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黑曜中學的襲擊事件,她聽到雲雀恭彌是對方的頭號目標,擔心的要死,然而在去找雲雀恭彌的途中就被草壁哲矢他們硬生生攔下,說是委員長不願讓她知道這些。
川崎真紀一面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隻能默默的埋在心底。
後來,雲雀恭彌和一年級的沢田綱吉、山本武他們越走越近,似乎有很多的事情發生,但川崎真紀都被很好的隱瞞,甚至雲雀恭彌失蹤了一天後才發現,她根本不清楚在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許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隻是她不了解而已。
川崎真紀幾次都想找沢田綱吉弄清楚情況,但她在幾番思慮過後又放棄了。
如果雲雀恭彌不願意讓她知道,這麼做的話,會引起反感的吧。
川崎真紀懨懨地放下銀勺:“我想回家了。”
“算了。”野崎涼子大度地揮手,儘管嘴唇上還沾著奶油,“今天就先放你一馬,下次要一起逛街喲。”
“好的。”她會心地笑了笑。
……
外面還是春寒料峭,川崎真紀一出店門就打了個哆嗦,她將風衣裹緊,匆匆走回了家。
她在離家不過幾站的地方租了個房間。這邊大多數都是房客,距離紅燈區比較遠,回來的道路寬敞,行人很多,兩排又有照明的路燈,身為一個女孩子住著倒也沒什麼危險。
不過,就算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也沒有機會。
川崎真紀路過一個街角,看到面孔熟悉的人,微笑著點點頭。
曾經的那些風紀成員如今還跟著雲雀恭彌,有一小部分一直在這邊沒有離開,說是維護並盛的秩序,相當一部分原因隻是因為她在這裏而已。
她拉開門,看到玄關的鞋櫃處擺著一雙黑色的皮鞋,心情不由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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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穿過走廊,就看到和室的門被拉開,一位身穿黑色的和服的男子端坐在座墊上,茶具都被一一擺好,隻能看到他挺拔的後背,和端著茶杯的細長的手指。
溫暖的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碎發鍍上一層燻然的淡金色。
“你來了。”雲雀恭彌頭也未回,淡淡出聲道。
川崎真紀一愣,有些緊張地應了一聲。
“坐下。”
“好。”
她盤腿端坐在一旁,看雲雀恭彌自如地煮茶,以至於忘了說話。
雲雀恭彌流暢的進行完一整套工序,將茶杯遞給她。川崎真紀趕緊接過,小聲地道謝。
“那麼,你考慮好了麼。”
“嗯?什麼?”她後知後覺地問。
“你的工作。”
雲雀恭彌拿起手巾,輕輕擦拭完手指後,這才將目光投向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已經畢業一段時間了。”
“是這樣沒錯……”
“有沒有想好在哪裡任職?”
“嗯,如果聽從父母意願的話,他們比較希望我進國企。”
“……”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嗎?”
“結婚吧。”
“哎?!”
雲雀恭彌真的是一個很特殊的人。
他對於什麼事情都能淡淡地說出來,哪怕是天要塌了,也面不改色。
相反,川崎真紀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一臉呆樣地重複一遍:“結婚?你的意思是,我們會交換戒指,會接受祝福,然後住在……”
……一起?
說到這裏,她倏地住口,臉紅得像是誘人的蘋果。
雲雀恭彌平靜地點頭:“結婚之後,你跟著我一起搬到西西裡,工作就不要擔心了。”
川崎真紀聞言,有喜有憂,一時間小臉糾結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雲雀恭彌皺了皺眉。
“不是……我……”
她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心裏的話:“我隻是沒做好去西西裡的準備。”
話音一落,雲雀恭彌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半晌沒有言語。
川崎真紀以為惹惱他了,正要打算張嘴答應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了:“我再給你兩年的時間,最多。”
清冷的聲音在和室迴響,帶著不由拒絕的篤定語氣。
她呆了呆,這才反應過來,身體比大腦要先行一步,放下茶杯跪坐著抱住了雲雀恭彌。
“謝謝你。”
川崎真紀的感激帶著哽咽,她埋在雲雀恭彌堅實的懷抱,鼻端都是那人獨有的好聞的氣息。
“怎麼哭了。”
雲雀恭彌的眼瞼低垂,輕撫她的長髮,眼神中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嘛,隻是因為太高興了吧。
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待在雲雀恭彌的身邊呢,反過來,她倒是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生怕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隻是,再給她一段時間,成為更好的、能配待在他身邊的人,就更好了啊。
“……但是結婚還要繼續。”
“哎?”
“訂在下星期,你通知吧,不要來過多的人。”
“好!”
這下,川崎真紀是真的有自信,雲雀恭彌喜歡她了。
對於一個討厭草食動物群聚的暴力份子,能允許在結婚的時候舉辦典禮,邀請一堆嘰嘰喳喳的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於是,川崎真紀就萬分欣然地成為了雲雀太太。
……至於婚禮那天?
咳咳,雲雀恭彌已經給了足夠的耐心了,她還是忘掉某些混亂的時刻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因為另一個快穿的大長篇有些卡結局,再加上一堆作業,所以更新的有點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再放一章就大結局了,拖了這麼久真是抱歉啊嚶嚶嚶QAQ
☆、終章
“那麼,你一個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彭格列十代目的棕色眼眸溢滿溫和的笑意,俯視著面前的小孩。隻見他不過三四歲的年紀,白嫩的臉蛋肉嘟嘟的,偏偏一雙稚嫩的眼眸擰起淩厲的弧度,軟萌的臉硬要擠出殺氣騰騰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我要成為雲守!”
