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面還有人回復:卷毛大哥,或許人家是想通過你來認識江肆。
隻有我覺得這樓主和剛剛問課表的是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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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沒事,那也是通過我。
……
這難道就是舔狗本狗。
那邊很快就通過了。
卷毛:妹妹你終於加我了。
我:……嗯……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課表呀。
卷毛:想來蹲我呀,沒問題。
對方很利索地發來了,江肆的課在下午。
沒想到江肆的小弟這麼好辦事。
9
我拿出了我珍藏已久的黑色鉚釘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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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你竟然有這種衣服。」
「這就是我之前和我爸吵架叛逆買的,沒想到這次還真用上了。」
我將衣服穿好,戴了帽子和口罩,全身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妙啊,白白」,車車拍拍手,「我原以為你是甜妹,這一看除了身高,這簡直就是御姐啊。」
「哪……有那麼誇張」,我將裙子裝在了一個袋子裡。
「得,你別說話,你聲音太甜了,一說話就沒有那味兒了。」
「我就沒打算說話,一說話就暴露了。行了,我得趕緊去,一會晚了人太多。」
車車拉住我:「你還真要替他上課啊,你倆這差別太大了。」
「那也沒辦法。」
……
走在路上,我老覺得很不自在。
到了畫室,隻有零星的幾個人,我從後門進入,坐在了最後一排。
畫架很高,從前面看我就隻會露出一個帽子頂,而且所有的畫架擺得都是七七八八的,老師要想來到後面可不容易。
隻是到底這個畫,我該怎麼偽造,我連工具都沒有。
「江……我艸」,一聲喊,差點讓我心臟驟停。
是卷毛。
「嫂……嫂子?」卷毛有些不確定。
「我……我不是江肆女朋友」,戴著口罩的聲音嗡嗡的。
「我艸,真是你……你這打扮,挺……挺像那回事的。」
卷毛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是江哥讓我帶的,這是草稿,一會你擺到那,這是成品用來應付老師的。」
畫面上是一堆我看不懂的瓶瓶罐罐,但是整幅畫看起來很幹凈。
「這都是江肆畫的嗎?」
「當然了,我江哥在畫畫上可是很NB。」
「還有這些,畫畫用的工具,就應付應付。」
有了這些東西,我就好辦了,沒想到江肆竟然這麼細心,我還以為他不管我了。
「謝謝你啊」,我抬頭對卷毛道謝。
卷毛撓著頭:「沒……沒事,咱倆加個微信吧。」
「呃」,我有些尷尬,「我有你的微信。」
卷毛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
「就是我。」
卷毛欲哭無淚:「原來唯一加我的人竟是我嫂子……」
「你別亂說」,口罩之下我的臉上滿是熱氣,我小聲反駁,「我和江肆沒關系。」
卷毛帶著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回去了。
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很佛,把東西一擺就讓同學們自己畫了,怪不得江肆讓我來替他上課。
我坐在後排摸魚。
結果那老頭子突然抬起頭:「江肆,你今天怎麼把頭低那麼低,那樣能畫好嗎?」
周圍的人皆是朝我看來,我既尷尬又害怕。
攥著衣角的手都出汗了。
已經有人小聲議論起來了:
「我一進門就感覺他不太對。」
「這不會是校霸找人代替自己上課吧。」
「不過這衣服……校霸雖然野,但是不會穿這麼非的衣服。」
呃,很非嗎?
「咳,老師」,卷毛發話了,「江哥腰有點不舒服,所以他才低著身子。」
教室裡又是一陣克制的笑。
「腰不舒服,你品,你細品。」
「卷毛哥都發話了,看來是校霸同意的。」
果然,盡管他們都發現了,也沒人舉報。
不愧是江肆,校霸形象深入人心。
一堂課好不容易熬過去了,真是有驚無險,我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我再出去。
偷偷摸摸跑到廁所,把衣服換了,再出來我又是個甜妹。
這幾天我隻要沒事就去替江肆上課。
論壇上已經瘋了,我穿鉚釘衣服的照片已經滿天飛了。
「這還是個女的,我親眼看見她進了女廁所。」
「但是她出來我就不認識了。」
「不會吧,有那麼難認出嗎?」
車車拍了我一下:「怎麼,你還巴不得被認出來啊,你不知道你一身黑色武裝換成小裙子,差別有多大。」
好吧,畢竟除了甩他一身飯那件事,沒人會把我和校霸聯系起來。
10
幾節課後,我已經沒有那麼怕了,可畢竟是替人上課,我還是不敢放松。
終於熬到結束,等到大部分人都走了,我才出門。
一出門,我就被站在門邊的江肆嚇到了。
怪不得剛才其他人都走那麼快。
「江肆,你怎麼在這?」
幾天沒見,他眉眼好像更鋒利了,還打了個耳洞,帶著一顆黑色的小碎鉆。
「怎麼?我不能在這?」他順手抬了一下我頭頂的帽子,我的眼睛就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我微微低了頭:「可以。」
