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看來就是為了邀請他遊獵來的,見他答應就心滿意足地走了,四寶等元德帝走遠了才捶了捶肩,抱怨道:“皇上多少國家大事要關心,老盯著我一個小太監做什麼?”
陸缜捏著她的下巴,半是笑半是無奈:“我這麼多年了身邊都沒什麼人跟著,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你,他們為了拿捏我的弱點也得把你盯緊點啊。”
四寶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她被嚇住,過了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可是,可是皇上已經盯上咱們了,那可怎麼辦啊?”
陸缜眼含笑意地看了她一眼,語意調侃:“倒也好辦,另找個人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就行了。”
他說的固然輕松,但四寶拓展延伸了一下,想到陸缜要和別人摟摟抱抱,心裡就像是被誰緊緊揪了一下,難受的呼吸都慢了幾拍,還不得不故作輕松道:“怎麼個轉移法?”
陸缜知道她平時心大,便也沒往心上去,在她下巴上搔了搔,輕笑一聲:“找個人替代你?”
四寶強忍著用小拳拳捶他胸口直到把他捶死的衝動,竭力平靜道:“您真有主意,您真聰明,我真是多謝您了。”謝您全家!
按說穿越到古代,自己就得想開點不能死心眼,正頭太太尚且得容忍丈夫的三妻四妾,更何況她這樣沒名沒分的,陸缜要什麼有什麼長得又好,還有根大JJ,潘驢鄧小闲樣樣俱全,雖說是個太監,但能在外面勾搭到人也不算太難。
以上道理她雖然原來也想過,但事到臨頭了,還是生出一種想把鞋脫下來砸到他臉上的劇烈衝動。
陸缜真琢磨起找個人代替四寶當靶子的主意來,沒留神四寶忍的一臉猙獰,等他回過神來才見她咬著腮幫子擰著眉毛一臉扭曲,愕了下問道:“你怎麼了?”
四寶沒衝口而出:“沒怎麼!大姨媽來了想拉肚子!”
陸缜:“…”
他下意識地往她身下看,有些驚喜道:“你這就來了?”怎麼這個月這麼準時?
四寶面無表情地道:“沒有,我記錯了,我就是拉肚子而已。”
陸缜:“…”
他終於發覺四寶的不對頭了,要不是那句石破天驚的大姨媽…= =,他估計還能發現的更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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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她粉軟小巧的耳朵:“怎麼?醋了?”
他終於見她吃一回醋,心裡歡喜不自勝,瞧見這小模樣可愛,想讓她多醋一會兒,故作思忖,垂眸片刻,衝她笑道:“你放心,不管我身邊有多少人,總越不過你去的。”
這,這是要開後宮?!四寶氣的臉都黑了,硬是擠出一臉平靜來,面無表情地道:“那我真是謝您這麼抬舉我。”
她沒心情再聽他說他的後宮計劃,說完躲開他的手,不耐煩道:“您還有事沒事?沒事我要去茅廁了!”
陸缜:“…”
他伸手把她拉下來,強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又伸手在她臉上刮了刮:“你氣什麼?”
四寶撇撇嘴:“我沒氣,您可別隨便冤枉人,我說您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就要進褲子裡了,到時候您別嫌我。”
陸缜:“…”
他發現跟四寶說話有個毛病,思路不知不覺就被他帶偏了,他揉了揉眉心決定快刀斬亂麻:“我不會要別人的,隻是找個嘴巴嚴實的暫時擋一陣子而已。”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下,板正她的臉和自己對視:“小東西,方才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四寶鬱悶完腦子終於開始運轉,自己想明白過來,也覺著自己這火兒發的特別沒道理,而且毫無根據嗎,瞬間不好意思起來,嬉皮笑臉地道:“哎呦,還是您神機妙算料事如神,就是諸葛孔明在世也不及您一半英明啊。”
她頓了下又指天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想,我剛才是真想上廁所來著,不信您一會兒跟我去茅廁看看。”
陸缜:“…”
他扶額道:“你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啊,再沒見過比她更能破壞氣氛的了!
