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去插門,打開門扉的空,國主突然靠過來,捏捏我的腰,雙目猥瑣:
「愛妃別生氣,剛才孤哄貴妃呢,孤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還不來。」
我脾氣上來了,扯回袖子不說話。
國主見我不高興,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我,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別氣別氣,今個兒是孤錯了,改明兒到了床上你想怎麼撒氣孤就讓你怎麼撒氣。好了好了,你近來趕緊來找孤,孤都想S你了。」
邊說他邊想湊過來親我一口,我往後退一步,遮了遮門,已經能看到貴妃的身影。
國主不敢了,收回胖手悻悻地走了。
我衝他背影翻了個白眼,「嘭」地關了房門,將門插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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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狗東西,一點骨氣都沒有。
15
走回床邊,我又慫了。
低著頭靠著柱子,生怕貴妃會打我。
「就這麼想爬他的床?」
我默默後退一步,其實我也不是太想,但是沒辦法。
南疆重建沒銀子,而且就算有銀子,隻要國主不樂意,帶兵打過去,南疆也反抗不了。
父王送我來,就是為了討好國主,得了他的喜歡,他動S心的時候,我便能吹吹枕邊風。用處大不大不好說,起碼也算為南疆的父老鄉親做出點努力。
「……是。」
貴妃臉更陰沉了,她往前坐了坐,我又後退一步,語氣開始有點急。
「娘娘……我知道您很生氣,但是您先別氣,您聽我說。」
貴妃不說話,隻看著我。
我又退了一步,開始演戲。
「我……您也知道,我隻是個戰敗國的公主,說得好聽是嫁過來,其實就是個俘虜。
「我知道國主喜歡的是您,您也對他有情有義,您肯定不希望別的女人爬他床。我要是可以不爬,我也不想爬。但是不行啊,我不爬,不把他伺候高興了,他就會去S了我的父王和姐姐們……嗚嗚嗚……」
這話半真半假吧,怕國主去S人是真的,但想爬床也是真的。
畢竟我們南疆最特色的就是美人御男,從小到大,我也算是學了一身的好本事。我那些姐姐個個都有十幾二十個男寵,也就是我年齡小,至今沒有過男人。
也不能說沒有吧,前些年偷溜出宮逛窯子還真遇上一個,可惜沒來得及睡就被父王捉回了宮,自那以後好多年沒再出過宮。
除了二姐是個啞巴,享受了也不會說,其餘幾個姐姐都曾同我炫耀。
「笙笙啊,這男人的滋味啊,你不嘗是永遠都體會不到啊。」
「怎麼說呢,欲仙欲S,回味無窮!」
這些話聽得我日夜抓心撓肺,回味無窮,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呢!
從前在南疆做公主,找個男人尚且不容易,如今進了雍國後宮,找男人更不可能了,除了國主,我還能找誰?
