臉色鐵青，看起來心情極差。
「魚魚呢？」
他詢問低著頭待命的手下。
「魚魚小姐……
「應該是出去玩了，還沒有回來。」
「知道了。」
打火機發出脆響。
陸司寒煩躁地吸了一口煙。
吐出繚繞的霧。
他已經很久沒抽過煙了。
在知道我不喜歡煙味後。
「對了。」
陸司寒微微眯起眼睛，嗓音陰冷：
「把昨晚的女人找出來，然後……」
他指節輕點桌面：「不要讓魚魚知道。」
我嚇得一驚。
將原本平靜無波的魚缸掀起陣陣漣漪。
陸司寒皺眉。
疑惑地看了過來。
我害怕被他看出不對勁。
迅速地躲進海螺底下藏了起來。
完蛋啦。
要是被知道真相。
我是不是會被大卸八塊，做成烤魚蘸檸檬汁？
4
第二天。
我恢復夠了部分體力，終於成功變回了人形。
魚飼料真的好難吃。
嘔。
昨天真是太難熬了！
看著劉伯準備好的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立馬將害怕陸司寒的情緒，拋之腦後了。
大口大口地吃著芝士土豆泥，含糊不清地問：
「劉伯，陸司寒呢？」
真奇怪诶。
今天陸司寒居然沒有來陪我吃飯。
以前無論再忙，他都會暫停手中的工作來陪我的。
因為我說過，我討厭一個人吃飯。
感覺冷冰冰的，很無聊。
劉伯遞給我一杯鮮榨的西瓜汁。
「魚魚小姐，陸先生說，他現在有事，一會兒就來陪您。」
「哦。」
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一會兒。
又是一會兒。
上次說一會兒，就險些被其他女人拐走了捏。
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
是陸司寒發來的消息。
不過應該不是發給我的。
因為他很快就撤回了。
但我的微信是定制微，有防撤回功能。
於是。
我看見他說。
「找到了疑似的人？不管是誰，立馬解決。我不想八個月後會有人帶著一個孩子來威脅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
我和他會有孩子嗎？
不對不對。
千萬不能有啊。
魚魚不想S。
魚魚還是收拾收拾東西滾回我的深海老家吧。
這一瞬間。
我沒有了胃口。
失魂落魄地離開飯桌，回到臥室，抱著陸司寒給我買的小鯊魚抱枕，默默掉眼淚。
晚上。
我做了一場夢。
夢到了和陸司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他的遊艇發生故障下沉。
命懸一線之際，我救了他。
為了感謝我，他說可以滿足我任何要求。
看著他那張很帥的臉。
我鬼使神差地說：
「那你帶我去人類世界玩，可以嗎？」
陸司寒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頭。
為了讓我有舒服的地方泡澡。
他買了新別墅。
新別墅裡有很大的泳池。
可即便如此。
我還是時不時地會想念大海。
他知道後，又連夜開始計劃收購海島度假村計劃。
他會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
「魚魚還想要什麼？
「隻要是你的願望，無論是什麼，都可以隨時告訴我。」
我差點就想說。
想要你。
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可惜這些話沒能說出口，我就從夢中驚醒。
捂著心口，裡面空落落的。
我想了想，悄悄起身潛入陸司寒的房間。
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描摹他的眉骨。
好難過。
但沒有辦法。
魚魚不想和他走到撕破臉的地步。
所以魚魚隻能離開啦。
5
「寶寶？」
陸司寒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吸了吸鼻子，強顏歡笑地勾了勾唇角：
「那好吧，我會去的。
「陸司寒，你可不可以出去等我一下？我有個驚喜想給你。」
「好。」
陸司寒沒多問。
隻是彎腰將為我準備好的晚禮服和高跟鞋放好。
「我在門口等你。
「好了叫我。」
「好……」
陸司寒轉身要走。
我沒忍住，湊上去抱住他的後腰。
「陸司寒。」
「怎麼了？」
他頓住，想回過頭抱我。
我說：
「別回頭了陸司寒。
「我就想這樣抱你一下，一下就好。」
「傻魚魚。」
他失笑一聲，摘下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套我的手腕上。
「你想要抱抱，什麼時候都可以。」
陸司寒出去了。
我擦幹眼淚。
拿起房間書桌上自帶的紙和筆。
【陸司寒我救了你你竟然想S我，你沒有良心，我討厭你！
【我走啦，再也不會回來了。】
將紙條放好。
我光著腳，從陽臺跑出去，頭也不回地跳入大海。
再見啦。
陸司寒。
6
我擺動著魚尾，潛入深海。
成群的水母在頭頂遊弋。
它們的身體散發熒光，卻永遠照不亮這片永夜般的深海。
「魚魚姐姐，你回來啦？」
小人魚歡歡提著一籃子鮮花瓣，興奮地遊來。
「姐姐，你看，這是我剛剛在海岸邊撿到的。
「岸上的人類不知道在幹嘛捏，放了好多好多煙花，還有鮮花雨，你看見了嗎？」
「沒有。」
我落寞垂眸。
心裡清楚，這些花瓣是陸司寒為了宴會而準備的。
一個月後。
我和歡歡在海裡追逐。
腹中突然傳來細微顫動，驚得我差點撞上珊瑚礁。
「魚魚姐姐，你怎麼了？」
我低下頭。
指尖輕撫小腹，奇跡般地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溫熱。
「歡歡，我好像……有寶寶了……」
為了確保這不是我的錯覺。
歡歡陪我去了海龜爺爺那裡檢查。
老海龜盯著水晶球裡的影像驚呼：
「嚯。
「人魚與人類竟然真的可以孕育出生命。
「這可是千年難遇的奇跡！」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安。
