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瞎磕CP

第4章

字數:3917

發佈時間:2025-03-11 16:41:25

一句話,隻有三個當事人聽到。


他湊得太近,惹得季長空盯得緊。


可偏偏他越緊盯,周嶄湊得越近。


我推開周嶄,抬手拿起桌上的橙汁。


「欸,」小叔笑了笑,問季長空,「你最近怎麼長得不太對勁?」


季長空半陷在燈光下,眼神疑惑,但也懶得搭理。


「怪勾人的。」小叔自言自語,蹙眉細看,「你小子,是不是開葷了?」


一口水沒過喉嚨,我直接噴了出來。


咳了幾聲。


季長空順手遞了張紙給我。


我接過,擦了擦裙邊。


周嶄盯著他那張紙,笑容一點點收斂。


秦珍看在眼裡,朝我說了句:「你和季長空倒是挺般配的。」


眾人八卦心一來,開始起哄。


「她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周嶄姿態散漫,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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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和周嶄這麼多年的相處,眾人都不懷疑他說的話。


「那她喜歡什麼樣的?」


好事的人多問了一嘴。


周嶄看了眼季長空。


暗紅微沉的燈光掃過季長空眼角淺淺的淚痣,讓人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我這樣的。」


周嶄輕輕一笑。


場面死寂。


赤裸裸地,沒來由地挑釁。


小叔後仰靠在椅背上,抿了口酒。


「開個玩笑。」周嶄說。


他向來沒邊際慣了。


氣氛緩和,話題轉移。


周嶄拎起酒杯。


他身上冷質的木香從我身邊擦過,可他本人連我膝蓋都沒碰著。


倒是他的酒杯碰著了季長空他杯沿。


他當著小叔的面,態度友好,朝季長空敬了一杯。


然後,以我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在季長空的耳邊說了句:


「妹妹喜歡哥哥,天經地義。」


我手一揚,周嶄的酒杯全灑他自己身上了。


「小叔,」我轉過頭,朝那個始終看戲的話事人說,「我結婚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皆詫異地看著我。


大家都以為,我非周嶄不可。


小叔挑眉:「閃婚,一見鍾情?」


周嶄垂眼看著酒,順著他的手臂,往與我相背的方向滴落。


「協議結婚,」周嶄甩了甩手,「為了應付家裡隨便找的,誰都可以。」


「那沒所謂了,這種就是各玩各的。」


有人附和,當著季長空的面問我:「你家那位,管得不嚴吧?」


周嶄笑得沒心沒肺:「不僅不嚴,還嗑上了。」


眾人看向我。


「嗯,」我實話實說,「他不管。」


季長空睫毛微動。


身邊人推了推他,鼓勵道:「那你上啊,人老公都不管。」


「別鬧他了。」小叔說,「長空古板得很,看不慣你們這種,小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呢。」


