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真連珠炮一樣:“蘿蘿現在在宣靈樓,307號包廂,她喝醉了哭著鬧著說要想你你快點來接她啊!”
一口氣說完,她忐忑不安地等著回復。
沉寂三秒鍾後,季臨川說:“等我五分鍾,我馬上到。”
這真的是任真真現在聽過最動聽的話了。
林斐聽不清季臨川說的什麼,隻皺著眉:“蘿蘿不是已經和姓季的分手了麼?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就放心這樣把醉酒後的蘿蘿交給他?萬一他欺負蘿蘿怎麼辦?”
蘇蘿已經完全趴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臉頰潮紅。
溫念擰眉,擔憂地看著她。
任真真並不知林斐在那杯酒中動了手腳,隻以為蘇蘿單純是喝醉了,說:“季臨川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欺負蘿蘿。再說了,他們是未婚夫妻,照顧一下蘿蘿也是應當的吧?”
林斐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沒必要等姓季的過來,讓我照顧蘿蘿豈不是更方便?”
尹英時警告地看他:“阿斐,你喝多了,別說胡話。”
林斐嗤笑一聲,想要推開尹英時,卻被他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我不明白,你這樣攔我有什麼意義,”林斐語帶譏诮,肆無忌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你們心中,我連那個姓季的都不如?還是說,尹英時,你自己也想分一杯羹?你覬覦蘿蘿多久了?”
這話說的荒誕,尹英時沉著臉,重重地給林斐臉上來了一拳;林斐咳了咳,反手揪住尹英時的領子。
兩人扭打起來,桌上的酒杯瓶子被碰倒,哗哗啦啦落了一地。
碎玻璃到處都是,混雜著醇香的酒氣。
任真真和溫念想要拉架,可惜兩人打的太瘋,根本沒辦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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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蘿聽得到這些紛雜的聲音,但她睜開眼睛就是眩暈,什麼都看不清楚。衝動越來越強烈,她咬著牙,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幾乎控制不住呻,吟的時候,她把手背放在口中,用力咬住。
疼痛使她能稍稍得到平靜。
混沌之中,直到一個男人用力把她的手從嘴中拽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來。
蘇蘿聞到了季臨川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略帶涼意的味道,舒服到令她安心。
還有男人清冽的聲音:“蘿蘿?”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或許可能會有二更!
隻是可能稍稍晚一些,啊,早睡的FLAG又倒下了。QAQ
下章給季先生福利(話說我以為一章能結束,沒想到季先生太□□了,隻好拆兩章)
乖巧蹲,等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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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縷白月光
季臨川接到任真真電話的時候, 也在宣靈樓。
他不顧眾人挽留, 匆匆退場,徑直去找蘇蘿。
到達包廂的時候,林斐和尹英時打的正火熱, 看對方的眼睛都是紅的;季臨川環顧四周, 在沙發上看到了近乎半躺著的蘇蘿。
還是和他走之前一樣, 瘦瘦弱弱的。
皮膚很白, 頭發有點亂, 臉頰是不正常的嫣紅。
她的狀態並不太好, 季臨川剛剛把她抱起來,蘇蘿就主動地蹭了上來,抱住他的胳膊。
主動到季臨川甚至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出現幻覺。
包廂內的打鬥因為他的到來而停止。
林斐和尹英時兩人都狼狽不堪, 林斐颧骨紅了一塊, 青了一隻眼窩;尹英時嘴唇也破了皮,手上也有被玻璃劃破的口子。
尹英時踉跄著站起來,不顧鮮血淋漓的手,面色嚴峻地看著季臨川:“你趕緊先把蘿蘿送到醫院,剩下的事情以後再和你解釋。”
季臨川起先隻以為蘇蘿醉酒,卻沒想到是這個情況。季臨川多多少少也知道圈子裡有些人的手段,一眼看出蘇蘿情況異常。
隻有任真真和溫念, 不明就裡:“怎麼了?蘿蘿醉的很嚴重嗎?”
季臨川沒時間和她們多說。
解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尹英時;當務之急是把蘇蘿送到醫院。
這種藥物或多或少會對大腦神經造成損傷,季臨川壓制不住的火氣,要不是情況緊急, 他甚至想先在就把林斐揍一頓。
季臨川把蘇蘿打橫抱起,還好,她沒有反抗。
蘇蘿甚至主動摟著他的脖頸,湊上去,在凸起的地方輕輕地親了一口。
季臨川要瘋了。
林斐眼睛都紅了,要站起來攔他,被尹英時強硬地摁到一旁。
他聲音嘶啞:“你把蘿蘿給我放下!”
季臨川冷冷地看他一眼。
轉身就走。
一直到把她抱到車上,蘇蘿還不老實,死死地抱著他,把臉貼到他襯衫上蹭來蹭去,蹭的季臨川幾乎要失去理智。
朝司機報出醫院名字,季臨川掐著蘇蘿的手腕,不許她亂動,面色沉沉地警告她:“乖一點,再動我就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蘇蘿先在快難受壞了。
林斐不知道往酒杯裡放了什麼東西,暫時損害了她的視覺,閉眼就是五彩斑斓的黑,睜開就是旋轉扭曲的萬花筒。
吐也吐不出來,她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好在理智恢復了一點點。
季臨川手勁兒大,捏的她手腕疼;蘇蘿吸一口冷氣,差點哭了出來,說:“我不要去醫院。”
“別鬧。”
“沒鬧,”蘇蘿覺著自己是在吼,可出來的聲音細細弱弱的,“太丟人了,我才不去,我寧可難受死也不去看醫生!你不是能幫我解決嗎?你直接幫我不可以嗎?”