海龜爺爺用蹼掌推了推玳瑁眼鏡：
「可是魚魚，人類與人魚的血脈相斥，要保住這個孩子，需要父親的心頭血做藥引。」
我忐忑地捂住心口：
「那要是沒有呢……」
「那這個孩子會吸收你的靈力作為養分，到底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你最好認真考慮考慮。」
「我……」
我可以要嗎？
可是我和陸司寒之間還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沒關系的魚魚。」
海龜爺爺遞給我一瓶黑乎乎的藥水。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就喝下這瓶藥水。
「到時候，有關這個孩子的一切，都會徹底消失。」
「包括記憶嗎？」我遲疑地問。
「是的，魚魚。」
7
從海龜爺爺那裡離開後。
我告別了歡歡，說想自己一個人散散心，好好想想。
腦子裡亂亂的。
不知不覺就遊到了海岸邊。
今天天氣格外好。
正午的陽光，將柔軟的沙子曬得暖烘烘的。
深海區的水常年冰冷。
我好久沒有體驗到這麼暖和的感覺了。
幹脆趴在礁石上曬會太陽好嚕。
我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低聲呢喃。
「你會先長出魚尾還是雙腿呢。
「會更像我一點，還是更像陸司寒一點呢？」
想著想著。
我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
以前和陸司寒在一起的時候。
闲暇的午後，他總會帶著我出來曬太陽。
他會坐在太陽傘之下，戴著墨鏡，抱著電腦辦公。
時不時地抬起頭看我幾眼。
問我渴不渴，要不要喝兩口冰鎮的果汁。
嗚嗚。
又有點想哭了。
算啦。
我還是閉上眼睛睡覺吧。
睡意蒙眬中。
尾巴被人揪住。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小聲抗拒：
「好痒，快走開。」
誰知那人聽到我這麼說。
反而更得寸進尺。
他壓住我的手臂，俯身撐在我耳邊。
「終於找到你了。」
喑啞磁性的聲線在頭頂炸響。
我驚惶轉身，魚尾拍起的水花濺在男人昂貴的西裝上。
陸司寒單膝跪在礁石邊緣。
「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我震驚：
「陸司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的視線停留在我手串上的佛珠。
答案不言而喻。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縮了縮脖子：
「因為你……你想S了我……」
「我沒有。」
陸司寒的唇瓣掠過我的耳廓。
聲音略帶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是你，我沒有想S你。」
他的手掌覆上我的小腹。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我打開他的手，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腹部。
他皺眉：
「魚魚。
「你懷孕了？」
我心慌意亂，下意識撒謊：
「我沒有。」
陸司寒挪開我的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喜歡掐自己大腿？」
他揉了揉我的腿：
「別撒謊，我想聽實話。」
想到那天偷聽的話。
我還是不敢承認。
隻能害怕地閉上眼睛。
良久。
短暫的嘆息聲。
陸司寒抱住我。
「乖。
「我會好好照顧你，還有它。」
「寶寶，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我怔愣。
「可是，我打算不要它了。」
8
陸司寒薄唇緊抿，臉色像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生氣了。
「魚魚。
「你到底是不想要它，還是不想要我。」
我垂眸。
想說。
都想要，隻是我不能那麼自私。
就在這時。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不遠處撲面而來。
抬眼看去。
一群穿著生化防護服的科研人員，帶著很多捕捉工具，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你先回海裡。」
陸司寒將我護在身後。
我略微遲疑，還是決定聽他的話。
可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沒有潛回更深的海域。
而是在距離海面很近的位置，悄悄觀察岸上的情況。
關心過了頭。
以至於沒注意到身後有個帶著潛水設備的人在朝我靠近。
被電暈之前。
我聽見了一個陌生男人陰謀得逞的獰笑：
「陸司寒封鎖海岸等了她一個月，想必肯定很重要，這單生意成了，夠我們吃三輩子！」
……
我是在消毒水的氣味中醒來的。
透過圓柱形玻璃罩，能看到戴著防毒面具的研究者正對著我記錄某種數據。
我的魚尾被鐵鏈鎖在實驗臺上，鱗片間插著十幾根採樣針管。
「真是完美的實驗體啊。」
為首戴著墨鏡的男人興高採烈：
「通知陸司寒，如果想要回他的美人魚，就拿來陸氏集團來換。」
「閉嘴。」
他身邊木馬卷公主頭，穿著漂亮小裙子的女生甩了他一巴掌：
「誰允許你替本小姐決定了？」
我心髒驟停。
這個女生我認識。
她叫許可可，是陸司寒的聯姻對象。
她繞著我轉了一圈。
驟然面色一冷，指著我血跡斑斑的魚尾說：
「誰幹的！」
「回大小姐的話，是我。」墨鏡男邀功般舉手。
下一秒。
他被許可可一腳踹爆了褲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