「還是選別人吧,」對面男的朝我一笑,「我怎麼樣?」


這話,問的是我,卻是在試探周嶄的態度。


自始至終,他們都默認我是周嶄的玩具。


周嶄擦幹了手上灑出來的酒,瞥了我一眼,笑勸道:「你們試試唄。」


對面男的自告奮勇,上去唱了首情歌給我聽。


「你喜歡這種?」


周嶄在我耳邊壞心眼地調侃。


他一唱完,周嶄就上去了,也唱了一首。


周嶄唱歌是圈內公認的好聽。


很多電影的主題曲都是他自己唱的。


現場沒人比得過他。


一首唱完,沒人敢再上去唱。


也沒人敢再提「和我試試」這茬。


直到季長空徑直走上去,向伴奏借了電吉他,半坐在高腳凳上。


聲音清冽溫柔。


唱的是我喜歡的歌。


「你什麼意思?」一曲作罷,季長空回到座位,周嶄問他,「你喜歡她啊?」


在場明眼人都看得出,季長空對我沒意思。


至少,他看起來正人君子,對別人的妻子並不感興趣。


周嶄是故意這麼問的。


他認準了季長空不會承認。


下一秒,沙發微下陷,季長空坐回我身邊。


又是熟悉的綠茶味。


「看不出嗎?」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在勾引她。」


10


計程車上。


季長空和我坐在後座,他側臉靠著窗。


沒喝過酒的人,確實有些暈菜。


紅燈時,他有些清醒。


拉過我的手,從口袋裡掏出繃帶,貼在上頭。


然後很有分寸地松開了我的手。


他注意到了。


即便,是很小很容易好的劃痕。


可是,他注意到了。


到家屬樓公寓了。


他跟在我身後,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喝醉的人,乖得很。


「我沒帶鑰匙。」


我轉過頭對他說。


他靠著牆,一直在看著我。


過分好看的眼睛在冬夜裡被情蠱浸潤過。


「鑰匙。」


我朝他攤開手。


他把自己的手給我。


我嘆了口氣,翻找他的挎包。


他蹲在我身邊,擋在風口,乖乖看我翻。


「喬珈柚。」他語氣委屈,「他們都不相信你是我老婆。」


「沒關系,」我安慰他,「我們隻是合作關系。」


他眼睛盯著我,手一掏就是鑰匙。


起身,打開了門。


洗完澡,季長空有些清醒。


我關著門,在臥室翻劇本。


他倒了杯水,看我包甩在沙發上,想幫我放好。


拉鏈敞開,他一眼就看見那枚藍鑽。


臨走時,周嶄趁我不備,塞回我包裡的。


為的,就是讓季長空看見。


季長空盯了很久,最後拉上包,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第二天,我從周家老宅趕回來時,季長空燒得有些厲害。


聽見我拿鑰匙的聲音。


他硬撐著,起來給我開門。


「你不是不回來嗎?」他咳嗽了一聲。


「給你帶點藥。」


我把包放下,他接過我的雨傘。


「我沒事。」他說。


他臉都燒紅了。


「是因為昨晚喝酒了嗎?」


我踮起腳尖,伸手探他的額頭。


距離一近,他捏著傘柄的手一緊。


淡香、木質的。


我身上,周嶄的味道。


沾上了就隱隱散不去,攻擊性極強。


我意識到了他神色的變化。


雖然他可能不在意。


但婚姻存續期,還是說清楚的好。


「我今天回去看爺爺了,」我解釋道,「他不知道為什麼也回去了,外衣都放在進門的衣帽間,蹭上——」


季長空的頭,倒在了我的肩上。


我伸手扶住他。


他悶聲不說話,好像真的很難受。


好重。


他燒得迷迷糊糊的,我撐著他坐在沙發上。


我倒了熱水,拆藥盒。


他十分純情專注地看著我。


「喬珈柚。」


他聲音沉沉,帶著鼻音,「你看看我,是不是別的地方溫度更高?」


「啊?」


我舉著體溫計無所適從。


他輕輕牽住我的手,往他脖子後面帶。


哦,誤會了。


我認真探了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他問我:「你剛剛在想什麼?」


我縮回手,作勢推他。


他沒力氣,順勢就倒。


我起身,一本正經地說:「想你是不是在裝病。」


他衝我一笑。


「太沒良心了,我頭疼。」


我看著他吃藥。


折騰下來,我自己都累了。


「你去睡臥室,我睡沙發吧。」我對他說。


他沒推遲,隻是有些工作要處理,坐在茶幾邊上忙了起來。


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四仰八叉地睡在沙發上。


他起身。


把我抱到床上。


略略咳嗽了幾聲。


關上房門,我落在客廳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周嶄】。


季長空盯著看它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沒完沒了。


最後一通,他接了起來。


氣息很穩,聽著電話那頭說話。


「你到家了嗎?」周嶄問,「你東西忘記拿了,我送你的。」


周嶄態度向來傲慢。


「你明天過來我這拿。」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或者,我今晚順路送去給你也行。」


「喂?」


電流聲滋滋暗湧。


季長空的指腹輕輕敲著桌面。


十分有耐心。


但又怕把我吵醒。


於是,他說一句:「她睡著了。」


對面不說話了。


季長空又說了句:


「你送來?我等你。」


非常非常男主人的態度。


11


沒想到,這個瘋子真的敢來。


「為什麼不敢?」


家屬樓下,兩個影子被路燈拉長。


周嶄看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笑著說:「我是她哥,這輩子都是。


「你又是什麼?」他反問季長空,「離了婚還能找的第二個第三個。」


周嶄笑容燦爛,十分禮貌,「抱歉,說話難聽點,不是針對你。」


「東西。」


季長空伸手。


周嶄遞了過去。


「謝謝。」季長空說。


沒想到他能這麼平靜,周嶄有些意外。


季長空沒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走沒幾步,又折了回來。


「握個手。」


他對周嶄說。


周嶄一臉疑惑,但配合。


兩隻手在空中友好地晃了晃。


「她碰過。」季長空說,「她剛剛牽著我的手睡著的。」


周嶄臉色一變,手僵在原地。


太幼稚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幼稚!


還幼稚得讓人這麼討厭呢!


季長空收回手,由衷地說:「我真慶幸。」


「什麼?」周嶄問他。


「幸好,」季長空唇角一勾,「你這輩子隻能是她哥了,大概體會不到我的快樂吧。」


周嶄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想問自己一句。


多什麼嘴?


讓你問了嗎你就問?


「她的包裡,有我的戒指。」


那枚價值百萬美元的藍鑽。


「你能給她這些嗎?」


周嶄問他,「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嗎?」


但這話,是自問自答。


周嶄接著說:


「她一直渴望家庭,別人對她一點點好,她都能記好久,所以她不忍心破壞周家的一切。


「你說,她分得清嗎?她敢分得清嗎?她和我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沒所謂的,無論是什麼,我們之間擁有太多別人替代不了的回憶和身份。


「她離不開我。


「換句話說,今天我再怎麼犯渾,她都會原諒我。


「你能嗎?」周嶄的語氣極冷,「你和她的那點愛,到不了我們這種程度。」


季長空用他所剩不多的耐心聽完了這段話。


最後,他隻問了一句:


「那你怎麼還忍心傷害她?」


周嶄沒回答。


靜默良久,季長空徹底失去耐性。


「你知道,你說的這座公寓,是前年建成的嗎?」


周嶄不以為然:「那又如何,不還是破樓?」


季長空抱臂靠在牆上。


「這座公寓重建之前,是 109 號小區樓。」


聽到這個數字,周嶄不由得一顫。


109 號。


是我出生住的小區,和我的父母,短暫住過的。


「重建後就分給我們研究所,沒想到她又能重新住了進來。」


「她知道嗎?」


「不知道。」季長空說,「何必讓她再難過,我隻想讓這個房子能陪著她。」


周嶄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所以呢,這又能代表什麼?難道靠情懷就能生活?」


「當然不是。」


季長空輕笑一聲。


「你小叔平白無故為什麼和我合伙,你就沒想過?」


周家人向來隻和同階層的人打交道。


周嶄臉色一沉,聽著季長空解釋。


「我爸從小不認我,但我媽走後,他莫名其妙開始內疚。


「他的內疚能值幾個錢,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隻有我一個兒子。」


季長空指了指馬路對面,市中心的摩登大廈。


月夜雲遮,看不見頂端。


「他給我的錢,結婚那天,我買了那一整棟樓,寫了她的名字。


「我離開了我爸,照樣能活,你離開了你爸還能這麼瀟灑嗎,周公子?


「還是說,你們周家的錢能像我這樣,分給她?


「既然什麼都不行。」


季長空走近了,高出了周嶄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拿枚破戒指,想表達什麼?」


周嶄坐在車上抽了很久的煙。


直到看著屬於我的那間臥室,燈又再次亮起。


他才掐滅了煙,離去。


我迷迷糊糊從臥室起身。


走向客廳,問正在廚房乖乖吞藥片的季長空:「我怎麼睡在臥室了?」


「接著睡吧,」他咳了幾聲,「我還要工作。」


我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沒看到。


廚房的暗處。


他幾分鍾前,捂得發紅的手和剛倒掉熱水的熱水袋。


12


進組前,我有小半個月的休息時間。


但季長空很忙。


忙著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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