貴妃見我哭得厲害,神色微微有了點動容。
她拉住我的手將我攬進她懷裡,親了親我的發頂,難得哄我。
「別哭了,眼睛都紅了,不美了。」
說完還親了親我的眼睛,嚇得我又是一哆嗦。
都是美貌讓我遭的罪,招惹男人就罷了,偏偏連女人都被我吸引。
我繼續嚶嚶地裝哭,哭著哭著就不對味了。
不是我不對味,是我身後的貴妃不對味。
她的呼吸粗重了不少,嘴唇在我脖頸流連忘返。
「別哭了……再哭真的忍不了了……」
16
初妃和尤妃同貴妃說話的時候,我還半睡半醒。
「娘娘,臣妾早就說過,這蹄子不是好東西,您不聽,非得把她留在您這。
「出事了吧,當著您的面就敢勾引陛下,現在宮裡都傳開了,個個都在背後笑話您,您可不能輕易放過她。」
貴妃沒說話,倒是尤妃開了口。
「初妃這話說的,就跟你自己個兒不想勾引陛下似的。大家同為嫔妃,你能勾,憑什麼她不能勾?」
我捂著嘴偷笑。
我就知道這宮裡還是有明白人的。
「哼,尤妃倒是清高,說得好聽,日日跟著貴妃娘娘,還不是為了分一杯羹。莫不是裝著裝著,自己都信了。」
尤妃也不惱,聲色如常。
「本宮與你自是不同,本宮自幼與貴妃娘娘相熟,與她親近,乃情誼使然,與爭寵無關。」
「呦~尤妃說得是真好聽啊~既如此,你讓張公公把你的牌子撤下換成我成不成,也好讓貴妃娘娘看看你的忠心。」
「初妃莫不是以為牌子換成你,陛下就會與你親近?真以為吃個飯的工夫,你就能得了陛下青睞?本宮倒是瞧著,換給你也是浪費,既然要換,倒不如換給烏常在。」
「尤妃!你……」
小桃子說過,國主已經許久不曾寵幸後宮女子,但因著這些女人大多是朝中重臣之女,也不好過於冷落,便掛了牌子,日日掀牌子同她們用膳。
可至今為止,我入宮也有兩月,居然一次都沒被掀到過……
經初妃這麼一說,這倒是個好主意,素日貴妃看我看得緊,可如果國主掀了我的牌子,她總不好連頓飯都不許我回去吃吧……
我彎腰摸了摸鞋底塞的玉佩,原想著這東西沒啥用處,眼下看來,竟是天冷有人加衣。
嘿嘿嘿……
17
那日初妃和尤妃不歡而散後,瓊花宮裡清靜了幾日。
貴妃仍舊日日使喚我使喚得十分不客氣,但對我態度已然好了一些。
大概也是明白了我身在異鄉的不易之處,對我難免生出幾分憐愛之情。
這日午後,趁著她午睡的空當,我偷摸去找了一趟張公公。
張公公,就是初妃口中掌管牌子的總管。
看到我,張公公眼皮隻掀了一眼,便耷拉了下去。
「有屁放,放完滾。」
我:……
畢竟眼下不得寵,我忍了。
「公公,我想問一問,我的牌子你有沒有日呈啊?」
張公公愛搭不理地瞥了一眼三大盤牌子:「牌子都在那,日日陛下都親自掀。」
「可為什麼一直沒有掀到我呢?」
「你想被掀到啊?」
我點點頭:「想的想的。」
張公公哼一聲:
「你去打聽打聽,誰不想被掀到?
「你們這些個口是心非的,嘴上說著不爭不搶,心裡比誰都盼著得寵。
「你以為就你自己個兒這樣啊,你知道日日來找咱家的後妃成群結隊。
「就你兩嘴一張,以為自己有臉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
我脫下鞋,將玉佩取出來遞到張公公眼前,他的話戛然而止,眯著眼仔細盯著玉佩。
「這玉佩,咱家瞧著有點眼熟啊。」
我嗯嗯一聲:「陛下給的。」
張公公臉色微變,接過牌子好生撫摸了一番,頓時變了個人。
「你是哪位後妃來著?」
「我是烏笙笙,南疆來的,你瞧瞧有我牌子沒?」
聽到南疆,張公公臉色又是微微一變:「有,你回去吧,咱家把你的牌子給你挪到最前邊那個盤子裡,你回去等著吧。」
「好嘞好嘞,多謝公公。」
18
張公公很會辦事,之後第六個中午,就有一群公公來瓊花宮請我。
「烏常在,陛下掀了您的牌子用膳,您回去準備準備吧。」
我原本正在給貴妃打扇,心裡一樂,面上卻鎮定。
貴妃聽到動靜抬眼:「你方才說,陛下掀了誰的牌子?」
小公公恭敬得很:「回稟貴妃娘娘的話,陛下今個兒掀了烏常在的牌子。」
貴妃不說話了,臉色頓時冷下來,口氣也不算好。
「既然掀了烏常在的牌子,烏常在便回去準備吧。」