這人有貓餅啊,明明很簡單就能解決的事情,幹嘛非得弄得紅轟轟烈烈的?
掐住她手腕的手一松。
季臨川仍舊繃著臉:“你是認真的?”
蘇蘿快要氣死了。
先前這個男人浪的沒邊際,現在重要時刻了,又遲遲不動。
她睜開眼睛,可惜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很像是醉酒,偏偏又躁動不安。
蘇蘿說:“認真的,你怎麼這麼墨跡?”
去醫院意味著要讓醫生也看到她的醜態,說不定還會有不少護士圍觀。
她將會成為無數人口中的笑話,很多人都會因為她今日的表現而嘲弄她。
想想蘇蘿就覺著絕望。
季臨川沒有說話。
在蘇蘿快要懷疑面前男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時候,溫熱的大掌按住她的背,她被季臨川輕輕地摟在了懷中。
季臨川身上很舒服,涼涼的,她忍不住更貼近了些,滿足地喟嘆一聲。
他冷靜且克制地對司機說:“回靜安公館。”
對蘇蘿而言,回去的這一路上都是煎熬,更別提中途季臨川還下了次車,買了什麼東西,拎著袋子上車。
受到藥物折磨,蘇蘿暴躁到不行,險些指責他故意拖時間看自己笑話;好不容易到了臥室,她立刻急不可耐地開始扒季臨川的襯衫。
平時柔柔弱弱的,現在勁頭上來,甚至拽掉他一粒扣子。
季臨川哭笑不得:“你冷靜下,先去洗洗。”
蘇蘿知道季臨川有要了命的潔癖,不得不又壓著性子被他抱去浴缸;隻是還忍不住,渾身湿透了的,還非得要探過身來親吻季臨川的臉頰。
毫無章法,胡亂地親著,蹭著。
季臨川的身體也沒有那麼涼了,先前像是冰,現在又像是小太陽,暖到滾燙。蘇蘿親到心滿意足,剛剛想要往後縮回去,卻又被季臨川掐住,細細地親吻她的唇。
蘇蘿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親吻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不是濃情蜜意也不是情到深處自然濃,於她而言更像是解藥,解掉心頭上燃燒的那把火。
接下來的事情就徹底失控了。
從季臨川的角度來看,總共做了三次;對蘇蘿而言,是七次。
他果真遵守了上次的承諾,從浴缸到臥室,他都一一實踐並認真執行過了,甚至還想要嘗試解鎖更多。
最終因為蘇蘿手腳皆軟而遺憾地宣告放棄。
藥效退去,蘇蘿疲倦不已,動也不想動,一心一意的隻想睡覺。
當季臨川重新咬上她脖子的時候,她內心暴怒,嘴上也隻是罵了句“禽,獸”,眼睛都不想睜開了,昏昏沉沉陷入深度睡眠。
再次醒來,天光大亮。
蘇蘿花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才把昨天晚上的荒唐全部記憶起來。
四肢近乎麻木,像是被坦克車碾壓過一樣,她動了動腿,吸口冷氣。
環顧四周,這臥室裡的陳設和她離開時別無二致,隻是現在像是剛剛遭遇過一場洗劫,衣服扔到亂七八糟,到處都是。
還有拆開的小雨衣盒子,被隨意地丟在地上,可憐巴巴。
蘇蘿心裡還記得上次季臨川說的“型號太小”,小心謹慎地翻出來小雨衣盒子一看。
XXL。
艹。
蘇蘿終於知道現在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了。
旁側的季臨川猶在沉睡之中,腰間蓋著薄毯,至於他身上的痕跡,蘇蘿隻看了一眼,就匆匆轉過臉。
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哪怕記憶已經模糊不清,蘇蘿依舊能夠從這臥室裡的狼藉、季臨川身上的痕跡和自己酸軟疼的身體來推測出昨天的戰況究竟有多麼慘烈。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還險些摔倒。
匆匆忙忙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蘇蘿剛想溜之大吉,就被季臨川精準無比地抓住手腕。
他目光清明,聲音沙啞:“去哪兒?”
“呃,回家。”
應答間,季臨川已經把她拽了回去,反身壓住,慢條斯理地捏著她耳側的一縷頭發,目光幽深:“這不就是你家麼?你還想去哪兒?臉這麼紅,藥效還沒過?”
蘇蘿:“啊,也許吧。”
她也不清楚,眼睛算是恢復了,隻是心跳很不正常,很快。
現在被季臨川捏著頭發,心跳更快了,幾乎要衝破胸膛跳出來。
季臨川笑了:“那我們繼續吧。”
接下來的兩次,蘇蘿完完整整地從季臨川這裡回憶起了昨晚的荒唐。
關於腿為什麼這麼疼胳膊為什麼這麼疼而且現在好像更軟更疼了啊魂淡!
這件事本來早就該發生,蘇蘿自始至終都有心理準備,隻是猝不及防,竟然在她以為不會發生的時候發生了。
蘇蘿真的好想哭。
在她心裡,季臨川這個名字又有了新的定義。
體力超強的禽啊獸,一個擁有溫度的打樁機!
等到她嗓子都幹了之後,季臨川才終於餍足,倒杯水遞給她,順手把她額前打湿的發掖到一側:“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