“嗯?為什麼?”他有些好笑地問。
“那個草食動物霸佔著真紀,我要咬殺他!”雲雀幸江越說越委屈,黝黑的眼睛濕漉漉的,還要強裝堅強,然而泛紅的眼眶早就暴露了一切,“真紀有兩天沒抱我了……”
沢田綱吉聽到這,噗地笑出聲。他的行為傷害到了雲雀幸江脆弱的自尊心,對方氣惱地拔出腰上別著的自製浮萍拐,擺出要單挑的架勢。
“我不當雲守了,我要當十一代目!”
“嘛嘛,還是請你手下留情吧。”
沢田綱吉莞爾,看到遠處越來越近的身影,打了個招呼。
“真紀,你來了。”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川崎真紀三步並作兩步,在雲雀幸江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將他摟在懷中,半是生氣半是無奈地道:“你怎麼到處亂跑,知不知道媽媽找你找了很長時間?”
“我錯了……”
雲雀幸江低下小腦袋,神態懨懨,但還是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脖頸,撒嬌似的埋在自家母上大人柔軟的胸膛。
“真是拿你沒辦法。”她搖搖頭,沖微笑著的沢田綱吉道歉後,抱著雲雀幸江往回家的路上走。
“那個草食動物呢?”
“他是你的父親,不許這麼沒禮貌哦。”
“哼。”
“不乖的話今天晚上讓你吃兩倍的天婦羅。”
“……父親大人呢?”
“這才對嘛。”川崎真紀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他有任務,應該晚上才回來。”
雲雀幸江聽到回答,心裏在暗暗祈禱越遲越好,恨不得某個暴躁的傢伙永遠消失。
……
回到家中,川崎真紀給寶貝兒子讀了一下午的故事書,嗓子都有點沙啞。在雲雀幸江更小的時候,她為了哄孩子入睡,每天晚上都會念一些有趣的故事。
後來,為了保證她待的時間更長一些,雲雀幸江硬是用強大的毅力挨到半夜。
川崎真紀寵著他,倒也沒責怪什麼,反而某隻肉食動物在度過幾個沒有妻子陪伴入睡的夜晚後,難得動怒,將他揍了一頓,提溜到房間反鎖上門。
從那之後,父子兩人的關係徹底鬧崩。雲雀幸江自認為被羞辱到,因此決定要幹掉父親,躋身為新的雲守。
……願望的確很美好。
倒是雲雀恭彌一點沒把他當做小孩看,打的鼻青臉腫也不當回事。川崎真紀很心疼,但在丈夫幾次“一提就上床”的攻勢之後,決定當做沒看見。
身為雲雀恭彌的兒子,應該自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吧。
果然,雲雀幸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就算被收拾的很慘,哼哼唧唧回床上躺一晚上,第二天就滿血復活。
的確遺傳了雲雀恭彌剽悍的體質啊。
……
到了要做晚飯的時候,雲雀幸江還是像一塊小粘糕一樣纏著她不放。川崎真紀幾番好言相勸無果,隻能無奈地帶到廚房,一人在做飯,一人在認真識字,氣氛倒是無比和諧。
“媽媽。”
“怎麼了?”她一邊切菜一邊問。
“這個字怎麼讀啊?”
“我看看……”川崎真紀說著扭過頭,不防一下切到了手指,她皺著眉哎呀一聲,趕緊放下菜刀。
雲雀幸江大驚,扔掉書一溜小跑去找創可貼,未料剛出門就撞在別人的腿上。
面色不虞的雲雀恭彌將他提溜到一邊,進了廚房,川崎真紀滿手是血,看到他後竟然忘了還在疼的事情,傻氣地笑了起來。
“你回來啦。”
“……”
雲雀恭彌拉下臉,將不省心的妻子也提溜出去,找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於是原本的晚飯遭了秧,什麼都沒有吃上,雲雀恭彌直接帶著妻子去外面吃飯——至於雲雀幸江,被以闖禍為由扔在家裏面壁。=。=
川崎真紀到餐廳後突然發現兒子不見了,這才大驚失色地問:“幸江呢?!”
自家的丈夫坐在對面,聞言給她又夾了個壽司,不鹹不淡地道:“懲罰。”
“……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
雲雀恭彌注意到她擔憂的表情,沉默一會:“等會打包一份。”
川崎真紀這才開心地繼續吃下去。
當天晚上,雲雀幸江吃著壽司,決定還是大度的原諒罪魁禍首,畢竟還是他血緣上的父親。
他吃的半飽,想去找母親講故事,剛一進門,就看到那個混蛋將母親壓倒在榻榻米上,兩人的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和服都有些淩亂。
“放開真紀!”
怒不可遏的小雲雀正要亮出武器,卻被父親一閃而逝的殺氣嚇到腿軟。雲雀恭彌面無表情地放開妻子,大跨步走到跟前,提著他的衣領帶到房間,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
雲雀幸江這次被嚇呆了,竟然忘記反抗,直到門被關上,還傻愣愣地坐在原地。
那邊,川崎真紀捂著紅彤彤的臉頰嗔怪道:“怎麼連門都沒有關?”
雲雀恭彌沒有理會這些次要的問題,俯身壓上去繼續進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
雲雀幸江,今年五歲,遇到人生中最艱難的一道坎。
他的母親要生第二個小孩了。
“……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
六道骸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他。
“你打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找到消滅他的辦法嗎?”
雲雀幸江一臉“不爭氣的東西”的嫌棄模樣,成功令某人勾起的唇角僵了僵。
——沒幹掉你的父親還真是抱歉啊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