我放下扇子,淡然地嗯一聲,跟著小公公出門,直到走出老遠,我才蹦跶起來。
終於出來了,隻要今個兒見到國主,我一定使著法子睡了他,讓他食髓知味,以後一日都離不了我。
嘿嘿嘿……
19
回到玉琢殿,我吩咐小桃給我沐浴更衣。
衣裳選得很有格局,幾根繩掛在身上,比不穿多一點,穿了勝似沒穿。
「怎麼樣怎麼樣?」
小桃捂著眼根本沒眼看,說話的時候都快要哭了。
「主子你快別問了,羞S人了,您這是哪找的繩子?」
「你懂什麼,這是我們南疆特質的衣裳,這衣裳的好處啊,得到了床上才能體現。你別瞧著這會沒什麼意思,等到了床上,拽著這幾根繩輕輕一勒……嘿嘿,妙處就來了。」
小桃手指間露了縫,偷偷看了一眼,又趕緊閉上。
「主子,那您自己個兒在這等著吧,奴婢去門口替您候著陛下去。時辰差不多了,這會陛下估計也快到了。」
我笑著擺手:
「去吧去吧,我去把催情香拿出來,一會燃上助助興。
「他年紀瞅著也不小了,怕是不大中用……」
一刻鍾後,香燃了大半,我歪頭看看宮門,沒動靜。
半個時辰,香到底了,還是沒動靜。
一個時辰,香灰都滅了,還是沒動靜。
一個半時辰……
小桃匆匆跑進來了。
我打個哈欠,自從跟著貴妃開始,我的作息十分有規律,平日這個點都該午睡了。
「來了是不是?我去把香再燃一截。」
小桃也顧不上羞了,氣得直跺腳。
「別燃了,貴妃指定就是看您不順眼,日日磋磨您就罷了。
「好容易您有個同陛下相處的機會,又被她截和了。
「平日陛下往她宮裡去,她攔著不讓進,今日到了您,她裝病把人搶走了……」
我:……
20
因著生氣,一個下午我都躺在床上挺屍。
貴妃宮裡的大宮女常喜來請了我兩次,都被小桃以我還在睡打發了。
磨蹭到快入夜,我才提著燈籠抹黑往瓊花宮走。
今個兒月亮很大,瓊花宮因偏於一隅,格外清靜,所以還未曾走進,我便聽到一女子低低的哭聲。
「你如果自己覺得悶,我可以日日來陪你,你為什麼整日拘著她?
她會做的那些我都可以為你做,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嚯,尤妃和貴妃。
這是什麼宮廷秘聞。
怪不得貴妃親我親得那麼順溜,敢情她和尤妃也是一對,這是個慣犯啊。
遠處的偏僻一角,貴妃身姿挺拔負手而立,尤妃在她眼前矮了一頭,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好不可憐。
貴妃卻像個玩完就扔的渣男一樣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尤妃想拽她手臂的時候,她還迅速後退了一步。
真狠的心啊。
「我早就同你說過,我對你並無情意。至於我同誰親近,也與你無關,。再做些惹我不高興的事,別怪我不顧念往日情分。」
尤妃後退一步,臉色越發蒼白,在月光下顯得斑駁易碎。
可貴妃顯然沒有憐惜她的意思,轉身就走。
21
為了讓尤妃體面一點,我故意躲到她離開才進了瓊花宮。
貴妃這玩意正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那神態,好不自在。
「回來了。」
我垂著頭立在她身側不搭話。
「和陛下用膳用得開心嗎?」
哼,壞女人,明知道我沒吃上,還故意羞辱我。
「怎麼不說話啊,難不成,陛下沒去見你?」
我抬眸氣鼓鼓地看她,她也不惱,笑了笑,似是才想起來一般。
「哦,本宮忘了,本宮今個兒早上不舒服,有人去告訴了陛下,他隻顧著來瞧本宮,忘了陪你用膳了。」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梗著脖子不看她,獨自生悶氣。
站了一小會,貴妃用力扯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拽到她懷裡,二話不說,低頭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