四寶趁機一溜煙跑了,不過她還算有良心,下午特地親手做了桂花蜂蜜藕,雪泡酸梅飲,加了水果粒的酸奶和才從井水裡湃好的西瓜給他消暑,沒想到還沒走近,就見成安引著一個頭戴純黑鬥笠,身材矮小,身段妖娆的人進了陸缜屋裡。
四寶給那把水蛇腰晃得有點眼暈,陸缜活動的地方雖然守備嚴密,但對她從來是不攔著的,她想到陸缜上午說的關於皇上找他弱點的話,明知道不好過問,還是一個沒忍住湊到窗邊瞧著。
來人摘下鬥笠,果然是柳葉眉櫻桃口,下巴精致小巧,天生一副嫵媚長相,臉上還上了濃妝,真個妖娆多姿的妙人,她一看見陸缜便是一臉邪教般的崇拜,款款下跪,口稱‘給督主請安。’,聲音也出谷黃鸝一般的清脆動聽。
四寶上下打量她幾眼,發現她也沒胸…陸缜果然很喜歡貧乳系的吼!
她雖然在心裡自己給自己插科打诨,但還是挺鬱悶的,安叔也是吧,找個這麼漂亮的作甚,也不怕陸缜假戲真做了…好吧沒準他還真有可能假戲真做了,如此一來沒準對她是好事,元德帝也不會有事沒事老盯著她了,終於能換個人盯盯了。她沒準又能過上原來那種混吃等死的平靜日子。
四寶一邊端著託盤一邊安慰自己,自以為已經平靜下來,眼珠子還是不由自主地直勾勾看著裡頭。
就見裡頭那妙人已經衝著陸缜送了道秋波,身子款款就要依偎過去,他側身避開,妙人就被成安一把抓住了,翻著白眼罵道:“話還沒說呢,你急什麼急!”
妙人似有些委屈,貝齒輕咬唇瓣:“瞧您說的,人家想先提前練一練手嗎,免得到時候顯得生疏。”說著一雙又是一眨一眨地送著秋波。
陸缜還是一派淡定:“事情想必成安讓你做什麼你已經知道的,旁的事不要多問,還有…東廠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辦完這件差事我會想法子派給你幾件清闲差事,賞銀到時候也會一並給你的,讓你下半輩子富貴不愁。”
妙人有點邪教粉的即視感了,還是一臉狂熱崇拜地看著陸缜:“奴答應這件差事可不是為了銀子,隻要能跟您呆在一起,哪怕隻有幾天呢,奴就是粉身碎骨千刀萬剐也知足了!”
四寶原本還在鬱悶,聽了這話默默地開始甘拜下風= =,聽聽這馬屁拍的,自嘆弗如啊!
陸缜淡然道:“你有心了。”他又淡淡道:“千刀萬剐不至於,你嘴巴最好閉緊一點,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能保守秘密,不想自己也…”
四寶正在外面琢磨這事,手腕端託盤端的有些發酸,正要撤退,忽然盤碗一個磕碰發出一聲輕輕的脆響,成安厲聲道:“誰!”
他毫不猶豫地衝出門外,立刻就把四寶抓了個正著,怔道:“四寶?”
四寶隻好訕笑,陸缜見她過來,先讓妙人和成安退下,偏頭看她:“鬼鬼祟祟地瞧什麼呢?”
四寶忙舉手做投降狀:“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啊!”
陸缜半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四寶把託盤放到他身前;“您…要不要吃點冰的解解熱?”
他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四寶額了聲:“要是他不留神泄密了呢?”
陸缜笑看著她:“你不是什麼都沒聽見嗎?”
四寶囧了:“…”幸好他隻是略揶揄一下就不再追究:“方才那人就是我找來轉移眾人視線的,倘若不行,給他灌一碗啞藥進去也就是了,不過我說過,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四寶聽他淡漠語氣,心頭不覺一緊,想到這人不光要替自己當擋箭牌,而且下半生還有可能當個啞巴甚至就此丟了性命就覺著格外堵得慌:“這應當不至於吧,瞧她方才對您忠心赤誠的樣子就知道她必然不會…”她抿了抿唇才道:“那…她是您從哪兒找來的?”
陸缜漫不經心道:“東廠那邊調上來的。”
四寶怔道:“東廠還有女人?”
陸缜反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語調古怪:“誰跟你說他是女人了?”
四寶:“…”
她懵逼片刻才語無倫次地道;“那也是個…太監?可是他瞧著怎麼比我還像女人,這,這也太不科學了。”
陸缜沉默著看了她一眼:“這難道不是常事嗎?”
四寶:“…”給女裝大佬遞茶。
她鬱悶了會兒才想到方才的話題,不覺更心疼陸缜,這可是個24K純直男啊,想想他要跟一個太監摟摟抱抱在人前演親密戲,她都替他難過:“要是他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陸缜故意道:“或者我真找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