他扒拉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把我的口罩捏起來又彈回去,有些可笑地問:「我平常就穿成這樣?」
「不是嗎?」
我嘟囔著:「校霸不都這樣?」
「你這是小混混的裝扮,而且」,他微微壓低身子,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是文明的校霸。」
我有些不舒服:「文明的校霸根本不會強迫人。」
江肆一隻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欠債還債,不是天經地義?」
「我……」
「話說,你為什麼不加我,難道你想讓我加你。」
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還說呢,我給你發好友驗證,你一直不通過。」
「不可能」,江肆隨即就拿出手機,「我根本就沒看到你。」
他打開手機聯系人,清一色的都是小姐姐加他,他往下扒拉著:「怎麼還沒有呢?」
終於,他往下滑了二十多個人,才找到我。
「咳,原來在這啊。」
「我最後一個驗證消息是前天晚上給你發的。」
不到兩天就有二十多個人加他。
他面色突然有些尷尬:「我可是很潔身自好的。」
「關我什麼事。」
「你……」他突然有些傲嬌,「看到沒,這麼多人加我,我隻通過了你一個。」
呃。
我配合他:「是我的榮幸。」
他挑了一下眉:「本來就是。」
「看什麼看?!」
他突然直起身朝我後方吼了一聲,剛剛還算溫和的眼睛此刻盡是冷漠,語氣更是不容反抗的壓迫感,我下意識想回頭看一眼。
他一雙大手繞過後脖頸放在了我的臉上,寬大的手掌幾乎覆蓋了我半張臉,他把我往他那邊帶,另一半臉就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用氣音在我頭頂說:「別往回看。」
身後一串腳步聲,我渾身一陣戰慄。
「剛剛有人」,他的手撫了撫我的臉,帶著小繭的指腹摩挲著,「抱歉啊,剛剛用力過猛。」
笑意縈繞,我信你個鬼。
「呦,臉紅了」,他又捏了捏我的臉。
我慌忙從他的懷裡直起身,用口罩蓋住紅彤彤的臉:「流氓!!」
「這就流氓了?」
我扭頭不理他。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跟我走。」
「幹嘛?」我甩開他的胳膊。
他上上下下掃了我幾眼:「你確定明天還要穿這衣服。」
「不行嗎?」
「不行」,他搖搖頭,「毀我形象。」
「……」,我又忍不住反駁,「可是……他們都知道我不是你。」
「但是老師不知道啊,我在老師眼中的形象也不能毀。」
「你在老師眼中根本沒形象!」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說什麼?!」江肆扭頭,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嚇了我一跳。
「沒……沒什麼。」
江肆忽然對我淡淡一笑:「你可真像隻小兔子,時不時地用你那爪子扒拉一下人,話說,你什麼時候急了,咬我一口。」
「您是校霸」,我噘著嘴,「在下不敢。」
「是不敢還是我沒把你惹急呀?」江肆手閑得沒事幹,時不時拍一下我的腦袋。
「你……」
我忽然就泄了氣,玩我是玩不過這位爺。
11
江肆把我帶出了校門,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小巷口,停在了一個摩託前。
我眨眨眼睛:「這是你的摩託嗎?」
「不然呢。」
「這是……BMW寶馬?」我繞著車身走了一圈。
「你竟然知道」,江肆的眼中滿是驚訝。
「呃……就之前見過。」
「嘖嘖,有時間了哥帶你兜一圈。」
「真的嗎?」我忽略了他放在我頭上的手。
江肆勾了勾唇角:「這麼想和我出去玩?你不是很怕我嗎?」
我從他的大掌下鉆出來:「那倒也沒有。」
他從摩託車後座拿出一個外套,是淺灰色的簡單款式。
這樣看來,確實和我身上穿的鉚釘差別挺大的。
其實我覺得根本沒必要,不過債主的要求再奇葩我也得聽。
「以後就穿這個。」
江肆跨坐在摩託上:「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還沒等我答應,江肆的發動機已經發動起來了。
我看到前面的路上隱隱約約有個粉色的東西,我一摸口袋,我的發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等一下江肆!!」
可是已經晚了,摩託車已經把發卡碾碎了,江肆聽到動靜,停了下來。
「怎麼了?」
江肆下車看到了我手中碎掉的發卡:「這你的?」
「嗯」,我有些不高興。
「我說呢,感覺碾到了什麼東西」,江肆撓了撓頭,「生氣了?」
「沒有!」
「那怎麼拉了個臉,我回來再賠你一個。」
我躲過他捏向我臉蛋的手:「就是有點可惜,這是我花好長時間做的,早知道今天就不揣兜裡帶出來了。」
「做的?」這好像觸到了江肆的盲區,「發卡還能做?」
「當然了,這個就是用奶油膠做的。」
「奶油?奶油不是吃的嗎?還能帶頭上,它不會化嗎?」
突然覺得校霸有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是奶油膠!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膠。」
「哦,哦」,江肆突然有些局促,故意提高音量,「那你想讓我怎麼賠你?你可別讓我做啊,小女生的東西,我可搞不來。」
「我知道,其實不怪你,是我自己掉到地上的。」
「那你笑一個唄」,江肆突然揉揉我的臉,「你不怪我就笑一個,一直拉著一個臉怪不好看的。」